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讓我教你如何看風水吧!”
羅定猛然之間冷哼一聲,說。
周圍那些本來還有一點議論的學生,這個時候讓羅定的這一句充滿了霸氣的話“嚇”得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他們都看著羅定,不過,他們並沒有覺得羅定是在說大話或者是囂張,相反,絕大多數的人都覺得羅定的這一番的表現絕對是很有男子漢的味道。
這些學生絕對不是傻子,他們也明白吳忠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不得已之下找出來的一個借口,也就是說,吳忠根本看不出來這一棵樹的風水意義,但是又不肯認輸,所以才這樣說的。
贏要贏得精彩,但是輸也要輸得光棍,但是現在吳忠根本就不是這樣,明明是不懂,卻硬是要硬扯,這樣一來,那就是人品有問題了。
吳忠的臉色鐵青,從周圍的學生的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可不是那麽的“友好”,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任何別的選擇,除非他直接開口認輸,不過對於這一點,他是根本不會去考慮的。
馮秀秀看著吳忠,也微微地搖頭,她也沒有想到吳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也就是說吳忠根本看不出來,卻是來找借口了。
“那就請羅定你教一下我怎麽樣看風水來了。”吳忠這個時候咬了一下牙,死撐著說。
“氣,是風水之中必須要考慮的一個重要的因素。”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給吳忠一個好看的,羅定也就不再客氣,他說話的聲音甚至都稍稍地提了起來,然後繼續說:“氣,通常表現出來的形式就是見。隻要我們注意一下,就會發現在教學樓的一樓,有一個大的過道,也就是大廳。雖然我沒有在這裏呆過多長時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不管是天氣多熱,如果你站在這教學樓的大廳處,都會發現這裏很涼快,比有空調還舒服。”
羅定的話剛一落,圍觀的人群之中很多人就開始點頭。他們是深寧大學的學生,一年四季都生活在這裏,對於教學樓一樓的那一個過道的大廳最熟悉不過了,正如羅定所說的那樣,那一處地方,不管天氣多麽熱,那裏都涼爽如秋,就算是一身大汗,走到那裏不到一分鍾,就汗水全收。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因為這裏事實上是整個深寧大學的氣口所在,也就是說,當深寧大學的整個氣場運轉流動的時候,都會通過這個地方!”
“原來是這樣啊,這裏原來是咱們大學的氣口所在啊。”
“是啊,之前真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啊。”
……羅定的這一番話又引起了一陣的議論聲,而吳忠的臉色更加地鐵青起來,他知道再也不能讓羅定再這樣發揮下去,要不對於自己來說就太被動了,於是,他馬上就插嘴說:“照你這樣說,那這一棵樹的存在豈不是會擋住這裏的氣口、讓空氣的流通受到阻礙?這樣的話,那這一棵樹種在這裏,豈不是壞事一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一棵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當初我們的老校長建校的時候這樣做錯了?而你的風水比我們的老校長還高?”
吳忠的這一番話相當的用心險惡,老校長在學校的師生裏的聲望極高,他這樣一說,其實是讓借此引起學生們對羅定的厭惡,不得不說,吳忠在風水上的本事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這一番心計還是很到位的,至少反應相當的快。不過,羅定可不會讓他的當。
不過,吳忠的話還是引起一些共鳴,因為這一棵樹正好就在教學樓前的水池邊上,基本上可以說是與教學樓的氣口形成一條斜直線,所說吳忠的這個“堵”的說法至少在表麵上看來是有道理的。
羅定冷笑了一聲說:“誰說這一棵樹在這裏是壞的?你根本不懂風水就不要在這裏牽強付會。”
羅定這毫不留情的話一下子讓吳忠又變得臉色鐵青起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好,那我就靜聽高見。”
“早就應該這樣了,不懂就不要說話,讓我好好地給你上一課。”
稍稍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羅定說:“在風水上有‘水曲則有情’,也就是說,風水之中的水,如果是一條直的水流,那就是無情的水,無情的水,是就是不好的水、是帶有煞氣的水,是惡心。同樣,在氣這樣的東西上,也要講究‘氣曲則有情’。”
“教學樓的這一個氣口,如果沒有水池前的這一棵樹的阻擋,那就是一條‘直氣’,是直接衝向氣口的地方的,這樣的氣,反而是成為了煞氣的!有這一棵樹的阻擋,那氣流在樹這個地方,就會因為樹的阻擋,就會發現一個偏轉,就能把原來的‘直氣’變成是‘曲氣’,這樣的‘曲氣’就是有情之氣,所以,你們在那裏才會感覺到全身涼。”
“哼,如果不是這一棵樹的存在,你們在那裏感受的就不是涼風而是有如蒸氣一般的煞風了,所以你們說,這一棵樹,能沒有風水上的意義?”
