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宏寺的寺有的廣場,現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夕陽的光芒打在了整個廣宏寺上,顯出一股異樣的莊嚴來。在現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來廣宏寺上香的信眾基本上都已經下山去了,所以現在整個廣宏寺就隻剩下僧人,當然,還有羅定這個“不速之客”了。

“空了大師,我看廣宏寺這段時間以來的香火比之前更加旺了啊。”這確實是羅定這幾次來廣宏寺的感覺,他當然沒有看到那些上香的人到底有多少,而這個也隻有整天呆在廣宏寺的人才知道,當然,羅定相信空了這個廣宏寺的主持一定是知道的。

在羅定的麵前,空了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點了點頭,說:“是的,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廣宏寺的香火比之前旺了幾分,所以我這個主持可是壓力小了很多啊。”

不管在哪一行,都是有壓力的,空了接任了廣宏寺的主持方丈,如果廣宏寺的香火在他接任了主持方丈之後跌了,那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而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於空了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理解地點了點頭,羅定說:“是啊,看來不管是在哪一行,都是有壓力啊。”

“阿彌陀佛,確實是這樣沒有錯,不過,羅施主,你是怎麽知道我們廣宏寺的香火最近旺了不少?”

空了暫時放下了自己心裏的擔憂,他對於這個問題是相當的好奇,他知道羅定又不經常在這裏,所以是不可能靠觀察廣宏寺上香的人數的多少來斷定廣宏寺的香火比之前旺了。那羅定又是憑什麽來知道這個問題的呢?

羅定舉起手來,迎著廣宏寺劃了一個圈子,然後說,“我是從氣場來判斷的,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每一次我來廣宏寺,都發現讓廣宏寺的氣場變得更加強大,而且這個速度似乎是越來越快,所以我才說廣宏寺的香火是越來越旺了。”

廣宏寺有氣場這樣的事情空了是相信的,但是他自己也隻是隱隱地感覺到,他是不知道羅定是通過什麽樣的方式發現的,但是想想羅定能夠成為如此強大的風水師,那自然就有自己的獨門的秘技,而在風水之中對於氣場的判斷也是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所以廣宏寺這裏的氣場羅定有感覺再正常不過了。

羅定突然發現,從自己今天見到空了開始,空了似乎都皺著眉頭的,對此羅定的心裏不由得好奇起來了。如果說空了是因為接任了主持之後擔心香火不旺而產生壓力的話,那現在既然廣宏寺的香火很旺,自然就不存在這樣的一個問題,那空了現在這樣,就一定是有別的事情了。

羅定這才想起今天自己之所以來廣宏寺,還是空了給自己打的電話,自己原來以為空了隻是找自己過來一聚,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樣簡單,而空了表現出來的這一切也在說明空了現在應該是遇到了困難了。

“空了大師,有什麽事情?”羅定雖然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覺得直接問會比較好一點。

“阿彌陀佛。”空了先是合什念了句之後,才又接著說,“有一個人碰到了一點事情,讓我過去看一下,我現在有一點擔心這一次的行程啊。”

空了隻是說一個人,並沒有說出這個人的身份,但是羅定馬上就明白這“一個人”應該是身份極為重要,而以空了現在的地位,也會用這樣的話來稱呼那個人,那就隻能說這個人也許在現在這個國家,絕對是有著驚人的能量的,要知道以現在空了的地位,他就算是見到省長之類的,也不會如此地慎重了。

對於這一點,羅定雖然有一點好奇,但是卻也沒有問下去,有些事情要知道,但是事情並不是說知道得越多就越好,這一點羅定相當的有分寸。

“不能不去?”羅定對於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來也不會硬來,因為做人要知道自己能吃幾兩飯,要不最後下場淒慘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在看到空了這樣沒有把握的時候,他馬上就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建議。

空了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苦笑,他說:“如果能不去,那我當然是不去了。先不用說這個人對於我們國家的重要姓——現在他出了一點狀況,隻要是有一點的希望,我也希望能盡自己的力量;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一次一起去的,還不僅僅是我們廣宏寺的人。”

