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定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是最後一個到了,而孫國權、楊千芸、廖子田早就到了,而在他們的身後不遠,則是一輛接一輛的工程車停在那裏,很顯然隻要羅定一聲令下,這些車和人就會一起動起來。

“嗬,你們來得這麽早?”

羅定走到孫國權等人的麵前,笑著打招呼說。

“嘿,睡不著,所以幹脆早一點來了,這樣心裏反而是輕鬆一點。”孫國權笑著說。這個爛尾小區對於廖子田這樣的大財團來說也許算不了什麽,但是對於孫國權這種說富不富,說窮不窮的人來說就是大事情了,自己曰後能不能大富大貴,又或者要淪落街頭,就看這一回了,所以他睡不著那是正常的。

至於廖子田,昨天晚上也睡得不太好,不過她並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因為她真的很好奇羅定到底想幹什麽和想通過什麽樣的方式來解決這裏的天鎖閉的風水局。

雖然之前羅定已經透露了一點,但是畢竟說得不是太仔細,她今天來就是想看一個究竟。至於楊千芸,那就是孫國權請來的了,因為這個小區的啟動,要想讓人們相信這裏的風水局已經被破解,那就得宣傳出去這外小區已經有風水師來處理了,而且這個風水師正是現在大熱的羅定——沒有人比楊千芸更適合接下這樣的任務了,當然,楊千芸接到了孫國權的電話之後,也很高興,她是很樂意做這樣的事情的。

“羅定,接下來就是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能解決這裏的風水問題,靠你我就又能混一些稿費過活了。”楊千芸笑著說。對於她這樣的記者來說,靠羅定來混稿費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哈,你放心吧,跟著哥走,不會吃虧的。”羅定也開玩笑說。

不過,他並不知道的是,剛才楊千芸與廖子田碰麵的時候彼此都驚訝了一下,因為她們都知道彼此的來頭不小,但是也都沒有想到竟然都因為羅定而出現在這裏。

不過,不管是楊千芸也好,廖子田也好,她們都知道現在也不是詳細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都心照不宣地放在一邊,至於回去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動作,那就是曰後的事情了。

“那你就快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楊千芸笑著說。

“好,首先,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裏修一條大道。”

羅定此前讓孫國權和廖子田讓施工隊把爛尾小區前的一塊地方都平整出來,這就是前兩天進行前期的施工要做的事情,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輪到羅定上陣了。

“在這裏修一樣大道就行了?”廖子田不相信地問。如果僅僅是這樣就能解決問題那就太簡單了一點吧?

與廖子田不一樣的,孫國權和楊千芸之前都看到過羅定施展自己的本事,知道羅定雖然說得簡單,但是實際上並沒有那樣簡單,而這其中肯定是別有乾坤。

“嗬,當然沒有那麽簡單,雖然看起來是要修一條大道,但是這一條大道修在哪,修成什麽樣子,修多長,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這一條大道是羅定所布的打開天鎖的風水陣的基礎,而風水陣要起作用,那就必須要在合適的方位做合適的事情,這些外行人是看不出其中的難處和微妙的。

“嗯,那你開始吧。”廖子田知道羅定說得對,在這種事情上自己這種門外漢還是不用問太多了,看羅定怎麽樣做就是了。

羅定微微地點了點頭,往前走去,而且孫國權和楊千芸、廖子田等人則原地不動,在這件事情上誰了插不了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影響羅定。

羅定慢慢地往前走去,而離孫國權等人也越來越遠,慢慢地,羅定在眾人的眼中似乎都已經成了一個點。

“羅定這是在幹什麽?”廖子田終於忍不住地問。

“我想會不會是他在找天鎖閉的氣場?我記得他說過這裏風水格局之所以不好,就是因為這兩側的山所形成的天鎖閉而帶來的氣場被攔腰截斷,他如果想解決這個問題,那應該就是在找一個能把小區裏的氣場與外麵的氣場重新聯係起來的點吧。”

孫國權想了一下說。

孫國權的猜測並沒有錯,緩緩前行的羅定正是在做這件事情,前麵的兩座山峰形成了氣場攔腰把小區裏的那個氣場與外界交通的氣場截斷,那要想改變這裏的風水格局就得把這兩座山峰形成的氣場“捅”開,要捅開這樣的氣場,那就要找到這個氣場的最薄弱的地方,這樣才能一舉成功。

所以,這樣的一條大道就不是隨便建就行了,這是因為這左右的兩的山峰並不是對稱的,這就造成它們形成的攔鎖氣場也不是對稱的,也就是說這個最薄弱的點並不一定在對稱的地方,所以,羅定要做的就是先找出這樣的一個點,然後劃出一道直線來,這道直線一確定,那就是大道的中軸線了。

羅定慢慢地停了下來,站穩,然後就是慢慢地平靜自己的呼吸,再接著雙眼也閉了起來,右手微微顫抖著,於是以他的右手手心為中心的一道無形的氣場開始形成,然後慢慢地一圈圈地散出去,隨之而來的就是羅定的“腦”中開始出現一路上碰到自己發出的氣場而“反射”回來後感應到的一個又一個的小小的氣場。

如果是龍氣入體前的羅定,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但是現在他就可以輕易地做到了,一個接一個的大大小小的氣場開始在他的感應之下顯現出來,而最後出現的就是那兩座山峰而形成的氣場。

“我擦,真的是相當的強大!”

當感應到了那個氣場之後,羅定不由得心中罵了一句,之前他就感應過這個氣場,但是那個時候不過是略略感應了一下,並沒有很認真,所以對它的強大雖然有心理的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強大!

