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大廈的頂層,羅定看到了唐門權,而羅定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與另外一個人坐在一起,看到羅定出現在這裏,唐門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神情,雖然微小,但是卻讓羅定注意到了。
唐門權的心裏相當的驚訝,因為他並沒有想到羅定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自從上一次與羅定在這裏相聚而羅定揭穿了自己這裏布下一下叫“千流不息聚財池”的風水陣之後,兩個人雖然也打過幾個電話,但是卻沒有有更多的聯係。
而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就沒有那樣的簡單了。
“他是發現了什麽還是隻是來這裏看看?”
唐門權心裏轉著這樣的念頭,但是人已經站了起來,笑著說:“羅師傅,好久不見了。”
羅定也笑了,往前一步,說:“唐師傅,好久不見,你最近忙麽?”
羅定說話的時候,視線卻是落在了此時還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心裏有一點訝異,唐門權在深寧市的風水界很有名氣,而這個時候他都已經站了起來,這個人竟然還坐在椅子上,這似乎有一點架子大還是他的地位很高?
注意到羅定的視線,唐門權自然明白羅定這是什麽意思,他的心裏也是一陣惱怒,心裏生出一絲不快了,羅定看向的這個人叫馬天成,也是一個風水師,年紀與自己差不多,在風水上也確實有幾分的本事,但是卻遠沒有到如此托大的程度。而現在自己都已經站起來,馬天成竟然還坐著,這不僅僅是對於羅定不禮貌,更重要的是讓自己很沒有麵子,要知道在別人的眼裏,這個馬天成可是自己的客人或朋友,自己的客人或者是朋友不懂禮數,那就是自己沒有麵子啊。
“嗬,這位是馬天成,我的朋友,今天正好在這裏聚一下,但是想不到會在這裏碰羅師傅,真的是難得啊。”
雖然是心裏相當的不痛快,但是唐門權還是介紹了一下馬天成,然後就邀請羅定坐了下來。
喝了一杯茶之後,羅定突然對馬天成說:“馬先生是我們的同行吧。”
馬天成不知道為什麽羅定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平心而論,如果是在大街上碰到羅定,他是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來羅定是幹什麽的,所以他的心中就是一驚,因為這是自己與羅定的第一次見麵,所以,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羅定有著遠比自己要高的眼力!
馬天成的雙眼眯了起來,打量了好一會羅定,才慢慢地說:“羅師傅好眼力啊,隻是不知道羅師傅是怎麽樣看出來的?”
風水師、特別是現在這個社會的風水師,大多數早就不是手托羅盤的那一幅模樣,相反是會穿上西裝一幅成功人士的樣子的了。羅定也好,唐門權也好,包括現在的馬天成也好,從打扮上來說都與一般人無異,所以說想判斷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風水師、特別是強大的風水師,身上的氣場都會比一般的人要來得強大得多,而風水師的身上就往往會有強大的法器,而羅定因為擁有異能的原因,對於氣場有著別人根本沒有辦法相比的敏感,所以他一走近馬天成,馬上就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所以大膽一猜,結果就是猜中了。
不過,這個羅定是不會和對方說的,他心裏隱隱有一個想法,而如果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對的等方麵,那這個馬天成就會是自己的敵人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和對方好言好語。
羅定轉頭看向唐門權,然後說:“唐師傅,我本來是在國外的,但是我店裏最近碰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放下手上的事情,先回來處理。而今天來這裏,就是想就這件事情與你交流一下。”
羅定的語氣平靜無比,但是話裏卻是帶有一絲別樣的味道,這讓唐門權更加地有一些不安,他覺得羅定已經是知道了什麽,就算是不知道很多,那也一定是看出了苗頭了。
“嗬……不知道羅師傅想和我說什麽?”但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唐門權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麽,隻得走一步算一步。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名氣太盛了,所以影響了深寧市其他風水師的收入還是什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唐師傅你能幫我出個麵,我來請大家吃個飯,我想我們在這個問題上可以達成一致的。”
一個強大的風水師的出現,自然會影響到別的風水師,特別是會影響到別的風水師的收入,這都是白花花的錢啊。如果真的是這樣,有人針對自己的店,羅定也能理解,而在他看來,這個問題是可以解決的——解決的辦法就是大家坐下來好好地談一下,而羅定甚至已經做好了作出一定的讓步的計劃。
對於羅定來說,風水上的錢是不完的,憑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開拓出來更大的市場,他也無心去侵犯別人的利益,共贏,羅定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得到這一點的。
“嗬,羅師傅,你開玩笑了,據我所知,在咱們深寧市,並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唐門權聽到羅定說的是這樣的一件事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在深寧市多年,在深寧市的風水界有著很高的地位,如果羅定真的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來找自己,那也說得過去。羅定的出現,如果說對別的風水師沒有影響,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一行和別的行業一樣,都是靠本事吃飯的,羅定的本事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而且羅定出現之後,並沒有搶走別人原來手上的客戶,所以其實別的風水師對於羅定並沒有多大的意見。
羅定點了點頭,說:“既然不存在這樣的問題,那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布下一個風水陣來針對我的店。”
說到這裏,羅定先是掃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馬天成,然後又再看著唐門權,很認真地說:“唐師傅,現在我還不能肯定到底是什麽人對付我,但是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雖然沒有多大的能力,但是你對我的情況也是有一點了解的,所以我想如果我打聽一下,應該還是能打聽出一點消息的。”
“我不知道唐師傅是不是知道到底是什麽人想針對我,如果知道的話,我希望唐師傅能替我傳一句話。”
唐門權的心中震驚莫名,他用盡了力氣,好不容易才控製住了自己想轉頭的欲望,嘴裏有一點幹澀地問:“什麽話?”
