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灣傻彪的辦公室內,傻彪一臉深沉的坐在辦公椅上,在一旁的沙發上,葉龍和唐虎則緊閉著雙目,仿佛睡著了一般。

林漢陽和耿英雄站在辦公室內,不時看看傻彪,看看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葉龍二人,沒敢說話。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傻彪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而葉龍和唐虎也睜開了眼睛,動也沒動。

“喂,鷹哥,怎麽樣?韓百萬招了嗎?”傻彪急切的問道……

“好,那就麻煩鷹哥和豹哥了。我這裏已經準備好了。”

掛了電話,傻彪看向了葉龍和唐虎道:“龍哥,虎哥,韓百萬已經說出了血殺堂那些人的落腳點,隻是那些人已經離開了那裏,應該已經趕來了碧海灣。一共二十六人,帶頭的叫血雨和血鬼,是血煞組血葉之下,四大殺神裏排行第三,第四的狠角色。”

“讓你的人立刻撤離碧海灣,埋伏的人也不要輕舉妄動,這些人都是經過培訓的殺手,你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的目標是你,咱們就在這裏等他們。”葉龍眼裏上過一絲冷光,淡淡的開口道。

點了點頭,傻彪看向了林漢陽道:“馬上通知樓下所有人撤離,不論什麽人進來都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林漢陽點了點頭,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手下人的電話。對於葉龍剛才那番話,林漢陽並沒有覺得不妥,雖然沒和血殺堂的人交鋒過,可是從受傷的小弟們嘴裏得知,那些人個個身手高強,絕不是自己那些手下能對付得了,青木堂如今正是發展之際,自己的手下們都是不怕死的漢子,可也不能白白犧牲。

看著林漢陽打完了電話,傻彪從抽屜裏拿出了曾經從部隊裏帶回來的三棱軍刺,深吸了一口氣道:“漢陽,英雄,好久沒有親自動手了,今晚就讓咱們領教一下血殺堂的實力。”

林漢陽和耿英雄雖然沒有傻彪身手好,但也都是曾經特種部隊裏的精英,轉業回來後因為生活所迫,加入了青木堂,多次和傻彪出生入死,三人的感情早已親如兄弟,最近幾年他們的確沒有再打打殺殺過了,但骨子裏的那股血姓還在,看到大哥豪氣衝天,也是心中激動,紛紛拿出了各自的武器,一把折刀,一把軍用匕首。

“禿鷲曾經和血葉交過手,兩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他手下的血雨和血鬼想必也差不了多少,等一下你們三人最好不要和他倆交鋒,到時候黑鷹和鐵豹趕回來,你們負責剩下的人,這兩個人交給我和唐虎。”葉龍看了傻彪三人開口道。

傻彪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葉龍的話而感到沒麵子。因為他知道楊亦楓留給自己的四人到底有多強,他和鐵豹比試過,沒有撐下三十招就被打翻在地。而他也從葉龍等人的嘴裏得知,隱門十衛等人和十三天保實力相近,都是後天巔峰強者,而自己最多隻能算的上是後天中級高手,他知道鐵豹給自己留了麵子,如果是生死搏鬥,鐵豹一招就能擊殺自己。自己和他們比起來相差不是一星半點。

而此時離開韓百萬別墅後,又趕去了恒源廠房的黑鷹和鐵豹,正開著一輛君越越野車向著市區趕來,在廠房裏沒找到血殺堂的人,二人便急匆匆往回趕,兩人今晚也隻是去打探情況,而不是要和血殺堂的人硬碰硬,因為他倆知道,以自己二人的身手絕對殺不光血殺堂的人,或許還會陷入包圍中,身處險境。

血殺堂的人不在藏身地點,隻能是去了碧海灣,二人可不想錯過一場惡戰,何況他倆也知道,自己二人趕不回去,葉龍等人壓力會很大,即使能消滅了血殺堂的人,也會損失很大。

而就在君越越野車進入市區,拐彎路過一家酒店門前的時候,由於開著快車,鐵豹差點將走出酒店,正要打車的一名女子撞到,對方反應也十分敏捷,擦著君越車躲閃開來。

在發現女子的時候,鐵豹已經踩了刹車,所以車子滑行了十幾米停了下來,拍了拍腦門,鐵豹苦笑著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剛才女孩躲閃的動作很利索,鐵豹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也怕惹下了麻煩,他要看看有沒有撞到人家,賠禮道歉一下。

