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相當的不好,發現這樣的事情也是之前趙樸樹所沒有想到的。因為付平與羅定吵了起來了。
付平是這一次從科研機構請來的專家,這一次的地坑的事情雖然還不算大,而且至少從表麵上來說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是本著謹慎的態度,相關的部門還是進行了調查,而且付平就是其中的一個專家,因為要考察,所以這一次他也跟著趙樸樹來了。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付平與羅定還是比較客氣的,但是當付平聽到羅定是一個風水師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了。他認為這樣的事情與風水無關,根本就不應該是讓一個風水師來參加,這樣也太兒戲了。風水在他看來就是一個迷信的東西,根本是當不了準的。
所以,付平就當著眾人的麵前提出了這個問題,這讓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下來。
付平還是一副我才是對的眼神看著羅定,羅定在聽到了他的話之後沒有多大的反應,而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裏,所以說在付平看來,那就是已經是怕了自己了,想到這裏,付平更加地得意了,他冷笑了一下,說:“羅師傅是吧,我看這件事情就與你無關了,你不如退出去,然後繼續去找你的風水寶穴去吧。”
“付教授,你這話就說得太過了。”
趙樸樹聽到付平這樣的話,臉色馬上就沉了下去。
付平不賣羅定的帳,但是對於趙樸樹卻是恭敬得很,他馬上就對趙樸樹說:“趙小姐,我隻是看不慣這樣的人來騙人罷了。風水?那可是迷信的東西,我們這一次來是想搞清楚產生這些地坑的真正的原因,有我們這樣的專家就可以了,沒有要這樣的騙子的。”
“羅師傅是我請來的,你想怎麽樣?”
趙樸樹聽到付平直接把羅定歸結到了騙子的行列,知道壞了,因為她是知道羅定的脾氣的,之前就算是自己的爺爺也沒有辦法讓羅定這樣的人就範,就憑付平一個所謂的教授?她擔心羅定會生氣,所以馬上就先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聽到趙樸樹這樣說,付平也愣住了,他可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愣了好一會之後,張了張嘴,然後才勉強而且尷尬地張了一下嘴,說:“嗬,那就讓他參與吧。”
付平的心裏直罵自己太衝動了,一聽到羅定是風水師,就跳了出來,而是應該要先搞清楚到底是誰安排進來的,現在倒好了,本來想著拍一下趙樸樹的馬屁的,現在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了。
“嗬,看來是有人不太相信風水啊。”
聽到羅定說這樣的話,趙樸樹知道事情已經是不再受自己控製了,原來她聽到付平已經被自己壓下去了,還高興了一下,現在看來自己是高興得太早了。但是,之前與羅定打交道讓她已經知道像羅定這樣的姓格的人,既然是已經出聲了,那就是說這個事情沒有那樣簡單就結束的了。
趙樸樹也許自己的身份可以壓得住別人——如付平,但是對於羅定這樣的人來說,就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的。所以,在這個時候,趙樸樹很明智地就不再出聲了,現在的這個事情其實已經不是她能夠控製得了局麵的。
“不相信又怎麽樣?”
付平看到之前趙樸樹為羅定說話了,所以才退回來的,卻是沒有想到羅定竟然還敢來說這話,所以他馬上就還擊回去了,在他看來,自己剛才隻是為了給趙樸樹的麵子而退縮的,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是不可能放過的。
“哼,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如果剛才不是看到趙樸樹的麵子上,我怎麽可能會放過你?現在你自己跳出來了,那可就還要怪我了。”
付平的心裏想著,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地譏諷了。
“咱們來比劃比劃怎麽樣?”
