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內奸:下
東樓雨惡意的看著關楚,冷冷的道:“關秘書,你站起來幹什麽啊?”
關楚憤怒的看著東樓雨,狠狠的一跺腳向著門口衝去,扈海山手裏的兩隻手槍同時打開保險,東樓雨重重的咳了一聲,扈海山略一抬手把手槍的準星讓開,關楚衝過來大吼一聲:“滾開!”伸手就來推他,扈海山身子半側,關楚的手一觸到他的身上就覺得好似抓到了油蔞一般,滑不留手,一時之間收力不住一頭栽了出去,摔倒在地。
扈海山是煉氣十期的級別,在普通人的眼裏那就是和珠穆朗瑪峰一樣高的高手,沾衣十八跌這種工夫使起來輕鬆自在,關楚一個不會功夫的書生沒被摔死就已經是扈海山手上留情了。
關楚痛苦的在地上呻吟著,這時他手上的手表突然發出一聲輕響,跟著手表碎裂開來,分成數片落在地上,關楚一下子呆住了,看著手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精神一下跳了起來,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向著扈海山衝了過去。
扈海山冷哼一聲,內勁外放,身上的唐裝都鼓起來了,關楚撞在上麵再次飛了出去,這一回扈海山惱他不知進退,加了一把力氣,摔得比上一回遠了一些,正好摔在那個被打斷腿的桌麵上。
關楚似呼已經瘋了,大吼道:“我要殺了你們!”說完在桌麵伸手去撈那些散落的手槍,扈海山手裏的九四式打響,六聲槍響,把一隻關楚既將抓到手的手槍打得在空中打了六個旋這才落下,但沒有損壞那隻槍一分一毫,這麽精準的槍法讓東樓雨都不緊另眼相看,豈不知扈海山這個老土匪一生都在玩槍,要是打不出這個水準那他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呢。
關楚抓不住手槍,隨便撿了一根桌子腿,大叫著,跳起來向著東樓雨衝了過去,東樓雨一腿把桌子踢得粉碎,就連關楚握在手裏的那一段也都成了粉末,木粉撒下關楚眼前一團迷霧,他胡亂搖著頭,驚恐的叫著。
東樓雨一把關楚提了起來,就地轉了一圈,按倒在一邊的辦公桌上,壓著他吼道:“小王八蛋,告訴我那一張符在誰的手上!”傳音符必須要兩張才起作用,關楚沒事那就證明那張傳音符不在他的身上,但他這般緊張又說明他清楚的知道那張傳音符在誰的手裏。
盧同愕然的看著,他和關楚最好,眼見關楚被東樓雨按在桌子上,憋得臉色通紅,實在氣不過叫道:“你這是幹什麽?你憑什麽這麽對他!”盧同隻是個普通人,不懂傳音符是什麽,更想不到這張紙就座實了關楚內奸的身份。
東樓雨猛的一回頭,怒斥道:“滾你奶奶個孫子的!”說完手肘一用力敲在關楚的臂上,將關楚的一條手臂敲斷,關楚殺豬一般的慘叫起來,東樓雨冷笑道:“你不是不肯說嗎?沒關係我們慢慢玩!”
盧同氣得暴跳如雷,大吼一聲向著東樓雨衝去,他是麒麟市市長盧愛國的兒子,三屆全國武術套路冠軍,在家裏被人愛護著,在外麵被人捧著,一向自以為天下無人可是他的對手,那裏聽過東樓雨那樣的責罵啊。
武士鵬眼見盧同衝了出去,他知道東樓雨一但出手絕不會留情,急忙叫道:“攔住他!”一直站在那裏沒動的呂彪突然發動,雙手一伸抱住了盧同的腰用力一甩把他摔在地上,盧同不論怎麽掙紮也站不起來,他心下一凜,忖道:“這個呂彪怎麽今天有怎麽大的力量了,他那裏知道,他那樣的武術套路冠軍並不被呂彪他們這種練實戰的人看在眼裏,平常和他過招不過是哄著他玩罷了。
東樓雨壓著關楚咬牙切齒的說道:“孫子,你小子要是有本事就一直抗著別說!我好把你折零碎了!”說完又是一拳,這回打在他的肘之中,關楚慘叫一聲,手臂向下一覺,竟然被打得嵌進桌麵之中了。
會議室的門被推來開來,肖劍宇咳了一聲,道:“好了,不要再折磨他了,他會這麽急切,想來那個執有符籙的人一定是他的親人,關楚的母親早就不在了,我剛打過電話,他爸也沒有什麽異狀,看來應該是他妻子之類的人了,你們帶他到關家去一趟就知了。”說完之後肖劍宇又向孫小芸一招手道:“去和省記委打個招呼,讓他們找個理由把關漢傑請去喝兩天茶。”
孫小芸答應一聲,逃也似的離開了,她雖然加入了國安,但是從來沒有真正麵對這些事,對東樓雨下手的狠辣,以及子彈滿天的飛的場景實在難以接受。
東樓雨關楚提起來向外就走,說道:“老扈,你們在這幫著我姐把這裏收拾一下,我走去去就回!”說完衝出了會議室,歐陽娜急忙追出來道:“小雨,你別亂來!”東樓雨就怕她阻止自己,胡亂應了一聲,趕忙溜了。
東樓雨出了大門,上一台桑塔納警車,把關楚向後座上一丟向外衝去,這時呂彪從屋裏跑了出來,叫道:“東樓,你不知道關楚家在哪,我帶你去吧!”