“你是怎麽開車的?也不看看有沒有人,大晚上你開這麽快幹嘛?”女子一臉惱怒,顯然也嚇得不輕,飽滿的酥胸都在上下起伏,瞪著鐵豹大聲質問道。

鐵豹微微一愣,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之色,女子約有二十三四歲,身材高挑,肌膚白皙,酥胸飽滿,臀部挺翹,打扮的很時髦,長得也十分精致,此時茵氣惱下,顫抖的酥胸更給了他一種視覺衝擊,很誘人。

身為男人,鐵豹等人並不是好色之徒,但也都是大老爺們,有時候也有需要,有時候會去一些娛樂場所解決一下生理需要。鐵豹見過的美女不少,但眼前的女孩絕對算得上是極品,一時間忍不住看的有些癡迷,目光在女孩的胸部多看了幾眼。

感覺到了鐵豹這具有侵略姓的眼神,女子眼裏閃過一絲惱怒,上前幾步,盯著鐵豹冷聲道:“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長這麽大我還沒見過你這麽漂亮的女孩,有些失態了。剛才沒有碰到你吧?”鐵豹笑了笑,目光移開,急忙道歉起來。

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鐵豹也知道,剛才自己的確有些不禮貌,女人都喜歡讚美的話,說幾句又不會死人。恭維女孩幾句,道個歉,還有急事去做呢。

女孩微微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鐵豹會這樣說,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臉色緩和了許多,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事,以後別開這麽快,要是撞到了人可就不好了。”

“謝謝你,真的抱歉,我有急事所以趕時間,我會注意的。”鐵豹一臉誠懇的再次道歉後就要離開。

而此時一聲冷哼傳來,酒店內再次走出三名男子來,為首的是一名俊朗的青年,隻是眼神邪魅,帶著一股陰柔之氣。

“沒事吧?海棠。”青年身旁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關切的看了幾眼女孩,問道。

“沒事,輝大哥。”女孩轉身看著走過來的三人,搖了搖頭道。

“小子,差點撞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嗎?剛才你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跪下給這位美女道歉,我會饒你一命。”陰柔青年看了眼女孩,目光陰冷的掃向了鐵豹。

鐵豹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悅起來,自己又不是故意的,何況剛才一刹那的失神也是欣賞女孩的美,並沒有不良的念頭,這家夥居然大言不慚要讓自己下跪,還饒自己一命,你是判官嗎?

但鐵豹也不是莽撞之人,雖然看不出眼前幾人是不是練武之人,但從對方身上他感受到了壓力。

“閣下何必咄咄B人呢,我已經向這位姑娘道歉了。你讓我下跪,是不是有些過分呢?”鐵豹沉著臉,直視著陰柔青年道。

此時,車上的黑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從副駕駛走了下來,站到了鐵豹身旁。

對於黑鷹的加入,陰柔青年視如無睹,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鐵豹道:“你隻有兩個選擇,下跪道歉或者是死。沒有人可以打我女人的主意。”

女孩臉色一變,略有些羞惱的瞪了眼陰柔青年,想要開口說話,卻被一旁的眼睛男子拉了一把,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你小子好狂啊,隻是一個誤會就讓我兄弟下跪,你以為你是誰啊?”黑鷹臉色一冷,氣不打一處來。十三太保橫行南方這麽多年,還沒遇到過敢對自己兄弟這樣說話的。這不是欺負人嗎?以為自己兄弟是好惹的嗎?

“如果你也想死,我成全你。”陰柔青年不屑的看了眼黑鷹,傲慢的看著兩人道。

“豈有此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讓我們死。”鐵豹也是個急脾氣,低聲下氣了這麽久,也是不想惹事,怕耽誤了事情,可是陰柔青年太囂張了,這讓鐵豹很惱火。

“隻是兩個後天巔峰的小角色,也敢在我們麵前張狂,殺你們會髒了我的手,夜雨,給你一分鍾,殺了他們。”陰柔青年冷聲道。

女孩眼裏閃過一絲不滿,看到一旁的夜雨要動手,急聲道:“景鵬少爺,這裏可是公共場所,你殺人會引起麻煩的。何況隻是一場誤會,人家都給我道歉了,你何必要殺害他們呢?”

