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都在啊!”下午三點多鍾,何辰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坐在床邊低聲聊天的幾個人,笑著說了一句。
“叔叔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了半個月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林苓不等他人反應,第一個淚眼婆娑的撲到何辰身上哭了起來。
“少來,如果半個月,病房裏怎麽也會有點鮮花水果之類的,這事兒叔叔我可是經曆過的,而且受了多重的傷我心裏麵有底,我睡覺的時間絕對不超過24小時,對吧。”何辰沒好氣的在林苓腦袋上敲了一下,這都想騙他,門兒都沒有。
“我的眼淚白流了,叔叔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林苓無奈翻個白眼,這樣都沒把人騙到,簡直太失敗了,不是她的演技太差勁兒,而是有人太聰明了。
“還好,如果你那把你身體的重量從我胸口移開,我想我會更好一點。”何辰伸手指了指秦苛壓著的部位,他很懷疑這丫頭故意的。
“嗬嗬!由此可以斷定,叔叔你腦子正常,那我就放心了。”林苓笑著給自己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人們集體送了她一個大白眼。
聽到秦苛媽媽已經帶人返回,而且控製了局勢,何辰不由的笑了下,自己這傷沒白受啊,事情正向他期待的那樣發展,人啊,總是有得必有失的。
確認何辰沒事兒,小妖和馬馨兒就一起離開了,這家醫院絕對的安全,更不要說這間病房中還有虎伯這個高人坐鎮,小妖需要回局裏處理事情,而馬馨兒則是很直白的說她回去補覺了,昨夜把一夥人折騰的卻是夠累,在小妖他們離開後,秦苛和蘇淼一起躺在這間豪華病房,另一張專門給陪護休息的床上很快進入了睡眠。
“不錯!”看著何辰,虎伯輕聲說了這麽一句。
“麻煩虎伯了,我有件事一直想問,如果有所避諱,希望虎伯見諒,虎伯你的腿?”何辰看著虎伯那條瘸了的腿,那絕對不是天生的,應該是被人打傷的,就憑虎伯的身手,能把他弄殘的人,恐怕不會太多吧。
“十二年前,出了點意外,被小鬼子所傷,就留下這麽點證明。”虎伯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
“哦!我多少懂點醫道,讓我看看沒有恢複的可能。”何辰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可一直沒有機會開口。
“嗬嗬!都十幾年了,我不抱什麽希望了,給你看看也好。”看著何辰認真的目光,虎伯知道,不讓他死心是不行的。
“血脈受阻,應該有一定的幾率可以恢複,不過得等我康複了再細研究了。”在虎伯腿上受傷的部位,何辰揉捏敲打了一番,感覺到情況雖然不太好,但有著強大的“恢複術”,他相信配合上醫術,有可能讓虎伯恢複正常。
“你不會是哄我這個老頭子開心的吧?”虎伯愣了一下,不太相信的看著何辰。
何辰笑問道:“您看我是象一個騙子,還是象一個神棍?”
“都像!”虎伯突然笑了起來,受傷十幾年雖然已經習慣了,但聽到能夠恢複如常,還是非常期待的。
在和虎伯的輕鬆聊天中,何辰知道了,不管是東海六老,還是流雲三魔,都是江湖中響當當的人物,尤其是流雲三魔,更是頂級高手的存在,三個人中老大善使劍,身法極快;老二善使拳,一身橫練功夫,加上天生神力,鮮有敵手;老三善使槍,一手槍法非常怪異,配合一流的輕身功法,往往殺人於無形,何辰在一挑二的情況下能夠把老大和老二弄殘,實屬不易。
夜,月色漸濃,何辰運起月辰訣進入了修習狀態,一股無形的力量覆蓋著何辰的身體,慢慢融入他的體內,虎伯早已閉上的眼,睫毛突然動了動,但並沒有睜開,何辰身上的微弱能量變化,沒有逃過他的感應,隻是他察覺不出,何辰修習的是何種功法。
喝下一瓶“水韻凝靈液”,何辰那極重的內傷,自然好了一小半,剩下的,就要靠自然的恢複和他月辰訣的能力了,與流雲三魔他們一戰,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他也沒有什麽好再隱瞞的,坦然的在虎伯麵前運起了月辰訣,就讓自己被當做一個變態的全係異能者吧。
海州市郊的三處地方,借著夜色的掩護,一隊隊行動矯捷的士兵悄悄把三處院子包圍,幾個身影如同鬼魅一樣的飄進了院子,很快院子裏就傳來了悶哼聲和打鬥聲,司馬長風站在院子外百米之外的製高點,用望遠鏡看著院子中單方麵的屠殺,很是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殺進去,但命令是他們負責外圍的防守,這讓他沒有一點辦法。
在看完硬盤中所有的內容後,不論是利劍還是特勤組,接到的命令都發生了變化,由之前的獵首行動,變成了清剿行動,海狼幫主力幫眾三處隱秘的藏身之地,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麵前無所遁形,嚴密的計劃,這一次再沒有誰給他們通風報信,三處地方同時行動,一場殺戮在子夜展開。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三處有過慘烈戰鬥的院子恢複了寧靜,所有的痕跡都已經被清除,沒有多少人知道,就在這三個院子中,聞名一時的海狼幫主力人員,上百人全數被斬殺。
海嶼集團頂層,最豪華最大的董事長辦公室內,王琅、田昌青和小五全都是一臉愁容,三個人麵前的煙灰缸,全都塞滿了煙頭,布滿血絲的眼睛,可見他們這一夜過的極其不平靜。
王琅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們海狼幫完了。”
“王總,公司的事兒我撐著,你走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在這一刻,田昌青體現出了和王琅之間的情意。
王琅苦笑著說道:“現在,我還能走的了嗎?”
小五滿是殺氣的說道:“有誰敢攔老板的路,我宰了他。”
“嗬嗬!算了,從走上這一步路,我就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個結果。”王琅眉頭突然為之一鬆,輕鬆的笑了兩聲,從與那三個地方失去聯係,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幾十年積聚的基業,毀於一夜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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