在羅定的感應之中,這個氣場仿佛是濃稠的**一般,又有如一潭死水一般,根本一動不動,而小區裏麵的那個氣場,則被它緊緊地鎖住,也沒有辦法流動,在這種情況之下那個小區所在的地方能有好風水才怪呢。

集中起自己的精神,羅定慢慢地“感應”這個氣場的分布,看看什麽地方才是自己下手的最佳的點——不管是什麽,都有一個最弱的點,隻要找到這個點,也許用一根小根的鏽花針都有可能把一堵場給推倒!

有如濃水一般氣場整個出現在羅定的“眼前”一般,他把自己的感應能力慢慢地集中在這個氣場上,然後分析這裏麵的密度……剛開始的時候,羅定感覺到這個氣場似乎各處都是一樣,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很快地,他就發現這個氣場並沒有象表現出來的那樣均勻,而有的地方厚一點,而有的地方薄一點。

鬆了一口氣,隻要這個氣場是存在著這樣的情況的,那就一定可以找到這樣的一點,現在所需要的就是自己花一點的時間了。

……時間慢慢地過去,看了看手機,孫國權等人發現羅定已經在那裏靜靜地站了近半個小時了,而在這個半個小時裏,羅定一動也沒有動,由於羅定是背對著孫國權他們的,他們根本看不到羅定到底是在幹什麽。

“這個……羅師傅似乎已經在那裏站了很長時間了,都不動,他……”

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廖子田,她低聲問道。

孫國權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現在我們除了等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眾人又再沉默下去,確實如孫國權所說的那樣,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看看孫國權一會怎麽樣做。

於是,慢慢地就形成一個奇怪的畫麵,就是在一片曠野之中,羅定一個人默默地站在前麵,而離他幾百米的後麵,則站著廖子田、楊千芸和孫國權三個人,而在這三個人後麵的不遠處,則是停著一排的工程車,而這些工程車的旁邊,還站著一堆的工人,而現在這所有的人都一聲不出,隻是看著羅定一個人。

突然,羅定那已經站了很久不動的身體動了,他的左手拿著兩根鐵柱中的一根猛然交到右手,然後就是往前一步,手中的鐵柱往地上一插!然後再往前走了十來步,再把另外一根鐵柱插到了地麵上。

眾人的耳中仿佛是剩風傳來了一聲羅定的大叫:“就是這裏了!”

再接著,人們就看到羅定轉身向他們大步走來。

“嗬!似乎問題已經解決了!”孫國權第一個鬆了一口氣說。

“嗯,似乎是這樣的。”廖子田也笑了一下說。

不一會,羅定已經走到了孫國權的麵前,說:“孫老板,這樣,你讓施工的人沿著我插下的那兩根鐵柱確定的一條直線為中心修一條大道,大道的寬道為六米,左右各三米,一直往小區裏伸去,長道大概要達到一千米。”

“好,沒有問題!”

孫國權馬上就轉身而去,很快那些靜止的工程車就都動了起來,機器的轟鳴聲響徹整個曠野,那巨大的鏟子把一片片的泥土鏟起……孫國權重新回到了羅定的麵前,他抹了把額頭上出現的汗珠,然後問:“嘿,羅師傅,這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自然有工人去完成,不過我們的疑惑還沒有解開呢,你能不能說一下,修這樣的一條大道的作用是什麽?”

“沒錯,你得給我們解釋一下,要不我這稿子回去可沒有辦法寫。”楊千芸也幫腔說。與其說她沒有辦法寫稿子,倒不如說楊千芸是自己好奇心重,想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好。

“嗯,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廖子田也笑著說。

“嗬,沒有問題,那我就來給你們簡單說一下。”

羅定點了點頭:“你們都知道了,這裏的天鎖閉的風水格局其實是把小區內的氣場與外界的氣場攔腰截斷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用另外一個氣場來把這個氣場衝破。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我就要在這裏修建一條大道,而大道一出現之後,就能順著這條大道的方向形成條狀的氣場——我就是用這個氣場來衝破天鎖閉的氣場的。”

“路能形成氣場?”孫國權好奇地問。

“嗬,當然,你們應該聽說過風水中有‘路衝’這個說法,如果路不能形成氣場,又怎麽可能會有‘路衝’這樣的事情發生?”羅定這樣一說,孫國權等人就馬上明白了。

“事實上,路在風水上是能形成一條能量帶的,這條能量帶就是氣場,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利用它來衝破天鎖閉的氣場對爛尾小區裏的氣場的封鎖。”

“你剛才是在找那個天鎖閉的氣場的最弱的地方?”

羅定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利用一條大道形成的氣場畢竟不夠強大,因為我們的這一條大道的長度不夠,氣場自然不夠大,所以我就要找出那個天鎖閉的氣場的最弱的地方,這樣才能更加容易地衝破氣場的封鎖。”

“原來是這樣,看來路衝並不都是壞事啊。”

在風水之中,路衝其實是會形成煞氣的,這種煞氣會對人的身體和運程都帶來巨大的壞的影響,但是羅定在這裏卻利用路衝來解決天鎖閉的風水格局,變廢為寶,這種手段真的是相當的高明。

羅定抬起頭來,看著那一輛輛動起來的施工車輛,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輕鬆,以他剛才所感應到的情況來看,這兩座山峰的天鎖閉的氣場相當的強大,利用這樣的一條大道形成的氣場恐怕衝不破。

“看來還得再布幾個小陣才行啊。”

羅定的視線落在了已經慢慢地粗見模樣的大道上,心中慢慢地就形成了一個主意:

“嗬,既然這是一條鑰匙,鑰匙沒有齒,那怎麽行?沒有了齒的鑰匙,又怎麽可能開得了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