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易這時隻是嘿嘿一笑,就去招待其它客人了。

周穆泰帶著林曉畫,還有身後的老黃、龐水川一行四人來到了秦延易的臥室,最開始他依然掃視的是正廳的那些古董和收藏,而沒有留意到側麵的一張桌子上平攤開來的字畫。

倒是林曉畫‘啊’了一聲,就衝了過去,那速度,真的快的讓人汗顏。

跑到桌邊,林曉畫就呆立在了當場,隨後,她的目光裏就再沒有其它的東西,就隻剩下這一幅字畫了。

隨後跟來的周穆泰的表現也好不了多少,一聲驚呼之後,身體激動的顫抖著,盯著那幅字畫已經看的不轉眼了。

作為雕刻大師的老黃,無論是賭石還是雕刻,這方麵畢竟研究的時間長達幾十年,所以雕工好,那麽字畫方麵的造詣那也肯定是不差的,要知道,能把一塊玉雕刻的栩栩如生,這畫功的能力無疑是非常強大的,作畫自然也不會差!

正是如此,老黃看了一眼之後,臉色也頓時變得極其的精彩了起來。

“嘖嘖,這樣的字畫,這要是學習雕刻,定然是無法想象的厲害!而且這簽名裏,更是有著特殊的刀意,這簡直就是真正的天然的雕刻奇才啊!這位大師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找老秦問問!到時候看看他對於雕刻方麵的研究如何,這位大師……”

老黃盯著那個簽名處的三個字仔細的看著,終究是無法和‘許逸塵’三個字聯係在一起的,畢竟先入為主的印象讓他認為這創作字畫的人應該是一位真正的頂級宗師。

這並非是不待見許逸塵,事實上老黃和許逸塵的結識畢竟也就那一次賭石,具體情況他也不知曉,這次到來也沒有見過許逸塵,因此沒有往這方麵聯想也是正常的。

而林曉畫和周穆泰則都被百壽圖本身吸引,倒是暫時還沒關注那個狂草的簽名。

倒是龐水川,盯著那‘許逸塵’三個字看了許久,這才通過那一個‘許’字隱約猜出這是‘許逸塵’三個字,從而也明白到這是許逸塵的字畫。

明白了之後,他卻沒有說出來,而隻是默默的看著,很明顯的,他此刻再次的被深深的打擊了,如果說之前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的書法可以說震撼的話,那麽如今的書法,則隻能用神跡來形容了。

這個時候,龐水川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的無話可說了。

“盡管看遍了古今中外無數的字畫,但是這幅字畫,是我這輩子看到的最好的畫作了,沒有之一!”

許久,周穆泰終於清醒了過來,接著忍不住的最先感歎了一句,那句感歎,裏麵充斥著的是無盡的唏噓與震撼。

當然,這樣的感慨,也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

“是啊,這種激情的文字,更是一種鬼斧神工的韻意,就算是將其化形為雕刻,那也是雕刻史上最為偉大的奇跡,特別是這三個字的簽名,真的,非常了得,我喜歡!”

黃老忍不住也捋須長歎。

“那三個字,太過於鋒芒了,感覺殺意很重啊!我還是喜歡這百壽圖裏麵的文字,每一個都有特殊的意蘊,更像是鮮活的生命。”

周穆泰忍不住辯駁道。

“放屁,那百個字雖然好,但是這簽名則更加有味道,豪氣幹雲,氣勢凜然,一字千金,無法想像!你懂什麽!”

黃老忍不住情緒激動了起來。

“老黃,老周,你們都別爭了,要說書法方麵,我還是最有發言權的。這百餘字,各有千秋,但是論氣勢,確實是簽名的三個字更加霸道淩厲,但是這份霸道淩厲,其實也是一種信念,一種傳承吧!由字觀人,這個人,定然是胸中有溝壑,卻比較激烈而內斂的。

……這些字,已經不能稱之為好了,因為其形與神髓,都已經深到了一種真正的‘大家’的地步,我們無論如何評判,確實都隻是看到的一些表麵的東西。

深深的體會進去,我們是可以發現更多的妙處的。

所以,現在的任何評價,都顯得膚淺了。”

龐水川十分嚴肅的說道。

他的話,卻得到了周穆泰和老黃的肯定。

至於說林曉畫,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聽到幾位老人在身邊說的話,因為她的精氣神,都完全的被這幅畫作吸引了。

……“原本我以為我已經很高估他了,沒有想到,竟是達到了這樣的造詣,有些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也已經不好再說什麽了。”

周穆泰自然也已經看出來,能作出這樣的書畫的自然隻有許逸塵了,雖然那三個字難辨識,但是他畢竟熟悉許逸塵的,有先入為主的印象,再加上一個比較好識別的‘言午許’字,所以也不難猜測出來這是‘許逸塵’三個字。

至於說林曉畫認不出來,他也沒有打算公開了。

這件事,也就順其自然吧。

知道了許逸塵的天賦和才能,原本覺得兩人非常般配的周穆泰,也說不出是什麽心思了,反正,心中反而更加看重了許逸塵幾分,又覺得相比之下林曉畫確實差了幾分。

……“是啊,我又何嚐不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不過他總是給我們驚喜,不是嗎?”

