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深吸一口氣,孫宇年沉吟道:“我叫孫宇年,我說的話,無論你聽不聽得進去,我都這麽說了。寧彩玉你不該抱,你也抱不起!至於說你的底牌,你糊弄下別人還行,在我爸麵前,你沒什麽秘密可言,自己好自為之了!”

“年少,和這人這麽客氣做什麽?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

孫宇年旁邊的一個青年滿是不屑,說話高傲,似乎想在林曉畫麵前表現他的能耐,表現他的瀟灑英俊。

“汪文泊,別亂說!”

“年少,這就是事實!”

……許逸塵掃了這幾人一眼,對懷抱著三本厚厚的書籍的林曉畫也隻是微微點頭示意,隨後繼續朝前走去。

見許逸塵朝著自己一行人走來,孫宇年下意識的讓開了路,而那個說許逸塵的青年汪文泊,卻硬挺的擋在許逸塵的身前,努力忽視掉許逸塵的那種恐怖的目光,強作鎮定。

“以後不要亂說話,懂嗎?有句話同樣還給你們,有些人,你們惹不起!”

許逸塵左手一把捏住汪文泊的喉嚨,隨後單手將他提了起來,他的腳在空中亂蹬,刹那間被扼住了呼吸,脖子如同要被捏斷一般的痛苦,讓他頓時顫栗驚恐了起來。

一股憋悶的死亡的感覺來臨,汪文泊心中一寒,頓時隻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刹那間心靈一片空白,刹那間的那種窒息感,也都完全的消失了。

他臉色青紫一片,徹底的失去了反抗之心。

這個時候,他隻覺得身體一輕,接著他就被直接的丟了出去,遠遠的摔在一旁的楊樹旁,一下子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呦——”

汪文泊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翻滾著,痛苦的生不如死。

許逸塵也沒有多看孫宇年一眼,在這孫宇年和他身邊另外兩個青年各自趕緊讓開一大片空間後,提著書,態度很平靜的要離開。

他這一走,原本存了幫忙心思的林曉畫,對於許逸塵又多了一分評價:“粗魯,野蠻!”

對於這種評價,許逸塵是自然不知道的,盡管許逸塵全能,也不可能能完全正確的了解林曉畫的想法,此時被這麽評價,可謂是躺著也中槍啊!

許逸塵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那什麽孫宇年孫部長,也隻是和他平級而已,他是特權部門,對方也得忌憚!

這孫宇年這麽說,估計是連他的底細都不清楚,這種人,就得狠狠打臉,打的他們心服口服!

而眼下,晚上就有這麽個機會,許逸塵也不會錯過,本來他隻是打算教訓下王金龍,如今看來,這打臉還得打的猛點,不然某些人還不隻會得寸進尺,以為自己軟弱可欺!

有這樣的想法,許逸塵臉上也不由浮起一絲淡淡的冷厲笑容來。

“你……我告訴你,你別,別太囂張!”

總算是緩個氣來,孫宇年臉色奇差,雖然說他對林曉畫有心無膽,但是麵子被這麽橫掃了,是以臉色也變得有些青紫了起來。

畢竟林曉畫是個絕頂的美人,即使是招惹不得招惹不起,他心中未嚐就沒有某些心思,此時被許逸塵就這麽打臉了,要是不反抗表現一下,未免太過於丟臉了。

雖然許逸塵打的隻是汪文泊,但是此時汪文泊是以他為首的。

所以,他臉色一度非常的難看,甚至熱血上湧的想把許逸塵狠狠打一頓,但是感覺到許逸塵單手提起汪文泊的彪悍氣勢,最終也隻是語氣‘強硬’的說了那麽一句。

許逸塵原本打算離開,此時微微停頓,淡然的看了孫宇年一眼,孫宇年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許逸塵冷笑一聲,不屑的將右手的一袋子書甩到背上,大搖大擺的就這麽離開了,也不再看孫宇年一眼。

對於孫宇年的話,他完全的無視了。

而孫宇年此時更是羞憤交加,顏麵無存。本還想賭狠的說幾句更加放肆的狠話來,卻終究是忍住了。

“賤貨,你能打能打的過槍嗎?不知好歹,我看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孫宇年深吸一口氣,腦海之中聯想到許逸塵隨後被一群‘大哥’打的生死不知跪在他麵前求饒的畫麵,心中不由痛快了許多,不過他陰晴不定的陰沉狠辣的模樣,倒是讓不遠處的林曉畫看見了。

林曉畫見孫宇年這般,心中多少為許逸塵有些擔心,想了想不管怎麽樣,他畢竟救了自己的姨媽,當下,她也就跟了上去。

“許逸塵,等等。”

許逸塵走路的速度很快,甚至因為孫宇年的一縷‘殺意’微微停滯了一瞬都沒有人留意,是以林曉畫要跟上也隻能小跑一下了。

“嗯?有什麽事嗎?”