羅定明白了,這一次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那個人必須得救,還關係到廣宏寺的聲譽。這些年來,廣宏寺在佛教界一直是執牛耳的地位,如果說別的佛寺沒有一點的相當,那是不可能的。而這次的事情如此嚴重,所以去的肯定不會是隻有廣宏寺一方,所以可想而知的是不管是哪一個佛寺,隻要是能在這一次的事情之中走到關鍵的作用,那恐怕就會為那個佛寺在接下來的發展之中就會占據優勢了。所以說,從這個方麵來說,廣宏寺和空了也不得不爭。

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羅定心想不管是身在何方,這名與利,都是擺脫不了的,和尚也不例外。

“出現的是什麽樣的事情?”羅定現在知道空了這一次找自己來,恐怕是對於這次的事情並沒有把握,所以才找來自己,看來是想聽聽自己的意見。

空了的心裏也是相當的猶豫,這件事情自然是要相當的保密的,但是現在他似乎感覺到整件事情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解決的了,他需要羅定的幫助,其實早就在羅定來之前,空了就已經就這件事情考慮了兩天了,而最後的解決的辦法還是得要求助於羅定。

空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下定了決心,說:“煞氣纏身。”

羅定一聽,皺起了眉頭,他也猜到應該是屬於這一類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樣,那也不會是找自己來了,對於煞氣,羅定是有著深入的研究的,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自己沒有辦法親眼看到這煞氣到底是什麽樣的,也不知道這煞氣的強度有多大——空了是一定不會讓自己和他一起去的,空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所以才一字不提。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要想解決問題,那恐怕是相當困難的事情,但是既然空了找到了自己,那自己也就隻能是盡可能地替他想辦法。

羅定仔細地考慮了好一會,才慢慢地說:“現在這樣的情況,也隻能是先找一件法器,而這樣法器必須得有兩個特點。”

空了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接話,他知道羅定接下來所說的話對自己來說是相當的重要的,他現在是真的洗耳恭聽。

“第一,這件法器必須是與佛教有關,畢竟空了大師你是廣宏寺的主持方丈,拿出來的法器必須得是與佛教有著的。”

“第二,這件法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對於每一點,空了一起就明白了,這是身份的問題,比如說,你作為一個和尚,你拿出來的法器如果是一柄道士用的指塵,那就太不應該了,但是對於第二點,空了就有一點不太明白了,“能治好了不是更好麽?”

羅定歎了一口氣,說:“能治好那當然是最好的,但是既然到了邀請你們這些人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沒有那樣的簡單,所以,事情會相當的複雜,不太小心的話,可是會出亂子的,所以我的建議是,保命或者才是每一的選擇。”

羅定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空了還不明白話,那他也當不了這個廣宏寺的主持方丈了。雖然羅定的這個建議聽起來有一點不太負責任,但是空了覺得對於自己來說,這樣才是最好的處理的辦法。

其實,羅定真正擔心的還不是這個,他真正擔心的是這煞氣自己看都沒有看過,怎麽可能能夠提出合適的建議來?這樣不僅僅是誤人更是誤己,所以他才不敢提出激進的方式來處理這樣的一件事情,隻能是保守進行。法器是一定要用的了,但是這件法器的作用就不能是徹底解決問題,而是提供一種類似重病的人用人參吊命一般的作用,至於接下來要怎麽樣才能夠解決問題,那就隻能再看了。

其實,羅定知道自己應該是逃不過這件事情了,雖然目前來說自己也隻是知道,但是想來很快就要直接參與其中了。當然,如果這一次空了這一批去“會診”的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沒有自己的事情,如果不能解決,而自己這一次能空了提供的建議又可行的話,那空了就會把自己“供”出來的。

但是,羅定對此是樂見其成,因為他並不是一個逃避困難的人。

“那我應該帶一件什麽樣的法器去?”

空了很顯然是已經接受了羅定的意見,隻是這樣一來,他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到自己應該準備一件什麽樣的法器,所以幹脆也直接問羅定得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