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香自然不會記恨自己這個二哥,自己能長這麽大,其實還要多虧廖家的幫助,如果沒有廖家可能就沒有今天的彩香了。
正說話的功夫,另外一個和二哥長的有點像的男人,從外麵端著兩盤菜走了進來。
“小香來了!”廖大哥也是熱情的叫道。
接著大哥的老婆,也是從外麵走了進來,不過大哥的老婆就沒有二哥的老婆那麽熱情了,大哥的老婆一看就是那種比較勢力的人,而且嘴皮子很薄,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罵架的好手。
大嫂對彩香並沒有多麽熱情,而且眼中充滿了嫉妒,顯然是嫉妒彩香比她好看,穿的也比她好。
大哥顯然注意到了自己老婆的表現,尷尬的笑了笑介紹道:“春花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小妹,現在在東洋生活。”
春花的眼皮翻了翻語氣怪怪的說道:“原來這就是小妹啊,聽說小妹被東洋有錢人領走了,這次回來是報恩的。”
大哥連忙抓了春花一下,而廖奶奶也是臉色一沉。
大哥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拽著自己的老婆去飯桌那裏布置菜去了。
彩香此時也是有些尷尬,廖奶奶笑著說道:“小香別聽你大嫂的。”
彩香笑了一下道:“沒事奶奶。”
這樣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大家對彩香熱情的歡迎。很快菜就布置完了,廖奶奶拉著唐風和彩香來到了飯桌前坐下。
而且故意讓兩人坐在自己的左右兩邊,顯然是認定了唐風和彩香有關係。
“來,為了歡迎小香回來,我們全家幹一杯。”廖奶奶的大兒子廖忠誌舉起酒杯說道。
作為長子在家中自然是有著相當地位,他這麽一舉杯,所有人都是跟著一起舉起了酒杯。
“小香這幾年在東洋生活的怎麽樣?還習慣嗎?不習慣的話就回來吧,家裏現在不比過去了,過去是實在養不起我們這麽多人讓人把你帶走的。”廖奶奶的二兒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彩香聽著自己二叔的話,心中不由得一暖,自己其實並不是廖家的人,可是廖家上下卻依然能夠如此真誠的對待自己。
彩香眼圈有些發紅的道:“不用二叔,我在東洋過的很好,他們對我都挺好的。”
春花此時不陰不陽的開口道:“人家在東洋吃香的喝辣的,怎麽還會舍得回來,跟我們一起過。”
“哼!”兒媳婦剛才說出那種混賬話的時候,廖忠誌就要發火,沒想到她如此不知進退,廖忠誌將酒杯往桌子上一磕冷哼了一聲。
大哥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父親,連忙在下麵拽了一把自己的媳婦,讓她好好關注自己的臭嘴。
廖奶奶也是不滿的瞪了自己這個孫媳婦一眼,過去這個孫媳婦表現的還算規矩。而且廖家當時有錢孫媳婦自然孝順,隻是現在家裏出了一點變故,這個孫媳婦也就原形畢露了。
不過都已經結婚這麽久了,廖奶奶也不好說些什麽。
彩香見場麵似乎有些尷尬,連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道:“奶奶這是我在那邊讚的一點錢,你老先收著。”
彩香在古川家也是有工資的,而且相對來說工資還非常的高,隻是因為一直在古川家裏,所以也沒有什麽花錢的地方。
廖奶奶還沒等說話,坐在彩香旁邊的春花就一把搶了過來:“卡裏有多少錢?”
彩香有些尷尬的道:“我這幾年的工資不多,也就有一百多萬的樣子。”
聽到卡裏有一百多萬,廖家的人都是一震。要知道一百多萬,在這樣一個小村子裏也算是一筆巨款了。不過相比於廖家人的震驚,春花的眼中則是無盡的貪婪。
聽到卡裏有一百多萬,春花的眼神變得火熱了起來,語氣也是和善了一些:“小香妹妹就是知道知恩圖報,這卡嫂子先替你收著了。”
這下無論是廖奶奶還是廖忠誌和他兒子,臉麵可都是掛不住了。
廖奶奶怒哼一聲道:“把卡還給小香!”
