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人不知疲倦地追殺著,陸絕在前麵麻木地逃跑著!
這些人真是瘋了,隨便一個修為至少都是天命元嬰境界,現在竟然同時追殺我一個才結海境界的小修士,是不是太欺負人了?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是不是太沒天理了?
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大秘密不成?
陸絕是真的無語了,這無妄之災受得可真冤枉啊!
又逃跑了大半天,陸絕來到一座山峰的半山腰處,意外地闖入一個湖泊。
隻見這湖泊呈半月形,邊緣奇石迭起,湖水清澈,晶瑩如玉,雪峰倒映,雲杉環擁,風光如畫,碧水似如鏡,真個好湖!
“難道?”陸絕眼睛一亮,隱約想到了什麽,眼睛到處掃射起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東西。
湖泊四周群山環抱,綠草如茵,野花似錦,雲杉挺拔,塔鬆蒼翠,漫山遍嶺,遮天蔽日的。
好一個天然神湖!
最後,他把目光放在湖泊的東南麵。
果見那裏山峰雄偉,三峰並起,直插雲霄,狀如筆架,隱隱成一個“山”字形。
“不錯,這裏應該就是博格達峰了,一些遊牧民族心目中的神山。”陸絕終於肯定了心中所想,大是感歎,“騎者見之下馬,行者見之叩首,這博格達峰可謂是地位超然啊!她半山腰的湖泊肯定就是有‘天山明珠’盛譽的天池了,果然是‘見神池浩渺,如天鏡浮空’啊!”
天山,一個很有氣勢,很有神意的名字。
天池,一個很有美感,很有詩情畫意的名字!
不過,陸絕沒有在這裏找到所謂的天池聖地曾經的影子,哪怕是其留下的一絲半點遺跡也沒有。
當然,所謂的天池聖地的山門可能並非在這裏,所以沒有遺跡留下是非常合理的。
然而,就算天池聖地真的曾經在這裏開宗立派過,無數年過去了,她遺留下來的東西也基本上被歲月磨滅了吧?
陸絕的心中多少有點失落,那些天池仙子們曾經是他童年時的一個夢!
天山天池,一個曆史造就的充滿神話色彩的湖泊。
如今,現代人修築了一條直達天池的盤山公路,湖畔建有別致的亭台水榭、賓館餐廳以及其他旅遊設施等等有點不和諧的東西。
時代在變,天山天池也在變,她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充滿詩意美、充滿神話色彩的純美天池了!
收攝失落的心情,陸絕的最終目光又落在博格達峰的主峰上,看到那三座呈“山”字形的雄偉山峰,他就想起了陸塵老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博格達,蒙古語,意為靈山,博格達峰其實乃一自然神山,蘊含大道意誌,擁有神秘莫測之偉力。自然、一切、造化,這是天地大律!最重要的是,這裏是‘三色混沌原域’所在。而三色混沌原域是一處先天小洞天,若能得之,對你往後的修行之路必有大大的裨益!當年,老夫曾經嚐試過以三枚自己修煉出來的不滅電符作為引子,想要召喚出三色混沌原域,可惜試了多次都未能成功。三色混沌原域神秘莫測,妙用無窮,殺敵更是不在話下。記住,心念若我成道,當有神驗。”
“心念若我成道,當有神驗。”陸絕輕聲地喃喃自語,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心中似乎若有所感,“若我能夠召喚出三色混沌原域,要擺脫後麵的蒼蠅輕而易舉。隻是,若是召喚不成功,又暴露了行蹤的話,我就真的在劫難逃了。上次有雪宮主人相救,這次呢?唉,不管了,先看情況再說。”
陸絕離開天池,往博格達山主峰一路潛行而去。
博格達峰高達一萬六千六百餘尺,而天池才在山峰五千九百餘尺處,所以陸絕得奮力向上攀登才行,免不了又要累上一回了。
登上山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陸絕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眺望四野,一幅幅壯觀的畫麵映入眼簾。
