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邪鬼瘋僧

東樓雨飛身出了大坑,就見四下裏無數的人影向著這麵擁了過來,真鳳鈴提著那支汽錘閃在一棵樹的後麵,向那些人掃射著,陸軒軒還在那裏捆著,急得大聲尖叫:“好姐姐,你就放了我吧!”話音沒落一個身影從雪堆裏衝了出來向著陸軒軒撲去。

真鳳鈴猛然回頭,向著陸軒軒就是一槍,高速旋轉的子彈擦斷陸軒軒身上的繩索,跟著射進那個撲來的人胸中,把他撞他向後翻了出去,東樓雨看在眼裏不由得一挑大指叫道:“好槍法!”陸軒軒卻嚇得哇一聲大哭出來,爬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說道:“真鳳鈴,我……我讓你嚇死了!”

東樓雨一甩手把槍丟給陸軒軒道:“跟著鈴鐺快走!”

陸軒軒剛要說什麽,兩顆子彈打在她的腳下,嚇得陸軒軒抱頭一陣亂喊,真鳳鈴回身踢了她一腳道:“不想死就起來!”陸軒軒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流,胡亂抓起東樓雨丟給她的手槍,跳起來就走,真鳳鈴不去管東樓雨,拉陸軒軒鑽進樹林,她們剛走,一顆橄欖手雷摔在真鳳鈴剛才站過的地方,東樓雨一腳掃過去,手雷向著大坑裏落去。

多田由人正衝到一半,手雷向著他的腦袋落了下來,這東西的威力可不是子彈能比的,多田由人不敢托大一舉手把全鬥凡給拋了出去,手雷正好落到全鬥凡的懷裏,轟的一聲炸開,滿天血肉化雨飛,灑了多田由人和崔真喚兩個一頭一臉。

多田由人怪叫一聲,衝了上去,雙腳剛一站穩就把崔真喚甩開,叫道:“去把那兩個女人給我抓回來!”

崔真喚好容易才站穩,他不過是一個跆拳道的冠軍沒有什麽特異的能力,就光這一上一用就差點讓他暈死在地上,但是工口宗剛從日本引回韓國不久,那裏大都數主要人物還都是日本人,他們對韓國人根本就看不起,平素非打既罵,一有事就拿他們炮灰,一有違命,立時全家殺光,本來沒有幾個韓國人願意加和這個組織,但是韓國的國家情報院為了國家的利益強迫許多人不得不加入,崔真喚一家老不二十七口,在韓國也算是大家族了,雖然剛才那顆手雷把他的勇氣都給弄沒了,可他也不敢拿家人的性命開玩,隻得吼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後抽出一隻微衝招呼人追了下去。

東樓雨也不阻攔,笑眯眯的看著多田由人,他的神識已經跟上了真鳳鈴和陸軒軒,他相信沒有人能傷得她們,必竟陸軒軒還是一個煉氣一期的修真者。

多田由人森然的看了一眼東樓雨,也不說話,在懷中取出一個幡來,在空中搖了幾下,大坑裏傳出一聲尖利的叫聲,跟著那個被取了血、髓什麽的女人從坑裏一衝而出,太陽照在她的身上,立時皮、肉消散,隻留下一具白骨,但腦袋還是完好的,滿頭的秀發變得如同蝟針似的根根立起,一雙眼睛裏黑、白瞳體都不見了,換之一對黑森森空洞的眼眶,身子在空中微轉,向著東樓雨撲了上來,雪白的牙齒向著東樓雨噬去。

東樓雨玉炎凝成大棍,狠狠的劈在女骷髏上,轟的一聲,骷髏盡碎,隻留下一個腦袋在空中無所依助的打著旋,東樓雨冷笑一聲,一腳向著那個腦袋踢去,多田由人的眼中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用力一揮手中幡,女人頭急轉回來,一口咬在東樓雨的鞋上,尖利的牙齒咬穿皮鞋,咬在東樓雨的腳趾上,但是一股靈力在東樓地雨的腳趾外麵形成了一個護罩,那個女人頭咬不穿護罩,急得哭叫一聲,一頭蝟針似的頭發向著東樓雨卷去。

東樓雨的大棍一抖把頭發都纏在棍上,狠狠的一抖,女人頭被扯得從他的鞋上飛了下來向著東樓雨的懷裏撞去,東樓雨的大棍從中斷開,他一手抓著棍首纏著頭發,另一手抓著棍尾劈在女人的頭上,腦袋當時被劈成兩半。

但女人的頭裏既沒有血也沒有腦漿,兩個半拉的腦袋在空中對覷一眼,然後發出鴨子一般的怪笑聲,同時向一齊撞去,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然後就那裏合上了。

女人頭上的頭發隨之中斷,它向後倒飛出去,在東樓雨麵前停下,跟著地上的白骨重新組好了一個骷髏身子。

東樓雨饒有興趣的看著,說道:“不錯,有點意思。”

多田由人猖狂的笑道:“你是打不破這個骷髏的!”

