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了廠區的外麵,一坐到車上,唐風就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

見到這樣的情景,武通立刻開車駛離郊區趕往國安在寧古的另外一處秘密據點。

當唐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唐風隻是消耗內力過劇才昏迷了過去,休息一下也就沒有什麽大礙了,至於柳婷婷現在仍然在昏迷當中,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畢竟不是誰都像唐風一樣,身體強壯的不像話。

“你醒了!”一直守候在一旁的武通看到唐風清醒,立刻上前關切的問道。

武通突然貼過來,唐風一時還有些不適應,身體連忙向後退了一下道:“我不習慣被男人這麽近距離觀察。”

武通‘切’了一聲道:“你以為我願意看你。”

“婷婷怎麽樣了?”唐風問道。

武通道:“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失血過多現在還沒有清醒。”

唐風應了一聲道:“寧古這邊也沒我什麽事了,明天我就準備去京華了,掃尾工作就留給你們吧。”

武通道:“行,你就放心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處理的漂漂亮亮的。”

“估計這次之後,黃泉一時半會也不會在派人來了,損失兩個高手,這麽大的虧黃泉還重來沒有吃過呢。”武通繼續說道。

唐風道:“黃泉肯定會沉寂一會,不過如果下次他們再派人過來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武通的表情也是嚴肅了起來,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黃泉如果下次還派人過來的話,一定會派來它所謂的十大戰將,十大戰將可沒有一個人是好對付的,關於那十個人我們國安掌握的資料也有限,隻是知道他們是個都是高手當中的高手。”

傑拉德和古力已經非常難對付了,而這兩個人不過是黃泉當中的第十五和第十六,那麽十大戰將肯定是更難對付,唐風也是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同時堅定自己必須要盡快恢複功力的決心,隻有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才能更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黃泉想要滲透進華夏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我們國安一定會全力保你的。”武通大度的說道。

唐風嗬嗬笑了笑道:“說的好像你是國安的局長一樣。”

武通憨厚的笑了笑道:“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叔叔是國安的副局長。”

唐風看著憨厚的武通,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嗎,你一沒長相,二沒錢的,柳婷婷怎麽可能跟你,原來是傳說中的官二代啊。”

武通一聽頓時認真了起來道:“你別瞎說,我和婷婷那是真正的愛情,我們兩個是共過生死的。”

唐風哈哈笑道:“行,你們伉儷情深。”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武通就去看柳婷婷了,而至於唐風休息了一陣也離開了這裏,唐風實在不喜歡醫院的這種氛圍。

離開這處國安的秘密醫院以後,唐風直接取了車準備回家收拾東西。

坐在車上,唐風拿起電話,發現滿屏幕都是未接來電,有自己父母的也有自己的幾位紅顏知己的。

被這麽多人關係,唐風不禁心中一暖,先給自己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說自己昨天跟同學出去聚會喝多了,父親責備了唐風兩句催促唐風早點來京華。

唐風答應了一聲,然後又一一給自己的三位紅顏知己打了一圈電話,同時告訴他們自己準備去京華的事情。

唐風是最後給紫萱打的電話,紫萱聽到唐風要走的事情,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不過最終並沒有說什麽,唐風知道要給紫萱時間讓她自己慢慢想清楚才行。

第二天一早,唐風早早的起床,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之後,就準備離開寧古前往京華了。

京華是華夏國的首都,同時也是華夏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當然政治地位是最重要的,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不到京華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官小,處級的幹部幾乎如過江之鯽,至於廳級和部級那就更不用說了。

寧古距離京華並不算太遠,隻用了七個小時唐風就開車進入了京華,看著收費口前麵一排排車號在一百號以內的車牌子,唐風也是不禁咂舌。

現在是歲末年初,各個地方的官員都是蜂擁向京華,跑關係的跑關係、走門路的走門路,每年的這個時候京華就好像是趕集一樣,不過不是老百姓趕集而是這些地方官員趕集,一個部委一個部委的跑,一個飯局一個飯局的趕,他們顯然是年前最忙碌的一撥人。

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在唐風的後麵響了起來,唐風從倒車鏡上麵看到緊跟在自己身後的是一輛來自沿海地區一個省會城市的政府車輛,而且坐在車裏的這個人顯然級別不低,二十號以內顯然都是正廳級別的高官,對方顯然是看自己掛著一個私家牌照才敢這麽催促的。

看了一眼唐風不為所動,仍然是緩緩的向前開著。

“前麵的你會不會開車,不會開車趕緊把道讓開!”後麵開車的司機從車窗裏麵把頭探出來,大聲的喊道。

唐風仍然不為所動,依然是緩緩的向前開著,這段路是唯一通向收費站的路,正常來說就是應該減速慢行,後麵的車明顯是要趕時間送禮的,不過如果你要是好說好商量,唐風絕對會給你讓道,可是如果這麽恃強淩弱的話,唐風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

馬上就要到收費站了,唐風將車速降得更低,任憑後麵的人怎麽按喇叭唐風依然我行我素。

等唐風通過收費站的時候,後麵的那輛車已經被唐風足足耽誤了將近二十分鍾的時間。

“吱嘎!”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那輛來自東南沿海地區省會城市的車橫在了唐風車的前麵,一個一看就是狗仗人勢的司機從駕駛室裏麵氣呼呼的走了出來。

“當!”

