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沒錯,這事情我可以證明,因為當天陪著空了大師的正是我,而這100萬正是我出的。至於剛才無語大師所說的廣宏寺會舉行盛典的事情,空子大師也通知我了,到時我和羅師傅都會去觀禮的。”

孫國權一聽,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件事情他從頭到尾參與其中,對他來說付出這100萬實在是太值了,他巴不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說剛才羅定的話大家還有一點懷疑的話,那麽此時孫國權一說,大家就又多信了幾分。畢竟就算是吹牛也不能這樣吹,萬一到時羅定沒有出現在觀禮的名單之中,謊言不攻自破,他再也不可能在這個圈子混下去了,這種風險除非是白癡,否則沒有人願意冒的。

不過江中博的臉色就沒有那麽好看了,當無語和尚問羅定師承何人的時候,他心裏相當的高興,正等著看羅定出醜,想不到最後卻是這般結局!

“哼,想和我鬥?我讓你在我麵前抬不起頭來,我才是你的衣食父母,我是給錢的人,我才是大爺,你們這些風水師,既然想要我兜裏的錢,那就得像一條要吃骨頭的狗那樣,我讓你跳你就跳,讓你叫你就叫!”江中博冷笑想道。

掃了一眼那些暫時停下來的風水師,江中博馬上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他笑著對羅定說:“羅師傅,不瞞你說,我的這棟大樓碰上了一點麻煩,我覺得應該是風水上的問題。”

羅定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可不認為江中博就此放過自己,但是從他的這話之中倒還沒有聽出什麽來,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

“你來得晚了一點,剛才這些風水大師已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比如說,無語大師說這是因為我命裏屬金,而這幢大樓開形屬木,金克木,所以才出了問題;而這位悟塵道長則說這幢樓在打地基的時候鎮宅的法器下得不夠……不知道羅師傅你怎麽看?”

江中博這最後的一句“不知道羅師傅你怎麽看”才是毒計所在,在場的都是行業裏的高手,對風水各有一套自己的理論,看法不一樣不出奇,但是最大的忌諱是一個風水師當著另外一個風水師的麵來評論他的看法。

江中博沒有理由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卻依然這樣說,很顯然是存著看熱鬧的陰險心理。

羅定知道江中博這人不怎麽樣,但是卻沒有想到以他現在的地位、把生意做到如此之大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羅定望向江中博的雙眼眯了起來,寒光從眼縫之中“射”了出去,落到江中博的臉上。

感覺到羅定那充滿寒意的眼神,江中博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縱橫江湖這麽多年,這種被人盯住而心生害怕的感覺不知道多少沒有過了,不過回過神來的他馬上就惱火起來,也瞪著羅定狠狠地看了一會,才陰沉著聲音說:

“悟塵道長,你說我們是不是要聽一下羅師傅的意見啊,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的看法很有道理。”

悟塵一聽,精神就是一振,當即往前一步,說:“江總,你說得對,我們是應該聽一下羅師傅的意見,不過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意見,如果羅師傅有別的看法,那我很願意與羅師傅交換一下意見的。”

羅定扭了一下頭,看向悟塵,一絲冷笑出現在他的嘴角邊。羅定知道像悟塵這種入世的道士,沒有理由看不出江中博這樣說的原因,但是還是跳了出來。所謂的“交換意見”不外乎就是切磋一下的意思罷了。

孫國權看了看羅定,又看了看江中博,最後看了看悟塵,心中就是一聲長歎,他根本沒有想到今天帶羅定來這裏會碰上這樣的事情,現在的局麵很明顯,江中博是不會放過羅定而誓必要讓羅定現場出醜了。

猶豫了半天,孫國權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得罪江中博也在所不惜了,畢竟今天如果不是給自己麵子,羅定是不會來這裏的。

“羅師傅,我們走吧。”

羅定知道對於孫國權來說,搞好與江中博的關係是多麽的重要,而在這個時候叫自己離開肯定是得罪江中博,所以他對孫國權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果然,羅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江中博就出聲了:“孫老板,我記得你在深寧市西北部有一個樓盤就要開盤的吧?”

孫國權這下真的是震驚了,他早知道江中博這個人在圈子中風評甚差,但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如此赤裸裸的威脅的話來!

雖然孫國權的資產比江中博是少太多,但也不是一無所有,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當下孫國權鐵青著臉說:

“好說,我的樓盤不做江老板的生意!羅師傅,我們走!”

“慢!咱們這樣就了,豈不是讓江中博江大老板爽到了?我羅定心胸狹窄,誰想讓我出醜,那我就讓他百倍地出醜!”

羅定一把拉住了孫國權的手,等孫國權停下來之後才鬆開,然後慢慢地走到悟塵的麵前,先是死死地盯著對方,然後笑意開始出現在羅定臉上,笑意越來越大,最後羅定放聲大笑:

“哈哈哈!真的是讓我見識了!”

突然,羅定笑聲一收,語氣變得嚴厲起來:“都是紅塵中人,追名逐利理所當然,但是用得著像一條狗一樣麽?這位江中博揮舞著支票本,你們就像是一群看到了肉骨頭的狗一樣撲上去搶?我都替你們丟臉!”

“這位江中博是不是跟你們說,你們盡管說吧,最後我采用了誰的觀點,我就會把錢給誰,他開出了多少的價碼?100萬?200萬?還可能比這更多麽?”

羅定的話如雷鳴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把眾人都震得傻了一般站在那裏。

“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像江中博這樣的大地產商,會沒有自己禦用的風水師?如果有,為什麽他會不用自己的風水師而是找你們來?你們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羅定的話有如晨鍾暮鼓一般把眾人驚醒過來,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我聽說這位江老板多年來一直有幾個禦用的風水師的。”

“那幾個都是我們這個行當的前輩,按理說本事應該比我們大才對。”

“是啊,如果他們都解決不了問題,我們來有什麽用?”

“我看羅師傅說得對,這事情是有一點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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