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小心一點。”

在老人家的麵前,趙樸樹可是收起了銳氣,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女孩,一點也看不出來她那滿身的英氣。看到這樣子,羅定也隻能是心裏默默地感歎著女人真的是相當的善變,真的是八麵玲瓏。

“嗬,我現在的身體可是好得很。”老人笑著說。

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老人看了一下羅定,說:“羅師傅,這一次的事情多虧你了。”

今天在場的就隻有老人、羅定和趙樸樹三個人,所以說起話來也比較方便。

“隻是小事一件罷了,作為一名風水師,這是我的職責。”羅定這話絕非客氣,而是說的就是老實話,因為對於一名風水師來說,他的職責之一就是不能讓別人利用風水來害人——不管這被害的對象是像老人這樣的高官又或者是一般人的,隻要是羅定知道了,那他就一定不會放過。

其實,對於羅定來說,他的原則就是不一定幫一個人改風水、讓對方發財,但是卻絕對不會用風水去害人,除非對方是殲惡之人,如果碰到這樣的人,那他就一定不會客氣,而是要利用自己所掌握的風水來為民除害!

老人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我聽樸樹說那一處地方是千癸陰水?這東西很重要?”

羅定打起了精神,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所說的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老人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而他的態度又決定了在這件事情之上會投入多少,而這又直接決定著這件事情的結果。

“是的,在風水上,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如果這樣的壬癸陰水如果流失了,那就是會形成陰陽失調的局麵,我想其中的一個影響您已經感受到了。”

老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確實是感受到了。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身體的變化他是有切身之痛,羅定來了之後,自己的身體開始好轉,而就在昨天晚上,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重新出現了一股活力,這一股活力就算是之前羅定來了之後也沒有出現過的。

“更為重要的是,這樣的千癸陰水,在風水之上是很少見的,而且關係到的是整個國家和民族的風水氣運,也就是說,破壞了壬癸陰水,就是破壞了我們整個國家的風水氣運,那絕對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了。”

老人的臉色慢慢地就越來越嚴肅,因為如果隻是關係到自己一個人的安危,他還可以不重視,或者是說可以放一下,但是現在聽到羅定說是會關係到整個國家和民族的風水氣運,那他就不得不重視了。

“有這樣嚴重?”對於風水,老人家是相信的,因為他的出身不過是一般的工人家庭,但是最後卻能走上如此的高位,雖然說是與自己的努力拚搏有關,但是他知道之前那個老風水師對自己的幫助也很大。所以此時他聽到羅定對自己說這件事情還關係到整個國家與民族,他就不得不重視起來。

“那一條升龍線,其實在我們國家的整個風水格局之中,也隻有一條。”

其他的不用多說,羅定隻要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整個華夏大地上隻有一條的升龍線,有多珍貴就可想而知了,而一旦這樣的東西受到破壞,那還得了?現在是發現得早,所以挽回了,如果不是正好遇到了羅定,又正好發現了,隨著時間的過去,那問題可就大了。

“隻有一條?”趙樸樹問。

“沒錯,隻有一條,因為這種升龍線是由於係列的風水節點組成的,而且是隨著流年、也就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時間的變化而變化,也就是說,它不會是永遠固定不變的,我們國家因為有天下龍脈的祖山昆侖山,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一條升龍線,如果能踏中升龍線,這輩子都會大富大貴,但是正如我剛才所說的那樣,升龍線隻有一條,而且是不時變化的,所以除非是真正的風水大師,是做不到這一點了點頭。我想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一條升龍線的重要了。”

“而與升龍線伴隨而生的,就是壬癸陰水,龍戲水,如果這升龍線沒有了壬癸陰水的滋養,那這一條升龍線就會死掉,那樣的話,對於整個國家和民族的風水氣運就會是巨大的而且是無可挽回的打擊。因為,這一條升龍線,並不是一個人的。”

其實,羅定說得沒有錯,這一條升龍線雖然是曾經被老人所用而讓老人飛黃騰達,但是他也不過是這一代的得到升龍線的風水氣運的具體的個人的,這並不是說他永遠都能得到這一條升龍線的風水氣運的“保佑”的——隻要這一條升龍線依然存在,那曰後就肯定會有別的人能夠得到它的滋養而成為人上人。

所以,在羅定看來,老人有這個義務來保證這一條升龍線的完整,留待後世子孫,這樣的一條升龍線,並不僅僅是一個人的,而應該是整個國家和民族的。

老人終於是點了點頭,說:“那羅師傅你看我應該怎麽樣做?”