“當!”

“當!”

司機敲打了唐風的玻璃幾下,唐風慢悠悠的搖下車玻璃漫不經心的道:“擋在我的前麵有事嗎?”

司機一看唐風漫不經心的樣子,頓時火起破口罵道:“你他|媽|的會不會開車,過個收費站你他|媽|的也開的那麽慢,怕死啊你!”

唐風不屑的看了對方的一眼道:“你難道看不到收費站前麵立的限速三十的牌子嗎?”

這司機一看就是平日裏囂張慣了的主,現在被唐風鄙視,頓時火冒三丈,開口就要罵。

不過還沒等他罵,唐風就‘嘭’的推開車門,將那個司機裝了一個大跟頭。

“你找死吧!”司機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瞪著唐風說道。

唐風根本就沒看對麵的司機,而是徑直走到了對麵那輛車的前麵,敲了敲後排座位的窗戶對著裏麵坐著的那個人道:“你的車擋我的路了,趕緊讓你的司機挪開。”

一個司機就算是平日裏再猖狂,也不敢這麽當眾攔車,這裏畢竟是京華,顯然是後麵坐著的那個人給了他這個勇氣。

“你要幹什麽,你知道車裏坐的是什麽人嗎?”司機追了過來,擋在唐風的前麵說道。

唐風道:“我管車裏麵的是什麽人,我隻知道你們現在擋了我的路,而且還違反了交通規則,如果你們不準備移開的話,那我隻能報警了。”

“報警!你想報就報吧!”車窗搖下,一個腦滿腸肥,滿臉油光典型貪官形象的人不屑的說道。

唐風當即掏出了電話,撥打了報警電話。

交警很快就趕了過來,不過當看到對方的車牌的時候,交警也是一陣打怵,對於這些交警來說,他們或許不認識坐在車裏麵的是什麽人,但是車牌卻是另外一種身份的象征,一個正廳級甚至可能是副部級的高官那不是他們這些小交警能夠惹的起的,無論是在華夏還是在其他的地方,永遠都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會存在著所謂的特權階級,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還是算了吧。”交警將唐風叫到一旁小聲勸道。

唐風道:“他違章而且危險駕駛,這樣的事情也能說算了就算了。”

交警明顯是見慣了這種場麵,低聲對唐風道:“兄弟馬上就過年了,大家誰都想平平安安過個好年,大家就息事寧人算了。”

唐風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被司機和裏麵的那個官員給聽到了,兩人都是一臉的得意和不屑。

“你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行為是什麽行為嗎?你這是在包庇犯罪,如果我去你們隊裏投訴的話,你認為你這身警服還能穿多長時間!”唐風重來不會向人低頭,尤其是向權貴低頭這不是唐風的性格。

交警一聽唐風這話,臉色也是沉了下來:“我這可是為你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不是你家,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唐風被交警的話給說樂了:“怎麽叫我吃罰酒呢,現在違章的是他們,要罰也是罰他們,這裏是不是我家,但是我知道這裏還是華夏的國土,在華夏的國土上就要人人遵守規矩,如果沒有規矩的話,還要法律幹什麽。”

司機聽了唐風的話,冷笑了兩聲道:“說的可真好聽,不讓你去普及法律真是可惜了,既然你說的這麽義正言辭,那麽交警大哥你就趕緊罰我們吧。”

交警對司機道:“你們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他們違章你就這麽讓他們走了,看來我隻能向你們的上級部門反應,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情了。”唐風嚴肅的說道。

“好啊,你反應吧,我看今天誰能來處理這件事情。”耽誤了自己送禮的時間,這個官員也是非常的惱火,他也想拿唐風好好的出出氣,不過他顯然是選錯了對象。

唐風看著那個肥頭大耳的官員冷笑了一聲,逃出自己的電話,不過並不是給交警的上級部門打電話,而是給自己的爺爺打了一個電話。

“爺爺我是小風,我在高速上麵碰到一點事情……”在電話裏麵唐風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跟自己的爺爺說了一遍。

