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絕峰說:“我的這位親屬並沒有什麽名氣,甚至都不經商。隻是靠著勤勞儉樸,不斷積累起一定家業,又在證券和期貨市場投資得法,才有了今天這樣的資本。”

“原來是這樣,林先生你可是足夠幸運。”陳公子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沈瑤對自己的父親說:“我男朋友很能幹的,接手集團沒多久,就搞得有聲有色。”

沈先生點點頭:“年輕人,應該有才幹,否則怎麽配得上我的女兒呢?!”

林絕峰一直非常注意對沈瑤的父親保持足夠的尊敬和禮貌,但是他知道,今天的主角並不是這位沈先生。

陳公子對在座的人說:“上次見到林先生,還隻是東正集團的一位員工,今天就已經是絕峰集團的董事長了!世界真奇妙啊!”

林絕峰微笑著回答:“上次認識了陳公子,過了這麽長時間,陳公子還是陳公子......”這句話不軟不硬,讓陳公子那始終笑意盎然的臉,終於閃現一絲不悅。林絕峰見此,立即補充道:“依然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啊!”

在座的人都笑了起來,陳公子也尷尬的陪笑了幾聲,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麵對的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他說:“我聽說,林先生和東正集團林董事長的千金,關係很密切。”

這個問題沈瑤幫林絕峰回答了:“峰峰和雯雯姐的關係當然好了!”

在自己父親的麵前,沈瑤不方便叫林絕峰老公,但是“峰峰”這個稱呼,在林絕峰聽來更加肉麻。他幹笑了兩聲:“她是我的老板,當然要搞好關係了!”

陳公子本來想拿這個問題刁難林絕峰的生活作風,但是沈瑤以其身份和地位,說話更加有說服力,勝過林絕峰自己來辯誣。陳公子見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但是我不明白,林先生已經是絕峰集團的董事長了,為什麽還要留在東正集團打工呢?”

“企業管理是一門大學問,更何況我們絕峰集團這樣的大型企業。對於我來說,董事長的這個位子來得太快,我目前的能力和學識都不足以承擔。東正集團是一家非常成功的企業,所以我想繼續留在那裏學習一段時間,然後把學到的先進的經驗和技術,應用在自己的企業上。”

這一番話,讓屋裏的所有人的微微點頭稱讚,包括沈先生。

陳公子又問:“我聽說林先生住在秦希怡的家裏?”

沈先生問:“秦希怡是什麽人?”

陳公子告訴他:“是本地一個黑幫的女老板!”

林絕峰並不擔心陳公子拿自己與黑社會來往這樣的事情做文章,因為這年頭往往黑白難辨,真正的生意人,如果不或多或少有些道上的關係,是很難立足的。陳公子真正的目的,還是在於自己與秦希怡的關係上。林絕峰此時明白,自己被秦希怡包養這件事情,始終將會是一個汙點。雖然自己一直都沒有同意,但是其他人隻要知道自己住在秦希怡的家裏,必然就會先入為主的形成不利於自己的看法。何況自己還收了秦希怡的五十萬,盡管這件事情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此外,從這些話中可以看出來,陳公子為了對付自己,是做足了功課的。林絕峰估計,他可能已經查遍了自己的社會關係網,而自己竟然還不知道。如此看來,今天陳公子的出現倒是一件好事,及時的暴露出自己一個潛在的對手。

林絕峰想了想,坦然說道:“在獲得遺產之前,我每天唯一想的事情,就是怎樣多賺錢,當然是合法的。所以我兼職了兩三份工作,包括給秦姐打理文書工作。秦姐見我辛苦,就讓我搬到她家裏,這樣我每天可以少跑不少路,而且減少了日常開支。秦姐家裏很多人,我們經常在一起玩,很是熱鬧,我為此很感謝她給我提供這樣一個環境。陳公子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當然不了解我們這種窮孩子的生活了。”頓了頓,他繼續說:“現在我有了一定的資產,回首過去的生活經曆,覺得未嚐不是一種財富,因為它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話中所說得很多事情,當然是林絕峰編出來的,但是編得很成功,不但滴水不漏,而且把所有不清白的可能都排除了。

陳公子對這件事情也不甚了解,因為他也是道聽途說,本人和秦希怡並沒有什麽來往。而且秦希怡和林絕峰的事情,隻有秦希怡身邊幾個可靠的人知道,這些人口風很嚴。

隨後眾人閑聊了起來,簡單用了幾口菜,就各自分手了。即便不去注意在座者嘉許的目光,林絕峰也知道自己占盡了上風。

從頭到尾,沈先生的話都不多,林絕峰知道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自己。正是這個原因,林絕峰才必須好好表現,如果今天自己認了慫,不但和沈瑤的關係就此完結,自己剛剛踏進半隻腳的上流社會,會用一隻腳把自己踢出來。如此一來,今後自己怎樣在商界立足。

或許,這就是沈先生找來陳公子的原因,他要拿一個看似十分優秀的富家公子和自己比較一下,既能判定自己的優劣,也能明確自己擇婿的目標。

但是林絕峰更明白,自己不但搶走了沈瑤,而且多次讓陳公子幾乎下不來台,這樣一來,自己與他的仇算是徹底結下了。

陳公子的陰險卑鄙是超出林絕峰想象的,他很快就動手了,而且是動了殺機。

當時,林絕峰和韓冬出門辦事,剛走出公司,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警察給他打來的,告訴他:“經過屍體解剖,仍然無法找到死因,隻是發現死者的骨骼和血管多處破裂,幾乎稱得上是粉碎,但是始終無法找到原因。後來我們請來一位中醫,經過檢查後,說死者經脈盡斷,但是這種事情解剖上是查不出來的,所以我們都沒法寫到報告裏。目前隻能定性為,急病發作造成的自然死亡。”

“謝謝你!”

掛斷電話後,韓冬問林絕峰是什麽事情,林絕峰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得知了死者的死狀,韓冬也非常驚訝,表示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殺人手段。他詫異的說:“一個日本女孩子跑到中國來殺人?還用的這麽高深的功夫......”

“倒也不能斷定是日本人,這隻是我根據他的行為舉止做的推測。”

“根據你所說,這個女孩子隻是抓住了小偷的胳膊,看了看對方。胳膊上既然沒有留下什麽痕跡,說明問題不是出在這裏。試問你我的功力,想殺一個普通人,也就是舉手投足的事情,可也不能就這樣不聲不響的,甚至連什麽動作都沒有。”

“等等......”林絕峰突然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的說:“她當時微笑著看了看小偷,或許,問題就是出在她看的這一眼上。”

“難道是特異功能?沒聽說有這樣邪門的特異功能!而且我們修真者,也算是有特異功能了,也沒說過那個門派有這樣的功夫!”

“我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那一眼看得很古怪......”林絕峰正說著,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用手一捂,感覺到有些濕濕的,還有一個滾燙的小東西夾在頭發裏,他拿在手裏一看,竟然是一顆子彈頭,而且手上沾了許多鮮血。

韓冬目睹了這一情景,兩人立即意識到:“有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