十七:修真者:中

呼、呼,急促的喘息,嗯、嗯,銷魂的呻吟,東樓雨租來的小屋裏從晚上九點開始,一直到十二點左右,一直響著這男女歡愉的聲音,謝長俊在樓下的一輛現代酷派裏,不停的吸著煙,他的神識感應著小屋裏發出的聲音,眼睛盯著那灰黃的燈光,眼中流露出不甘和無奈,最後他把煙屁股丟了,把車門打開,放了放煙氣,長歎一聲,道:“唉,女人還可以再找,這個小子如果真是元嬰期的修士,老子就發大了!”

東樓雨從那具白嫩的胴.體上爬了起來,滿足的長出了一口氣,暗道:“好一具鼎爐,就這麽會工夫,我就上升到了煉氣三期的鏡界。”修真者分為練氣期、靈動期、築基期、凝真期、金丹期、幻形期、元嬰期、化神期、返虛期九個鏡界,又分為初、中、末三級,其中隻有煉氣期是分為十級的,衝破了煉氣十級進入靈動期才算真正得成為修真者,而達到了返虛期之後,就會迎來渡劫期,一過渡劫期方到達大乘圓滿的鏡界成為散仙。

東樓雨活動了一下,隻覺得肉體略為發緊,他知道這是肉體的力量已經和真氣有些脫節了,隻是現在也顧不得這個了。

東樓雨取出筆墨凝神畫符,同時還小心的盯著床上的那個女孩兒,隻見女孩兒渾身幾近脫力,但容顏卻又豔麗了一分,臉色木然的躺在床上,閉目沉睡。

東樓雨進級之後,畫符的能力增加,先畫了幾張隱身符,這種符對修真者沒有用,隻要對方過了煉氣三期一眼就能看破,但對普通人卻是有效的,雖後東樓雨又畫了兩張玉炎符和三張火焰符,玉火符是他們寒鬆穀特有的一種功法‘玉炎決’的變化,火焰凝而成實,可以化物攻擊,這手功法有個缺點就是過於偏陽,若是能陰陽和合,就可以升級為‘冷焰決’威力更加龐大。

東樓雨畫完五張符,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跟著又花了一個小時恢複了靈力,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屋裏出來,走下樓去。

謝長俊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從車裏出來倚著車門吸著煙,一見東樓雨出來,急忙迎了上去,道:“前輩,你來了。”

東樓雨點點頭,道:“讓你做的準備都準備好了嗎?”謝長俊點頭道:“都準備好了。”

東樓雨道:“這回你們的小姐出來之後,要出去躲幾年了。”

謝長俊全不在呼的道:“這個沒問題,我們老爺子給他辦了一個出國留學的手續,本來就要讓她出去呢。”

東樓雨滿意的道:“這就好。”說完一矮身鑽進車裏,但馬上又被嗆得咳著出來了,惱火的道:“你抽了多少啊?這裏快變煙爐了。”

謝長俊不好意思的笑笑,急忙喚了一陣風過來,在車裏走了一圈,這才好了一些,兩個人上了汽車,向著畫州市看守所的方向而去。

畫州市看守所在老城區,東樓雨讓謝長俊開著車到了離看守所還有一裏左右的地方停下,然後下車走著過去,他在車裏的時候在頭上蒙了一個大帽,把臉都遮住了。

這個時候是晚上三點多鍾,正是人們最困的時候,東樓雨到了看守所的側牆,把隱身符取出來一張貼上,然後旋展壁虎功遊過牆去。

前一天謝長俊就已經花錢在看守所裏買通了一名警衛,把這裏的地形都搞清楚了,本來謝長俊聽說東樓雨是要劫大獄的時候,並不讚成,若是動粗,他們自己來就是了,何必找東樓雨啊,他的目的是把真鳳鈴給洗白了出來,可是東樓雨一語就點醒了他,國安並不是不須要他們真家,而是想用最小的代價把他們拉來,現在真鳳鈴就成了國安的籌碼,真鳳鈴絕對不可能洗白了出來,非要坐幾年大牢不可,而且,真家如果出手劫人就正中了國安的心思,現在國安可是盯他們盯得死死的。

謝長俊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是當他小心查看之後,發現身邊有國安‘特局’的行動人員之後,這才下了決心,要知道特局是國安聘請那些異能之士組成的特別機構,專門對付國內的修真者和國外的異能者,特局的八大高級委員中的排在第一的就是峨眉掌教,有著元嬰期修為的獨孤立劍仙,這是整個真家都惹不起的存在,無奈之下,謝長俊這才不得不請東樓雨出手,必竟那種隱身符他們整個真家都沒有人會畫。

東樓雨大搖大擺的在看守所裏走著,那些森嚴的崗哨根本就不能發現他,一會的工夫他已經到了關押著真鳳鈴的女獄室的外麵,被大鐵門攔住了。

東樓雨不慌不忙的從嘴裏吐出一塊嚼得希爛的口香糖,把它塞進鑰匙孔裏,完全占滿之後,一點靈力滲了進去,口香糖變得堅硬起來,和一把鑰匙無二,順利的打開了獄門。

東樓雨把獄門拉了一個小縫閃了進去,然後重新把門關好,把鎖頭掛上,他知道這裏每一刻都有監視器在看著,不能出一點的差錯。

東樓雨默默的數著監室,按著內線的提供,關押真鳳鈴的監室在第四監室,他正在數著,就聽見一陣低低的哭聲響起,東樓雨眉頭一皺,慢慢的湊了過去。

第四監室的人都沒有睡覺,八名女犯其中四名排成一排靠牆站著,真鳳鈴大刺刺的坐在床上,兩名年輕的女犯一前一後的站在她的身邊,一個給她揉腿,一個給她按肩,另外一名長得粗壯些的女犯縮在牆角,東樓雨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一樣看得清楚,就見那名女犯被一條用床單改成的繩子捆在馬桶上,正哭得曆害呢,他愕然的看著真鳳鈴,喃喃的道:“我靠,這什麽事啊?”

