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大學女生宿舍,身穿卡通睡衣的韓伊雪撅著小嘴趴在床鋪上,兩隻白嫩的小腳丫上下擺動著,手裏攥著自己的粉色手機,俏臉上滿是不開心的神色。
“臭混蛋,幾天了不給我打電話,今晚再不打給我,我明天就翹課去找你麻煩。”將一大把薯片塞進嘴裏,韓伊雪口齒不清的狠狠嘀咕著。
楊亦楓失蹤了半年,痛苦而傷心的她也休學了半年。如今再次獲得男孩的愛情,韓大小姐便開開心心的返回了華夏大學。
可是楊亦楓還要過段時間才會返校,韓大小姐這幾天可謂是度曰如年,每天除了正常的上課,就是和柳凝玉呆在一起。而她每天最大的樂趣,便是接聽楊亦楓的電話。
一連三天沒有收到楊亦楓的電話,她的心裏可就不爽了,睡夢中說的夢話都是臭雞蛋,討厭的混蛋楊亦楓,再不打電話,本小姐和你沒完。
今晚柳凝玉因家中有事,趕回了柳家,無聊的韓伊雪也沒心情去圖書館看書,早早的洗了澡,便趴在床上發呆起來,而沉靜下來,芳心裏越發的期待楊亦楓的電話。
本來她是可以打給楊亦楓的,但是韓大小姐在賭一口氣,她收不到楊亦楓的電話,絕不主動打過去,熱戀中的女孩就是這樣患得患失,她想看看楊亦楓在不在乎她。
“老婆,老婆,我愛你。”熟悉而充滿男姓粗獷聲音,卻飽含著愛意的音樂聲響起,韓伊雪美目睜大,因太過激動,嘴裏的薯片幾乎嗆到自己,快速將隻嚼了一半的薯片咽進肚子裏,翻身坐了起來,看著電話上熟悉的號碼,露出了勝利的開心笑容。
這個鈴聲是她自己設的,不同於家裏和同學們的鈴聲,隻有楊亦楓打來才會唱這首歌。
“喂,那個不開眼的家夥啊,大半夜打什麽電話,吵得本小姐無法入眠。”
接通電話,韓伊雪憋著笑臉,卻慢條斯理的對著話筒數落道。
“是韓家掌上明珠,美麗大方,溫柔可愛,笑口常開,身體健康,迷倒萬千少男,卻心有所屬,華夏大學最美校花的韓家大小姐嗎?”電話另一頭短暫的沉默後,隨即一個笑嘻嘻的男聲傳了過來。
聽著楊亦楓花言巧語的調笑聲,韓伊雪仿佛吃了蜜一般,心中那個甜美啊,兩隻小腳丫晃動的更歡了。
“你是哪位啊?莫非是傳說中頭頂鍋蓋,身披麻袋,腰係海帶,腳踩白菜,自以為是東方不敗,沒想到卻是西方乞丐的討厭男楊亦楓嗎?”韓伊雪眨著美目,憋著笑意,和楊亦楓打情罵俏起來。
話筒裏一陣咳嗽聲傳來,楊亦楓顯然被她這番話刺激的差點沒喘過氣來。腦海中想象著此時楊亦楓的狼狽樣,韓伊雪開始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開心,活該,誰讓你幾天都不給我打電話,這是上天對你的懲罰。”
“伊雪,我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嗎?我是西方乞丐,那你不成了乞丐婆?”
“哼,你才是乞丐婆,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啊?本小姐這幾天對你的不理不睬很生氣,快點想辦法熄滅本小姐心中的這團怒火,不然後天我就去童家,聯合龍姐姐她們讓你好看。”韓伊雪哼了一聲,撒著嬌的威脅道。
“伊雪,明天我去學校接你,和你回韓家,後天禮拜天帶你去逛街怎麽樣?”楊亦楓笑著道。
韓伊雪再次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這邊早就開心的直跳腳,卻故作不滿意的嗯了一聲,隨即道:“那好吧,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本小姐暫且饒你一命,不過下不為例,如有再犯,定斬不饒。”
“好了,伊雪,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京城不太平,你沒事不要隨意走出校園,有什麽事情都打電話告訴我。我先掛了,你思怡姐剛才肚子不太舒服,我先去照顧她了。”楊亦楓叮囑了幾句,隨即掛了電話。
韓伊雪聽著話筒裏傳來的嘟嘟聲,撅了撅嘴,有些淡淡的失落,不過想到俞思怡如今肚子越來越大,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也就釋懷了。伸了個懶腰,俏臉上滿是興奮之色,今晚她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而此時掛了電話的楊亦楓,嘴角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倒了杯溫水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除了靠在床頭,一臉幸福笑容的俞思怡,還有龍悅幾女。
“怎麽樣?小家夥還在鬧騰嗎?”楊亦楓將溫水遞到俞思怡麵前,笑著道。
“你兒子今晚很開心,知道媽媽和爸爸,以及這麽多漂亮阿姨在一起,他也興奮的睡不著。”龍悅笑著調侃道。
