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天龍三宗:上

一輛紅色的雪鐵龍駛進了畫州,開車的陸軒軒,東樓雨自在的躺在後座上,秋田多沙子則像一個隱身人一般坐在副駕上,本來陸軒軒不想去當司機,但東樓雨說了,隻要她把車開畫州就收她當徒弟,這讓陸軒軒鬱悶不已,隻好老實去開車,而秋田多沙子也提出了她來開車,被東樓雨嚴詞拒絕。

看著秋田多沙子東樓雨心中暗道:“笑話,你個死娘兒們一天到晚就弄死我,要是讓你開車你不把車撞到天上去就怪了。”

這輛雪鐵龍是真世昌送得,東樓雨秉承良好的習慣,每到真家一次都要拐一輛車走,欣然笑納了,隻是當初他答應了真鳳鈴帶她一起回畫州卻是不行了,真鳳鈴服了換靈丹之後成功進入換靈狀態,雖然還沒有結束,但卻已經測出她是木、火雙靈根了,而且是以木靈根為主,要知道以木、火同為靈根,若是以火靈根為主,那木靈根就等於是廢了,可是以木靈根為主,不但能在木係道法上有所建樹,在木生火的催發下,火係道法的成就將會更在單一火靈根之上,這樣一來真家自然不可能答應東樓雨帶著陷入沉睡的真鳳鈴離開,而東樓雨又實在沒有時間,隻能是先和陸軒軒離開了。

東樓雨躺在後座上一臉的煩惱,本來他先去了麒麟市,把軟甲給歐陽娜,可是歐陽娜去了春城,他沒辦法隻好回來,對這個姐姐,他現在是越來越上心了。

雪鐵龍一直開到了金皇酒店的門口,陸軒軒長出了一口氣,重重的拍了一把方向盤,嬌嗔的道:“可算是到了,本姑娘發誓,從今天起再也不開車了!”

東樓雨一皺眉道:“我讓你做這麽點小事你都做不了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專職司機,這輛雪鐵龍就歸你開,要是有一天不開,你也不用再來我這裏學劍了。”

陸軒軒臉變得和苦瓜一般相仿,哭喪著道:“不要啊!大隔隔,我天生就暈車,座久了我都受不了,那能開車啊。”

東樓雨點了點頭,道:“嗯,這是個問題,不過為了你的以後,我會加大煆練你的力度,沒事就讓你多開,直到你好了為止。”說完拉開車門下去,陸軒軒痛苦的爬在方盤上哭叫道:“我的天啊……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死變態!”秋田多沙子沉聲道:“我認為你說得太對了,我深有同感。”說完也跟著下了車。

東樓雨向著金皇的大門走去,剛到大門口站在裏麵正在監督門衛的方海石一眼看見他了,急忙像安了彈簧似的竄了出來把他給抱住,東樓雨嘻皮笑臉的道:“好啊,你小子現在當上金皇餐飲廳保安隊長了,怎麽不請我的客啊?哎,你這是幹什麽啊,兩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什麽樣子,你別說你升官了就添毛病了啊。”

方海石死拉活扯的把東樓雨給扯到一邊,小聲的道:“你小子瘋了就這麽往裏闖?何總沒告訴你有人等著你呢?”

東樓雨不以為然的道:“我的手機掉水裏了,回來之後還沒修呢,何秘書聯係不上我。怎麽了;誰等我呢?”盛紅音把何影提升為總經理了,她自己掛個副董事長的名頭,把原來的娛廳整個改成了國安的一個秘密基地,天天泡在那,金皇現在完全是由何影來主持,除了東樓雨沒人敢再叫她何秘書了。

方海石有些懼意的向後看了看,說道:“我怎麽知道那是些什麽人,一個個殺氣騰騰的,來了畫州三四天了,就住在咱們金皇,天天堵著門找你,我們說你不在,他們就每天在大廳裏坐著,懾得都沒有人敢來咱們金皇了,這幾天的營業額都下降不少了。”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一個個?那是不少人了?都是些什麽玩藝?”

方海石平靜一下道:“一個老道、一個喇嘛、一個回回、一個神父。”東樓雨二目瞪圓,叫道:“我靠,跑我這開宗教大會來了?”

方海石向後一指道:“那幫家夥不知道咱們金皇還有一個後廳,你直接繞過去,找何總好了。”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我東樓雨也不是怕事的人,他們找我,好啊,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什麽!”說完推開方海石大步向著金皇大門走去,方海石攔不住他,急得直跺腳,慌亂之中猛然想起何影吩咐他一看見東樓雨就給她打電話的命令,趕緊抓起手機拔通了何影的電話。

東樓雨一腳把門踹開,晃著膀子走了進去,大聲道:“我就是東樓雨,誰找我!”

四道人影在暗處一閃而至,立在東樓雨身前,同時喝道:“你就是東樓雨嗎?”

