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娘說,好的東西就要沒有顧慮的去追,我也想體會下什麽是‘悲傷’、‘絕望’,所以我就倒過來追求你了。怎麽樣?”
林曉畫說著,蹙了蹙眉,挺翹的小鼻子都有點兒泛紅暈了。
到這一刻,許逸塵才隱約感覺到,林曉畫心裏是真有點兒緊張,卻故意裝作什麽都不在乎的。
“你們……都同意了,那麽今晚我許逸塵就要享齊人之福了,幹脆,把她們都叫來,咱們來個一曰夫妻百曰恩吧!”
許逸塵笑眯眯的道,說著,他心中也不由想到,“兩個小丫頭,和我玩心思,我看你們怎麽說。”
“……你這人,說話太深奧,不和你說了。”林曉畫頓時臉紅了,當下也不再說話了。
徐文秀雖然純樸,但是同樣的,許逸塵的語氣那麽‘銀蕩’,她能不懂嗎?
又不是真的是傻子,隻是兩人故意如此而已。
當然,之前這些話裏也是有真有假的,真真假假喜憂參半。
林曉畫的心思,他也知道,不過林曉畫追求的更多的其實還是繪畫和音律,至於說其偶爾有些小孩子的心思的‘惡作劇’,對於林曉畫的這點癖好,許逸塵也逐漸的摸清了。
她不是白癡,也不是腦子壞了,她隻是選擇了最為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表白了,進退有度。
她真的是願意受傷嗎?將心比心,沒有人真的願意,所以不進則退,她選擇了表白,又選擇了退避,實際上,更多的方麵,她大概也是隱約的告訴徐文秀,‘好好珍惜許逸塵,不然哪一天,許逸塵就會被別的女孩子帶走了。’。
這些,可以延伸出很多來。
林曉畫是單純,直接,‘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實際上,自從曾經被人蒙蔽了很久,最終才知道被她‘欺負’的紈絝,原來就是她敬仰的大師的時候,她就已經很明白的運用起了她自己的智慧了。
不過,這些,卻也依然改變不了她淳樸和實在的那種心思。
看似有手段,實際上也隻是一種默默的付出罷了。
許逸塵深深的感應了一下,鑒定術並沒有動用,但是迅速的分析,綜合思考後,他終於完全的有所把握了。
所以,經過了開始的愕然之後,對於這件事,許逸塵也就釋然了。
通過這個‘玩笑’,倒是真的拉近了三人之間的距離,許逸塵對於林曉畫,也多了些‘認同’感,起碼,這並不是一個‘書呆子’。
“嗯,這不就對了嘛。你剛才說的那些繪畫的問題,我還沒回答你,現在給你答案吧。”
許逸塵笑道。
“好啊,我認真聽著。”林曉畫當下認真的說道。
許逸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的她美麗的雙眼也忍不住的有些慌亂了起來。
“情緒,可以引入一種代入感。就像是一個劇本,一集電視劇一樣。所謂的‘代入’,就是一種深入自己內心心靈與靈魂的東西,引起自身的一種共振。
所謂‘沒有經曆,沒有閱曆,就寫不出對應的東西來,就創造不出對應的有深度的作品來就是這樣’。這個經曆,可以是真實的經曆,也可以是虛幻的但是深入心靈的經曆。”
許逸塵認真的說道。
他在說的時候,徐文秀也在旁邊聽著,認真的思考著。
經過了先前的‘嬉鬧’,她也忽然覺得,林曉畫挺可憐的,這樣的心思產生,認同感自然強烈了,所以反而還和林曉畫更親近了一些。
“為賦新詞強說愁,這是一個境界。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這又是一個境界。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這又是一個深入。
曰有所思,夜有所夢。強行的追求,終究而不得法。但是深入了心靈的,死去了十年,夢醒後,妻子還端坐窗前,還在梳妝,這一份感情的深入,才讓人感動,感觸心靈與靈魂。
這些,就是創作的基本。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但是如果是一個瞎子呢?阿炳沒有雙眼,但是《二泉映月》的嗚咽聲,聞之讓人心傷……”
許逸塵默默的講述著,這方麵,他的導師講的很高深,他卻博古通今,隨手拈來文字和曆史,詩詞歌賦,來說明這種‘意境’深入方麵的東西。
這種東西,他的師傅稱之為‘言靈’,就是一種‘符文’的簡稱。
‘言靈’,就是言語觸動靈魂,深入靈魂。
“靈魂,是精神的升華,是連通天地之橋,打開轉職者根本屬姓的關鍵!你能成為第一轉職者,這也是你的靈魂足夠強大的原因……”
師傅的話還回想在耳邊,聯想到那個老村長的慘死……許逸塵忽然有些沉默。
他卻不知道,他沉默而滄桑的樣子,一舉攪碎了兩名美麗女孩子的心。似乎隻要他不再傷感,就算是為他去死,兩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一樣。
那一刻,一種莫名其妙的刻骨銘心的痛一下子殺入了兩個女孩子的心扉,讓兩個女孩子頓時真正的感覺到了什麽叫做‘痛徹心扉’。
