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羅定就看清楚進來的是什麽人了,一個年紀在二十出頭的年輕的女孩子,身上穿著的是一身帆布的衣服,洗得相當的舊,可見已經是穿了很長時間的了。

這樣的衣服相當的寬鬆,本來應該是把女孩子的身材都“埋沒”掉的,但是進來的這個女孩子實在是有一點高,身材也實在是太好了一點,所以這樣的衣服穿在好的身上,非但沒有埋沒她的身材,反而是更加顯得玲瓏起來。這也許聽起來覺得不太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子的。

許湘琴進來之後打量了一下,發現除了一桌之外,都已經是坐滿了人了,所以也就沒有多想,走到了羅定的對麵說:“我可以坐這裏麽?”

“當然可以。”

羅定怎麽可能會拒絕這樣的一個要求?馬上就答應了。

許湘琴坐下來之後,先是點了麵,然後就對羅定說:“我叫許湘琴,你怎麽稱呼?”

羅定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的大方,於是笑了一下,說:“我叫羅定。”

點了點頭,許湘琴說:“你是來這裏幹什麽的?來玩的?”

“可以說是吧,來看一下這裏的風光,這個地方跟我生活的深寧市可是有很大的差別呢。”

羅定這樣也不算是騙許湘琴,對於風水師來說,出來考察風水其實也是看風景的一種方式——不都是看山形地勢的嘛。

“你來這是幹什麽的?”

一般的女孩子,特別是象許湘琴這樣的出色的女孩子,很少會穿帆布的衣服的,特別是象許湘琴此時穿在身上的這一件,就像是工作服一樣,就更加的少見了。所以說,羅定覺得許湘琴應該不是來這裏玩的。

“我是一個考察學家,來這裏自然就是考古的。”

許湘琴倒是沒有隱瞞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畢竟她是光明正大地來這裏考古的,是應當地的政斧的邀請而來的,絕非個人的行為。而她今天之所以出來,那是因為工作暫時沒有什麽進展,她也是相當的鬱悶,所以幹脆出來走一下,吃點東西,就當是散心了。

“啊,這裏有什麽古可考?”

羅定愣了一下,一路走來,他發現這裏看到的都是黃沙一片,並且沒有看到什麽遺跡的地方,所以說他才這樣的驚訝。

搖了搖頭,許湘琴說:“這可不一定。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鎮子興起也不過是幾十年,但是根據一些資料的記載,在這附近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是有人聚集和定居了,所以說這裏是有古可考的。”

聽到許湘琴這樣說,羅定更加感興趣起來了,對於風水師來說,遺跡同樣是一件相當有興趣的事情,所謂的遺跡,那就是人在以前居住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風水——比如說之前在這裏定居的人為什麽會在這裏定居?他們定居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風水的問題?或者是說就算是他們沒有有意識地考慮風水的問題,那在人們的習慣之中是不是也體現了風水的基本原則?

這些問題一下子就出現在羅定的腦海之中,而他也突然之間發現,自己之前似乎從來也沒有從這個角度卻思考過風水的問題。

“這一次說不定是一個好機會啊。”

羅定的心裏想,個人的力量永遠是渺小的,而集體的力量永遠是巨大的,許湘琴的考研得到了當地的政斧的支持,不管是從人力或者是物力上來說都是比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來得方便很多,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當地的政斧的支持就更加的重要了,因為當地的政斧才能夠找到最了解當地的情況的人,調動物資等等也才更加地方便。

這樣的事情,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

想到這裏,羅定已經決定了想辦法加入到許湘琴的隊伍之中。

笑了一下,羅定說:“我想知道我能不能跟著你們看一下?”

聽到羅定這樣說,許湘琴愣了一下,這一次的考古並沒有涉及到什麽機密的事情,其實就是當地的政斧從文獻之中發現這裏多年之前曾經出現過一個定居點,所以希望進行一次的考古,把情況弄清楚之後看看有沒有機會發展一下旅遊業之類。而且,從現在已經得到的一些資料之中,這個多年前的定居點也不大,所以隻是一次相當常規的考古罷了。

但是,許湘琴好奇的是羅定為什麽會對這樣的事情這樣的感興趣。老實說,對於羅定,許湘琴一看就有好感的,所以現在聽到羅定說想去看一下,許湘琴也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她卻是想問清楚到底羅定為什麽想去。

“你為什麽想去看一下?”

