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車,王詡找到自己的座位便坐了下來。
在他對麵坐著是一個老者和一個中年男人,看衣著很是講究,隻是老者看起來身子骨好像不太好。
他臉色有些蒼白,而且還在不斷地咳嗽,而身邊的中年人則是在手提包中不斷地翻找著什麽東西。
“陳老,都是我的疏忽,您的藥好像忘在車裏了?”
那個中年人翻找一陣後,臉色有些著急,又很是愧疚,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哦,沒事,下了車再買吧!”
那位老者隻是安慰了一句,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隻是他咳嗽之聲卻是愈發急促起來,很明顯情況已經比較危急。
“醫生,請問一下各位,這裏有沒有醫生,請過來幫忙看看!”
那名中年人也神色緊張起來,他準備向周圍的人尋求幫助。
他知道老者這是病發證犯了,要是沒有藥品的輔助,情況還是比較危險的。
周圍的人聽見這邊的呼喊,也都紛紛朝這邊張望,隻是卻沒有一個人向這邊走過來,很顯然,這附近的人裏麵,並沒有從事醫護的人員。
“陳老,你堅持一下,我到隔壁車廂去詢問一下!”
那位中年人還沒等老者點頭,就大喊著跑向隔壁的車廂。
那老者情況越來越危急,咳嗽之聲也愈發的急促,已經開始引起呼吸困難,甚至就連嘴角處都不時的有血沫出現,顯然是肺部出現了問題。
坐在對麵的王詡,也被老者出現的症狀給嚇了一跳,於是他快速伸手摸向了老者的右手,然後通過手指向老者的手腕輸送了一股靈力進去。
靈力一進入老者的身體,立刻像溫泉一樣分成兩股。
一股流向老者喉嚨,並快速地將淤塞在喉嚨裏的血塊和濃痰化開。
而另一股則流向老者的肺部,快速地將冒著血沫的肺部進行包裹。
得到靈力溫養的老者,精神瞬間一振,最後在猛的一聲咳嗽之下,終於將喉嚨之中的汙穢之物,吐進了自己的手帕之中。
“多謝小夥子出手幫忙。”
吐出堵塞之物後,老者頓時呼吸暢通,臉色也好轉許多,不過從小夥子伸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顯然已經猜出對方是個高人。
“客氣了老爺子,不過我看您的槍傷已經很多年了吧?看樣子是後遺症犯了吧?”
王詡靈力輸送的時候,就發現老者的咳嗽,都是肺部穿孔感染引起的,而且感染處還有一塊囊腫,囊腫裏麵竟然還隱藏著一枚子彈頭。
老者聽到王詡的詢問,頓時吃了一驚,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王詡,沒想到這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竟然有這等本事,居然能看出自己曾經受過槍傷。
“小夥子,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老者驚疑地問向王詡,受槍傷的事情,除了自己的助理,就是連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麽會知道的?
“陳老,這位是車上我找來的醫生,讓他幫您看一下吧!”
沒等王詡回答,就見剛才那位慌忙去別的車廂求救的中年人跑了回來,而且這次,他還帶回來一位穿著西裝,臉戴眼鏡的年輕男子。
“你好,我是美國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留學回來的醫學博士,聽說這邊有人咳嗽哮喘得很厲害,想讓我來看看病人的情況!”那個青年放下手中的皮包問道。
“謝謝你的好意,剛才這個小夥子已經幫我醫治了一下,現在已經好多了!”
常年處在上位的老者,正和對麵王詡聊到關鍵之處時突然被人打斷,本來他還有些不高興。
不過看到人家也是過來幫忙的,也不能撫了人家的臉麵,所以還是客氣地謝絕了。
“哼!”
那位男士本來就不願意前來,現在來了又不用他,於是就冷哼了一聲,返回了自己的車廂。
“陳老,您是說您現在已經沒事啦?”
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想到陳老剛才咳嗽的樣子,現在他還有些後怕。
陳老可是一位對安南自衛反擊戰的老英雄,後來做到了華東戰區司令員,隻不過由於身體原因,現在已經退休在家,不過陳老的影響力還是存在的。
目前華東地區各省市的很多領導,都是他的老部下,而且他的兒子陳國華和女兒陳秋菊現在還分別擔任著安陽市委書記和安陽教育局局長,家族勢力可見一斑。
“小夥子,你是怎麽看出來我以前受過槍傷的?”
