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頓悟進階

東樓雨依依不舍的站在歐陽娜身邊,喃喃的道:“肖劍宇這個老鬼,幹麽讓你搞這個爛攤子。”

歐陽娜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揉了揉東樓雨的頭發,說道:“別這麽說肖老,他也是不想讓姐在畫州每都堵物思人,換個環境對姐不是什麽壞事。”

東樓雨不滿的把歐陽娜的手打開,說道:“我發現你現在特別願意揉我的腦袋,我又小屁孩。”

歐陽娜莞樂一笑,道:“好了,姐以後不揉了。”東樓雨看著她那雙失去了許多神彩的眼睛,不由得一陣心疼,心煩意亂的一揮手說道:“行了,行了,願意揉就揉吧。”

歐陽娜目光遊離的看著東樓雨,輕誌的道:“小雨,你回之好,盡快和小媚把事辦了吧,你身邊沒有人照顧,我……我不放心。”

東樓雨身子輕微一顫,猛的一伸手抓住歐陽娜的雙肩,叫道:“你什麽意思?肖劍宇說了,你隻要等到這件事過去,就可以換個工作了,你……你想開畫州?”

歐陽娜點了點頭,不去看東樓雨低聲道:“我已經打了調職,這件事結速之後,我會離開十二局的。”

國安除去各省國安廳之後,一共十七個局,各管一攤,十二局專管國內,一局、五局、六局處理國內特別事務,二局到四局,七局到十一局都在鏡外,而十三局到十七局都是技術部門,歐陽娜如果調走,進入五、六局就要到京城去工作,而一但進入二到四局或七到十一局就會直接派出鏡,東樓雨再想見她都難了。

東樓雨惡狠狠的看著歐陽娜,犯的一甩手把歐陽娜推倒在地,叫道:“走了更好,老子早就煩你了!”說完轉身就走,歐陽娜看著他的背影,愧疚萬分,無聲的哭了出來。

東樓雨一口氣奔出了麒麟市國安局,扈海山從暗處閃了出來,向著東樓雨一供手道:“東樓前輩,您讓我在這等著您,不知道有什麽吩咐?”

東樓雨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扈海山,扈海山被他看得渾身一哆嗦,險些坐倒在地,東樓雨大步走到一輛桑塔納警車前麵,他來的時候開的那輛林肯是肖劍宇的坐駕,雖然肖劍宇和孫小芸去了京城,但他也不能再動那輛車了,杜航一早上就派人把車開回春城去了,這輛桑塔納是東鎮市國安分局的車,上麵還坐著關朝龍、張漢虎以及剛剛恢複的文欽格勒大師。

東樓雨一言不發的拉開車門,半個身子上了車之後,又停住了,回身向扈海山道:“你記住,看好我姐,要是她有什麽事,你就去死吧!”說完跳進車裏,狠狠的甩上了車門,關朝龍發動汽車離開了。

扈平、扈劍兩個從暗處閃了出來,扈平不滿的道:“怎麽說我們也是客卿,他也太不禮貌了。”扈海山白了他一眼道:“你想當一輩子客卿啊?”

扈平聞言一滯,膽怯的看著父親,扈劍輕聲道:“東樓雨這麽和爸說話,證明他把我們當成他的真正下屬了,我們隻要保護好他那個姐姐,我們好處自然不會少了,要是他客客氣氣的,拿我們一直當客卿,那使完就完了,還能有什麽好處。”

扈海山滿意的看一眼小兒子,擺擺手,帶著他們兩兄弟施施然然的回去了。

東樓雨倒在車上,一幅頹然之氣,他搞不懂自己怎麽會當真顧念上了歐陽娜的這份情感,隻是越想越痛,一股怨念想刀一般在體內攪來攪去,每每想到歐陽娜那雙無暇的雙眸心裏就是一陣顫動。

咳、咳,文欽格勒大喇嘛幹咳兩聲道:“東樓施主這是怎麽了?”

東樓雨不好對文欽格勒大喇嘛無禮,隻得睜開眼睛道:“心情不好,還望大喇嘛莫怪。”

文欽格勒一笑道:“施主心中被情愫所困,但又因功法的原因一心想要拋開這些情愫,這才讓自己痛苦不堪,豈是施主完全沒有這麽折磨自己的必要,難道施主修真之人,不知道‘道法自然’這句話嗎?貧僧這些見過的修真者都被功利之心所困,一心斬情修道,雖說這一來可以提高幾分修真的機率,活得比別人多上幾年,可是他們一樣堪不破生死,結不得丹,成不得嬰,其實如來有一句話‘一切有為法,如露幻泡影。’凡是強自努力來的都不可能是真的。”

東樓雨麵色一整,在修真界人們早就明白了斬情修道不能終成大道的道理,可是世俗界的修真者還保留著這個想法,凡而是佛家子弟一切都從空、靜、幻三字出發,加上一入空念,產地可得佛心,體內自然生出類丹如嬰的舍利子來,就算是不能成佛也會讓靈魂享受安平喜樂,這一點遠在修真者之上,修真界許多人緣由些理之後,但心中有魔都會向佛家弟子請教,喇嘛教也是佛教的一個分支,應該也有解惑之語。

想到這東樓雨恭警的道:“大喇嘛,弟子有一事請教,不知大喇嘛能否為弟子解惑?”

