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的廖子田,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怎麽,有這麽為難?”廖子田看到羅定這樣子,不由得笑了。與羅定想識之後,她還是第一次看發現羅定露出如此為難的神情。

羅定攤了一下手,說:“廖總,你應該也收到消息了,我和孫老板一共也就隻有50件的名額,你這一下就要走10件,我真的是相當的為難。”

剛開始的時候,羅定以為自己的身份遠比孫國權好擋駕,但是現在看來可不是這麽一回事,比如說,今天一大早廖子田就一個電話把他叫來了這裏,而且一開口就是10件,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好的借口來回絕呢。

廖子田向自己要,那一點也不奇怪,但是羅定也沒有想到廖子田會要這麽多。

猶豫了一下,廖子田說:“要不五件,不能再少了,我這邊也推托不掉。”

廖子田當然也明白羅定的難處,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難處,這些都是已經推得不能再推的了。

“好吧,就5件。”羅定考慮了好一會,也隻得鬆口,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看到羅定這樣子,廖子田笑得更加開心了,她笑著說:“我說羅定,你也不用這樣愁眉苦臉的。這5件東西,我和他們說了,等你的新店開張之後,從你的店裏買走的。”

羅定一聽,心情又好了起來,反正這一批東西自己也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店打一下名氣,如果真的如廖子田所說的這樣是從自己店裏買走的,那就沒有問題了,於是羅定拱了拱手,笑嘻嘻地說:“多謝廖總你體諒了。”

搖了搖頭,廖子田說:“羅定,我可告訴你,你手上的東西大把人在盯著,如果分量不夠的,你千萬不要答應,還不如給我幫你打點呢。”

羅定明白廖子田的意思,這確實是很有道理的,畢竟說到人麵關係這些,不管是自己也好,孫國權也好,都是沒有辦法與廖子田相比較的。

考慮了一會,羅定最後點了點頭,說:“這樣吧,如果你那邊還有人要,讓他們到店裏來,到時我會把大部分的都拿出來賣就是了,除了剛才答應你的,其餘的就是價高者得了。”

聽到羅定這樣說,廖子田也滿意地點頭,這樣的辦法很好,反正不管怎麽樣有錢的人就能拿到手,自己也有了交待。

“對了,羅定,有些人想著把自己家裏的法器拿來,再次開光,你覺得這樣行不行。”

“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羅定馬上就一口回絕了,這樣的人以為法器的氣場力量的大小是1加1等於2呢,哪有這樣子算的。

“為什麽?”廖子田不明白地問。

“每一個法器,特別是越好的法器,都有一個已經存在氣場,這個氣場是有自己的特姓的,並不是說開過一次光再開一次光,力量就會增大一倍或者是什麽的,相反,這樣做的結果是很可能把原來的氣場消除掉,嚴重的還會破壞法器。”

“啊,原來是這樣,我還想把我自己的這一串佛珠也再拿去開光一下呢,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廖子田聽到羅定的話,不由得有一點失望,誰不想自己手裏的法器變得更加地強大呢?

搖了搖頭,羅定說:“你現在手裏的這一串佛珠已經足夠好了,不過如果能找到一粒更好的母珠,那就完美了。”

“我現在用的這一粒母珠不夠好?”廖子田問。這一串佛珠可是她花了重金尋找多年才找到的,但是現在看來羅定卻是不太滿意。

“不是說不好,而是說它與其它的子珠的氣場不配,打個比方來說就是這一粒母珠的氣場的振動頻率與其它的子珠的氣場振動的頻率不一樣,所以它們的氣場就沒有辦法配到了起,也就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來了。依我看,你的這一串佛珠,子珠和母珠不是一套的,是後來才配的。”

廖子田不由得驚訝地看了一下羅定,因為羅定說得太對了,這一串珠子的子珠與母珠確實不是“原配”,三年前,在一場刺殺之中,母珠替廖子田擋下了一刀——因為那一粒母珠,刺向她的心髒的那一刀刺偏了,廖子田逃得一命,母珠在那一刀之下也爆掉了,現在的這一粒是後來才找到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沒有辦法盡善盡美了。

看到廖子田的神情,羅定知道自己猜對了,想了一下,說:“這樣吧,我留意一下,如果有,那我就給你買下來,隻是這不容易就是了。”

廖子田點了點頭,說:“這也得看機緣。”