春花不以為意的道:“奶奶這是人家小香妹子報恩的,我們應該收著。”
廖奶奶氣極,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我說你把卡還給小香!”
廖忠誌的兒子在一旁也是看不過去了,小聲道:“春花趕快把卡給小香,我們不能要小香的錢。”
春花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道:“自己都快吃不上飯了,還裝什麽大半蒜。”
聽到這話大哥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而廖忠誌也是臉色鐵青。
“啪!”廖忠誌將酒杯摔在地上喝道:“李春花你給我滾出去,我廖家沒有你這樣的媳婦。”
李春花這個時候怎麽可能滾,一百多萬就在眼前,現在讓她滾她也不能滾啊。
“爸你這就不對了吧,有錢應該大家一起分,你讓我滾出去,莫不是想要獨吞。”李春花不陰不陽的說道。
這下不禁廖忠誌的臉掛不住了,廖忠和一家人的臉也掛不住了,李春花這句話可是把他們都給帶進去了。
“滾!都給我滾!”廖奶奶終於爆發了,站起來顫巍巍的說道。
大哥見狀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卡放在桌子上,然後拉著自己的老婆離開了房間。
場麵一時變得非常的尷尬,彩香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廖奶奶最終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坐下來道:“都是冤孽啊!”
廖忠和此時忍不住問道:“大哥到底是怎麽回事,春花以前不是挺好的嗎?”
廖忠誌有氣無力的說道:“還不是因為那件事情,這事都怪我。是我看走眼了,沒想到李春花是這麽一個勢力的人,過去在我們麵前都是裝出來的。”
廖忠和似乎了解一些內情道:“大哥那果園和魚塘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彩香知道一些唐風的事情,此時看到廖家有難,自然是希望能夠幫助了解,求助似的看向了唐風。
唐風對廖家一家人的感覺也都非常不錯,當然除了那個李春花以外。
唐風道:“廖大伯你有什麽難處就跟我們大家夥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廖忠誌聽到唐風的話,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不過看到唐風的年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處理吧,小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大家吃飯。”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跑進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對廖忠誌道:“老板廖三又帶人去我們那裏鬧了!”
廖忠誌一聽‘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道:“有沒有人受傷?”
那人道:“嫂子被廖三給打傷了!”
廖忠誌一聽自己的老婆被人打傷了,連忙向外麵跑去。
廖忠和看了一眼也是跟著出去了,唐風給彩香使了一個眼色,彩香道:“奶奶你先在家呆著,我和唐風去看看,是不是能幫上什麽忙?”
廖奶奶的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家門不幸啊!”
說完這句話,廖奶奶就不再開口了。
唐風和彩香跟著一起出來,廖忠誌看了一眼道:“你們兩個在家呆著吧,就不要跟著去了。”
彩香道:“讓我們去吧,多個人總算多份力。”
廖忠誌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然後一家人分別坐著廖忠誌和廖忠和的兩人的麵包車走了。
麵跑車很快來到了一個一麵坡,一麵坡很大上麵種滿了橘子樹,而一麵坡的下麵則是一個將近百畝大小的魚塘。
此時魚塘的裏麵不僅僅有魚,而且還躺了幾個人,也不知道死活。
魚塘旁邊仍然有兩撥人在打仗,不過與其說是打仗,不如說是一方被另外一方打。
廖忠誌一眼就看到了捂著額頭花花淌血的老婆,紅著眼睛衝了上去。
“小華你沒事吧?”廖忠誌扶住自己的老婆關切的問道。
小華指著對麵一個叼著厭倦,帶著大金鏈子的人怒道:“廖三要給我們的魚塘投毒!”
