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觀看到羅定這突然而來的動作,知道他已經有了發現了,連忙快步走到了羅定的身邊,急切地說:“怎麽樣?發現什麽了?”
羅定縮回了自己的右手,然後指了指巨大的辦公桌的底下,說:“問題就出在這裏。”
“這裏?”
李妙觀不明所以地問。
“是的,沒錯,正是在這一張辦公桌的底下。”羅定肯定地說,雖然還沒有看到下麵的刻紋是什麽,但是羅定卻知道一定是這個地方出了問題,因為剛才當他的右手的手指在上麵的刻紋上滑過的時候,已經感覺到那上麵的雖然細如絲、但是卻強如針一般的煞氣!
看了一下巨大得有幾個人那樣大的辦公室,李妙觀說:“我找幾個保安來吧,把這張子翻過來。”
說著,李妙觀就想往外走去。
“不要。”
羅定馬上就阻止了李妙觀說。
“為什麽?”李妙觀停下了腳步,不解地問。
“嗬,你想把這件事情弄得所有的人都知道?”
李妙觀馬上就明白了羅定的話裏的意思,現在看來這一件事情沒有那樣的簡單,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肯定是有人在這裏盯著,如果自己真的是出去找保安幫忙,說不定馬上就被人知道了自己已經發現了這裏的秘密了。
“可是,這個辦公桌這樣大,我們兩個人翻不過來吧?”李妙觀擔心地說。這樣的紅木辦公桌,都是真正的實木,而且這樣大,李妙觀隻是一個弱質女孩子,雖然羅定是長得牛高馬大,但是李妙觀也認為兩個人能把這張桌子翻過來。
“嗬,沒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幫我把這桌麵上的東西收拾到別的地方就可以了。”
羅定笑著說。
“你真的可以?”李妙觀不相信地問。
“沒問題的。”
李妙觀半信半疑地幫羅定把東西都收拾到一邊另外的一張桌子上,然後就看到羅定先是試了一下力道,然後真的是一個就把整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的桌麵翻了過來。
羅定穿著的是比較寬鬆的T恤,平時根本看不出來什麽,但是當羅定這一用力,那一塊塊的肌肉一下就鼓了起來,站在羅定的身後的李妙觀更是看得出來羅定的身材的線條,不得不說,羅定的身體的線條真的是相當的姓感。
不過,李妙觀的注意力很快就讓那翻過來的桌麵的底部所顯示出來的那一幅圖案所吸引住了。
羅定的臉色在看到了這一由幅的圖案的時候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仔細地看了好一會之後,才慢慢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按在了上麵,然後順著那一條條的刻紋慢慢地移動著……羅定的手指在上麵移動的時候相當的認真和細致,似乎那是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一用力就會破碎一樣;又仿佛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情人用自己的手指在對方的身體上滑過一樣。
隻是,如果羅定臉上的神情不那麽嚴肅,那就真的是太完美了。
羅定的手指卻是慢慢地開始顫抖起來,因為他感應到那一股煞氣竟然是相當的強大,是他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的。開始的時候,羅定感應到的煞氣還很弱,但是隨著那線條往下繼續走著,煞氣就會越來越強大,似乎是每前進一分,那煞氣就強大一分……“啪!”
當羅定的手指最後在整個圖案的中央偏上的地方停下來的時候,李妙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又或者是真的是發生的事情,她聽到了一聲輕響——雖然是聲音不大,但是因為整間巨大的辦公室裏就隻有羅定和李妙觀兩個人,而剛才兩個人都沒有講話,所以這樣的聲音就異常的清晰了。
李妙觀張了張嘴,正想問羅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到羅定的指指又重新放回到那一幅圖案的某一處的時候,她馬上就閉上了自己的嘴。
“啪!”
……“啪!”
李妙觀發現當每一次羅定的指指停下來的時候,都出發出一聲輕響,這樣的事情一共出現了三次,如果說第一次的時候李妙觀還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聽錯的話,那麽當這樣的事情接連發生了三次,她就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聽錯的。
李妙觀心裏的好奇越來越大,看到羅定終於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於是馬上就迫不及待地問:“羅師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歎了一口氣,羅定說:“果然不出所料,出問題的就正是這一副圖案。”
李妙觀看著這一幅圖案,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樣的一幅圖案在她的眼裏就像是鬼劃符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
看到廖子田如此迷茫的樣子,羅定知道她肯定是看不出來這一幅圖案到底是幹什麽,於是他在房間裏找了一下,找出一盒印泥,然後又找來一塊紙巾,沾著上麵的印泥,開始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拍到了圖案上,把這一切都做完之後,羅定又找來了一張大的紙,壓到了圖案上。
看著羅定輕輕地拍著那一張壓上去的紙,李妙觀問:“你這是在幹什麽?”
“把上麵的圖案拓下來,這樣你才能看得出來上麵是什麽。”
十來分鍾之後,羅定把拓下來圖案的紙平鋪到了茶桌上,李妙觀連忙看了過去。李妙觀這下看出了這圖案到底是什麽了,剛才她之所以看不出來,是因為刻的這一幅圖案是反的:
“這是一個人?”
羅定拓下來的紙上是一個類似簡筆畫的小人,頭大身小,雙手雙足很短,看起來就象是一個變形了的小人一樣,隻是這樣的一個小人人形的圖案讓人起來相當的惡心!
“沒錯,這個就是一個人形。”
“這個人形有什麽用?”李妙觀愣了半天之後才慢慢地問。
“詛咒,這是詛咒。”
羅定歎了一口氣,他也沒有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情,原來他隻不過是因為某一法器又或者是某一風水陣的影響,導致李福堅的身體出了問題,但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李福堅受到的竟然是詛咒!