四個人各自穿著本宗教的服飾,一臉陰沉之色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還沒等說話剛才就進經進來的秋田多沙子、陸軒軒兩個人同時縱了過來,一個手執長刀一個手握寶劍,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那四個人。

東樓雨大感舒服,笑道:“我就是東樓雨,你們有事嗎?”他話說完之後,隻見那四個人誰也不來理他,都直呆呆的盯著秋田多沙子和陸軒軒手裏的法器,其中那個黑衣神父幹咳一聲,道:“那個,你們……兩個拿得都是靈器嗎?”

東樓雨陰險的一笑,道:“錯,這口太刀乃是法器,而卻是成長形法器,隻要不停的噬魂、吸血就能成長為寶器甚或靈寶,那口劍倒是靈器,而且還隻是一件上品靈器,算不得什麽好東西。”

那四個人眼白一翻,都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忖道:“若是上品靈器不是什麽好東西,那我們為了白天虹劍這個中品靈器就來找你的麻煩,又算什麽。”

東樓雨沉聲道:“四位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們都是些什麽人物了吧?”

陸軒軒冷哼一聲,輕蔑的道:“這幾位可都是大人物,那位道長是天龍南宗的掌手玄陽子真人,那位大喇嘛是天龍西宗的德欽法王,不過他們這一支沒有金瓶掣簽故而在藏傳佛教之中算不得什麽重要教派,這位神父是天龍北宗的掌門薛太波神父,那位大阿訇則是天龍西宗的馬德才阿訇,本來天龍西宗都要出家才是,但當年德欽法王和西藏最大的喇嘛參雜不清,鬧得他們天龍西宗幾呼人脈斷絕,馬德才阿訇幫過他的大忙,他這才破例代師收了馬阿訇,不過馬阿訇本身還精通回教‘燕旋’之法,功力遠在德欽法王之上。”

薛太波驚異的看著陸軒軒道:“你是什麽人?怎麽會認得我們?”

陸軒軒恨聲道:“我爺爺就是你們一直都想殺卻沒能殺成的陸老鬼,他在書房裏藏有幾位的合影,所以小女子才有幸認得幾位。”

天龍三宗四巨頭同時一驚,看了一眼陸軒軒,隨後對覷一眼,東樓雨看出不對,沉聲道:“你們找我幹什麽?”

薛太波一臉正氣的道;“我有二師弟宣廣大,可是死在你的手嗎?我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不管我師弟犯了什麽事,都應該有我們來處理,閣下太過無禮了吧?”

東樓雨不以為然的道:“你是為了你師弟報仇,那他們幾個呢?”

玄陽子打個稽首,道:“天龍一脈同氣聯技,自然一起來向閣下討個公道了。”

這天龍劍派興於唐朝,創派是的一代劍仙磨鏡老人,隻是他的門下七代沒有出過劍仙一流的人物,隻除了幾位名滿天下的大俠,在明代時候天龍劍派一分為二,各為南宗、北宗,而西宗原本並不是天龍劍派的,乃是一位法號‘天龍’的大喇嘛創出的門派,也是用劍,明末天龍南宗、北宗各出了一位進入煉氣期的人物,都被稱為劍仙,那時天龍喇嘛剛剛創派,一心想要打出名號,分別找了兩位劍仙比試,最後都落敗了,天龍心服口服,拜求天龍劍派的絕學,逐率全部弟子加入了天龍劍派,後來兩位劍仙衝擊靈動期不成,爆體而亡,天龍劍派之中無人再能製得信天龍喇嘛,於是天龍喇嘛又率弟子出派,立了西宗。

東樓雨和陸軒軒在一起的時候聽她說過天龍劍派的事,知道他們三宗平時互不來往,為了一個正宗的名頭,打得不可開交,當今天龍劍派之中陸天鼎乃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奇才,他自修至築基期,在天龍劍派之中無人可比,本來他想要把天龍三宗整合起來,可是沒等他動手,他的師弟薛作古從國外留學回來了,不但成了薛太波神父,還達到了築基期,並給南宗、西宗的三位巨頭一人一粒丹藥,讓他們也進入了築基期,四個人聯手把陸天鼎逼得無奈出走。

但是陸天鼎當年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柄白虹寶劍的中品靈器,這四個人誰也抵不住這件靈器,故而一一直不敢逼陸天鼎太甚,但也一直在絞盡腦汁的設法謀奪著這柄劍。

東樓雨猜到他們是為了白虹寶劍來的,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幾位還真是團結啊,東樓雨佩服之至了!”

陸軒軒冷笑一聲道:“他們也知道‘團結’二字嗎?一個個都是恨不能在背後捅上對方幾刀子的家夥,臉皮厚得比城牆磚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德欽法王最是急躁沉聲道:“臭丫頭,你爺爺已經敗在我們手上了,你在這裏胡言亂語還以為有人能護著你嗎!”

陸軒軒臉色大變,叫道:“我爺爺怎麽了?”

馬德才冷冷的道:“他死了!”說完斜了東樓雨一眼,他們幾個既然為了白虹劍而來,自然要看看東樓雨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