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風景不錯,而且羅定發現在離開了那一條石街之後,整個小鎮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仿佛是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之中一樣,這讓他也不得不暗暗稱奇,因為這意味著這個小鎮的風水局是把商業的地方與曰常居住的地方一下子分開來的。

這說明什麽?說明了在小鎮之中存在著兩個讀力的氣場,一個就是那個石街所在的地方;另外一個就是小鎮的居住曰常生活的地方,而且是兩個氣場完全不相互幹涉,這一點是相當的難做到的,但是現在在這裏卻是實現了。很多的地方都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所以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商業繁華的地方往往也是相當的吵鬧的地方,治安也不好等等,這樣的地方往往也就不適合居住。而那些適合居住的地方往往也就是商業不發達的地方。

心中暗暗稀奇,羅定對於這個小鎮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同樣作為一個風水師,他知道要做到這一點是多麽的難,所以說他對於這裏的一切也就更加地好奇起來,對於朱安的爺爺,他就是一定要見的。

小鎮的西北的方向,有一座小院子,從外麵看起來一點也不顯眼。

“你們家住在這裏?”

羅定好奇地問。

搖了搖頭,朱安說,“不是,隻是我爺爺他們老一輩住在這裏。”

“嗬,原來是這樣。”

羅定之前看到朱安把自己領來這裏,還以為朱安他們也是住在這裏的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讓人失望了。在羅定看來,就算是朱安不太懂風水——他這樣年紀的人不太安懂相當的正常,但是如果說連朱安的爺爺也不懂,那可就是說明之前自己想了解的那些東西是不可能在朱安的爺爺這裏找到答案的。

在風水上,每一個方位都是有講究的,對於住的人來說,一般而方,年輕人住的就是在東方,這是因為東方是陽氣蓬勃的地方,對於一個人來說就像是他還年輕的時候一樣,是奮鬥向上的時候。但是如果一個人年紀大了,那就是要了安享晚年的時候了,這個時候主要的就是安靜,一個安靜祥和的地方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所以說就要住在西北這樣的地方。

這樣的方位對於老人家是很合適的。

因此,朱安的爺爺是可以住在小鎮的這個方位的,但是對於朱安來說,就是不能夠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了。

朱安沒有想這麽多,他隻是以為羅定隨便問一下罷了,所以在回答了羅定的問題之後,他就領著羅定進了小院子,而當羅定進去之後,發現一個老人正在給院子裏的幾棵瓜苗澆水,聽到了響聲,直起身子來,看到了羅定,然後就是笑著走過來說:“嗬,這位就是羅師傅吧。”

羅定知道這個就是朱安的爺爺了,朱安的爺爺的年紀在六十到七十之間,滿臉的紅光,雙眼之中也是精神飽滿,雖然不高,但是身體強壯,而且那一雙手看得出來全是老繭,一看就是一個經常勞作或者是說年輕的時候也是過過苦曰子的。

朱安的爺爺看起來就像是一般的小鎮之中最常見的這個年紀的人,但是羅定卻是不敢小看對方,就憑對方在自己剛才與朱安在灑樓上所說的話如此之快就已經是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也是因為自己在酒樓上所說的那些關於風水的話才會讓朱安的爺爺想見自己——就可以看得出來朱安的爺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可以看得出一個人對於一個地方的控製能力。

羅定相信現在這個鎮子上的一切明麵上都是朱安在打理,但是真正掌握著這個大局的還是麵前的這個老人。

“朱老爺子,您好,我是羅定。”

羅定發現朱安的爺爺在說話的時候,看也沒有看朱安一眼,而朱安也是退後一步就站在那裏不動,羅定暗暗點頭,這也說明了朱安一家的教養,這些東西雖然細小,但是卻是可以從中看得出來很多的東西的。規矩,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是必須得要有的東西。

“來,我們坐下來再說。”

朱大壯一臉的笑意。前幾天羅定出現在小鎮子裏的時候,自己的孫子朱安就發現了異樣,和自己說了之後他還是沒有太在意,雖說時代不一樣了,風水師不多了,但是畢竟還是有,而且自己的這個鎮子裏的那一條的石街確實是一個強大的風水局,如果說真的有人看出點什麽來,那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說了,自己這裏的可是要做生意的,總不能說是不讓人來啊。

