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唐風和郭月怡的追問之下,張美麗終於是道出了實情。
張美麗的丈夫曾經是一名連長,而且還曾榮立過二等功三次,可是在一次車禍救人當中他犧牲了,但他的犧牲卻沒有換來他應該得到的烈士榮譽,甚至連一張訃告都沒有。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開車的是首長的兒子,所以張美麗的丈夫,成了這個可憐的替罪羔羊。軍隊歪曲事實,將救人的人,變成了推人橫衝馬路的人,而將撞人的人則包裝成了大度仗義疏財的好人。
而且通過了解,唐風和郭月怡還知道了,原來郭月怡的公公也就是他王海若的爺爺,竟然還是一位老兵,是打過抗美援朝的老兵,並且還曾經跟過唐獻中。
唐風和郭月怡聽完張美麗的講述之後,都是感覺有些出離了憤怒。
兩人都是軍人家屬,在他們心中軍隊原本應該是聖潔和高尚的地方,可是現在卻變得如此的汙濁。
唐風一臉陰沉的道:“張姐你丈夫原來是那個部隊的?”
張美麗搖了搖頭道:“算了,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我都已經放棄了。過去我也曾經想討個說法,可是官官相護我一個弱女子領個孩子能有什麽辦法。”
唐風道:“張姐沒事你隻管說,我一定給你討個說法回來。”
張美麗聽到這話,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希冀的光芒。
雖然張美麗說自己放棄了,可是實際上張美麗的內心重來沒有想過放棄,隻是時勢逼人,她不得不放棄。
而且張美麗早就看出了唐風和郭月怡不凡,此時聽到兩人這樣說,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之火:“我丈夫是東北軍區駐寧古分軍區,三十九軍二師偵察連的。”
郭月怡聽到這個番號之後,眉頭挑了一下道:“我的部隊。”
聽到郭月怡的話,唐風和張美麗都看向郭月怡,郭月怡解釋道:“我現在就是二師四團的副團長。”
張美麗沒有想到郭月怡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副團長了,眼中的希望之光不禁又是明亮了許多。
唐風看向張美麗道:“張姐這樣,我和月怡先去軍隊,你在這裏陪海若等我們處理完就回來找你。”
說完唐風從自己的錢夾當中,又拿出一疊錢道:“張姐海若的住院費我已經付完了,這些錢你先拿著給海若買些營養品。”
張美麗說什麽都不要,唐風隻能道:“張姐你公公曾經在我爺爺的手下當過兵,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唐風說完張美麗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張美麗的嘴巴就變成了‘O’字型,眼中更是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目光:“你是……唐……司令的孫子。”
唐風點了點頭道:“唐獻中正是我的爺爺,所以張姐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張美麗知道自己丈夫這次終於能夠討回公道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副團長,一個司令的孫子,自己這次算是真的碰到貴人了。
唐風將錢放下之後,就和郭月怡離開了病房。
兩人離開病房之後,臉色都是陰沉了下來。尤其是唐風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東北軍區是自己家的根本,在自家的地盤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唐風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唐風開車兩人很快來到了,三十九軍的駐地。郭月怡亮明身份之後,兩人順利的進入了駐地。
進入駐地之後,唐風和郭月怡也沒有衝動的立刻把汙蔑這給找來,畢竟剛才那些都是張美麗的一麵之詞,兩人必須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才能決定。
這件事情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想要調查的話也並不是那麽好調查的,那些跟張美麗丈夫共過事的兵很有可能都已經退伍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兩人的尋找之下,找到了三個和張美麗的丈夫當年共過事的老兵。
郭月怡將三人叫道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的時候三人對當年的事情都是閉口不提,可是當唐風亮明自己的身份之後,三人不得不開口講出了實情。
事情和張美麗說的一模一樣,這讓唐風和郭月怡更加的氣憤了。
唐風起身對三個老兵道:“你們三個跟我走,把當年那個肇事者給我抓來。”
三個老兵麵麵相覷了一下,心中是真的不想趟這趟渾水,可是首長發話他們不能不聽。
郭月怡在前麵帶隊,三人直奔六團的團部就過去了。
當年的肇事者是二師師長的兒子,現在已經是二師六團的團長了。
郭月怡帶著三個人進入六團團長辦公室的時候,這個團長竟然公然在辦公室和一個女兵調情,大手更是已經探入了女兵的內衣裏。
這樣的場景讓郭月怡不禁一陣臉紅,不過唐風看到這樣的場景卻更是憤怒了,當即喝道:“把這個混蛋給我抓起來!”