“告訴他,惹了我,我就不會放過他!這,就是我的警告!”
羅定說了這一句話之後,也沒有再多坐,而是站了起來,離開了。
唐門權的臉色陰沉得就像是夏天就要下暴雨的天空,不過,他卻不是為了羅定剛才所說的話而生氣,而是看向了馬天成!
“馬天成,你是不是已經幹了什麽?”
唐門權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充滿了煩悶,馬天成是風水師,但是卻不是深寧市的風水師,而他與自己有著一些交情,所以馬天成這一次來深寧市,就找到了自己,自己自然會盡地主之宜來招待一番,但是現在看來卻似乎是為自己惹了一個大大的麻煩了。
對於羅定的話,馬天成也是大大地驚訝了一番,因為從羅定的話裏,他發現對方似乎已經知道了點什麽,但是自己做的事情,不要說是羅定不應該知道,就算是唐門權他也沒有說,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羅定又是怎麽樣知道的?而他剛才在撂下狠話之前看向自己又是什麽意思?
難道這個羅定真的是看出事情就是自己幹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羅定也未免太變態了一點了吧。
不過,這也是馬天成自己心裏的一個想法,他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麵對著唐門權的問話,他卻也不得不認真起來,羅定的名氣雖然大,但是對於像馬天成這樣的已經成名多年的人來說,並不會放在心上,而且據他所得到的關於羅定的資料來看,這個年輕人手頭上雖然是有一點本事,但是很可能也是吹出來的成分居多,但是像唐門權這樣的成名多年的人則不一樣,不管是本事又或者是人脈,但是久經考驗的,所以說他也隻有老實地說:“唐師傅,我已經布下了一個風水陣,就是針對這個羅定的善緣居的。”
“你!”
唐門權讓馬天成的這一句話氣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馬天成幹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又讓羅定看到自己與馬天成一起,如果羅定認為自己和馬天成是一夥的,那就太冤了一點。
如果自己真的是在對付羅定,那沒有話說,但是問題是現在自己根本沒有想著對付羅定,卻是讓馬天成拖下水了。這如何不讓唐門權惱火?在見識過了羅定的本事之後,唐門權也是對羅定產生了一定的忌憚之心,如果沒有什麽必要,唐門權是不會想和羅定起衝突的。
羅定是一個強大的風水師,對於這一點,唐門權是確信無疑,而與一個強大的風水師作對,這怎麽樣說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更為關鍵的是,這段時間羅定雖然是名氣衝天,但是為人卻是沒有得說,對於原來就已經在深寧市的風水師的影響並不算太大。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唐門權就更加不願意和羅定起衝突了,所以當聽天馬天成竟然已經對善緣居下手了,他怎麽能不氣急敗壞?
看到唐門權這樣子,馬天成對於唐門權如此之大的反應相當的不理解,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像唐門權這樣的一個已經成名多年的風水師對於一個毛頭小夥子會如此的忌憚!所以,馬在成不以為然地說:“唐師傅,不就是一個小夥子嘛,你用不著這樣擔心吧?”
“嘿嘿嘿~~~”
聽到馬天成竟然用毛頭小夥子來形容羅定,唐門權不由得氣樂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唐門權才說,“毛頭小夥子?如果你有他的本事,我就服了你了。他現在的那個善緣居所在地方,以前是凶名遠揚的鬼鋪,十來年無數的風水師都想打那裏的主意,結果栽進去多少人了,到了後來,那裏根本就是沒有人敢去碰,而這個羅定,硬是把這個鬼鋪給拿了下來,而他也是借著這個鬼鋪而成名的。”
馬天成之前已經收集過與羅定有關的信息,自然知道這個事情,不過,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厲害之外,他自己也是一個著名的風水師,他相信如果是自己,也能把這個所謂的鬼鋪征服了。
“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吧?這個鬼鋪,如果是我,也能征服得了,不就是一個鬼鋪麽?”
“嗬,不就是一個鬼鋪?可是我要說的是,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去我征服那個鬼鋪。”
聽到唐門權這樣說,馬天成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唐門權會如此直接地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更讓他吃驚的是唐門權接下來所說的話。
唐門權指了一下周圍,然後冷笑著對馬天成說:“我這裏布下了一個風水陣,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得出來這裏風水陣是什麽?”
馬天成是一個風水師,對於風水自然比較敏感,他一起來這裏當然就感覺到這裏與眾不同,知道這裏八成是有風水陣。但是,這裏的風水陣相當的隱蔽和高明,雖然馬天成有信心如果給自己足夠的時間自己也能琢磨出來,但是如果說現在就說出個一二來,那是不可能的。
“我告訴你,在你的眼裏隻是一個毛頭小夥子的羅定,他隻來這裏一次,馬上就看穿我布在這裏的風水陣!”
說完,唐門權站了起來,對馬天成說:“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惹上了一個相當麻煩的人。”
看著已經離開的唐門權的身影,馬天成的臉上輕鬆的表情慢慢地不見了,而眉頭開始緊緊地擰到了一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