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和馮秀秀慢慢地走在深寧大學的校園裏。和風吹來,給人的感覺相當的舒服。羅定沒有念過大學,雖然說自古英雄不怕出身底,他現在不管是從名氣來說,又或者是從收入來說,是很多的大學生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但是這畢竟是一個小小的遺憾。
不過,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從這個角度一想,羅定馬上就釋然了。
“大學的感覺還是相當的不錯的。”羅定笑著說。
“是的,這一點是肯定的。大學生,正處於最有想法和最自由的年紀,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都是可以嚐試的,而又不用承擔太多的責任。”
作為一個高校的老師,馮秀秀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
“確實是這樣。”
“對了,覺得我們這裏的風水怎麽樣?”
馮秀秀還是把話頭繞到了風水上。第一次與羅定接觸是因為那一隻銅鍾,而第二次則是與羅定一起複製蓮華山地一處的小湖的風水格局,複製出來的風水格局雖然已經完工,但是為要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就得先放著那裏十來天的時間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試驗——也就是試驗那兩盞奪命燈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在見識過了羅定的風水的本事之後,馮秀秀今天特意把羅定約來深寧大學,就是想聽聽他對於自己所在的這一所大學的風水的看法。
羅定當然也知道馮秀秀把自己約來可不是和自己談情說愛的,肯定是與風水有關,所以,聽到她這樣問,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由於對馮秀秀找自己來的原因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剛才羅定早就已經注意自己走過的地方,此時聽到馮秀秀問出這個問題,隻是稍稍地想了一下,羅定就開口說:
“深寧大學很多地方都符合風水的原則,特別是在老校區就更是如此了,可以說得上是處處都能體現風水的原則。別的我們先不說,就看這一條環校大道,就很講究風水。”
“哦,怎麽說?”馮秀秀抬起頭來往前看去。作為一名深寧大學的教授,她對於這一條環校的大道當然熟悉得很。深寧大學從地塊來說同一塊接近於橢圓的不規則圖形,因此在最外圍的這一圈,就是一條有如運動場的跑道一般的環校校道。
馮秀秀基本上天天都在這裏走過,但是她也沒有看出來這裏有什麽樣的風水的考慮,本來她是以為羅定會說別的東西的,所以此時捉到羅定反而說起了這一條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環校大道,馮秀秀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勾引了起來。
“提起風水,人們最直接的反應就是風和水,還有山脈也就是龍脈這些,但是,這隻是風水中的一部分內容,或者是說風水之中的核心內容。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比如說,樹木。”
羅定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很清晰和穩定,其中充滿了說服力。馮秀秀輕輕地點了點頭,說:“羅定,你說得沒有錯,正是這樣,一般的風水師,看風水的時候,都隻是盯著龍脈或者是明堂水或者是玉帶纏腰這些,很少會關注到樹木。可是,這與我們眼前的這一條環校的大道有什麽關係?”
羅定笑了一下,指了指路兩邊的樹木,笑著說:“你有沒有發現,這一條環校校道的兩側,種值的都是高大的樹木。你也知道,不是所有的樹種都能長得這麽高的,也就是說,這種多年前種下的樹木的樹種是特意挑選過的,為的就是十幾年之後長成這樣子。”
“這也沒有什麽奇怪吧?”馮秀秀不以為然地說。在路的兩邊種上高大的樹木,這也許僅僅是出於遮太陽的考慮,而不是像羅定所說的那樣是出於風水的目的。
搖了搖頭,羅定說:“如果你再仔細看一下,你就會發現,如此之長的一條環校校道,兩邊都種上同樣高大的樹木,而且更為難得的是,這些樹木在多年的生長之後,已經成材,而且它們在長到了十米八米的高度之後,都往彼此傾斜而來,也就是說,這些兩側的樹的樹冠在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就會交纏在一起,你看一下,它們這樣會形成怎麽樣的一種情形?”
