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姐,我看外麵的情況……”

李逸風看看時間已經接受十二點了,猶豫了一下說。

王韻當然明白李逸風的意思,她也看到外麵的人群已經開始搔動起來了,而站在自己店門口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馬天成,看對方那揮動著雙手的樣子,就算是沒有聽到他說什麽,也可以想象得出來。

看著那依然緊緊地關著的大門,王韻咬了一下牙,說:“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看看。”

“好。”

王韻站了起來,身體不由得一歪,差一點摔倒,原來是坐了一個晚上,腳都已經是發麻了,剛才坐著還沒有太大的感覺,隻是這一站起來,就差一點摔倒了。

走到靜室的麵前,王韻伸出手去,“啪啪啪”地在上麵輕輕地敲了幾下,發現沒有反應,於是又重重地敲了幾下,發現還是沒有什麽反應。

皺了一下眉頭,王韻幹脆推開門,走了進去,隻是她一走進靜室,看到的一切卻是讓她目瞪口呆起來!

在王韻的想象之中,此時羅定應該是冥思苦想之中,甚至是把自己的頭發都抓掉了好多根,但是事實並非如此,羅定此時正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王韻被自己看到的這一切嚇到了,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王韻才明白過來,之前自己在外麵等,而靜室的門遲遲不開的原因是羅定在裏麵睡著了。

想到自己在外麵為他擔心,而羅定竟然在裏麵睡大覺,一股怒氣從王韻的心裏生了起來,她快步走到羅定的麵前,手一伸,往桌麵上一拍!

“啪!”

趴在桌麵上的羅定被王韻這一拍,哪裏還睡得著,整個人嚇得蹦了起來,隻是那茫然的雙眼雖然是看著王韻,但是很顯然是還沒有回過神來。

“睡得很好吧?”王韻咬牙切齒地說。

羅定點了點頭,說:“是的,睡得不錯,昨天晚上睡得晚,啊,好像是八九點的時候才睡著的。”

“哼,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曰子?”聽到羅定原來是今天早上八九點才睡著的,那到現在也不過是睡了兩三個小時,王韻的心就軟了下來,但是想到外麵還有這麽多人在等著,她也隻好先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啊!對啊,今天是和馬天成那個小子來比試啊!”羅定這才想起來今天就是與馬天成比試的曰子,也明白了王韻剛才為什麽是一幅很生氣的樣子。

白了羅定一眼,王韻說:“虧你還記得起來。”

“嘿,我當然記得起來,我昨天晚上還是為了弄這個法器,我又用得著這麽晚才睡?”

聽到羅定提起法器,王韻的目光就落在桌麵上的那一件法器上,這件法器之前王韻就看到過,隻是現在再看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有一點不太一樣,但是卻又不知道不一樣在哪裏。看了好幾分鍾,王韻才猶豫地說:“已經做好了?這一隻法器能對付馬天成的那個風水陣?”

王韻相當了解羅定的姓格,現在羅定既然說這一件法器已經弄好了,那當然就是說明這件法器是能用來破掉馬天成的風水陣的,隻是這一件法器就是之前羅定拿去給空了開光而開了光之後,還是說不夠強大的那一隻,現在隻隔了一夜,而表麵看起來——至少從形狀上去看,現在這一件法器與之前的那一件沒有任何的區別。所以,王韻才有這樣的疑問。

羅定很肯定地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這一件法器雖然是昨天的那一件,但是在我的改造之後,這一件法器又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件了,所以現在這一件法器是能破掉馬天成的那一個風水陣的煞氣的。

昨天晚上,羅定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最後才把這件法器上的所有的氣場都融合成一體,而融合成一體之後,這件法器馬上就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場,而這個氣場的強度在羅定的感應之中,比較現在正向自己的善緣居的大門的那一股煞氣要強大得多,所以,羅定才有信心說自己的這一件法器能破掉馬天成布下的那一個風水陣。

“有什麽區別?”王韻好奇地問。

看了看時間,羅定發現已經很晚了,自己如果再不出去,估計真的是會出問題的,於是笑著對王韻說:“姐,我們先出去吧,先把外麵的事情解決掉了,然後我再慢慢地和你解釋。”

“啊!對啊!”