“詛咒?什麽是詛咒?”李妙觀雖然是商業上的天才,但是對於這些東西卻是一竅不通,聽到羅定說這是詛咒,她哪裏會明白這到底是什麽?
“這其實是巫術的一種。”
羅定馬上就發現自己的這個解釋似乎和沒有解釋差不多,搖了搖頭,羅定繼續說:“打個比方,你在電視裏也看到過一種場境,那就是拿一個稻草人或者是紙人,然後用針紮的情形吧?”
點了點頭,李妙觀說:“是的,這個我知道。”
“簡單來說,這一幅圖案的作用就與這個差不多吧。這一幅圖案通過線條形成了一幅人形的圖,而這個圖相當於那一種巫術之中的稻草人或者是紙人,而更為神奇的就是,這一幅圖的線條本身雖然是看起來是一體的但是事實上卻是由三根線組成的,這三條線在形成這個人形的同時,最後卻都一起匯集到了這個人形的圖案的心髒的部分,所以,事實上卻是三根針一起紮到了心髒的地方!”
李妙觀想起剛才羅定的手指在那一幅人形的小圖上劃了三次,原來是為了找出那三根“針”來。
李妙觀猜得沒有錯,剛才羅定的手指在圖案上劃過的時候,正是為了這個目的,這樣的詛咒相當的神奇:利用線條的行走來形成煞氣,而線條越長,那煞氣自然就會越強大,最終匯集到了心髒的地方的時候,那就強大到足以“殺人”了!
這種原理其實與路衝的情形是差不多的,那就是路越長,煞氣越重,這樣的手法真的是相當的高明,讓羅定這樣的一個高手是不得不服。
“三針詛咒!”
羅定的心裏不由得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這種因為詛咒而形成的煞氣與風水陣或者是法器都不一樣,但是卻同樣能殺人,而且是可以殺人於無形!
“我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個人形的詛咒而出現了心髒的問題?”李妙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平複自己的心情說。
“是的,簡單來說就是這樣。”羅定點頭,這樣的一種詛咒能把煞氣“轉移”到李福堅的身上,當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羅定相當的驚訝了。
正是由於這一種詛咒的力量與法器或者是風水陣不一樣,所以它形成的開放式的氣場是相當的小,如果羅定不是剛好坐在李福豎平時坐的那一張椅子上,然後右手也垂了下去,已經比較接近這一幅隱藏在辦公桌的背麵的,他恐怕也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想到這裏,羅定自己的心中也不由得一驚,他知道自己必須得想到一個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要不下一次再碰上這種利用詛咒的力量而“殺人”的方式的時候,可能還會麵臨著這樣難以發現的局麵的。
這個時候不用羅定說,李妙觀也知道這一切一定是有人故意布下的局,因為這一幅人形的圖案的刻痕看起來還相當的新,而據李妙觀所知,自己的父親的這一張辦公桌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經買下來了,也就是說,隻是在最近,才有人把這一幅可以起到詛咒的作用的人形圖案刻上去的!
李妙觀知道自己的父親能把生意做到這樣大,而且做到這麽多年了,如果說得罪幾個人、有人對付自己的父親,那也很正常。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的這個辦公室的保安相當的嚴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會有人進入到自己的父親的這個辦公室而且是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刻下了這樣的一幅圖案來詛咒自己的父親,這裏麵要費的心思和人力物力,絕對不是那樣的簡單的。
“到底是什麽人用這樣大的功夫來對付自己的父親?”李妙觀心裏想的就是這個問題,而她的右手手指則是在輕輕地顫抖著,不過,她這個時候並不是生氣,相反,此時的李妙觀心裏相當的平靜,她隻是在盤算著怎麽樣才能把這後麵的事情查清楚,找出後麵的那一個人——李妙觀有信心,隻要找出那個人,那不管是什麽人,她都有能力讓對方傳出巨大的代價!
“這個事情我想你應該好好地查一下。”羅定對李妙觀說。
“沒有問題,我會的了。”
李妙觀的平靜讓羅定相當的佩服,因為一般人在碰到事情的時候往往都會怒氣衝天,但是李妙觀卻平靜得就象是這件事情根本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但是羅定對此卻是相當的佩服和欣賞,因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在,而且在根本就還沒有找到凶手的時候,再多的怒氣也是無濟於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很顯然冷靜才是最適合的。
“好的,有了結果之後,告訴我一聲。”
李妙觀的眉頭挑了一下,她覺得在這件事情之中,羅定到此就可以了,已經沒有必要再參與下去,因為再參與下去羅定很可能會圈涉到一段恩怨情仇之中,而這一點卻絕對不是李妙觀希望看到的。
看出了李妙觀的疑惑,羅定說:“如果隻是你們和別人的私人的恩怨,我當然不會管,也沒有這個能力管,我隻是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好的,那我明白了,查出一個結果之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羅師傅你的。”
既然羅定並沒有說他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麽,那李妙觀也就不問,羅定幫了自己這樣大的忙,於情於理,李妙觀都沒有辦法拒絕羅定的這個要求。
“盡可能地不要打草驚蛇,先私下查清楚再說。”
羅定總是覺得李福堅的這件事情不那麽的簡單,擔心李妙觀處理不了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所以才這樣再次提醒李妙觀。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了。”
羅定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件事情,而是找到了一把小刀,在那一個圖案上輕輕地一劃。
這樣的詛咒雖然厲害,但是要破壞也容易得很,隻要把圖案破壞掉了就行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