馮秀秀暗暗地點頭,她之前雖然沒有看出來這一棵樹的妙用,不過她畢竟是個中的高手,聽到羅定的分析之後,她知道肯定是對的,而她對羅定在風水上的造詣也就更加地佩服了。
這樣的一棵樹長在這裏,看樹齡也有幾十年了,說不定就是當初建校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水池開挖的時候就已經種下了的,這麽多年來,像自己還有吳忠這樣的號稱在風水上有一點研究的人,卻從來也沒有注意到這棵樹的風水作用,而都是把它看成是一棵普通的樹,隻不過是為了綠化而種的,想起這個馮秀秀的心裏也不由得有一點慚愧。
吳忠聽完了羅定的話之後,不由是感覺到一陣驚雷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一般,把他震得目瞪口呆起來,他畢竟是研究這方麵學者,他聽完了羅定的話之後,知道羅定所說的十有八九就是事實而這一棵樹,並不是普通的綠化的樹那麽簡單。
但是,吳忠卻是不能承認這一點,因為承認了這一點,就意味著自己輸了,而且是在眾人的麵前、有深寧大學的學生的麵前輸了,學校就這麽大,如果自己認輸了,那不出半天,就會傳得整間大學都知道了。那樣的話,自己可就真的是顏麵掃地了。
“不,我絕對不能認輸!”
吳忠的心裏狂叫著,而臉也因此而變得扭曲起來,早就已經想好的那個對策也就馬上脫口而出:
“這可不是你說是就是的事情,你怎麽能證明自己所說的是對的?”
吳忠的這個招數毫無新意,與之前羅定的時候那一個同學提出的質疑是同一個路數,不過這樣的招數卻是無賴的人的救命稻草,因為這與圖書館還不一樣,這可是更加難以證明。
“難道你還能把這一棵樹給砍了或者是撥了來證明你的說法是對的嗎?”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吳忠心裏暗暗發恨想道。
羅定看著吳忠,心裏鄙視更加地深了,一個人,如果到了這種地步還不光棍的認輸,那真的是不要臉了,可是羅定就是碰上了。羅定的嘴角慢慢地彎了起來,心裏想這個世界上真的不是讀得書多就一定有好的修養。
聽到吳忠這樣說,周圍的那些學生之中甚至是有人發出了虛聲,這讓吳忠更加地難堪,不過,他這個時候也是死豬不怕水燙,就這樣撐著了。
馮秀秀分開人群走到了羅定的身邊,然後說:
“我覺得羅定說得沒有錯,這棵樹確實是有這條的風水作用。”
馮秀秀在深寧大學之中的地位很高,而且她也是以研究風水和法器而出名,不過走的是學術的路子而不象羅定這樣的開門做生意罷了,所以,她的話一說,馬上就得到了更多的人的認可。
吳忠一聽,馬上就氣急敗壞地說:“你和這小子是一夥的,你當然會幫他說話了,誰知道你們是什麽樣的關係。”
吳忠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在那裏了,沒有人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這已經是赤裸裸的人生攻擊了,吳忠是一個大學的教授,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又不是街道的小混混,說出這樣的話來,那真的是讓人無言以對!