博格達峰峰頂上的冰川積雪終年不化,閃爍著皚皚銀光,與山穀中的天池綠水相映成趣,勾勒出一幅高山平湖的優美風景畫,和諧、自然、壯觀。
這裏狂風怒號,氣候惡劣,對陸絕來說有利也有弊。
他站在一處半迎風的地方,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
見識過博格達峰的奇、險之後,陸絕開始靜下心來,運轉《混沌原電經》,試圖溝通體內不知藏於何處的三枚不滅電符,並以它們來召喚陸塵老人口中的三色混沌原域。
多次嚐試下來,陸絕連不滅電符的影子都沒見著,更別說去召喚什麽三色混沌原域了,不過他並不沮喪,畢竟連陸塵老人都沒有成功,他做不到也很正常。
一夜相安無事,陸絕得以小睡了一個多時辰,當然即便他在睡夢中也保持一定的警醒。
第二天,當陸絕以為又會遭到大舉追殺的時候,愕然發現,這附近四周的人員竟然撤離了不少。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要知道個究竟。
“聽說了沒有,海外這個時候竟然有神魔遺跡出現,不少這次出來曆練的同門師兄弟都被召了回去,聽說他們要隨師門長輩到那神魔遺跡中去碰機緣呢。”陸絕隱身在一處叢草中,正陷入沉思,突然聽到了這麽一則消息,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神魔遺跡?怎麽可能?”陸絕心中疑惑,一臉不信,“聽爺爺說,神魔乃太古以前更為古老的荒古,甚至冥古時期的兩大奇異存在,在太古之時便已經不存於世間了,更不要說太古之後了!難道這裏有什麽貓膩?”
“師兄,真的有神魔遺跡嗎?我甚至沒聽說過神魔,何來的神魔遺跡?”
“這我就不知道,我隻是聽說神魔遠遠早於諸聖存在,那近乎於一個傳說,多想無益。”
“那你說我們此次出來僅僅就是為了一個結海境界的小修士而已?可也用不著大張旗鼓啊,要知道此次出來的師兄弟都是天命元嬰以上的修為,隨便出來幾個就可以把那小子拿下了。若是門中修為高深的師兄出手,要擒住那小子更是輕而易舉,哪裏用得著花費如此多時日和那小子打消耗呢?”
“嘿嘿,曆練,曆練你知道麽?我們這次出來不過是參加一個曆練大賽而已,恰好那小子撞了進來,成為我們曆練的一個對象,我們不拿他開刀,拿誰開刀!”
“他.媽.的,把老子當小醜來耍了,老子與你們沒完!”陸絕聽到這裏頓時滿腦子黑線,心中怒不可遏起來,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妥,“不對不對,若真的隻是幾大勢力的集體曆練,不至於搞出那麽多人命的啊?雪宮那個小娘皮可是一招就滅了人家幾十人,這也叫曆練?而且,天山雪宮的事件又怎麽解釋?整個天山雪宮可是已經不複存在了,難道也是曆練的一個環節?”
陸絕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認為事情絕對不簡單。如果僅僅是讓門下弟子曆練,這些勢力有必要派出如此多的高手嗎,甚至連道君都出來了?而且,似乎,那些勢力大多徘徊在天山山脈的諸多高峰之上吧?他們難道在尋找什麽?
陸絕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自己之所以被追殺,原因之一可能就是雪宮主人藏在自己身上,但更重要的應該是,他們這麽做其實是為了方便自己行動而搞出來迷惑世人的一招障眼術。即便自己沒有被雪宮主人牽連,隻要踏入了雪蓮峰,或者是其他山峰,都有可能被諸多勢力推出來當作一枚棋子使用。
想到這裏,陸絕又有點生氣了,賣狗的,為什麽偏偏找上老子呢?
同時,他覺得事情很是複雜,諸多勢力在天山徘徊,肯定在圖謀什麽,至於與自己有關的可能性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