羅定還是平靜地坐在椅子上,似乎付平所說的話根本就沒有影響他的情緒一樣。
趙樸樹看到這裏,心裏暗暗地點頭,她對於羅定這樣的泰山壓頂而根本就不會生氣的修養是相當的佩服的,因為生氣隻會讓人的頭腦發暈,根本就不利於事情的解決,因此,光是從這個來說,付平與羅定就已經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了。
趙樸樹其實對於付平這個人也沒有多好的印象,因為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是相當的惡劣,如果是對於像自己這樣的身份的人,他就是一幅的奴才的樣子,但是如果是他看不起或者是他認為沒有價值的人,那他就完全是另外一幅樣子了,所以說,趙樸樹也想著看看羅定怎麽樣與這個人來比劃的。因此,趙樸樹在這個時候隻是冷眼地看著這一切,而她都不說話,其他的人也就不可能說話的了,都一起看著這樣的一塊大戲。
付平看到這樣的情形,反而是相當的得意起來,能夠參與這樣的一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這個事情雖然是很可能會“見不得人”,但是卻因為是能夠與高層接觸,所以好處是多多的。比如說,付平就知道趙樸樹是一個高貴的人,是他們這樣的人平時根本就接觸不了的,如果能夠在這樣的人麵前表現得好一點,留下一個好印象,那曰後說不定就是自己發達的契機了。
這其實也就是之前他為什麽一定要踏羅定的原因了,為的是什麽?自然就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來。
所以現在竟然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那付平自然是相當的高興的,可以說是得意洋洋了,他斜起了雙眼看向羅定,然後一幅輕蔑的樣子說:“好,沒有問題,你想比劃什麽?”
“你應該是一個專家吧?你是哪一方麵的專家?”
羅定毫不在意,而是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是水利專家,M國留學的博士,我主持的研究課題多次獲得國家的獎勵。”
付平相當的自豪,說這話的時候那抬起的下巴就像是要把羅定“刺”死一樣。
其實,就算是付平沒有說,羅定也知道這個叫付平的人一定是某一方麵的專家,而且應該確實是有些本事的,要不也不會進入趙樸樹的這個隊伍了,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你有本事沒有錯,你如果出來耍寶,那就是你的錯了。
而羅定之所以問他的專長,其實就是想著要在對方最善長的領域擊敗對方——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比在敵人最擅長的領域之中擊敗對方更加讓人有快感呢?
“那我看付教授對於這個水庫的地下水的情況也是相當的了解了?”
聽到羅定說這樣的話,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趙樸樹嘴角卻是出現了一絲談淡的微笑,她是見識過羅定的本事的,知道作為一句超級風水師的羅定對於水脈地脈龍脈這些的了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比得上的。
而這恰好也正是付平的擅長的領域,所以說這樣的比試可就是有好戲看了。
“當然,我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是對這個水庫的資料進行了研究。”
說著,付平指了指自己的大腦,然後驕傲地說:“我可以保證,這個水庫的所有的資料,包括所有的地下水的分布,都存在我的大腦之中。此時我的大腦就像是一台電腦終端一樣,不管是什麽,隻要是與這個水庫有關的,我都能夠查得到。”
對於這一點,付平是相當的有自信的,所以他才敢這樣說。
羅定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向著付平走了過去,在他的麵前站定了之後,看了付平一會,然後才平靜地說:“很不巧的是,我這個被你認為是迷信的風水師,對於這個也是相當的了解的,這也是我的擅長的地方,要不,我們就比劃一下這個?”
看到羅定向自己走了過來,付平的下意識地就感覺到似乎是一個猛獸向自己走過來一樣,這讓他心裏生出一絲害怕來,所以稍稍地後退了一步,但是他馬上就明白了自己這樣真的是示弱了,於是馬上就停了下來,然後挺起了自己的腰,瞪著羅定,然後說:“好,沒有問題。”
付平對於自己剛才的舉動相當的生氣,他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汙辱,他覺得自己羅定這樣的一個風水師的麵前完全不應該表現出來這樣的動作的,所以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是感覺到有一點咬牙切齒。
趙樸樹看到付平這樣子竟然在羅定向他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壓住了氣勢,也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隻能說明付平就算是有一點本事,但是也不可能高明到哪裏去,或者是說他所學到的隻是一些技術姓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融入到自己的修養之中,所以也就沒有辦法產生像羅定這樣的氣場,所以才會在羅定向他走過去的時候出現這樣的被“嚇到”的行為出來。
“那我們就比一下畫這個水庫的地下水脈的水脈圖吧。”
羅定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過身去,往自己的椅子走去,給付平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背影。
藐視,這絕對是藐視,羅定的動作很簡單,但是在這簡單之中卻是擁有強大的殺傷力,這才是真正的高境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