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各奔西東:下

金皇大酒店的第一餐廳,一大桌子酒菜擺在那裏,楊誌忠坐在首位,往下是盛紅音、何影、東樓雨、慕容小小、葉靈靈、林媚、夏成、等畫州國安方麵的老人,楊誌忠滿麵堆笑的眾人道:“今天我給你們大家踐行,也算為我們這段時間的工作畫個句號,雖然我們有這樣和那樣的不足,可是總體來說,我們還是不錯的嗎,是吧。”他說到這說不下去了,葉靈靈更是不客氣的說道:“楊局,這種官樣文章用你來說嗎?”

盛紅音看著臉色鐵青的東樓雨拿起筷子子敲了敲盤子,說道:“小雨,還在想歐陽嗎?你不會一直就把這張臭臉落到我離開吧?我雖然不是你姐,可你也不能讓我不開心的走吧?”

東樓雨伸手在夏成麵前的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來點燃,低著說道:“紅姐,我不是為了我姐,我是因為你,如果你不是為了幫我,在最後那一刻設計了一個總理坐車被炸的戲碼,你不至於出這麽大的漏子。”港、澳、台以及國外的媒體同呼都在同一時間報道到了畫州火車站汽車爆炸事件,用的標題都差不多,全是總理遇刺,坐車被炸,雖然下麵的文章裏寫明的炸的不是文士珍的車,可是一樣引起了天大的轟動,搞得國安在這件事上壓力非常大,處理盛紅音也在情理之中。

盛紅音一笑道:“說什麽呢,難道歐陽隻是你一個人的姐不是我們國安的人嗎?幫自己同誌一個忙難道不行嗎?還用得你在這裏說這些嗎?”

東樓雨仍然低著頭拚命的抽煙,盛紅音隔著何影伸手把煙搶了下來,說道:“別抽了,少養成這種毛病。東樓,在我們這個部門這種事是必然的,我們隻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隻要有了錯誤就必然要有人站出來承當,今天是我,明天也許就是你,歐陽希望你能在這個部門裏做出點成績來,這既是歐陽對你期望也是你爸的遺願,希望用你的成績來洗刷掉他被開除出國安的恥辱,為了這個目標,你就要學會麵對,明白嗎?”

東樓雨心裏大不以為然,暗道:“老子管那些屁事,老子隻在呼女人開不開心,什麽成績都是扯淡。”當然他也清楚盛紅音的話都是好話,表麵上還是做出了一幅虛心受訓的樣子。

盛紅音看出東樓雨的興致仍然不高,想了想又道:“東樓;咱們特科這次做出的成績上麵還是清楚的,你們整體調出,肯定是有著什麽重大的任務,你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隻要特科做出了耀眼的成績你就有機會再把畫州的同事聚起來。”

東樓雨精神一下振奮起來,說道:“紅姐,你說的是真的?”盛紅音鄭重的點了點頭,心中卻道:“我沒說謊,隻要你幹出成績那就能升職,隻要你當了我們國安部的部長,你想把我們都調到一個地方也不是不行。”

東樓雨自然不知道盛紅音在逗他,他站起來拿起酒瓶給每一個人都滿上,叫道:“不出一年,咱們就會重聚,到時候還在這裏團圓,仍然有楊局做東。楊局你到時候別小氣啊。”

“行!”楊誌忠滿口的答應,但是在場眾人除了林媚都是國安的老人,他們誰都清楚,不用說一年,就是一百年,他們能不能再這樣湊到一起在這金皇吃飯都不一定了,隻是誰也沒有說破,一起端起酒杯碰在一起。

眾人把所有的憂心都收了起來,開懷吃喝,東樓雨跟每個人都幹了一杯,然後又鄭重的真了一杯酒給楊誌忠,說道:“楊局,小林我就托付給你了,希望你能照顧好她。”

楊誌忠一笑道:“這是什麽話,你把小林交給我是才幫我,我怎麽會不好好照顧呢,我準備把他調到刑警隊去,你看行嗎?”

“不行!”東樓雨和林媚現兩個人同時開口,楊誌忠一怔,道:“怎麽的?你們兩個夠統一的啊?那你們想要什麽職務,說!”

林媚堅定的說道:“我什麽都不要,隻要和雨哥在一起。”慕容小小和葉靈靈兩個人對覷一眼,心中同時泛起一陣苦澀,她們兩個對林媚這個鼎爐的身份還是很有些接受不了,但是看到林媚那個樣子,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把他從東樓雨身邊拉走,這個小女人實在受不了傷害了。

東樓雨拍了拍林媚說道:“胡鬧,你要是跟著我去,那歡歡和丫丫怎麽辦?”

林媚咬著下唇看著東樓雨,眼中淚光閃閃的,東樓雨苦笑一聲,道:“你這個丫頭,我昨天是抽瘋發顛,你這是幹什麽?我離開這之後連個固定的地方都沒有,怎麽照顧你?你又怎麽照顧他們兩個小家夥。”

林媚輕聲道:“可是……雨哥,我真的舍不得你。”東樓雨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知道,行了,小丫頭,你就聽我的安排吧,反正我可以沒事的時候回來看你,我不信進了國安連人味都的斷了。”

林媚還是不情願,她實在被東樓雨嚇怕了,何影開口道:“小林,你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你沒有在我們特科正式登記,我們不能帶你,而且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會去哪,你就是想跟也跟不了啊。”

林媚心中難過,低聲抽泣起來,東樓雨一手拍著她的後背,然後向楊誌忠說道:“楊局,你把媚媚,安排個閑職吧,她留在這主要是照顧那兩個小崽子,我不想讓她分心。”

楊誌忠故意擺出一幅為難的樣子,說道:“你小子,明明留下一個好手,還這樣小氣。好吧,我就讓她幹點輕省活好了。”

這時牆上的鬧鍾敲響,盛紅音看了一眼,強顏歡笑的站了起來,道:“諸位,飛機快起飛了,我……我先走了。”

東樓雨急忙站起來說道:“紅姐我送你。”

盛紅音搖了搖頭,說道:“誰也不要送,按照規這你們不能知道我究竟去哪。”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不是回京嗎,有什麽可保密的!”