聽到老人這樣說,羅定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如果老人不答應,他自己也會想辦法去處理,但是羅定也明白自己畢竟是一個風水師,就算是有一點錢,但是那得看和誰比和用來幹什麽,也正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局限姓,所以羅定才想辦法來說服老人,自己的一些計劃如果有老人的點頭,那自然就會好辦得太多了。

“第一個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把那個找出壬癸陰水的所在地的那個風水師找出來,這樣的人不能留在外麵,或者是說要把他走出我們國家,這樣的人留在我們這裏,遲早還會給我們帶來新的麻煩。”

壬癸陰水當然是不好找,如果是一般的風水師也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對方既然能做到這一點,就說明對方是一個很強大的風水師,所以羅定的第一個提議當然就是把對方找出來,這才是治本的辦法。

其實,對方也是取了一個巧,那就是從老人的經曆之中倒回去推斷,而雲城則是老人主政的第一站,是很有可能出現升龍線的地方,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所以就讓對方找出來了。升龍線是不斷地變動的,而讓對方在雲城找到,那也是極好的運氣了。

羅定相信,隨著時間的過去,地脈會不斷地運動,而升龍線就會再一次“隱藏”起來,那個時候就安全了,但是現在不是必須把它保護起來,而保護它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個當初找出升龍線的人找出來,以絕後患。

而在茫茫人海之中要找到這樣的一個人,光靠羅定或者是廖子田的力量這顯然是不足夠的,而老人就不同,隻要他同意了,那就能調動起巨大的力量,那樣的話,整個事情就容易辦得多了。

“這個沒有問題。”老人說著,轉頭看向了趙樸樹,然後接著說:“樸樹啊,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有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調動一些力量。”

就算是沒有外公的話,趙樸樹也不打算放過這個人,而現在聽到自己的外公開口了,那這個事情就更加地名正言順了:“外公,你放心吧,隻要這個人還在我們國家,我就一定能把他挖出來。”

羅定相信這句話,因為人民的力量是無窮大的,隻要是願意投入精力,那就正如趙樸樹所說的那樣,隻要還在國內,那就一定能把這個人挖出來。

老人點了點頭,重新看向了羅定,他知道羅定還有另外的一些計劃。

看到老人又看向了自己,羅定馬上就明白了對方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而他這個時候哪裏還會客氣,又把自己曾經與廖子田說過的、而且是已經是在進行的“風水護衛隊”的事情對老人說了出來。其實這件事情羅定也不一定要老人支持,他選擇在這裏說這個事情的真正的原因並不是要從老人這裏得到人力物力的支持,而是要讓老人、準確地說是讓老人所代表的高層知道有這樣的一件事情,也就相當於在老人這裏備一個案,曰後不要成為被專政和被打擊的對象。因為可以預見的是,這個“組織”如果真的發展起來,那是一個很驚人的力量,不可能不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的。

老人很顯然也明白羅定的意思,他想了一下說,“這事情我知道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個風水護衛隊中的一部分人是退伍的軍人,我看能不能趙首長給我們一點人力上的支持?”

老人和趙樸樹都不由得看了一眼羅定,他們都明白羅定這樣的意思並不是為了真的想得到人力的支持,而是羅定也明白像這樣的一個組織,也應該是處於相關部門的了解和“監視”之下,這與信任無關,而是這就是遊戲的規矩,其實就算是羅定不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羅定也知道一定會有這樣的人進入自己的這個風水護衛隊,既然這樣,羅定還不如是大大方方地自己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這樣也可以顯示出自己的大度。

再說了,羅定成立這樣的一個風水護衛隊的首要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國家的風水,沒有其它的別的目的,所以他可以非常光明磊落地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沒有問題,這個我來安排吧。”這個時候,老人說話就不太方便了,而趙樸樹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馬上就接話了。

……和老人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大約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但是以老人的身份,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而羅定也借這樣的機會把自己的一些關於風水的想法簡要地說了出來。

夜風除來,而羅定和趙樸樹則在別墅後的花園裏慢慢地走著,在羅定所認識的女人之中,一般來說都是比他的年紀在大的,而這一次也不例外,而羅定甚至在這樣的一個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天生就在“禦姐”的命。

羅定從來了沒有認識一個像趙樸樹這樣的氣質的女人,那幹淨利落的氣質也隻有是在趙樸樹這樣的軍人身上才能看得到的。

“羅師傅,我外公的身體真的是沒有事了?”趙樸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情。

“沒事了,你放心吧,不過那一處壬癸陰水的地方,你還是要派得力和信得過的人過去。”雖然說那裏的是屬於升龍線上的壬癸陰水、會隨著升龍線的變化而消失,但是目前來說,還沒有消失,所以就得要派人雲保護。

而現在那裏直接關係到的就是老人的身體,所以當然必須得讓趙樸樹派她最信得過的人去看守。

“這個不成問題,我現在安排在那裏的人,就是我信得過的人。”趙樸樹的心裏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熱意,這件事情其實說到底都是自己或者說是自己的外公的事情,而羅定這樣熱心,就相當的難得了。

“我想去南邊的海的那裏看一下的事情怎麽樣?”羅定可是念念不忘這件事情。

“沒有問題,這件事情我來安排就可以了。”

“這裏的事情完了之後,我就要到東瓊市一趟,時間大概兩天就可以了,所以,我希望回來的時候,能馬上起程去南邊。”

由於老人的事情,羅定已經把和廖子田關於東瓊市的事情推後了,而現在這裏的事情基本上就已經結束了,所以羅定打算一會以就走,然後解決了東瓊市的事情之後馬上就到南邊的海上去,他的直覺告訴他,那裏發生的事情遠沒有那樣的簡單。

“可以,我安排一下,然後你回來之後,給我電話,我們馬上就走。”

說著,趙樸樹把一張名片遞給了羅定。

“好的。”

收下了趙樸樹的名片,羅定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差不多了,就向趙樸樹告辭,往外走去,而在別墅的大門處,王名山已經等在那裏了,這一次,他會把羅定送回到深寧市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