被人破壞了好事,閻聞的心情就已經夠鬱悶的了,現在對方竟然還要在自己的地盤抓自己,這不是活膩歪了嗎。
閻聞看著郭月怡道:“郭副團長這麽興師動眾的是要幹什麽啊?”
閻聞根本就沒有把唐風放在眼裏,隻當這是郭月怡的意思。
不過其實閻聞此時連郭月怡也不是太放在眼裏了,郭安邦明年退休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而且郭安邦這次站在唐家的對立麵,已經是失勢了。
誰會把一個失勢的司令放在眼裏,更何況東北軍區那可是唐家的根子,現在唐家勝利了,誰會管你郭月怡是不是郭安邦的女兒。
郭月怡看著閻聞道:“閻聞四年前的那起車禍是你幹的吧?”
閻聞聽到郭月怡提到四年前的事情,眼神微微眯了一下道:“郭副團長我們這裏是軍隊,不是警察局,而且你好像也沒有權利調查我吧。”
唐風在一旁看著這個害群之馬就來氣,道:“跟他費什麽話,直接給我抓起來!”
在自己的地盤閻聞根本就是有恃無恐,態度囂張的道:“你是什麽人,在軍營當中不穿軍服,還敢隨意發號施令,信不信我斃了你!”
唐風哪有功夫跟這種人渣廢話,轉身對身後的三人說道:“我的命令你們沒有聽到嗎?”
閻聞他們得罪不起,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那可是龍焱的首長,更是自己三個人得罪不起的,最終猶豫再三三人一咬牙,硬著頭皮就上去了。
閻聞沒有想到三個人竟然真的敢來抓自己,臉也是一下子沉了下來,大聲喝道:“你們三個要幹什麽!要造反啊!斬掉我是什麽人嗎!”
三個人此時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上司的命令三個人不能不服從。
閻聞見三個人是準備來真的,也是大聲的吼道:“警衛連給我進來!”
閻聞的警衛連就在樓下,聽到團長的呼喚,都是用最快的速度進入了房間。
看到自己的人進來了,閻聞一下子就有了底氣道:“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
閻聞所謂的這些人裏麵,自然是包括郭月怡,這讓郭月怡的臉色不由的一黯。
唐風向前一步,身軀一震道:“我他-媽看誰敢動手!”
閻聞冷笑著看著唐風道:“小子或許你在外麵有點本事,但是我告訴你這是我老子的地盤,在老子的地盤老子想動誰就動誰!”
說完閻聞對警衛連道:“還不動手,把這些擅闖軍營的人給我抓起來。”
唐風掏出自己的證件道:“你們給我看好了,今天誰要敢動一下,我就斃了誰!”
外麵的人或許要看唐風證件裏麵的內容,才能知道這是什麽證件,但是軍隊當中的軍人,根本就不用看內容,僅僅憑外皮就已經能判斷出這個證件是從哪裏出來的了。
“龍焱!”
閻聞此時眉頭皺了皺。
龍焱雖然很少插手地方軍隊的事情,但是龍焱的權力之大,這可是在軍中人所共知的。
看到唐風手中龍焱的證件,警衛連的那些士兵,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手了。
閻聞看情況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握,一狠心道:“把這個冒充龍焱的人給我抓起來!”
對於四年前的事情,眼問清楚的很。隻要四年前的事情一旦露陷,不僅僅是自己的父親也完了,所以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唐風和郭月怡給控製起來。
當然閻聞不會把唐風和郭月怡給做掉,但是另外三個知情者恐怕就不會有那麽幸運了。
隻要沒有知情者,那這件事情就算了解了,到時候再把唐風和郭月怡放出來,就說是抓錯人了就萬事大吉了。
警衛連的戰士聽到閻聞的話,都是沒敢動彈。
閻聞見他們沒有動作,眼睛一瞪道:“誰不動手老子就把誰送上軍事法庭!”
軍事法庭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他們忌憚唐風龍焱的身份,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不是,閻聞就是管他們的,他們必須要服從上級的命令。
三個知情者也不笨,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們似乎也已經猜到什麽了。
看著圍攏過來的士兵,唐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唐風的笑把所有人都弄的一愣,笑聲過後唐風看著閻聞道:“原本我隻是以為你是一時糊塗,現在看來你是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