王韻這才想起自己進來是為了叫羅定出去的,隻是剛才自己的好奇心起來之後,反而忘記了這件事情。

“好,我們現在出去吧。”羅定說著,拿起擺在桌麵上的那一件法器,向門外走了出去。

出了靜室的門,發現李逸風也在等著,羅定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就繼續往外走去。

李逸風一看到羅定走了出來,而且手裏還拿著一件法器,那一直高懸著的心馬上就放了下來,圍在店外麵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在王韻進去的那一段不長的時間裏,人竟然又多了幾分,而且搔動更加明顯起來,他都不敢想象如果羅定再不出現,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

馬天成現在真的是相當的得意。看著那圍在店前的越來越多的人,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出名了,而羅定的名氣肯定是臭了。從此以後,整個深寧市的風水界、不,就算是普通人也開始知道真正的風水師是他馬天成,而不是羅定!

要知道,從今天以後,會有多少人來找自己看風水,而這些都是錢啊!

就在剛才,馬天成甚至是現場回答了十來個人的風水問題,而不得不說,馬天成在風水的方麵確實是有超過一般的風水師的本事,他的回答很有道理,而且馬天成也知道在這樣的時候,不是賺錢的時候,所以一番免費的義務勞動下來。他的名氣更大了!

“哼,這個羅定,還真的是膿包啊!這樣的情況,也不敢出來,他不出來更好,老子就在他這裏擺台,免費為人解答風水上的問題,這就是活生生的廣告作用啊!”

馬天成已經意識到在一個風水師的店門前擺攤是多麽強的廣告作用,特別是這個風水師還縮頭不敢出來,那就更加能說明問題了。正是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馬天成直到現在還沒有離開,他要把這種廣告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孫國權看著外麵越來越多的人,而羅定還沒有出現,而且更讓他擔心的是,那個馬天成正在抓緊機會在踩低羅定同時就是在宣傳自己,這樣一來,時間過得越久,對於羅定就是越不利。

孫國權幾次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羅定,但是最後都又放了下來,如果羅定想到了辦法,這個時候早就應該出現了——沒有出現那就是沒有想到辦法,這樣的話,那自己打電話過去,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會讓彼此都相當的尷尬。

透過車窗,遠遠地看著那站在善緣居的大門處的馬天成,孫國權臉上的神色迅速地變幻著,他知道自己也許是時候執行自己的那個計劃了。

再次拿起了手機,孫國權從電話簿裏調出一個電話號碼,剛想按下去,突然,他發現善緣居的大門猛地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的正是羅定與王韻,還有李逸風。

“咦!”

看到了羅定,孫國權的心中就是一動,那剛才按下去的手也縮了回來,猛地打開車門,孫國權下了車,也向善緣居走去。

“你說的這種情況屬於切腳煞,在風水上是經常遇到的,而解決的辦法就是……”

說得正興高采烈的馬天成背對著善緣居,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善緣居的大門已經打開了,但是站在他對麵的那些圍觀的人卻都看到了,所以就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咦,怎麽突然安靜下來了?”馬天成看到這種情況,也住口不說,心裏暗暗奇怪。

“啪啪啪~~~~~”

一陣鼓掌的聲音從後傳了過來,馬天成轉身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羅定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而那一陣掌聲正是羅定拍著自己的雙手發出來的。

“嗬,馬師傅解釋得好啊!這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對割腳煞有這樣精妙的解釋了。”

羅定的語氣相當的平靜,從裏麵根本聽不出異樣來,仿佛馬天成並不是來自己的店裏找碴的一般,而隻是再平靜不過的來找自己聊天的朋友那樣,隻是越是這樣,馬天成的心裏就越是覺得古怪。

馬天成發現自己有一點想不太明白羅定為什麽會這樣,因為自己今天來這裏是為什麽的,羅定是一清二楚,換作是自己,肯定是已經潑然大怒了!可是羅定為什麽會哪些地平靜?

“嗬,羅師傅,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

馬天成的話的意思是說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你才出來,是不是怕了我?

誰知道羅定卻是還是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說:“是的,沒錯,挺晚的了,真的是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