東樓雨在車裏吼道:“上來!”呂彪欣喜若狂,幾個飛縱追上桑塔納警車,雙手抓住車蓋,身子悠起,從車窗躍了進去。
東樓雨一臉古怪的道:“我看你小子很興奮嗎?怎麽吃了多少那個什麽‘偉’什麽‘哥’啊?”
呂彪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屁哥,我是實在煩了,這三年武局在麒麟市就沒幹過正事,不過今天我看到一絲希望了,隻有有事做,我就不在呼了,要不是喜歡國安這樣的生活,我上這來幹什麽,城管多好啊,白吃白拿加白玩。”
東樓雨敲著方向盤說道:“少說這個,我煩這個。”呂彪也不在意,回頭看一眼頹喪的倒在車裏的關楚,說道:“這個大少爺這兩年在我們麒麟可是威風得緊了,手裏抓著水上賓館那樣的好地方,又當著我們國安的秘書,辦什麽違犯的事都沒人敢管他,這回也讓他知道知道曆害。”
東樓雨冷笑一聲,說:“少不了有他的好處!”他話音沒落就聽身後警笛聲大作,從倒車鏡裏向後看去,就見另一輛桑塔納警車跟了上來,東樓雨皺了皺眉頭,那輛上座著的是王鋒帶來的關朝龍、張漢虎兩位赫哲薩滿和那個聖水湖廟的紅衣喇嘛文欽格勒,他沒有管人家的權利,而且喇嘛、和尚之流修是功法和修真者完全不同,也沒有築基、結丹、成嬰的一說,這個喇嘛功力深厚,‘大手印’的法門已真化鏡,足有凝真後期的水平,東樓雨也不想去惹他,於是向呂彪道:“那孫子的家中在哪,你指路我們甩開他們。”
兩輛桑塔納警車風馳電掣的到了關家在市政府邊上的二層小樓,東樓雨不爽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那輛警車,他使出了全身解數也沒能把對方甩開,看著小樓就在眼前,他剛要停車就見小樓裏走出一個保姆打扮的人來,向著市場的方向走去。
東樓雨遠遠看著那人直覺得異常的熟悉,但卻一時之間怎麽也想不起來是誰,正他思慮不定的時候,就見一陣風吹過,那人的頭發向上翹了翹,可那人卻一定都沒有在意,東樓雨心中一動,跟著瞄到了那個人隻穿了一幅皮裙的下身,那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猛然讓他想了起來。
東樓雨顧不得停車,踹開車門就衝了出去,並大聲向呂彪道:“壓這小子進去!”一邊說一邊向著那個保姆衝去。
半死不活的倒在車裏的關楚突然像是回過神來了,大叫一聲,從車裏衝了出來向著自己家跑去,呂彪急忙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關家,後麵的那輛上跟著躍下兩個穿著民警製服的人也衝了進去。
關家的門沒有鎖,關楚一頭撞了進去,就風大廳之中,他的妻子華雅心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昏迷不醒,他悲叫一聲:“雅心!”衝過去抱起華雅心連聲呼喚不停,可華雅心就是不肯醒來。
關楚顫抖的手慢慢的向著華雅心的鼻子下麵探去,一到鼻下猛然僵住了,半響才抱著華雅心坐起來,向天嘶嚎了一聲。
呂彪正好衝了進來,剛要過去關楚猛的一回頭,大叫道:“別過來!”說完從華雅心的手手袋裏抓出一隻女子袖珍手槍,手臂顫動著指向呂彪。
呂彪生性關楚的手槍走火,急忙後退兩步,道:“你不要激動,又什麽話我們慢慢說!”
關楚咬牙切齒的叫道:“說個屁,雅心已經死了,什麽都沒有意義了!”他說話的時候手臂搖晃,那隻槍向著呂彪亂點個不停,呂彪隻得連退數步,暗罵自己向歐陽娜請求出來協助東樓雨的時候怎麽沒把槍帶出來。
嘩啦一聲,窗戶碎裂,關朝龍、張漢虎兩個人從窗口跳了進來,關楚大叫一聲,向著兩個人各開一槍,這兩個人都有煉氣七期的實力,雖然不敢正麵應對子彈,可是躲開還是能的,同時閃身讓開,跟著兩個人也抽出槍來叫道:“把槍放下!”
關楚苦笑著看著關朝龍、張漢虎二人,狂笑一聲,向呂彪道:“我們必竟同事一場,我就把這個功勞給你了,我爸的電腦裏E盤我的隱秘裏有我做的一切的記錄,秘碼是AHTYNY,你拿去吧!”說完回手把槍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扣動了板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