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他是我徒弟
東樓雨一伸手把方真提了起來,大聲道:“永思小師父,請和雲德大師說一聲,我把他的麻煩給解了,先告辭一步了。”說完扯了方真就走,大殿外麵站滿了來上香的遊客,一直在竊竊的私語著,不知道方真是幹什麽的,東樓雨扯了方真出來,這幾個人還沒等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覺得眼前一陣風吹了過去,跟著就找不到人了。
東樓雨拉著方真一口氣奔出十幾裏地,就見方真臉色發紅,不住的喘著粗氣,他微微一笑停了下來,道:“你的體力怎麽這麽差?就算是普通的內家高手也要比你強啊,你還是茅山派修真的門下呢。”
方真平息一會,道:“我……我也……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我每修出一點內氣就會瞬間消失,現在這點功力都是練外功硬打熬出來的。”
東樓雨道:“你是火係靈根,又是吞噬靈體,所以你練出來的內力都被你的內火給噬滅了,你要是水係靈根,那吞噬的靈力將會以百陪的速度成長,不要幾年就是一位超級高手了。”
方真臉色一黯道:“我師父臨去世的時候和我說過這個,可是我當時並沒向心裏去,沒想到……。”
東樓雨狠啐一口道:“老子現在才是你師父,別說得那麽不吉利。”方真看了他一眼,一幅大不以為然的樣子,東樓雨不爽的道:“你小子給我聽著,老子沒有什麽功夫能教給你,你還是快點滾蛋吧。”
方真正色的道:“我也沒想讓你教我什麽,隻是想印證一下我的殺父仇人究竟是誰。”
東樓雨雙手一攤道:“那個胡地聲被四大神門給囚禁了,你現在見不著,佘風語和我走散了,你也沒處見,不過你也不要著急,你爹死成那樣又不是胡地聲一個看到過,你去找你繼母和你二叔問問,大概也能有點結果。”
方真有些恚怒的道:“你玩我啊?我繼母和我二叔都要殺我,他們怎麽會和我說,難道我送上門去給他們殺不……。”說到這方真的臉色突然變了,東樓雨一臉邪笑的看著著他,方真手掌緊握,那個一直沒有離手的劍鞘啪的一聲被捏碎了。
東樓雨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說道:“是啊,他們都不能跟你說,都要殺你,為什麽呢?”
方真狠狠的道:“他們兩個之中肯定有一個是我的殺父仇人對嗎!”
東樓雨道:“你抓住了我引你說的話中重要兩點的其一,可是你更應該抓住另一點,那就是你在他們麵前隻有送死的份。”
方真牙都咬的出血了,沉聲道:“不錯,我不管能不能見到胡地聲,我都要麵對他們,我最應該做的不是去印證什麽,而是讓自己變強!”
東樓雨幹咳一聲,摸了摸鼻子,方真深吸一口氣,伏身跪倒,重重的向東樓雨磕起頭來,東樓雨也不去攔他,任他一個接著一個的磕著,他們兩個站在大路中央,此時天已大亮,一輛輛飛馳的汽車從他們身邊過去,車裏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突然東樓雨一閃身伸手攔住了一輛空的出租車,伸手拉開車門,淩厲的目光掃了一眼,那個司機。
司機本來想要罵出口的髒話一下吞了回去,噎得不停的咳嗽,東樓雨伸手拉起方真丟進後座,然後跟著上車,道:“去盛永鎮。”司機屁都沒敢放一個,開著車上路了。
出租車飛快的向著盛永鎮駛去,突然一輛大奔從他們的身邊閃電般的超了過去,兩輛車的窗戶都貼了太陽膜,一擦而過,誰也沒有留意對方,東樓雨還輕輕的罵了一句:“我擦,真他媽的快。”
出租車向前飛駛著,東樓雨在司機的駕駛台上拿了一包麵巾紙丟給方真道:“擦擦你的腦袋。”方真的額頭磕得血肉模呼,那血還在向下滴著。
方真用紙隨意的擦了一把臉,眼光熾熱的道:“我師父說過,我這輩子都別想練成高明的法力了,你能讓我……。”
東樓雨一擺手道:“你師父說的沒錯,你練不成了,你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麽作用嗎?就是被人練成器靈,隻要用你的靈魂在器中,什麽法器都能被你吞噬了。”
方真神色一冷,看著東樓雨道:“你……你也像……。”東樓雨回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罵道:“老子要是想這麽做還用得著費這個勁嗎。”
方真看著東樓雨目光之中寫滿了懷疑,東樓雨不以為意的道:“你給我聽著,我不能讓你功力練出來,但是我有一種辦法能讓你把體內的火焰散發出來,你要知道,你體內的吞噬之火的威力遠在我所知的任何功法之上,隻要你能把你體內的火釋放出來,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件兵器,雖說你不能讓正常修真者一樣可以操控飛劍,在天上亂轉,但是你卻可以憑著這手火焰,打敗你要打敗的人。”
方真熱切的道:“好,我就和你學這個。”
東樓雨冷冷的道:“事先說好,你練了這個,可能會讓你的生命減少百分之二十,到時候你別說我沒告訴你。”
方真慘笑一聲,道:“我現在還要那麽長的命幹什麽,你隻管教,我不會在意的。”
東樓雨滿意的一笑,伸手握住方真的一隻手,渡了一道氣息過去,方真體內的火焰立即向著這道氣息撲了過來。東樓雨冷笑一聲,靈力暴漲,方真必竟沒有修練過,他的火焰隻不過能在煉氣的五期以下有點作用,高了就沒有用了,東樓雨的靈力如同一根針似的穿透他的火焰,在他的身體裏遊走了一圈。
東樓雨沉聲道:“你給我記住這條路徑,我不會再給你走第二遍,以後你就按照這條路線修練,不出半年,你體內的火就會按著你的意識移動,然後我再教你外放之法。”
方真信心百倍的點了點頭,東樓雨又道:“你記住,你的吞噬之火還還弱,我這裏還有一門高深的靈力法決喚作‘玉炎決’你要每天都不停的習練,你的吞噬之火每次吞噬掉你體內練出來的靈力就會長上一點,等你可以把體內的火放出來的時候至少是築基中期的級別。”
方真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也不理會他的眼光,把口決複述了一遍,道:“記住,有不明白的地方問我,不過我事行聲明,你要是練功練得太過,很可能一下就把你的自己先給燒死了,那就沒我什麽事了,明白嗎?”
