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幫內部的上下級之間以絕對支配和絕對服從為原則,無論有理無理是惡是善,下級要絕對照辦,一旦背叛,將受殘酷的私刑,如追殺、斷指等。

日本的很多黑幫以“父子”關係為中心構成,首領是“父親”,父親的同輩被稱為伯父,接下來是“子輩”,在“子輩”中先入夥者為兄貴,時間晚者被稱為舍弟,接下來是若頭,若頭下麵是若眾。

山口組內部就有極為嚴格的規矩,例如說,成員加入組織時要切斷一根小指以示對組織的忠誠。

進入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黑幫組織開始經營企業,這就是所謂的“尖兵企業”。

而自九十年代以來,日本經濟陷入了十多年的低迷期,這打擊的不僅是日本企業,黑幫的生意同樣一落千丈。而日本政府製定的《暴力團對策法》,也讓小幫派的生存空間遭到嚴重擠壓,令它們在“優勝劣汰”的過程中逐漸沒落直至消失。

在這一過程中,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則通過緊跟時代,通過企業化和經營一些合法產業漂白自己,最後成為三大巨頭,其中山口組占了日本黑幫八萬五千名成員的一半。

山口組的總部設在神戶市一個高檔社區的辦公大樓內,一百米外就是警察局,出入這裏的成員個個西裝革履,隨身攜帶名片。2006年,該組織還引入了胸卡製度,上麵貼有本人照片。如果看不見他們背上的文身和缺少一根小指的手,任何人都會以為他們是普通上班族。

山口組的主要活動地盤在大阪一帶,近年來逐漸向東京地區擴張。除了敲詐勒索、走私槍支、販賣毒品,山口組還插手房地產等經濟領域,旗下甚至擁有上市公司菱和集團。

不僅如此,山口組之流的日本黑幫在其他方麵也與時俱進。即便是收保護費,黑幫成員也是通過發電子郵件這樣的方式與“客戶”溝通,並在電腦中建立賬目檔案。據悉,日本黑社會成員的年平均收入為五百萬至六百萬日元,跟普通薪金階層沒有太大差別。但由於是暴力團體,他們不納稅。

日本黑幫在亞洲之外的活動相對滯後,老一代“亞庫紮”極不習慣在語言不通的地方開展活動,尤其是受不到傳統政治勢力的庇護。但是自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起,這種情況有了改變。懂英語的新生代“亞庫紮”開始頻頻在海外活動,甚至組織日本婦女集體到海外從事**行業。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起,越來越多的日本人開始到國外旅遊。日本黑幫使出一切手段,千方百計打入國外旅遊行業的飯店、賓館、外幣兌換所、射擊場和高爾夫俱樂部。總之,日本遊客需要什麽,“亞庫紮”就提供什麽,隻是價格高得有些離譜。如今,日本黑幫和俄羅斯黑手黨也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非法走私水產品然後在日本高價出售。

如今“亞庫紮”的“現代化進程”讓一些所謂的“江湖規矩”也變得過時了,招募的新一代成員的反社會行為越來越嚴重,暴力和街頭犯罪越來越普遍,甚至襲擊婦女兒童的禁令也被打破。老一代“亞庫紮”成員也批評那些放肆的新成員,認為他們缺乏正確的處世態度,從而使人們對犯罪現象更加關注,破壞了“亞庫紮”和公眾之間的傳統關係。

警方對這種改變當然是難以容忍的,以致雙方發生數次交火。不過,這也有個好處,就是打破了公眾對黑幫“俠盜羅賓漢”式的幻想。據警方透露,在涉世不深的青少年心目中,“亞庫紮”的形象也大不如前了,甚至連招兵買馬都困難重重。

然而,即便警方加大了對黑幫的打壓力度,日本也沒有政治家站出來提議完善立法以取締“亞庫紮”。戰後六十多年來,“亞庫紮”之所以能夠生存發展,正是仰仗政客的包庇和縱容。而作為“回報”,隻要政客們有事相求,黑社會便會挺身而出。

政治家們通常需要“亞庫紮”幫助自己籌措競選經費、擔任安全警衛、拉選票等。因此,黑幫大佬成了政客的“座上賓”,政客則是“亞庫紮”的“家中客”。

同時,日本政治右傾化的發展也助長了黑幫的囂張氣焰,幾乎所有右翼勢力都有黑社會背景。作為“民間右翼”,黑幫經常充當政界保守勢力的打手。

事實上,幾乎每個黑幫組織內都有右翼團體,山口組旗下就有有愛櫻會、一和會、弘道會、國粹會、旭導會、極粹會、極心聯合會等。

每到日本的建國日和靖國神社春秋大祭時,這些團體都會開著宣傳車出來活動,宣傳車有時播放軍歌,有時是攻擊中國的演講,有時高喊要求天皇參拜靖國神社、歸還北方領土等的口號,聲音剌耳且汙染環境。

聽月殺丸如數家珍的介紹完這些東西,林絕峰冷笑一聲,問:“你怎麽了解得這麽清楚?”