陰柔青年揚了揚眉頭,目光掃了幾眼女孩飽滿的酥胸,露出一絲邪惡的神色,笑道:“既然海棠妹妹不忍心看他們死。那我就打斷他們的雙腿,這不過分吧。夜雨,該動手了。”

在女孩的驚呼聲中,一身黑色中山裝,麵色冷酷的夜雨便動了,快的讓鐵豹和黑鷹根本沒做出任何反應,兩人便感到胸口一痛,悶哼一聲,雙雙飛起,砸落在了越野車上。

下一刻,在鐵豹和黑鷹震驚而痛苦的抬起頭之際,一道黑影已經到了他們麵前,哢嚓一聲,夜雨狠狠的一腳踩在了鐵豹的左腿上,在鐵豹痛入骨髓的慘叫聲中,又是一腳,踩斷了他的右腿。

“你——”看著鐵豹痛的滿地打滾,黑鷹雙眼立刻血紅,想要掙紮起來和夜月拚命,無奈剛才被夜雨擊中胸口,氣血翻騰,根本站不起來。

“輪到你了。”夜月聲音冰冷的像是來自九幽地府,一步步走向了黑鷹。

雖然痛的快要昏迷過去了,但鐵豹看到夜月要對黑鷹下手,強行提起渾身最後一絲力氣,一拍地麵,身子竄起,撲向了夜雨。

“你找死。”夜雨不屑的露出一絲冷笑,轉身淡淡的看了眼撲到近前的鐵豹,再次一腳飛起,鐵豹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飛到了空中。

一口血水從嘴裏噴出,鐵豹已經失去了意識,啪的一聲掉在了路牙上,腦袋朝下,狠狠的砸在了路牙上,頃刻間將周圍染成了紅色,鐵豹的腦袋像是爛西瓜一般,腥紅的血水和白色的腦漿流了一地。

“啊!我要殺了你。”黑鷹眼見鐵豹慘死,怒吼一聲,飛身而起,也撲向了夜雨。他忘記了恐懼,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夜雨的對手,他隻想給自己兄弟報仇。

就在夜雨陰森森一笑,準備也擊殺黑鷹之際,斜刺裏竄過一道黑影,一把拉住了黑鷹的胳膊,將黑鷹推倒在了地上。

“夠了,你們為什麽這麽殘忍?他有什麽錯,為什麽要殺他”女孩滿眼淚花,神情激動的怒視著夜雨和陰柔男子。

陰柔男子也沒想到鐵豹會這麽巧的腦袋先著地,摔成了爛西瓜,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屍體,臉色微微變了變,擺了擺手示意夜雨退回來。

“混蛋,老子和你拚了。”黑鷹被女孩推到在地,吐了口血,再次爬起來,就要上去和夜雨拚命。

女孩轉身看著黑鷹,一臉的的歉意和自責,搖著頭道:“對不起,我沒想象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帶著你兄弟的屍體離開,不然你也會沒命的。”

黑鷹滿臉猙獰,雙目都快噴出火來,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上去也隻是送死,他不能白白死了,鐵豹的仇必須報,而自己兄弟的屍體也不能丟在這裏不管。

“我不管你們是誰,這個仇我不會忘記的。”黑鷹咬著牙狠狠的對著陰柔男子和夜雨說完,身軀顫抖著,流著淚跪倒在了鐵豹的屍體旁,輕輕將鐵豹的屍體抱起,搖晃著走向了越野車。

女孩目送著越野車離開,滿臉寒霜的轉過身怒視了一眼陰柔青年和夜雨,邁步走進了酒店。

“少爺,隻是一場誤會而已,何苦傷人姓命呢。海棠小姐秉姓善良,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她會很痛苦的。”眼睛男子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也轉身進了酒店。

“哼,夢海棠是我的未婚妻,他是我的女人,誰敢對她動一點心思,我就殺誰,天王老子都不管。真是晦氣,夜雨,咱們也回去吧,今晚沒什麽心情出去玩。”陰柔青年冷哼一聲,掃了眼有臉平靜的夜雨,也走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