老爺子是軍人出身,脾氣自然是非常的火爆,而且受欺負的還是自己最看重的孫子,那肯定沒別的說的,老爺子當場就拍板一定給自己的孫子出氣。

“給家長打電話,你還當自己是小孩呢,受了欺負就找家裏哭訴。”司機看著唐風揶揄道。

唐風隻是冷笑了兩聲,並沒有理會對方的,在唐風看來,根本就沒有必要跟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

沒過兩分鍾,交警的電話響了,接起電話,聽完電話裏麵的內容,交警的臉色大變,看向唐風的眼神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好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樣難看。

掛斷電話之後,交警臉沉了下來,來到那個司機的跟前義正言辭的道:“你們涉嫌危險駕駛根據新的交通法,你們要跟我回局裏接受調查。”

司機和裏麵的官員一聽,都是愣住了,他們兩個沒有想到這個交警接了一個電話,怎麽一下子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你們的張局長是我的老相識了,我給你們的張局長打一個電話。”官員對交警說道。

交警臉色嚴肅的道:“不用了,剛才的那個命令就是我們張局長下的。”

官員聽到交警的話立刻道:“不可能,我現在就給你們張局長打電話。”

交警並沒有阻攔他打電話。

可是當這個腦滿腸肥的官員打完這個電話以後,臉上的表情要多好看有多好看,這個命令雖然是張局長下的,但是直接向張局長交代這件事情的人級別高的嚇人,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地方的廳級幹部能夠比擬的,此時他也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

“小兄弟,剛才是我們不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都說官員會變臉,唐風現在總於是體會到了,剛才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現在就變得卑躬屈膝了起來。

唐風看了一眼那個官員一眼道:“真不知道國家怎麽能讓你們這樣的人當官,真是國之悲哀,有什麽話你們還是等到了法庭上說吧。”

唐風的話把那個腦滿腸肥的貪|官噎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的,如果要是換做別人,敢這麽說他,他早就動用一切手段來對付這個人了,可是麵對唐風他的一切手段都太幼稚了,一個電話就能讓一個正部級高官親自給下命令給一個小交警,這樣的能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我可以走了吧。”唐風對小交警說道。

小交警一臉恭敬的道:“當然可以。”

唐風回到自己的車前麵,並沒有立刻拉開車門離開,而是轉過頭對那個小交警道:“我希望你能秉公辦理,我會一直關注這件事情的。”

這都已經是寒冬臘月了,可是聽到唐風的話,小交警還是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聽到‘秉公辦理’這四個字,那個官員的臉唰的一下變的慘白,他知道自己的官路可能在今天就徹底關閉了,他現在這個悔啊,可是悔又什麽用。

唐風開車離開了這裏,向著自己爺爺家的方向開去。

唐獻中身為大軍區的首長,照理來說是應該住在軍區大院當中的,畢竟那裏保護起來比較安全,但是老爺子天生就是不喜歡住在那裏,老爺子為國家奉獻了一生,現在不願意住在軍區大院,國家自然會滿足他的要求,在京華的東郊給老爺子專門建造了一個大院,讓老爺子可以安享晚年。

唐風一路開到爺爺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老爺子早就讓人跟門口的警衛說過了,可是當唐風來的時候,還是經過了非常嚴格的檢查之後才放行的,首長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爺爺、奶奶我來了!”唐風下車之後,看著早就等候在門口的爺爺和奶奶笑著說道。

唐獻中還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國字臉一生的軍旅生涯造就了他不屈的性格,無論站在什麽地方,隻要他往哪兒一站就仿佛撐起了一片天空一般。

唐風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奶奶,老太太也是七十多的人了,不過保養的卻很好,絲毫看不出七十歲的樣子,而且從老太太現在的樣子很明顯能夠看出老太天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一個美女。

“小風可想死奶奶了,奶奶知道你放假了,就一直等啊等的,怎麽今天才過來。”對於自己的這個孫子,老太太可是想的緊,就算是當年老爺子和兒子鬧翻的時候,老太太也經常去看自己的這個大孫子。

“奶奶我也想你,隻是家裏有些事情耽擱了,要不我早就過來了。”唐風笑著說道。

“爺爺、奶奶,外麵風大,我們進屋聊吧。”唐風笑著將爺爺和奶奶攙扶進了房間當中。

“奶奶,爺爺怎麽了?怎麽好像不高興呢?”唐風看自己的爺爺一直一言未發低聲向自己的奶奶詢問道。

奶奶看了唐獻中一眼道:“你爺爺正吃你姥爺的醋呢,他聽你姥爺說你願意繼承他的衣缽,心理麵一直氣不過,這幾天都這樣。”

聽了自己奶奶的話,唐風真是哭笑不得了,自己的爺爺還真是夠小孩脾氣的了,就為了這麽一點事,就能生好幾天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