廖忠誌一聽這還了得,立刻衝上去要和廖三辯解,不過還沒等他衝上去就被兩個人給攔住了。
廖三見到正主來了,吐了一口眼圈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廖忠誌被人控製著,不過仍然紅著眼睛怒道:“廖三你不要欺人太甚!”
廖三不屑的道:“我就是欺人太甚了怎麽的吧,今天我是往你家魚塘投毒。你要是還不聽話,下次我就說不定往哪兒投毒了。”
來的路上唐風就已經從二哥那裏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這一麵坡和下麵的魚塘都是廖忠誌租下的。
因為位置好再加上廖忠誌兩口子肯吃苦,所以這幾年無論是橘林還是魚塘都給廖忠誌帶來了可觀的收入。
憑借這兩點廖忠誌在村裏很快過上了小康生活,並且逐步走向了富裕,小樓也蓋起來了,小車也買了。自己兒子的婚事也是那個時候定下來的,照理來說這樣的生活已經非常美滿了。
隻是後來來了一個開發商他看中了廖忠誌這裏的位置,想要在這裏搞生態遊開發,這自然是好事了,隻不過這個開發商仗著自己有點*,就想要把價錢給壓下來。
這樣的話廖忠誌自然不幹了,沒想到這個開發商竟然懷恨在心玩陰的。找了鎮裏的混混廖三,三天兩頭的來搗亂,不是火燒橘林就是往魚塘裏投毒。
而且每次過來,都要大打出手,不過上幾次都比較輕,這次卻打傷了人而且還是廖忠誌的老婆。
“廖忠誌你好好考慮一下,張老板給的價已經不抵了,就你這破地方能給你一百萬已經不少了,你還是乖乖買了算了。”廖三往廖忠誌的臉上吐了一口煙圈說道。
一百萬別說一麵坡上麵的橘林,就是下麵將近百畝的魚塘也買不下來啊。
廖忠誌道:“我說過了我不賣,回去告訴你們老板我廖忠誌就是死也不賣。”
廖三一聽,眼神頓時變得非常的凶,狠聲說道:“好既然你要死,我就成全你,把他給我丟下魚塘去。”
小華一看連忙上前阻攔,不過卻一腳被廖三給踹開了。
看到這裏廖忠和他們也是忍不了了,都衝了上去,而唐風更是一馬當先。
唐風如下山的猛虎一樣,上去就把把著廖忠誌的兩個小混混直接給提了起來,然後掄開膀子直接把兩個人給甩飛了出去。
廖三顯然也沒有想到唐風會這麽猛,廖忠和一家三口也是看的有些發傻,唐風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頂多就是一個學生。
可是沒想到出手卻是一點也不含糊,一上手就把兩個將近四百斤的混混給甩了出去。
廖三看到唐風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也是有些害怕。別看廖三在鎮裏的時候挺牛氣的,可是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廖三就是一個混混頭子典型的欺軟怕硬。
“你要……幹什麽,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廖三色厲內荏的說道。
唐風冷笑了一聲道:“我管你是什麽人,不立刻帶著你的人滾蛋,我讓你這輩子都滾不了。”
就在此時,一隊車隊飛快的開了過來,領頭的哪家奔馳停下來之後,一個帶著金表大腹便便的老板從車上走了下來。
而他的身後則是跟了四五個保鏢樣子的人物,再往後麵就是一些施工和測量的人員。
老板看到場麵,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道:“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今天都可以搞定嗎?”
廖三誠惶誠恐的道:“老板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老板掃視了一圈道:“什麽叫馬上就好,我給你錢是讓你白拿的嗎?你都已經拖了我多長時間了?”
廖三看了一眼唐風,陰狠的道:“老板其實都快要搞定了,隻是這個小子突然橫杠子插了進來。”
老板看了一眼唐風,不過眼睛很快從唐風的身上移到了唐風身後的彩香身上。彩香長的本來就漂亮,在這樣一個鄉鎮當中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要說有男人不動心那純粹是瞎掰。
老板看著彩香,哈喇子都要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