東樓雨不屑的道:“這個骷髏化生前的怨、戾之氣成形,全靠你手上的那隻幡在支撐,我隻要打爛那麵幡不就完了嗎。”

多田由人先是一愕,隨後急忙後退幾步,將那幡向著真鳳鈴打死的兩個手下身上一晃,兩個手下也跟著跳了起來,化成骷髏,隻是其中一個腦袋被打碎了,跟本無所依靠,身子一化成骷髏就碎了,另一個也沒有多少怨、戾之氣,弱弱的站在那裏,多田由人一揮幡那個骷髏手下擋在了他的身前,他這才放心了一些,向著東樓雨喝道:“你能傷得了我的寶幡嗎!”他這回用得是華語,在他的意識裏,隻以為東樓雨是華夏的修真者,本來他們一般的情況下都不肯去惹修真者,但今天東樓雨看上去明顯不如他,加上那個雕像不論怎麽樣都要奪回來,他這才出手的。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屁寶幡,你不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奪過來嗎,你等著!”說完東樓雨取出豔魅死魂幡猛的一搖,豔魅衝了出來,她一身粉紅無肩連衣裙,脖子上打著一個天藍色的蝴蝶結,露出一雙白皙細膩的肩膀,腳下蹬著一雙紅色係帶高跟涼鞋,優雅的向著東樓雨一禮道:“主人請吩咐。”

東樓雨看得一失神,幸好被豔魅的話聲才清醒過來,他微笑著搖了搖頭,豔魅身上穿的都是她用魂力化出來的,她本人沒有寒冷、饑餓等感覺,所以在雪天穿了這麽一身,東樓雨一擺手道;“去把那個小幡搶回來。”

豔魅應了一聲,轉身向著多田由人飛去,那個女骷髏級別比豔魅差得遠了,處於鬼天生對上位者的恐懼,女骷髏尖叫一聲避了開來,多田由人的那個手下則幹脆嚇得散了架子,一顆腦袋胡亂的飛著,一頭撞到了樹上,撞成了十幾半,想要恢複也要點時間了。

多田由人眼見豔魅飛來,下意識的取出‘役鬼錘’他錘子隻要向鬼身上一敲就能讓鬼聽他的招喚,他舞著錘子剛要敲,豔魅向她微微一笑,多田由人直覺眼前的霜雪化去,天空變成了百花盛開的春天,那一笑直如紅桃白梨,讓他的神智都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幹麽了,豔魅一伸手從他手中把錘子和小幡奪了下來,轉身飛回了東樓雨的身前,雙手捧給了東樓雨。

東樓雨意念一動,豔魅重新回到了死魂幡內,東樓雨手中托著錘、幡向多田由人道:“現在如何?”說完手中火力噴湧,錘、幡同時化成飛灰。

多田由人嚇得心膽俱烈,轉身就跑,邊跑邊叫道:“你不要得意,你奪了我們工口宗祖師的雕像,我們宗主不會放過你的!”

東樓雨看著多田由人眼看就要跑到樹林之中了,這才道:“大師還不出來嗎?再不出來人就沒了。”

一個高瘦的老僧突兀閃了出來,身上佛光一動,多田由人正好撞上,慘叫一聲,被撞得倒摔在地上,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大師好仁慈。”說著上前一步,一腳踏在多田由人的頭上,把他的腦袋踩暴,血、漿崩得滿地都是。

老僧閉眼合十,長湧一聲:“阿彌陀佛,施主好狠的手段。”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大師還是說正經的吧,若不是為了大師我也不會陪著這孫子在這晃這麽長的時間。”

老僧二目猛睜開神光暴射,沉聲道:“還請施主把我們朝鮮的國寶留下!”

東樓雨放聲大笑道:“這個就對不住了,在下吞進去的東西就沒有吐出來的習慣!”

老僧沉聲道:“我知道施主是華夏的修真者,可是我們乃是國家安全保衛部的人,施主一人之力怎麽能和我朝鮮全國的力量相抗衡呢,我勸施主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這一帶都已經被我們的人圍上來。”

東樓雨一笑道:“聽著大師的話不像是個和尚,倒像是個土地匪,不過這也正常,我聽說金二胖見識到了異能者的威力之後,無奈之下找了一些在華夏受訓的特工,拜入了朝鮮一些隱居僧侶的門下,學習佛法,為他的統製服務,想來您也是半路出家吧?”

老僧聽到東樓雨毫不尊敬的談到他們朝鮮人心中偉大的第二尊大神,立時臉上莊嚴寶相消失,一臉猙獰的看著東樓雨,猛的一揚臂,叫道:“在英明的領導之下,打倒一切朝鮮的敵人!”說完雙掌一揮,兩道佛光從他的掌下湧了出來,向著東樓雨掃去,東樓雨一進不察,急忙躍開,罵道:“我靠,他媽的一個瘋子!”

這時候樹林之中的人影竄動,一些朝鮮邊防軍向著這麵圍了過來,東樓雨知道要是自己的身份露了,那就是國際糾紛了,他不敢再留,轉身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