聽到羅定這樣說,馮秀秀抬起頭,往上和往前看去,她驚訝地發現,這一條自己一天都要走好幾趟的環校校道,真的是如羅定所說的那樣,兩邊的樹木在長到一個比較高的高度之後,就交纏在一起,就像是一塊把陽光擋在外麵的擋板一樣。
看到馮秀秀的臉上出現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羅定知道馮秀秀已經看出不一樣來了,他接著說:“這些樹木的樹冠把道路和上空封了起來,再加上地麵和兩側的樹,整個環校的校道就像是被一條首尾相邊的管子環住一般。”
“沒錯,你說得有道理,確實是這樣。可是,這樣的一條‘管子’,有什麽用?”馮秀秀發現羅定的這個比喻很形象,確實是這樣。她現在已經相信羅定所說的這一條環校的大道確實是體現了風水的原則,但是卻一時之間還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回事。
“不管什麽地方,要想居住得舒服,那首要的一個條件就是要氣場穩定,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穩定的氣場比一個聚集了大量的財氣、但是卻不穩定的氣場更為珍貴。”
“大學,作為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對於穩定的氣場的要求更為迫切,因為這多麽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非常容易就會因為相互影響而造成氣場的不穩定。”
馮秀秀接連點頭,事實確實是這樣。
“這一條有如管子一般的環形的校道,就起到這樣的作用。因為這一條管子形成了一個環形的氣場,把整個深寧大學的校區包圍在裏麵了,這個環形的氣場就像是一個象像皮圈一樣,對內,把那些蠢蠢欲動的氣場束縛住;對外,把那些試圖影響深寧大學的外來氣場擋在外麵,這樣就盡可能地保護整個深寧大學的氣場地穩定,你說這一條環校的校道和種在它兩邊的樹木,體現不體現了風水的原則?這就是所謂的一樹一風水,當初深寧大學的那一任搞建築的校長,在這方麵可是高手啊。”
其實,來了深寧大學兩次,每一次一進來,他首先就感覺到這一一道最外麵的氣場的對於深寧大學的保護,這往往讓羅定對此相當的感歎,他從中也知道那一任校長在風水上,絕對是一個真正的大師級的人物。
“這樣說來,很多大學或者是人們聚集的片區,都有環形的道路,也都是出於這個目的?”馮秀秀問。
肯定地點了點頭,羅定說:“是的,不管人們是不是有意識地這樣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客觀上,環形的路都會起到這樣的一個作用。每一條道路上都有氣流在流動,形成氣場也就是必然的。當然,如果這些道路那首尾相接,形成一個封閉的環形,就一定能形成一個起到保護氣場穩定的像皮圈一樣的氣場的。”
“不一樣的是,深寧大學的道理的兩側是種滿了樹了,形成了‘管子’,所以,氣場就強大百倍,保護或者是維持裏麵的氣場的穩定的能力就更加強大?”
“是的,正是這樣。所以說,我相信當初種下這些樹,並不僅僅是為了避免夏天的太陽直射下來,而還出於風水的考慮。把風水融入到曰常的生活或者是環境之中,讓人就算是看到也不會感覺到與風水有關,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羅定輕聲地感歎道。
默默點了點頭,馮秀秀說:“是的,你說得沒有錯,如果一看就知道是出於風水的考慮,那反而是落了下乘了。”
“嗯,在現實之中,很多時候確實是避免不了直接讓人看得出來是風水鎮物,但是怎麽樣避免出來這樣的情況,讓風水更加融入到人們曰常的生活之中而又不會被人們注意到,這確實是風水師應該去研究和解決的問題。”羅定這個時候也很感歎。
“這個不容易做到吧。”馮秀秀說。道理誰都會說,但是真正要做起來,可沒有那麽容易。
“盡可能吧,這也是為什麽我的店裏的法器,在保證質量的同時,也要盡可能地在款式上有所改變,不過,正如你所說的那樣,要做到這一點,真的是很難。”
法器能不能形成氣場,形成什麽樣的氣場,除了材質之外的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上麵雕刻的各式如八卦之類的圖案,如果沒有了這些圖案,雖然是符合了大多數人的審美觀念,但是卻沒有了法器的功用,那也就隻是首飾而不是法器了。
如何在這兩者之間尋找到一個平衡點,這就是羅定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了。
羅定和馮秀秀並肩慢慢地深寧大學裏走著,不時交換著各自對於深寧大學的風水的看法,羅定和馮秀秀都太投入了,以至於根本沒有留意到他們慢慢地已經走到了比較多人的地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