真鳳鈴咳了一聲,在床上不耐煩的說道:“大駱駝,我說過了,你要是不讓我睡好覺,你就永遠別吃飯、別喝水,你是不是覺得你特能挺啊?就算是你能挺,你也要為你的這些昔日姐妹想想吧,她可是別你連累得也沒法睡覺了,我可是睡了一個白天了,你哭吧,我陪著。”

那個被捆在馬桶上的女犯大駱駝,哭喪著臉著說抽泣著說道:“大姐,大姐大,大大姐,奶奶,您就讓我喝一口水吧,我給您磕頭了。”

真鳳鈴冷笑一聲,道:“不致於吧,你不就一天沒喝水嗎,我進來的第一天,你不是喝我說,清腸子要三天不許吃飯的嗎。”

大駱駝鼻涕眼淚的說道:“奶奶,可我沒說不能喝水啊,再說了,您這兩天把所有的鹹菜都給我一個人吃了,我都快渴死了!您就讓我喝一口水吧,那怕是這馬桶裏的水也行啊。”

原來真鳳鈴進來的第一天就把身為獄頭的大駱駝給打服了,她雖然沒有修真的能力,可是卻練了十年的武功,是查拳高手,這幾個看守所的大姐那裏是她的對手啊,被她一個個製得服服帖帖的。

真鳳鈴站起身來,在地上慢慢的走了兩圈,做出一幅沉思的樣子,道:“那個……我看……。”她正裝得過癮,就見所有的女犯都驚懼的張大了嘴巴,一齊向著獄室的門看去,真鳳鈴奇怪的轉過頭去,突然一股勁風襲到了她的身邊,跟著她轉了一半的頭被人夾住,可是月光之下卻看不到人的影子,真鳳鈴嚇得尖叫一聲。

一隻手掌堵住她的嘴,一個聲音低沉的在她的耳邊響起:“閉嘴!跟我走!”

真鳳鈴必竟是修真世家出來的,馬上意識到了這是有修真者來救自己了,急忙閉嘴,東樓雨手中的隱身符在她的身上一貼,雖後拉著她向外就走。

兩個人剛出了四號監室的大門,就聽哢嚓一聲,女獄室的大鐵門上那把掛著的鎖被按死了,一名身穿便裝的少女站在門前得意的顛著鑰匙說道:“出來吧,我知道有客人來了。”

真鳳鈴焦急的動著,她既看不見東樓雨,對不知道是誰的營救者沒有一點的信心,東樓雨小聲的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們從她的身邊過去,她不能發現我們。”

東樓雨已經看出來了,對方雖然也是修真者,但卻隻有練氣二期的水平,於是他拉著真鳳鈴向大門走去。

兩個人到了少女的身邊,少女果然沒有發現他們,仍然一臉警惕的向獄室搜索著,東樓雨戲謔的向著少女身上吹了一口氣,少女的頭發向上揚起,真鳳鈴看著好玩,大膽的伸手向著少女的頭發抓去,東樓雨眼含笑意的看著,突然那個少女的眼中寒光一閃,東樓雨心頭劇跳,急忙抱著真鳳鈴閃身後退,幾呼是在他後退的同時,少女的左腿踢起,目標正是他們剛才站的方位,腿上的勁風在真鳳鈴的臉上刮過,這一腳如果踢中,真鳳鈴的臉就得變豬頭了。

少女冷笑一聲,跟著又是一拳,追著打了過來,目標正是真鳳鈴的肚子,東樓雨一轉身把真鳳鈴送到身後,少女的拳頭仍然向前,直搗東樓雨的小腹,東樓雨含胸吸氣,少女的拳頭落空,東樓雨的臉上跟著堆起一絲笑意,原來少女並沒有看透他的隱身符,全是仗著她手腕上的一塊閃著紅燈的手表在做出反應。

東樓雨猛然發動,一甩手把真鳳鈴向著鐵欄杆門丟去,真鳳鈴嚇得尖叫一聲,少女果然不去追真鳳鈴,而是向東樓雨衝了過來,看來那塊表隻能追襲修真者的氣息。

東樓雨上步側身,一把抱住少女,甩手丟了出去,少女後發先至,在真鳳鈴之前撞到鐵門之上,真鳳鈴正好撞在她的身上,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向地上摔去。

東樓雨跟著衝到,一腳蹬在少女的身上,伸手接住了真鳳鈴,身子像一發炮彈一般撞在鐵門之上,鐵欄杆全斷,向著四下裏如同亂箭一般的飛了出去,東樓雨抱著真鳳鈴就跑,少女躺在地上,痛罵一聲,跟著在腕表上按了一下,一陣尖銳的笛聲響起,把整個看守所都給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