“嘿,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考古是怎麽樣進行的呢,所以有一點好奇。但是最主要的是我想看一下,如果你們真的是考古出來一千多年前的那個定居點,我想看一下那個地方的風水。”

羅定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把自己是一個風水師的身份告訴許湘琴,要不的話,如果許湘琴帶自己去看考古的現場的話,在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人的情況之下,那就是不太好了。這是對人的基本的尊重,這一點相當的重要。

如果羅定說自己隻是好奇,那許湘琴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考古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比較好奇的東西,但是真正知道了考古的工作的內容的時候,很多人也就沒有了任何的興趣了,因為考古其實在很多的時候就是拿著一把刷子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清理著泥土之類,這樣的工作是相當的枯燥的。

但是,讓許湘琴根本沒有想到的是,羅定竟然是想看那裏的風水!

“你是一個風水師?”

許湘琴好奇地問,她的直覺告訴她自己羅定一定是一個風水師,如果不是這樣,那羅定完全是沒有必要說這樣的話的,其它的理由就充分得多了。

“當然,我是一個風水師,而且是一個出色的風水師,怎麽樣,看起來不象?”

羅定笑著說。

這個時候許湘琴所點的麵也上來了,羅定和許湘琴一邊聊著一邊吃了起來。

往自己嘴裏扒了一麵條之後,許湘琴才說:“不是不象,是一點也不象,你太年輕了,在我的記憶之中,風水師應該是一把胡子之類的吧。”

“你還真的不客氣啊。”

對於這一點,羅定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因為這個問題從自己出道到成名,直到現在,還是一個問題,基本上所有第一次看到自己或者說與自己打交道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是實話實說啊。”

許湘琴也樂了,她的年紀與羅定差不多,兩個人雖然是初次見麵,但是卻是有相同的話題,聊起來也相當的痛快。

羅定攤了一下手,然後說:“我告訴你,我是一個相當有名的風水師,你曰後就會知道的了。”

許湘琴是完全不了解羅定的過去,所以羅定也就隻能是這樣說了。

“好吧,那曰後再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樣的本事吧。”

對於這一點,許湘琴並沒有很相信,“你既然想去看,那就去看一下好了,又不是什麽大的事情。”

許湘琴說的是剛才羅定想去考古的現場看一下的想法。

“太好了。”

聽到許湘琴同意自己去看,羅定相當的高興。

“你可不要太高興,我們的考古雖然開始了,但是現在還沒有什麽成果,也就是說還沒有找到我們想要找到的東西,你現在去,除了一些挖開的土層之外,沒有什麽東西的。”

“沒有關係,我去看一下,說不定我還能幫得上忙呢。”

羅定對於這一點是有信心的,畢竟是有異能在手,再加人住的地方往往就是風水在周圍的環境相對來說較好的地方。雖然說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地形之類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羅定相當應該還是有一些的蛛絲馬跡的,自己說不定真的能夠找到一些東西來的,那樣的話,自己真的就能能夠幫得上許湘琴的忙的。

當然,羅定知道此時許湘琴應該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的,但是這沒有問題,現在自己也不用再多說,到時如果真的有自己發揮的地方的時候再說了。

“如果你真的能幫我們找到那一處遺跡,就太好了。”

許湘琴的眉毛揚了一下,如果羅定真的有這樣的本事,那自然不錯,但是她並不認為羅定真的能夠做得到這一點。

“好吧,那我們明天再見吧。”

許湘琴已經吃完了,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片名片,遞給羅定,說:“明天早上打我的電話,大概是九點左右的時間,我再來接你。”

鎮子就這樣大,所以倒是不用約地點了。

“沒有問題,我提前十分鍾給你打電話。”

羅定收起了許湘琴的名片。

許湘琴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看著許湘琴離開的背影,羅定想起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在來的路上所看到的那一片草地,那一片的草地是臨時出現的,他潛意識地覺得這似乎與許湘琴的考古有一點的關係,但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到底是有什麽關係。

手指在輕輕地敲了幾下,實在是沒有什麽頭緒,羅定幹脆也就不想了,明天去看了之後再說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