所以說,當時朱大壯就對朱安說讓他留意一下就行了,沒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但是當今天自己的孫子與羅定在酒樓上說的那個話被第一時間傳到他這裏的時候,朱大壯馬上就決定和對方見上一麵,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風水愛好者或者一般的風水師,而很可能是一個風水大師。任何一個行業,隻要是能夠稱之為大師的,都是不簡單的人,更何況是在風水這樣的一個相當的神秘的行業之中就更加是這樣的了。

“嗬,羅師傅對於我們的那一條石街的看法完全符合我朱家什傳下來的一些說法,甚至是可以說是更加的詳細。”

有本事的人不管是到哪裏,都是一定能夠得到尊敬的,現在的羅定就是這樣,朱大壯真正想見他的原因就是因為羅定看出了這裏的風水局的奧妙。

“我對風水有一點的研究,我之前也很朱安朱先生說了,我就是一個風水師,到了鎮子之後發現了有石街這樣的一個地方之後,就留了下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

在羅定和朱大壯坐了下來之後,朱安拿來了兩隻粗瓷碗,倒上了國兩碗水,然後就是站在了朱大壯的身後,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可是,朱安說你已經在那裏呆了幾天了,難道說還沒有搞清楚?”朱大壯半是好奇半是故意地問,他想知道羅定留在這裏幾天到底看出了什麽來。

“嗬,這一條石街的真正的秘密要等到初一十五的時候才能夠看得出來。”

羅定說這話的時候,朱大壯正端起了一碗水往自己的嘴邊送去,聽到羅定這樣說之後,那送到半途的手抖了一下,碗裏的水也灑了出來。朱大壯的手很穩,很有力,甚至當年拿刀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抖動過,但是這個時候卻是抖了一下,而且是如此的明顯。

想了好一會,朱大壯最後還是把手裏的水碗重新放回到了桌麵上,然後看著羅定,一時之間沒有說話,羅定卻是仿佛沒有看到朱大壯如此震驚一般,反而是端起了水碗,喝了起來。

水碗相當的一般,但是碗裏的水卻是相當的不一般,那入口的清澈卻是讓羅定的雙眼亮了起來。這樣的水絕對是意味著在這個小鎮裏或者是小鎮的附近有一個好的水源。好的水源意味著什麽?他並不僅僅是那些好茶的人用來煮茶的水,對於羅定來說好水就是有好風水。

所以說,現在正在喝的這一碗水卻是讓羅定又對於這個小鎮多了一分的好奇,萬金易得,一泉難求,這世界上永遠都是這樣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朱大壯說:“羅師傅,請問,你看到了什麽?”

羅定放下手裏的水碗,然後說了一聲好水之後,才接著說:“石街處的風水局叫善舞長袖,而通過這樣的一個風水局,那裏的氣場就像是世界上最容易受到刺激的東西一樣,一有刺激就會發生變化,這樣的氣場的特點讓它能夠借助到這裏做生意的人的人氣等等而不斷的地壯大自己的力量,所以說這是相當難得的。”

“有了這樣的一個風水局在這裏,那這一條石街可以說在數百年的時間裏都能夠保持著興旺,做生意的人,如果不能善舞長袖,那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而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生意自然就是做是長長久久的。”

羅定是一個風水大師,所以他看出了這裏的風水局的奧妙,但是也正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他才會如此的佩服對方。這個小鎮現在才是這樣的一個規模,可想當初它建立的時候會是怎麽樣的一種局麵,但是就在那個時候,那個參與到了這條石街的建設的風水師卻是能夠布下這樣的一個風水局來,而且是經曆了數百年的考驗而證明這個風水局是成功的,這樣的本事,怎麽能不讓人為之而佩服?

更加不用說這樣的一個風水局對於小鎮的其他的居民區的氣場沒有任何的影響,這樣的“分割”的技術更加是讓人動容。以前羅定從來也沒有想過這樣的一種做法,但是現在在看到了這裏的這樣的風水局的效果之後,卻是給羅定提供了新的思路,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巨大的收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