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勁東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重點突出了自己的英勇和忠誠,對月殺丸則是提都沒提。月殺丸聽在耳朵裏,雖然略有不快,卻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雖然月殺丸自己不說,林絕峰心理卻是清楚得很,故作糊塗的問龐勁風:“就你一個人把我背回來了?”
“我……”龐勁風看了一眼月殺丸,後者則側過頭去故意不看他。龐勁風急忙補充說:“月殺丸和我一起把你救回來的!”
龐勁風和月殺丸一直不合,也實在不能指望龐勁風會說月殺丸的好話,隻不過月殺丸相比之下顯得還是很有風度的。林絕峰也不願意在這種無所謂的小事情上糾纏,從床上坐起,伸伸手,踢踢腿,再按了按自己的胸膛,總覺得似乎是做了一場大夢,然而,體內越來越清晰的力量感受,卻又提醒著他,這並不是夢。
“老大,你的傷好了吧?”龐勁風貌似關心地問。
“廢話。”林絕峰擺了個健美姿勢。
“那我們今天還去不去少林了?”龐勁風笑嘻嘻地問。
“不去。”
“不去?老大,那少林和尚的羅漢陣可真的不錯哦。”
林絕峰還是搖頭。他可還沒活夠,去操那老禿驢的屁眼?他隻不過能在心裏意淫一翻,而在現實中,他是萬萬不敢去的。開什麽玩笑,他連那個吸血鬼都打不過,傻子才去招惹那個明顯高了不知道多少級別的,神一般的禿驢。
而且,在林絕峰看來,除了那個不能惹的,其他少林和尚的功力卻又弱了些,雖然龐勁風把那個羅漢大陣吹得天花亂墜,但林絕峰很清楚,這種陣勢最多也就讓和尚們多發揮出幾倍的實力,而且更多的還是體現在對他完全無用的招式配合之上,總之,不管怎麽說,現在普通的少林和尚,對他練功的幫助已經不大了,而那個沒翅膀的鳥和尚,再給林絕峰兩個膽子也不敢去惹的,他要的是找打,不是找死。
“大人……”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月殺丸,突然對林絕峰說:“是不是應該調查一下那個吸血鬼?”
“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林絕峰思考了片刻,繼續說:“我記得甲賀曾經訓練過一批吸血鬼,不知道和那個庫什內有沒有關係。而且這些人結束訓練後應該已經返回自己的國家了,為什麽會仍然留在日本?”
“如果想弄清楚這些事情,最直接的辦法……”月殺丸說到這裏頓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就是把甲賀的人找來!”林絕峰點了點頭,吩咐龐勁風:“馬上把風間見月召來。”
召風間見月這件事情,當然不能讓月殺丸出麵,否則甲賀的人肯定會懷疑月殺丸在林絕峰麵前進了什麽讒言,而且這還是次要的,如果讓他們懷疑林絕峰對自己有所猜忌,就更是得不償失了。
等龐勁風辦好這件事情,林絕峰說:“多找幾個吸血鬼來,可以讓小爺練練手!”
龐勁風問:“老大你難道不覺得,如果追求強大的話,少林寺裏才有最強的人嗎?”
“那個強得太離譜了,我暫時還惹不起。”林絕峰搖頭道。
“難道那個吸血鬼你就惹得起麽?你怎麽知道他就是吸血鬼裏最強的?”龐勁風忍不住反駁。
這一次,月殺丸和龐勁風想到一起去了:“我聽說吸血鬼按實力分為公侯伯子男等多個等級,說不定那個家夥隻是最低的男爵呢。”
“嘿嘿,那至少也比對付那個禿驢好啊。”林絕峰笑了,顯得很是無所謂:“現在再去對付那個吸血鬼,我也不見得一定是死,可在少林搗亂下去,我卻是必死無疑了。”
“那也未必。”龐勁風搖了搖頭,仍然表示反對:“老大難道沒發現嗎?那禿驢一般不會殺人,老大你鬧了這麽久,也沒見他出來管事,要不是那吸血鬼過來滅人家滿門,那老家夥恐怕也不會殺他。”
林絕峰正色道:“兄弟。老和尚慈悲,那是他的事,我從他手裏逃了性命,那是我的運氣,不過,難道我們要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裏,看別人的心情,看別人的仁慈與否來決定自己的死活嗎?至少,我的命運,我要自己做主!”