“哦……是這樣的,我大學有個同學,後來加入了山口組,因為我和他關係很好,所以知道這些!”

“大學生都當黑社會了?現在黑社會都開始高智商化、高素質化了,難怪這麽猖獗!”

“在我們的國家,各種勢力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不想貴國那樣簡單。比如說柳生流,是很多右翼組織的金主,而且和山口組關係也非常密切!”

“我認為山口組不太可能是為柳生流複仇,才抓走龐勁風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月殺丸看看其他忍者,欲言又止。

“快說,到底怎麽回事?我的耐心快用盡了!”林絕峰的語氣的確開始顯得不耐煩了。

月殺丸前思後想,最終吞吞吐吐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在追尋林絕峰的過程中,龐勁風和伊賀忍路過一條河流。這條河流並不寬闊,水流緩慢,水質十分清澈。因為在郊外,因此經常有些人到這裏來遊泳,這一次就被他們這些人趕上了。

而且龐勁風和伊賀忍的豔福還非常好,河裏遊著的是一群年輕靚麗的女孩。可以想見,在一個如此晴朗的天氣裏,一群美女僅僅穿著比基尼在河裏嬉水的場景是多麽吸引人。

盡管美色當前,但是伊賀忍認為任務要緊,雖然多看了兩眼,但是絲毫沒有放慢腳步。而龐勁風就不然了,跑著跑著就慢了下來,眼睛一個勁往河裏瞟,結果就與伊賀忍拉開了距離。

本來事情最多也就是這樣了,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有幾個女孩從河裏出來後,露出了玉背。而那後背的樣子,足以讓每個見到的男人都大吃一驚,因為上麵滿是的各種紋身,有的是一尊神像,有的是一片櫻花,還有的是密密麻麻的漢字。

這樣的紋身幾乎遮蓋了這些女孩全部美麗的脊背,縱然她們姿色再怎樣靚麗,配合這樣的身軀,也會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月殺丸等伊賀忍根據這些紋身,立即斷定對方是黑幫成員,因為那些紋身每一種都有不同的寓意。但是龐勁風並不知道,順口說了一句:“我操……”

事情湊巧之處在於,那些女孩當中有人聽得懂中文,當然明白中文的“操”是什麽意思,於是紛紛從河裏跳了出來,與龐勁風交起手來。

聽到這裏,林絕峰問:“龐勁風並不弱,難道對方很厲害嗎?”

月殺丸回答說:“如果單純論功力的話,隻能說是一般。但是她們相互之間十分有默契,每一個人的招數都能恰到好處的配合其他人的招數。打個比方,她們兩個人在一起,能夠發揮的威力,比兩個人的力量簡單相加還有強大!”

“我明白了!”類似於這樣的對手,林絕峰曾經遇到過,就是當初在秦希怡辦公室遇到的尹家兄弟。

從那個時候開始,林絕峰就知道了世上還有人修煉這種群體性的功夫,以互相間的完美配合提升自己的境界。林絕峰由此想到,傳說中古時的一些陣法威力驚人,並非是言過其實。

月殺丸說:“我們馬上就要過去幫龐君,但是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俘虜了,對方留下一句話,讓我們找雪櫻會,就走了!”說到這裏,月殺丸顯得有些窘迫:“我們擔心大人這裏的事情,就沒追對方……”

“你們做得對!”林絕峰點點頭。

“大人不怪我們?”月殺丸有些驚訝的問,因為在他看來,讓大人的兄弟被抓走,是他們的嚴重失職。

“龐勁風是我的手下,而我是你們所有人的老大,相比較而言,當然是我重要!先找到我之後,我自然會想辦法再營救龐勁風的。”林絕峰絕對不想為了所謂的兄弟義氣而犧牲自己,故而對伊賀忍的做法是非常滿意的。不過林絕峰並不想再大家麵前表現出來這一點,因此又補充說:“不是我怕死,也不是拿手下弟兄們不當回事!我是想讓你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由我來決定!其實就算你們來了,也幫不上我的忙,你們猜剛才在這裏交手的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