“不是吧?咱們學校的人、而且是教授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啊,真的是太丟人了!”
……一會的平靜之後,圍觀的學生之中開始炸開了窩,所有人都開始一麵倒地議論起來。事實上,吳忠這話一說出口,也馬上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本來自己輸了那也是本事不如人,現在好了,如果輸了,那就連人品也有問題了。
羅定也驚訝地看著吳忠,他知道吳忠對自己一定是恨意入骨,但是,這個絕對是對方自找的,但是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如此來說話,這真的是太丟人了。
“嗬,看來有人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你以為我是要把樹砍來才能證明這個問題?你真的以為風水就不能具體的表現出來?不過也難怪,對於你這種隻懂得從書本上學風水理論的人來說,確實是這樣的。讓你失望的是,我卻能證明‘氣曲則有情’。”
羅定的嘴角的冷笑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一樣,而他所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吳忠膽戰心驚。
馮秀秀也慢慢地平靜下來了,她突然明白了,和吳忠這樣的人生氣真的是太不值得了,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眾人的麵前狠狠地擊敗他!讓他無地自容,而這正是羅定正在做的事情。既然這樣,那自己為何不靜觀其變?
馮秀秀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和羅定一起完成的那個複製風水的事情,她突然明白過程,也許對於別人來說要證明風水的存在,很難,但是對於羅定來說,證明這一點,說不定並沒有自己這些人想象之中的那樣困難。
想到這裏,馮秀秀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其實,圍觀的人也如同她一樣,對於羅定怎麽樣來證明風水的存在,都很好奇。
看到圍觀的人都看著自己,羅定笑了一下,說:“其實很簡單,我們來做一個小小的模擬就行了。我剛才說過了,因為這一棵樹的存在,所以流向風口——也就是教學樓的大廳處的氣流會得有情,也就是會讓人感覺到舒服,直接的體現就是讓人覺得氣溫比較涼爽;相反,如果沒有這一棵樹那就是我所說的煞氣,就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直接的體現就是氣溫比較高。我想,隻要我們能證明‘直氣’與‘曲氣’在溫度上的不一樣,就完全可以證明這件事情了。”
馮秀秀眉頭一挑,心中暗暗點頭,羅定說得沒有錯,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風水其實並不是虛幻的東西,它其實是直接與人們的生活是聯係在一起的,簡單來說就是表現為生存環境的好與壞,隻要是生存環境好的地方,那就絕對是好風水的地方。
而在環境之中,氣溫無疑是一個很重要的指標,如果羅定能證明“曲氣”與“直氣”在氣溫上的差別,那豈不是就能證明風水的存在,也就是能證明那一棵樹在風水上的意義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多大的懸念了,羅定在深寧大學那些好奇的學校的幫助之下,用布在教學樓的大廳前先是圍起一條直的通道,然後用溫度計來測出流過這條通道的氣流的氣溫,然後再弄來一棵小樹,放在通道裏的形成‘曲氣’,然後再去測氣溫,在多次的測試之下,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到兩種不同的情況的氣溫確實是不一樣!
……慢慢地和羅定一起在深寧大學的校道裏走著,馮秀秀側了一下頭,看了一下羅定,說:“你是怎麽樣想到那個辦法的?”
“這個……還真不好說,多琢磨一下,總能想到辦法的。”羅定想了一下說。
與吳忠的比試最後自然是吳忠大敗而走,而估計從此以後,吳忠在深寧大學裏,都會成了過街的老鼠了,不過,這也是對方自找的,羅定對此沒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嗯,是的,隻要多琢磨一下,就總能想到辦法的。”
馮秀秀的心思卻是飛到了別的地方了。一直以來,她都致力於研究風水和法器,但是這些神秘的學說,很難為人所接受,因為它們畢竟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沒有辦法呈現出來給別人看,但是羅定今天卻是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這讓馮秀秀似乎看到了希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