龐勁風一時說不出話來,月殺丸也沒有再說什麽。
得知林絕峰召見自己後,月間見月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雪櫻齋。
見到風間見月後,林絕峰也沒有客套,直接了當的問她關於吸血鬼的事情。
風間見月低下頭,顯得很為難的樣子說:“當初十一人會各有分工,那些吸血鬼和我們甲賀之間的事情我並不了解。”
林絕峰相信風間見月的話,事實上,風間見月在當初的十一人會並不被信任和器重,她處於一種被邊緣化的地位,無法接觸到很多核心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風間見月才起了反叛之心。林絕峰歎了一口氣,說:“其他人都死了,現在也死無對證了。”頓了頓,林絕峰又問:“你對吸血鬼了解多少?”
“我隻知道,吸血鬼是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種族,至於他們的真實起源,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理論上來講,他們可以理解成為某種程度上的死屍,沒有心跳和脈搏,也沒有呼吸,沒有體溫,而且永生不老。同時,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會思考,會交談,也會四處走動,甚至還會受傷和死亡。他們的力量遠大於常人,而且擁有常人無法獲得的異能。實際上,為了維持他們這種生存狀態,他們必須吸食鮮血。一般來說,大部分吸血鬼通常吸食人類的血液,但是也有部分吸血鬼以吸食動物甚至其他吸血鬼的血維生。”
“什麽樣的異能?”
“這我也說不好……我隻知道這些吸血鬼來到萬穀接受訓練,正是為了加強自己的異能,盡管他們的培訓工作甚至不是由我負責的。”
風間見月補充說:“每一個吸血鬼都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並不是生來就有的。年輕的吸血鬼的能力幾乎和凡人相同。但是隨著年齡和經驗的增長,吸血鬼會逐漸發掘自身的能力,從而使自己變得強大,理論上來講,越年長的吸血鬼擁有的能力就越強大。第三代吸血鬼擁有的能力甚至可以與神媲美。在這些吸血鬼麵前,通常的人是不堪一擊。”
林絕峰對這些回答並不滿意,想了想,然後說:“看來得把宮藤紗織請來了!”
宮藤紗織很快就到了,然而讓林絕峰大感失望的是,她對吸血鬼的事情也不甚了了,因為從頭到尾都不是她負責的。她隻知道吸血鬼為了這次培訓,付出了一大筆錢,至於甲賀和吸血鬼是怎樣取得聯係的,雙方是否存在什麽攻守同盟協定,宮藤紗織同樣不了解。但是她卻比風間見月多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認識庫什內。
庫什內正是在萬穀接受了訓練的那批吸血鬼的頭子,其等級是伯爵。
宮藤紗織顯得十分緊張的說:“大人怎麽會招惹上庫什內呢?那些吸血鬼十分強大,而且冷酷無情,我們人類在他們的眼裏隻是食物……”
“我喜歡強大的對手,這樣可以讓我也跟著變得強大!”林絕峰打斷了宮藤紗織,冷冷地說:“我更關心的是,被吸血鬼咬過後,是否也會變成吸血鬼!”
宮藤紗織搖搖頭,說:“不會的。被吸血鬼吸食過的人可能死亡,但是並不會變成吸血鬼。如果一個吸血鬼打算令一名人類變成吸血鬼,必須將自己的血液給予對方。被吸食者接受吸食者的血液,兩種血液融合才有可能變成吸血鬼。這種血液融合的現象會帶給被吸食者以完全奇妙的感受,這個過程被成為初擁。在初擁之後,被吸食者既變成吸食者的後裔,按照密黨的戒律,吸血鬼不能隨意發展自己的後裔,而且一名吸血鬼必須為自己後裔的行為負責。”
宮藤紗織介紹中的一個詞,引起了林絕峰的興趣:“密黨?”
“在中世紀以前,吸血鬼由於擁有異能和不死之軀,通常可以成為一方霸主,甚至互相爭權。直到十四世紀左右,天主教廷宗教審判所確知吸血鬼的存在,隨即大肆進行補殺。雖然吸血鬼擁有異能,但是任何一名吸血鬼都無法同時阻擋千百名凡人的合作威脅。於是吸血鬼的生存陷入空前危機。為了因應惡劣的局勢,當時的幾個吸血鬼氏族不得不進行結盟,於是產生了密黨盟派——卡瑪利拉。這是由七個氏族所組成的盟派,也是至今較大的盟派。密黨創立之時立下了六道嚴格的誡律傳統,要求盟派中的後世吸血鬼永遠遵行。整個戒律傳統的最高宗旨,就是規定吸血鬼必須隱匿於人類社會中,絕對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導致吸血鬼生存的危機,也就是避世。”
“還有其他派別嗎?互相間關係如何?也就是說,吸血鬼內部是否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