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桌的一邊擺著一個長的桌子,而這個桌子很顯然就是用來查看符咒的。而此時朱業民拿出一張符咒,鋪在了桌麵上,然後對羅定說:“羅師傅,你來看一下,這是我們這個店裏最新出的符咒。”

羅定和楊千芸站了起來,走到了長桌前,朱業民則是打開了在長桌上的幾盞燈,白如雪的燈光投射下來,然後打在那一張符咒上。光是這樣的一個舉動,就已經是讓羅定知道朱業民的這個店裏的東西的水平了。

符咒也是法器的一種,而且不管是法器也好,古董也好,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強光,因為在這樣的強光之下,就算是細微的差別也會變得很清晰,所以說很多人在賣古董或者法器的時候,都會選擇天色不好或者是有意特殊地設計過自己的店裏的燈光,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東西的特點。

所以說像朱業民這樣的敢把自己的東西“暴露”在強光之下,這就已經是說明了問題了。

這個時候朱業民就已經不出聲了,現在就是看貨的時候了,有什麽問題那就等羅定把符咒看完之後再說。隻是岸上朱業民不由得有一點的緊張,因為站在自己麵前的羅定雖然年輕,但是卻是一個名聲遠揚的風水師了,他雖然對於自己拿出來的這個東西相當的有信心,但是事實還是有一點拿不定主意。

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什麽東西,沒有最好,隻有更好。這一張符咒已經是目前朱業民的店裏能夠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但是就算是這樣,朱業民也沒有把握羅定就看得上自己的這一張符咒。要知道羅定不僅僅是一個風水大師,同時也是一個法器大師,也許自己眼裏的好東西在羅定的眼裏就不是好東西呢。

羅定這個時候是不知道朱業民的心裏這樣的一些心理活動的,他此時隻是在認真地看著麵前的符咒。

符咒一般來說常見的是有兩種的材質,一種是紙質的,一種則是絲布錦這樣的材質的。而現在朱業民所拿出來的則是一塊布。布的顏色是大紅的顏色,然後上麵用金色的絲線繡著圖案和花紋。

這一張符咒是在四方形的布上的,在最中央是一個圓形,而他穿上圓形的大部分則是繡有元寶和金錢,而在圓形的外圍則是天幹與地支。符咒的左上角與右上角,分別是現兩個旗子,上麵分別有福祿二字,這在法器之中叫做和“福祿”二旗。而在福祿二旗的中央則是有如“橫扁”一樣的“時時好運”四個字,字上有雲雀各叼一邊。

符咒的下方左右兩,則是兩座元寶山,各有“貴人指引”、“橫財大發”和“永保平安”等字與花紋。

這是一張相當傳統的符咒,甚至是與羅定在相當的書籍上看到的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羅定卻是不敢小看這一張的符咒。因為這一張的符咒就算是他沒有用手直接接觸去感應,也已經是發現上麵凝聚的氣場是相當的強大。

符咒是羅定比較少接觸的,但是當他感應到這上麵的氣場的時候,他就知道怎麽樣來判斷一張符咒的價值了——這與他所熟悉的法器如各式的銅龜等等是一樣的。

羅定不由得伸出手去,落到了這一張符咒之上。

朱業民本來想阻止羅定的,但是他的手還沒有伸出去,就已經停下來了,原因無它,那就是羅定是一句出色的風水師,一般人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羅定這樣做卻是對的,就算是不對的,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就是朱業民此時心裏的真實的想法,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有本事的人總是有一點的特權的——一般人如果這樣做,一定是無知的行為,是破壞符咒的行為。

羅定此時確實是有一點“情不自禁”,所以也沒有考慮到自己這樣的行為是不是會損壞這一張的符咒。他的手指落在了符咒上,馬上就感應到那些用金紅繡出的圖案上流動的氣場。讓羅定感覺到驚訝的是,似乎是每一根的線上都在流動著一個有如小河一樣的氣場,這樣的氣場雖然單獨來說是很小,但是要知道整個符咒上的圖案可以說是很多,如果這些線上的氣場都能夠最終匯聚到一起,那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場並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羅定縮起了右手的其它的手指,然後留下自己的右手的食指繼續落在符咒的絲線上,繼續慢慢地往前“移動”著,很快,羅定就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對的,隨著絲線的移動,那上麵的氣場是越來越強大,就像是娟娟細流最後一點一滴地匯成了一條大河一樣。

其實,這樣的感覺羅定並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但是他每一次感應到這樣的情形的時候,他都不由得為之而著迷。羅定是一個法器高手,但是這隻是在法器的鑒定上麵的,在法器的製作上,他雖然已經開始了嚐試,而且也製作出一些相當不錯的法器,甚至是用自己設計的法器來打敗過向自己挑戰的人,但在法器的製作方麵,他確實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大師。

所以,羅定麵對著這一張符咒上的這種在流動之中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強大的氣場到底是怎麽樣形成的,心裏確實是有點想不太明白。

羅定的食指繼續在符咒上麵移動著,他這個時候的雙眼也不由得慢慢地閉了起來。所以,他並沒有看到一旁訴朱業民的臉上那震驚的表情。此時朱業民的心裏確實是相當的驚訝或者是說非常的驚訝。在他的眼裏,羅定現在是閉著雙眼的,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羅定的那在符咒的上的食指卻是一絲不差地沿著符咒上的那些繡出來的紋路一直往前“移動”著。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也許並不值得驚訝,但是,要知道這些繡著的絲線是有“分支”的,而且這樣的“分支”還相當的多,但是緊閉著自己的雙眼的羅定就像是依然能夠“看得到”一樣,食指是順著符咒上的那越來越粗的線條移動著的!