文欽格勒滿麵笑意的道:“請講不妨。”

東樓雨沉聲說道:“如果這情愫不是我的,卻又纏上了我,那我又當如何呢?”

文欽格勒放聲大笑,說道:“施主癡癡了,如果這情愫不是你的,那又怎麽會纏上你呢?”

東樓雨似被一股冷水澆頭,瞬間清醒,猛的一擊掌大笑道:“還真的就是我癡迷了!”說話間他的身華光一閃,一道白色的焰光把他整個人給包了起來,靈力先是急速內斂,跟著又暴射出來,文欽格勒臉色微變知道東樓雨理清了心頭的執念瞬間悟道,馬上要進階了,隻是這輛桑塔納可經不住的靈力衝擊,於是文欽格勒一伸手將懷中的轉經筒取了出來,對著東樓雨轉了起來,口中念誦咒語一道佛光把東樓雨護住,無數玄奧的梵文在轉經筒上閃了出來,向著佛光湧去。

東樓雨麵色寧靜坐在車裏,體內的三大丹田一齊活動,上丹田的業火、下丹田的元嬰同時向著中丹田的玉炎靈力發出火雨,在兩大援軍的支持下,中丹田的玉炎靈力急速上漲,片刻工夫就已經衝破關隘,靈力跟著衝出撞擊在佛光之上,被柔和的佛光又給壓了回去,雖後東樓雨慢慢的睜開眼睛,竟然進入了築基中期。

東樓雨長吸一口氣,向著文欽格勒大喇嘛真誠的一禮道:“多謝大師指點,東樓雨才得衝破玄關。”

文欽格勒大喇嘛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是施主自身的實力到了,那裏與我什麽關係啊。”說完把轉經筒收了起來,他身受重傷,幸虧有了東樓雨的丹藥才救得一命,故而總想著有機會報答一下東樓雨,這回總算讓他找到機會了,不過他記著東樓雨救他,卻不淡忘了自己是因為救東樓雨才受得傷了。

東樓雨長吸一口氣,放開懷抱,暗暗的忖道:“既然我就是東樓雨,東樓雨就是我,那這一切我就都承接受了又能如何!”本來他一直對這個世界和這些東樓雨的親人有著一種隔閡,想著自己一但修練成功就會離去,故而並沒有溶入裏去,現在他終於把這一切都徹底接受了。

汽車在上午十點左右開進了畫州市,東樓雨告訴關朝向金皇酒店開去,準備去見盛紅音,把麒麟市發生的事情向她好好匯報一下。

車子在金皇酒的門口停下,東樓雨下車之後恭謹的把另一側的車門打開,侍假文欽格勒大喇嘛下車,他的後背衝著金皇大酒店,一個矮小靈巧的身影從金皇大酒店裏閃了出來,一下撲到了他的身上,兩隻綿軟的小手罩上東樓雨的眼睛,大聲叫道:“你猜猜我是誰!”

東樓雨沒好氣的一甩肩,把背上的女孩甩下去,叫道:“陸軒軒,你爺爺不是說你已經二十了嗎?你怎麽還這麽一身孩子氣啊?每次都來這麽一下,你不煩啊?”

說話間東樓雨轉過身去,就見長得像一個蘋果大娃似的陸軒軒一臉委屈的站在他的身邊,低著頭怯怯的道:“人家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驚喜?說;你怎麽過來了。”

陸軒軒仰起頭向著東樓雨明媚的笑道:“我去你們那找你,聽說你回畫州了,我就開車追過來了。”

東樓雨一臉不信的道:“我們比起早走,你怎麽還會追上我們呢?還有,你怎麽知道我會到金皇來?”

陸軒軒得意的道:“我開的是跑車法拉利458,速度比你那老破車快好幾倍,當然先到了,至於怎麽知道你在這嗎,我找了我爺爺的一個老同學,他告訴我你是金皇的保安,那你回來當然要到金皇了,所以我就在這守株待兔了。”

說話的工夫文欽格勒和關、張二人都下車了,他們和東樓雨打了個招呼但先進去了,東樓雨看看除了門口的門童之外周圍就沒有外人了,於是凶象畢露,惡狠狠的向著陸軒軒吼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跟著我幹什麽?信不信我把你拉出去給輪.大米!”他是真煩了,自從救出這個丫頭之後,就被她纏上了,像一隻跟屁蟲一樣的黏著他,就差和他一起上床、上廁所了。

陸軒軒一臉的委屈,怯生生的小聲說:“人家就是想讓你教人家練劍嗎?好樹樹——你就答應了人家好不好嗎?”蘿莉第一大.法寶嬌嗲嗲,被陸軒軒用得爐火純青,東樓雨聽得渾身雞皮疙瘩暴起,嚇得捂著頭就往酒店裏跑,陸軒軒急忙跟上去,在後麵嗲聲嗲氣叫道:“大隔隔——好樹樹,你教教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