陳老又將話題引入剛才所交談的內容。
“很抱歉,我們隻是第一次見麵,有些話恕我不能奉告,不過你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
子彈由右胸入肺,嵌入肺葉,造成局部穿透性損傷,因為你之前做過肺部醫療性保護措施,而且肺部自我修複功能也比較良好,沒有取出子彈,可能不會危及生命。
但隨著年齡增長,這種自我修複功能逐漸喪失,原創部位造成的損傷也慢慢顯現出來,現在損傷部位已經感染惡化形成囊腫穿透,所以才造成了你呼吸困難咳血不斷。
我勸你還是盡快醫治,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可能會危及生命!”
王詡僅僅用神識掃了一眼老者,就已經得出了確切的診斷。
“厲害啊,小夥子,你說的絲毫不差,我身上藏有子彈的事情,除了幾個老戰友之外,基本上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就是連家人我也沒有告訴。
哎,自衛反擊戰打得艱苦啊,我的很多戰友都失去了生命,我們連100來號人,最後也就活了來十幾個。
要不是當年我胸前別著一塊主席像章,擋了一下那枚子彈的衝擊力,估計我那時就死在了戰場上了。”
老者回憶往事不禁搖頭感歎。
“小兄弟,你對陳老的病情分析得這麽透徹,冒昧地問一下,這病有辦法醫治嗎?”
一旁的中年人在旁邊聽了這麽久,對王詡能一下指出陳老的病因,也是震驚萬分。
不過身為陳老的看護兼護衛,他還是問了一個比較實際的問題。
因為他跟隨陳老已經有十幾年了,自然知道陳老肺部藏有子彈的事情。
隻是這十幾年來,陳老也去過國內不少知名醫院,都建議采取保守治療,不要取出子彈。
不過最近幾年隨著陳老年齡的增長,身體機能慢慢下降,子彈帶來的後遺症,也是越發的明顯起來。
聽到中年人的話語,陳老也懷著期盼的眼神,望向了對麵的王詡,當然他更希望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抱歉,老爺子,我不是醫生,我還隻是一名學生,不過你這個病雖然看著比較嚴重,但還是有辦法緩解和減輕症狀的。”
之所以這麽說,當然王詡也是有著謙虛的成分在裏麵。
這種病如果保留子彈,也不是不可以,隻需要讓老者身體機能恢複一些即可,這樣讓老者不痛不癢地可以再活上十年八年,應該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當然如果想要將這種病症徹底根除,就必須要將子彈取出來,他既然這麽說,自己自然也有辦法。
不過他與這位老者素不相識,直接消耗自己的靈力,去幫助一個陌生人,那麽做有意義嗎?
“太好了,小夥子,其實剛才你給我醫治咳嗽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不是一般人,在不用任何藥物的情況下,隻需數秒就能解決我用藥品才能壓製的呼吸咳血,這一點就是國內知名的內科專家也不一定有這個能力,還請你留一個聯係方式,以後我會找人聯係你的!”
那位陳姓老者懇求道。
實際上他並不怕死,自衛反擊戰的時候,他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但是要是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
“好吧,我是江南大學的學生,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時間的我可以嚐試著幫你控製一下病情,至於控製到什麽程度,我並不能確定!”
王詡將自己的聯係方式告知老者,不過即使王詡這樣說,對老者而言,也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因為就剛才王詡幾秒就減輕了自己痛苦的能力,老者知道對方肯定是個高人。
為了表示感謝,老者還專門遞給了王詡一張鑽石級的會員卡,不過地址寫的卻是安陽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的地址。
”東方萬豪國際酒店?”
王詡瞄了一眼會員卡,並沒有太在意,直接就將卡片放進了兜裏。
當然王詡不知道的是,這東方萬豪國際酒店,可是安陽最高檔的五星級大酒店,就比秦家控股的天海國際大酒店,檔次還要高上一些。
這酒店其實也隻是陳老小兒子陳柄輝商業版圖的一角,甚至他都不怎麽管,目前酒店的負責人,則是陳老的孫女陳婉清在打理。
陳老的老家就在安陽,幾年前他就已經回到家鄉養老,所以聽到王詡是江南大學的學生,心中頓時也是活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