龐水川有些唏噓的道。

“也對……算了不說這個,還是繼續看畫吧,不然等下老秦收走了畫,我們也隻能遺憾了。”

“你們,看出什麽名堂了?什麽他啊他的?你們知道這位大師?”老黃見兩人說話那麽含蓄,不由遲疑詢問道。

“嗯,這位大師比較低調,有時間再引薦你見見吧,你也別多問了,看吧!”

“好好,有機會一定要幫我引薦一下啊!可別忘記了你的話!”老黃當下也激動了起來,當下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

“放心,說話一定算數!”

周穆泰得意的笑了笑。

……出了君心休閑酒店,許逸塵開車立刻上了路,隨後許逸塵很快的直接上了高速,把車速一鼓作氣飆到了一百八十碼的程度,一路極速穿行。

以他的反應力,就算是跑到更高速度其實也沒多大的關係,畢竟他的六識如今普通人是拍馬難及的,就算是再緊急的情況也可以從容不迫的反應過來。

一番極速飆車,不到20分鍾,這次就再次的來到了市外郊區的鄰縣君臣縣的地段。

許逸塵一邊觀察整體的風水地勢,一邊查探著地脈地貌,一邊進行著思考。

到了君臣縣地段,許逸塵的車速已經放慢到了八十碼左右,速度並不快。

“遠看成嶺側成峰,這一脈的山脈,倒是像是‘群蛇亂舞’的地勢。

群蛇地勢,有‘化龍’征兆,如果餘鵬家所在的長河鎮是在群蛇包圍的地方,那麽那個地方肯定可以找到一些好的礦石的。”

許逸塵沉吟著,隨後計算了一下到餘鵬家的路線,這麽一算,他發現路線其實偏離了,也就是那個什麽‘水壩’不在那種山脈的氣勢匯聚之點。

這般推算了一下,許逸塵也有些失望,不過找到了‘群蛇亂舞’的地勢之後,許逸塵當下朝著那處方位開車行去。

期間,轉換了無數路線,最終,許逸塵把車開到了這條山的山腳下。

到了山腳下之後,許逸塵愕然發現,這路線七轉八轉的,最後竟然離著長河鎮並不遠。

“莫非餘鵬說的水壩,就是這上麵的那巨大的水壩?這水壩,他們說有‘龍’,但是這地方確實是群蛇匯聚之地,估計有蟒蛇的可能姓很高。”

許逸塵心中的想法一閃即逝,隨後將車停好之後,許逸塵一個人從山腳下上山了。

九月底的天氣依然燥熱,但是今天並沒有什麽陽光,天上有些烏雲,所以也不顯得很曬。

許逸塵上了山後,來到了這大壩的堤上,這個時候,他才有幸見到這堤壩的真正麵容。

一望無垠的水麵寬闊而平靜,清涼的湖水清澈的成了一汪黑色,足以見得其深度讓人無法想像。

整個巨大的湖麵,形成了一隻展翅飛翔的‘鳥’的形狀,不僅形似,而且感覺神似。

遠遠看去,在三麵環山的山腳,有這樣的一處大壩,簡直有些無法想像。

山倒影水,水倒影山,湖麵不時波光粼粼,像是一麵鏡子一樣。

目測估計,這個大壩起碼有兩千米長,起碼有一千四百米寬。

這樣的麵積,在鄉鎮而言,確實是非同小可了。

這個堤壩,有很長久的曆史,傳言當年這裏也是黃河的一處源頭,大禹治水的時候曾經才把這裏隔斷……當然,傳聞已經不可考,很多也都是空穴來風,但是許逸塵看了看已經很久遠的大壩,曆史的沉澱,讓這裏的一些斑駁呈現了出來,盡管很多地方翻新維修過了,但是依然改變不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這麽多年,群蛇亂舞的地勢,八方**的地勢,鳳舞九天的地勢,以及那種龍躍在淵的局勢,足以讓這裏匯聚山脈的氣勢,讓這裏變得不同凡響。

再加上,對麵的山頭,竟然是‘亂葬崗’,堆積無數的陰氣更是使得這裏的勢不凡。這水底的石頭,隻怕都可以用來煉製裝備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