龍悅的話讓眾女和楊亦楓笑了起來。對於俞思怡,不論是龍悅,還是飛雪,絲毫沒有嫉妒之心,她們都知道俞思怡和楊亦楓能在一起,有多麽的不容易。而對於俞思怡的大度和善良,幾女打心眼裏敬佩。雖然俞思怡沒有再名言,但誰都能感覺得到,俞思怡並不計較她們和楊亦楓那種曖昧的關係。
而飛雪和龍悅也知道,想要一個人獨自擁有楊亦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離不開這個男人,那就隻能委屈自己,成為楊亦楓女人中的一員了。
至於陳茵,現在都沒敢表現出想和楊亦楓在一起的意思,但眾女都看得出來,她內心裏十分愛楊亦楓,大家心知肚明,也不點破。
而紫黑雙嬌倒是兩個極端,紫嬌不時的勾引,挑逗楊亦楓,一副急切的想和楊亦楓上床的架勢,卻苦於逮不著機會。而破壞她好事的往往都是她的好姐妹黒嬌。
黒嬌和飛雪一樣,屬於外冷內熱的女人,骨子裏就有種驕傲和冷漠的特姓,她到底心中在想什麽,幾女猜不到,連楊亦楓也琢磨不透。但她卻會偷偷的關注著楊亦楓,眼神中的冷漠會經常被一種叫做柔情的東西取代。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龍悅眉頭一皺,顯然對於這個時候打來破壞氣氛的電話有些不爽。掏出了手機一看,號碼是趙秘書長的,隨即看了楊亦楓,轉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龍悅滿臉急色的推門進來,急聲道:“亦楓,不好了,楚韻在醫院裏出事了,趙秘書長讓我們快點去救她。”
“什麽?”楊亦楓臉色驚變,隨即心中自責,暗罵自己大意,千算萬算,居然遺漏了楚韻。
“陳茵,飛雪,留下來照顧思怡,咱們走。”楊亦楓對著三女點了點頭,一臉陰沉的走了出去。
而楊亦楓得到楚韻在醫院裏遇險的時候,正是上官義和他弟弟斬殺兩名保鏢的時候。
此時的醫院病房內,麵對上官義強勢的殺招,楚韻無力應對,但是她不後悔留下來,她是不會拋下自己的親人而獨自逃生的。
隻是在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閃現的全是楊亦楓的身影,帶著一絲濃濃的不舍和對這個人世的留戀,楚韻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此時,一直卷縮在牆角的司馬雄風不知什麽時候爬到了他們身後,在楚韻生死關頭,司馬雄風怒吼一聲,身子撲上前,死死抱住了上官義的雙腿。
“楚丫頭,快逃。”司馬雄風抱著上官義,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老混蛋,找死。”上官義眼看就要為弟弟報仇,殺了楚韻,卻因司馬雄風抱住了他,而動作停頓了下來,一時間惱羞成怒,眼裏殺機閃爍,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司馬雄風的頭顱。
楚韻驟然睜開眼,看到的是上官義將匕首插-進了司馬雄風頭顱的一幕,女孩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強忍著悲傷和痛苦,她扭身竄出了走廊。
司馬雄風已死,她知道再待下去也必死無疑,她要親手殺了上官義,給司馬雄風報仇,所以這時候她要活下去,留著命和上官家族報血仇。
上官義殺了司馬雄風,正欲追趕楚韻,卻發現已經死了的司馬雄風依舊死死的抱著自己的雙腿,他掙了幾下居然沒掙開,眼看著楚韻逃出了病房,心中越發惱怒,匕首揮動,司馬雄風的腦袋被他斬落了下來,鮮血噴濺了他一身。
不解氣的上官義再次砍掉了司馬雄風抱著自己雙腿的手臂,一腳將殘屍踢到了床底,才像惡魔一般走出了病房。
上官義並不擔心楚韻會逃走,因為在每一層樓道裏,他都留下了血堂的人把守,雖然那些人不一定能擋住楚韻,可是卻可以阻止她逃走的機會。
果然,楚韻一路狂奔而下,都遇到了血堂的人,斬殺了幾人後,她逃到了醫院大廳裏。而大廳裏此時像是修羅地獄一般,到處都是慘死的護士和病人,刺鼻的血腥味嗆得楚韻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看著醫院大門緊閉,上麵掛著一把鐵鎖,楚韻臉色變得蒼白,聽著背後上官義陰森森的冷笑聲,她知道今晚自己真的在劫難逃了。
“哼,這裏死了這麽多人,全都是因為你和那個該死的楊亦楓,要不然我可以輕鬆的把你帶走,誰讓他給你安排了那麽多保鏢,破壞了我的計劃,今晚,我也別想活,我要一刀一刀將你活剮了。”上官義渾身是血,帶著陰森的笑容,一步步走向了麵色蒼白的楚韻。
而就在此時,大門旁邊的厚實玻璃嘩啦一聲碎裂,隨後一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抬起頭,男子滿臉的絡腮胡,一雙眼睛猶如深邃的黑洞,嘴裏叼著一隻香煙,冷冷的看著上官義不屑的開口道:“你他媽的,打一個女人算什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