盛紅音笑笑不語,何影輕聲道:“紅姐還沒拿到飛機票呢,一會陳廳會給她,也許……紅姐直接就去新的工作單位了。”東樓雨恍然大悟,以盛紅音的級別,那裏有述職的權利,回京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東樓雨緩緩的在儲物袋裏取出一枚戒指和一套軟甲說道:“你那身軟甲給了總理了,這是我手頭多餘的一套(其實是歐陽娜的,隻是他沒來得及給她),另外這枚戒指裏麵布置了三套法陣,一為‘護身罡氣陣’、一為‘奪命劍氣陣’、一為‘純陽烈火陣’,你要是碰上修真的對手,這東西至少能對付築基初期以下的人物,足似保你無礙了。”

盛紅音笑著接過來,拍了拍東樓雨的肩膀,說道:“謝了。”說完把東樓雨拉到懷中抱了一下,然後分開,飽含深情的一笑,回身和眾人一一握手之後,大步向著餐廳外走去,邊走邊道:“誰也不要動,我不想哭哭泣泣的離開!”眾人都知道她的性情,站在那裏看著她那一抹火紅消失在門外。

十點左右,何影站了起來,把一杯酒仰頭喝個精光,道:“好了,輪到我們了,都出發吧,希望大家也像送紅姐那樣,就坐在這裏送就好了,不要下樓了,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完她和楊誌忠先是一抱,然後又拍了拍林媚說道:“放心,我會替你管小東樓雨的。”她不是修真者,對鼎爐這種說法不屑一顧,隻想著林媚這麽癡情自己應該幫她成就好事才是。

東樓雨笑道:“胡說八道什麽啊。”他雖然對鼎爐沒有輕看的意思,但是他必竟是從修真界出來的,想讓他娶一個鼎爐為妻也是不可能的。

東樓雨把林媚抓過來抱了抱,然後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說道:“行了,別哭了,回去幫我哄好那兩個小崽子,我沒時間去和他們告別,千萬不要讓他們記恨我,另外你把我給你的功法基礎篇傳給他們,讓他們現在就開始學,以後我再看看他們有什麽靈根,絕定他們主修什麽,能做好嗎?”林媚哭得和一個淚人似的,重重的點了點頭。

夏成過來向東樓雨深深一禮說道:“師父,你走的事我沒敢告訴我爸,怕他把怕果顏門的弟子都帶來送行,我這代表他向你說一聲謝了。”夏漢傑靠著東樓雨給他的功法,以身體之力重修到武功被廢前的樣子,這讓夏漢傑一直把東樓雨當成大恩人,而夏成也很是感激這個師父。

東樓雨笑了笑,道:“你小子,你爸謝我,你就不謝了?罷了,你小子好好練我給你的東西吧,你的年紀大了,再修真不太可能了,但是步入內家高手的鏡界還是有可能的,另外;沒事去真家的商號走走,問問你師母醒了沒有,奶奶個的,這個丫頭也真是鬧人,我都快滾蛋了,她卻還是沉睡不醒。”夏成點頭應了。

何影看看大家都沒什麽說的了,一咬牙招呼著眾人向外走去,楊誌忠、夏成站在那裏看著他們離去,林媚卻哭著跟了出來,倚在金皇的酒店門前,看著他們上了汽車。

幾個人座著何影的海馬歡動到了畫州市為車站,一真、關朝龍、張漢虎、扈劍幾人都等在這裏呢,扈海山、扈平都因為保護歐陽娜讓秋田多沙子給宰了,扈劍經此大變,整個人都變了許多,實力竟然被催發的暴漲一倍,此時那天、地、人三才火焰鐧都歸了他一個人所有,氣息當中帶著一股殺氣,渾身暴戾的站在邊上。

東樓雨他們到了火車站,沒過一會,陳思明也來了,火車票在他身上帶著,這些人也不知道要去哪,隻是由他領著上了火車。

陳思明包了一節車箱,他讓何影帶路,自己卻垂到了後麵,和東樓雨並肩而行。

東樓雨對陳思明一點好感都欠奉,白著眼道:“陳廳這是想把我們販到哪去啊?”

陳思明冷冷的看了東樓雨一眼,道:“聽說你姐夫讓四大神門給害死了?”

東樓雨眼睛一瞪,惱火的道:“你什麽意思?”

陳思明幹咳一聲,道:“給你個機會報仇,把四大神門滅了,你幹不幹?”

東樓雨臉色大變,殘忍的一笑道:“幹,為什麽不幹,老子要讓他們後悔出生!”

陳思明冷哼一聲,道:“那還廢什麽話,跟著走不就行了。”說完背剪雙手,向前走去,東樓雨衝他背影暗吐了一口濃痰,悻悻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