出租車飛快的行駛著,方真在車裏把玉炎決行了一遍,有不懂的地方向東樓雨請教了一遍,東樓雨耐心的給他解釋著。
車子駛到了盛永鎮的鎮政府前麵,東樓雨打開車門,司機渾身一戰,茫然的看著東樓雨和方真,東樓雨笑嘻嘻的向方真解釋道:“剛才和你說的都是隱密的東西,就讓這位師父迷呼了一會,你給錢的時候多給點,師父也不容易。”說完大搖大擺的向著鎮政府走去,他到不是擺師父架子,隻是他和齊傲的那一戰把身上的東西都給打爛了,就連這身像樣的衣服還是借雲德的,實在沒錢給了。
東樓雨走到電門前,拍了拍門,叫道:“周大爺,開門了!”
老周頭從傳達室裏出來,說道:“歐陽副鎮長你回來了?”
東樓雨笑眯眯的道:“大爺,您老還真的不放假啊。”
老周頭一笑道:“我沒家沒業的,放假了去哪啊。”一邊說一邊把電門打開,方真交完了錢跑了過來,東樓雨急忙道:“來,大爺,我給你介紹個晚輩,這是我的徒弟,叫方真,以後就在咱們鎮裏跑腿了。”
東樓雨的話音剛落,一陣強橫的殺氣向著他的身上罩了下來,東樓雨臉色一變,手中法決微動,跟著一道殺氣也反衝回去,就聽對麵發出一聲慘叫跟著傳達室的門被撞開了,兩個少年從裏衝了出來,其中一個臉色慘白,顯然已經在剛才的靈識之戰中傷在東樓雨的手上了。
東樓雨人臉上寒氣森森,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偷襲我?”他的話音沒落,方真上前一步,道:“師父,這兩個人是茅山派的‘茅山四秀’中的王少義、謝文明。”
東樓雨眉頭一皺道:“這‘茅山四秀’是什麽玩藝?”方真道:“他們是茅山派近幾年最優秀的四位弟子,分別是掌門端木道行的弟子恭賀、長老於道喜的弟子荊子介、長老倪道風的弟子王少義、謝文明。聽說他們被端木掌門稱為茅山日後的希望。”
王少義、謝文明驕傲的看著東樓雨,隻是謝文明傷在東樓雨的手上,有些挺不起腰來。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原來是茅山派的少爺們,不知道你們找我幹什麽啊?”
王少義一指方真道:“他必須和我們走!”
東樓雨冷笑一聲,突然一拳搗了出去,王少義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小腹一疼,一道虛無的拳勁打在他的小腹上,王少義疼得怪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不信的打滾。
東樓雨指著王少義的鼻子,道:“你給我聽著!他現在是我徒弟,不會跟任何人走!明白嗎!”說完拉了方真就走,同時不客氣的說道:“端木掌門就說這樣的人是茅山的希望?他不是要讓茅山派解體吧?”
謝文明想要追上去,可是心下發虛,他鼓了半響勇氣,才叫道:“方真是修真者的魔魘,你知道嗎!”
東樓雨不客氣的說道:“廢什麽話,滾蛋!”
一旁老周頭愕然的看著他們,這個層次的比鬥,他實在無法參與,但是他還是叫道:“歐陽副鎮長,你把我外甥孫子給打了,這話怎麽說?”
東樓雨回頭一笑道:“周大爺,你問問他想怎麽辦。”說完笑著離開了。
王少義惡狠狠的咬著牙道:“去找荊師兄,讓他教馴一下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