“他是怎麽樣做到的?”

朱業民的心裏不由得想。符咒雖然有一定的圖案,但是如果是從線條上來說,那可以說是由“無數”的線條組成,這些線條交織在一起的話那真的就是“千絲萬縷”了,就算是對於一般的風水師來說,如果是不熟悉符咒的話,讓他們在這樣多的絲線之中找出越來越粗的那一條的“運行”的路線的話,都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現在羅定竟然在閉著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做到了。

“盛名之下無虛名,看來真的是如此啊。”

對於羅定在這些“小節”上所表現出來的能力,朱業民的心裏是相當的佩服。

羅定的食指突然停了下來,而雙眼也睜了開來,發現自己的食指正好是落在了中麵的圓環的靠左側的一枚銅錢的最中央處。

而看到這裏,朱業民的心裏的驚訝更加是多了幾分,半天才說:“羅師傅,服了!”

羅定此時手指所指的地方別人看不出門道,但是朱業民又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羅定的手指留在的這個地方,正是這一張符咒的整個的氣場最強大的地方。如果是打一個比方的話,那此時羅定手指所停留的地方就是風水格局之中的“穴”所在的地方了!

慢慢地收回自己的食指,羅定笑了一下,說:“朱老板,獻醜了。”

搖了搖頭,朱業民說:“羅師傅,以前隻是聽到過你的名氣,但是現在可是親眼所見了,真的是不得不服氣。”

每一個製作符咒的師傅,在製作符咒的時候,都會把最強的一點“藏”在整個符咒之中,使用的人如果不知道或者是找到不到這一張符咒的最強大的地方到底是哪,那在使用起來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其實很多風水師在使用符咒的時候是不會甚至是幹脆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的。

朱業民幾代人都在經營符咒,所以這些對於他來說自然不是秘密,正是因為他是懂行的人,他才明白要做到這一點是多麽的困難,但是羅定現在所表現出現的,就像是吃飯一樣的簡單,閉上手指隻是劃了一下,就找到了,這種本事,確實不是一般的風水師能夠做得到的。

但是,在朱業民的眼裏看來是很難的事情,但是對於羅定來說,卻沒有那樣難,他隻是跟著自己的異能的感應出來的氣場越來越“粗”往前走,走到最後氣場的匯聚之處就是整個符咒的“穴”所在的地方了!

三人離開了長桌回到茶桌前,這個時候朱業民對於羅定的態度更加恭敬了幾分,對於羅定所提出的一些問題也回答得更加地詳細了。

兩個小時之後,羅定與楊千芸離開了朱業民的店,而在這兩個小時的閑聊之中,羅定的收獲相當的大。畢竟對於符咒這一個領域,他還是初學者。雖然朱業民在法器的鑒定上的能力沒有羅定強,但是在這一行經營了這麽久,在見識上也是相當的豐富的。

“走,我們回去吧。”

離開了朱業民的店之後,羅定就對楊千芸說。

“啊,我們就回去了?”楊千芸根本沒有想到羅定才來這裏一會,就已經說要回去了。她也知道羅定來這裏找到符咒,其實是為了要找到到可以用在善緣居新買下來那個鋪位的風水陣的靈感的,但是現在羅定還沒有找到,卻是說要回去了。

羅定揚了一下自己手,說:“已經買到了啊。”

羅定此時手裏拿著的正是他剛才從朱業民那裏買下來的那一幅“貴人指引”的符咒。

“啊,這個?這個符咒的氣場很強大?”

楊千芸奇怪地問,但是她記得這一幅符咒隻是賣了兩萬塊錢,朱業民也是懂行的人,所以說如果這是一件好東西的話,那就算是朱業民再欣賞羅定,也不可能是隻賣這樣的價錢。

搖了搖頭,羅定笑著說:“這個符咒是不錯,但是還沒有達到我的要求。”

“啊,那你又說回去了?”

楊千芸這一下是更加不明白了。這裏有這樣多的店,如果說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那再找就是了,要知道他們這隻是進了其中的一家店而已。

“嗬,不用了,已經足夠了。”

羅定說著,已經到了車邊,替楊千芸打開了車門。

看到羅定這樣子,楊千芸知道羅定肯定是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了,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上了車。

車開動之後,楊千芸卻是馬上就忍不住了,對羅定說:“羅定,你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哈,明天你來店裏不就知道了?”

羅定笑著說,他當然是已經有了計劃了,但是他現在卻是不想先揭開這個謎底。

楊千芸看到羅定這樣子,以她對於羅定的了解,她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羅定是一定不會說的了,自己再追究也沒有用了,所以說就隻能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明天再去店裏看就是了,但是這樣一來,自己今天晚上就是睡不了一個好常見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好吧,那我明天再來看看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吧。對了,羅定,你打算和朱業民合作?”

楊千芸隻能是這樣說了,不過,這件事情她雖然不再問了,但是卻是想起了之前離開的時候羅定似乎是與朱業民有了一個口頭的約定。

“是的,朱業民這裏的符咒其實是相當的不錯的,而我的法器店之中在這方麵的法器比較少,所以確實是可以考慮一下,特別是在我擴大了善緣居的規模之後就更加應該考慮這個想法了。法器要多樣一點才行。”

“你說得有道理,現在的善緣居確實是應該有更大的鋪麵和更多樣化的法器了。”

羅定此時的心中是有一點迫不及待地實現自己剛才想到的那個辦法,所以車速也就越開越快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