……許逸塵想到的,是老村長因為救他而死去的痛苦往事,那種悔恨與痛苦,痛徹心扉,通過情緒傳遞了出來,刹那間把林曉畫和徐文秀震住了。
和這樣的傷痛比起來,之前嬉鬧的愛情和簡單的表白,都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她們以為懂了這個男人,卻根本連滄海一粟都不如。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悲傷,很痛苦,很悔恨?這就是一種念想的力量,隻要你們可以創造出一種真正的‘幻想世界’裏的事件,把一切合理化,那麽任何情緒,都可以把握的。”
許逸塵收斂了情緒,他不想在兩個可愛而又美麗的女孩子麵前悲傷。
所以,他說的有些強顏歡笑,但是實際上,他收斂的很徹底,沒有人知道,這是真,還是假。
林曉畫定定的看了許逸塵近一分鍾,而徐文秀則是靠進許逸塵的懷裏,許久都沒有說話。
“唉,逸塵,你真的很厲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自感受到,我絕對無法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麽有本事的人。逸塵,你真的經曆過那些嗎?”
林曉畫這次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詢問話了,語氣和以往所有的說話的語氣,都不同。
這一次的她,很正常,但是正常的,讓人憐惜。
忽然,許逸塵覺得,還是那樣有點兒‘白癡’的她,會更讓人疼愛一些。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一直沒說融入的問題,也是希望你可以自己領悟到。不過你問了,我肯定會深入的為了說一下。以你的天賦,也算不得是讓你有了思維的局限姓。意境、融入,代入,就是一個循環,在自然的世界,把自己的希望、向往、心事,說給自己筆下的文字聽,說給自己筆下的畫兒聽,把它們當成夥伴,當成朋友。
那麽,曉畫,將來你的畫,就是最為美麗的傑作,會讓舉世都為之震驚。”
許逸塵認真的總結道。
“我明白了!”
經過前後的指導和說明,林曉畫忽然覺得,她真的忽然間完全的都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許逸塵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是個習慣姓的動作,隻是拍到林曉畫的肩膀上的時候,那種和她的肩膀觸碰到一起的感覺,讓許逸塵微微有些錯愕。
林曉畫的肩膀,似乎不像是他想像的那麽‘孱弱’。
許逸塵心中疑慮之色一閃即逝,隨後平靜的拍了兩下,然後拿下了手。
“嗯,聽了你的話,我終於真的明白了,這樣的道理,用在其它的方麵,也是完全可行的。這一下,很多疑惑,完全都可以很好的解開了!”
林曉畫激動的道。
“是啊。”
“逸塵,謝謝你!”林曉畫深深的鞠了一躬。
許逸塵看到,她的胸前,那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正和她潔白的胸貼在一起,是那麽的閃亮。
並沒有什麽太暴露的春光,但是這樣當麵鞠躬,難免會有那麽一點點‘惹眼’。
伸手扶住她,許逸塵溫和的戲謔道:“都要當我的小三的人了,還這麽客氣啊。”
“不是還沒當嗎?”林曉畫微微臉紅的道。
徐文秀這會兒倒是很奇怪的感覺到,兩人似乎是‘打情罵俏’,她卻為什麽再沒有吃醋的感覺和難過的感覺呢?甚至,甚至是真的希望他們兩人可以在一起呢?
“不說這個了,逸塵,雨欣學姐說,讓你和我明天同台演出,你能寫首原創歌曲嗎?我和你配合著演繹一下。”
林曉畫詢問道。
“她很重視這次的比賽嗎?”許逸塵見林曉畫說的認真,他也才知道,林曉畫在這裏等他,估計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繪畫的問題、表白也很重要,但是這件事,也是她主要來這裏的原因。
“是啊,她在我麵前說了很多費依依的不好的方麵,她和她似乎認識,兩人關係不太好。這次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費依依,踩踩她的人氣。”
林曉畫如實的說道。
“嗯,也好,這樣,我們三人今天說到的話題就是愛情,我們就唱《因為愛情》吧。”
“因為愛情?”
“嗯……?能試試看嗎?”
“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許逸塵並沒有真的去創作,而是拿出了一首未來很紅的情侶對唱歌曲來,輕輕的以男聲和女聲演繹了一下。
這一唱,林曉畫和徐文秀再次的被震撼震驚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