許逸塵微微遲疑,隨後問道。

“沒,之前約會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你為了救我姨媽才遲到,這件事對不起,也謝謝你了。”

林曉畫也遲疑了一下,麵對許逸塵清澈略帶疑惑的目光,也不由說道。

“哦,沒事的,相信任何有良知的人看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吧,我這也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許逸塵微微點頭,腳步稍微放慢了些,林曉畫這便追了上來。

一股淡淡的清風飄過,一股淡淡的包含著純正的清香傳遞而來,這種很清淡的少女體香,自林曉畫身上傳來,這讓許逸塵一時竟是微微有些失神。

不過因為他是朝著前麵走,林曉畫自後麵來,是以林曉畫也不知道許逸塵微微有短暫的失神。

“還有,你約會也沒遲到,是我把時間調快了五分鍾,所以……對不起。”

“……其實這件事過去了,我已經早就放下了,你心中還放不下嗎?”許逸塵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曉畫一眼。

“不是的……”

林曉畫急忙解釋道,隨即似乎覺得自己也不該這麽著急的去解釋,這樣未免有些傷人心了,當下她放緩了語氣道:“我知道,你為人也比較傲氣,又是高考狀元,又是醫生……再加上剛才的表現看,你肯定自尊心很強,昨天的事情是我太魯莽了,我是誠心為我姨媽來給你道謝的。”

林曉畫說著,似乎覺得許逸塵的目光似乎太明亮太深了,當下甚至有些難以麵對,是以說到後麵,一向自信的她,聲音竟然放低了。

“沒關係,我其實根本沒放在心上,也根本沒在意過。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我晚上林叔叔有飯局,這會兒就得過去了。”

“……孫宇年來曆不凡,他似乎盯上你了,你多多當心。”

林曉畫美麗的嘴唇動了動,終究隻是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沒關係,他對我沒任何影響。”許逸塵聽到林曉畫擔心的話,不由颯然一笑。

“你這人,真是太自以為是,太自大了!就不能放下你的大男子主義的驕傲嗎?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但是孫宇年他不同……算了,你去忙吧。”

林曉畫本來有很多話想說,想說許逸塵不需要在她麵前裝成很厲害什麽都可以搞定的模樣,她不喜歡浮誇顯擺的人……但是這樣的話她終究是說不出口,對於許逸塵‘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林曉畫也隻是輕歎一聲。

她心中也明白,女人太漂亮總會是惹禍,所以可以避免的她也會刻意去避免,如今許逸塵……可以的話,讓表哥出麵幫他解決孫宇年吧,就當是報答他救了姨媽的恩情吧……林曉畫這樣的念頭閃過,當下也就釋然了起來。

許逸塵對於林曉畫的心態什麽的雖然大體能把握到一些,卻也不至於能全麵到一絲一毫都能明白,所以見林曉畫如此,他點了點頭道:“多謝關心,我先走了。”

許逸塵態度從頭到尾都很自然平淡,就如同昨天麵對她的奚落而不在意一樣。林曉畫看著許逸塵離開,一直到許逸塵的背影徹底消失了,她才有些恍然,有些莫名的空蕩蕩的感覺。

這個男子,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奚落了他,他知道他和我不可能,所以心態放平衡了?還是隻是真的想在我麵前表現的無所謂?或者也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的想法?

算了,他有他的傲氣,我有我的尊嚴,這次主要是還上姨媽的恩情,這樣也就一筆勾銷了。”

林曉畫心中自言自語,想到這些,下意識的,她立刻打了她表哥鄭周峰的電話,隻是電話通了之後,那邊迅速的掛斷了。

林曉畫有些奇怪,表哥這是怎麽了?怎麽掛了她的電話呢?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有些奇怪的林曉畫再次的打了表哥的電話,結果電話竟然——關機了!

林曉畫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古怪的心思,想了想將大體的經過寫在了短信上,然後發給了她的表哥鄭周峰,希望她的表哥可以幫助許逸塵避開孫宇年的報複……處理完這件事後,林曉畫的心也舒坦了,沒有了這些牽掛之後,就像是徹底拋開了又一個煩惱一樣,她的心思迅速的又轉移到了鑽研的那幅畫上了。

……君心休閑酒店,二樓。

許逸塵和林從嘉一起,再次的來到了這裏。

第一次來,林從嘉態度很好,那是一種尊敬和一種討好。

而這一次,林從嘉的態度很好,那是一種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真誠與敬畏。

是的,敬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