“這樣吧,你把你的佛珠讓我看一下,這樣我才知道應該給你找一串什麽樣的。”

廖子田把自己手裏捏著那一串佛珠遞給了羅定,看到羅定把佛珠拿在手裏,廖子田的心裏出現一股奇怪的感覺。這一串佛珠已經跟著自己差不多十年了,而在這十年裏,除了自己之外,從來也沒有別人接觸過這一串佛珠,說這一串佛珠與自己的貼身衣物一樣絕對不是誇張。

看到這一串佛珠在羅定的手裏“串來串去”,廖子田甚至覺得羅定在“撫摸”著自己一般,身上也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讓她那平靜多年的心境也出現了一絲波動。

對於這一切,羅定並不知道,他此時正沉醉在這一串佛珠的氣場之中:

廖子田的這一串佛珠是一千零八十粒,粒粒細如筷子頭,但是卻圓潤透亮,捏在手裏就像是捏住天下間最完美的肌膚一般,讓人不忍放手,而且,更為難得的是,這一千零八十粒珠子的氣場一粒“扣”住一粒,那無形的圓形的氣場竟然相互“套”著,組成一條鏈子一般,而唯一的遺憾就是那一粒母珠了,母珠上的氣場同樣強大無比,但是與子珠的氣場並不相容。

“看來剛才自己的感應並沒有錯啊。”

羅定一邊心裏默默地想著,手指不由得下意識地就捏著佛珠一粒一粒地“數”了下去。

廖子田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的感覺是錯的,但是此時隨著羅定開始數珠,她仿佛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或者是關節正被人用手輕輕地捏著“數”起來。

而每一次的被捏,廖子田都感覺到仿佛有什麽東西鑽進自己的身體一般,在讓自己渾身酥麻的同時卻又讓自己變得神清氣爽,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廖子田的臉色越來越奇怪:

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到很害羞,仿佛自己的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讓羅定“捏”過一般,但是她卻知道這絕對不是羅定真的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捏,而讓她不忍出聲要回佛珠的則是每一下的捏都給自己帶來的“加持”的那種感覺。

於是,廖子田慢慢地就“入定”起來,正細心地通過數珠來感應生一粒珠子上的氣場的羅定也沒有注意到廖子田的異樣,於是,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時間,慢慢地溜走,而當羅定的手指剛剛一捏上最後的那一粒子珠的時候,廖子田感覺到自己頭頂的百會穴的地方仿佛被一根針“刺”進一般,然後轟的一聲,一種涼意頓生,仿佛是被人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一下子耳聰目明起來。

羅定猛地一抬頭,看向廖子田,他這個時候突然感應到了一個強大的氣場從廖子田所在的地方突然生成,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怎麽了?”羅定好奇地問。

“把佛珠給我。”剛才的那種感覺不過是一刹那之間,廖子田當然知道自己在無意之中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但是一想起剛才羅定數珠時給自己的身體帶來的那一種感覺,她也禁不住臉紅起來。

“咦,你身上的佛香更淡了。”羅定一邊把佛珠遞回給廖子田,一邊不由自主地說。

自認識廖子田開始,羅定就為她身上的那一股體香所迷醉不已,隻是似乎剛才發生了什麽之後廖子田身上的那一股本來就很淡的體香卻是變得更淡了。

聽到羅定的話,廖子田的臉更加紅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羅定,你……”

“嘿,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羅定也是大窘,自己剛才也是說得太快了,沒有多加思考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其實,也怪不得羅定,這女人香,對於男人來說自然是世界上最大的誘惑之一。

“好了,我今天有一點累了,你答應的事情不要忘記了。”廖子田下了逐客令。

“好,我也還有一點事情,改天我們再聯係。”羅定知道廖子田這是拉不下麵子,而自己如果再在這裏坐下去,也會更加地尷尬,不如先離開再說。

羅定離開之後,廖子田看著手裏的佛珠,慢慢地數了起來,但是卻沒有發生剛才羅定數的時候發生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廖子田的雙眼之中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其實,這是因為這一串佛珠跟著廖子田多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與她“心意相通”的,正是因為這樣,當羅定把佛珠拿在手裏用自己右手的異能感應上麵的氣場並開始數珠的時候,氣場相應之下就會讓她的身體也因此而發生反應。

搖了搖頭,想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廖子田幹脆不去想了,閉起雙眼,纖長的手指捏著佛珠一粒一粒地數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