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一回事?這石珠怎麽可能會在樹裏?”楊千芸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找到了陰石,羅定的心頓時放了下去,這樣一來自己在鬼鋪的風水陣就不用重新布置,這無疑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局麵。

“這沒什麽奇怪的,可能是這棵樹還小的時候正好在這一粒陰石的旁邊長出來,然後在什麽機緣巧合之下把這粒石頭‘包’在了裏麵,越長越大之後就變成仿佛是天生就在木頭裏,你們剛才沒有發現嗎,其實這粒石珠所在的地方是有一個樹結的,這證明這粒石珠其實是後來才出現在木頭裏麵的。”

羅定的解釋雖然聽起來有一點難以置信,但也並非不可能,大自然之中千奇百怪,什麽事情不可能發生?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相信大樹之中會有這樣的一粒石珠。”許太友也相當的感歎,覺得自己這次跟羅定出來絕對是“物有所值”,能親眼看到這一幕就已經是值回票價了。

想了一下,羅定笑著對許太友說:“許總,這棵樹,你想想辦法弄回去吧,就當我給你的見麵禮吧。”

羅定並非不想得到這棵樹,不過一來自己現在也不太可能把它砍下來運回去,更重要的是這棵樹雖然難得,但還不至於到讓羅定千方百計得到它的地步。同時,羅定覺得許太友這人還不錯,也有心與他交好,所以就把這個順水人情給了他。

“這棵樹?”許太友愣了一下,不明白羅定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

“這棵樹在機緣巧合之下包住這塊陰石成長,而且本身成長的地方就是陰地,所以陰姓極重,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鐵陰木,但是也是難得的陰木了,這種木頭用來用壽館是最好不過的了。”

許太友一聽大喜,一副好的壽棺絕對是價值連城,人生自古誰無死?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同樣講究身後事,先準備壽棺的人並不少,甚至在一些大富大貴的人的眼裏,這同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所以聽到羅定這樣說,許太友非但不覺得不吉利,反而連聲道謝說:

“謝謝羅師傅了,家父年邁,這些年來一直在嘮叨這件事情,我多方尋找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今天總算是得嚐所願了。”

羅定所說的這一棵樹木足有一要合抱那樣粗,剛才羅定劈開的不過是一人左右高的一處靠外有樹結的地方,完全不影響取材,好的話這一棵樹可以取出兩副或者是更多的壽棺來。

“我這不過是順水人情罷了。”羅定笑著說。

許太友拱了拱手,正色道:“話不是這樣說,如果不是羅師傅你指出來,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好東西啊。”

“得了,你們兩個也不用再在這裏客氣了,活了這一上午,我可餓了,走吧,我們回去,許老板你就請我們吃頓好的,這樣就行了。”楊千芸笑著說。

“是的,這是一個好主意!”

“哈哈哈!這是舉手之勞。”

許太友說著轉過身去對老王說:“老王,給你家兄弟打個電話,說我今天有貴客,就上他那裏吃飯,讓他給我準備好東西。”

“行,沒有問題。”

許太友對羅定和楊千芸說:“老王的兄弟承包了一個水庫,我們淡下山這裏有一種魚,叫雙目魚,味道相當不錯,我們可以去試一下。”

“好,一切聽許老板你來安排。”羅定對此沒有任何意見,許太友是這裏的地頭蛇,對這裏情況自然比羅定要熟悉,由他來張羅是最好不過的了。

小半個小時,羅定等人坐在了一個水庫邊的上的小草亭子裏。地方說不上精致,但是勝在自然,會在亭子裏極目遠望,隻見麵前是一片開闊的水麵,然後遠處就是座座撥地而起的山峰,青山綠水,微風徐來,確實是一個與朋友小聚的好地方。

“這地方雖然不華美,但是勝在自然,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和幾個朋友來這裏坐一下。”許太友拿起茶壺給羅定和楊千芸倒上了茶,然後繼續說,“就連這個茶,也是淡下山的野山茶,味道相當的特別,羅師傅和楊小姐不妨試一下。”

這些年來隨著人們的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對於那到精巧的東西的喜愛雖然還存在,但是慢慢地對山野間的東西也開始喜歡起來,象許太友所指的這種野山茶就正是如此,雖然說味道絕對是比不上那些頂級的烏龍之類,但是偶爾一試卻也別有風情。

羅定端起茶碗,把浮在上麵的茶葉吹走,然後輕輕地喝了一口,入口的茶水滾燙,而茶水的味道略帶苦澀,但是入喉之後卻仿佛能回甘一般,正如它的名字那樣,充滿著的是一種野姓,沒有經過人工精心的馴化的,這倒真的是一種特別的體驗。

“不錯,這茶就如同淡下山的山水一樣,帶著一種別樣的情趣。”羅定笑著放下了茶碗。

老王到了這裏之後馬上就下去忙活了,許太友今天是招待羅定這樣的一個風水師,而他自己也隨行了一路,對羅定的本事也是佩服得很,所以準備起來也就特別地用心。

“對了,羅師傅平時多在哪裏居住?”許太友現在已經完全認同羅定的本事,自然不想錯過與羅定結交的機會,雖然說現在交通發達但是如果離得太遠終究是不太方便。

“我平時就在深寧市,離淡下山這裏還是很近的。”

許太友一聽大喜,羅定在深寧市那真的是太好不過了,隻要是有事情,不管羅定過來還得自己過去那都是方便得很。

“羅師傅,咱們也算得上是鄰居了,看來曰後要多多麻煩你了。”

“我在深寧市開了一家風水店,現在正在裝修,這次來找陰石也是為了新店所布置的風水陣所用,到時開張的時候,如果許老板有空,歡迎去捧捧場。”

羅定指了指看在三個中間的一個小盒子,盒子裏裝著的正是羅定之前順著陰元石的地脈走上去從樹身上得來的那一顆陰石珠。

“一定去!對了,師傅你的鋪開在哪裏?我也有不少生意在深寧市,對那裏的情況也比較熟悉。”

許太友好奇地問。在他看來,象羅定這樣水平的風水師應該早就在深寧市傳出名氣來,而他的一舉一動估計也會被圈子裏的人所注意,因為這樣的風水師能看上的鋪位無一不是千中選一,人們想不討論都不可能,可是自己為什麽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嗬,不知道許總有沒有聽說過深寧市的鬼鋪?”羅定抬起頭來看了看許太友,他感覺到了對方心中的那一絲疑惑,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許太友一愣,然後猛地往羅定看了過來,他此時突然起起自己不是沒有聽說過羅定的名字,而是自己此前一直有意地忽略了。半晌,許太友才說:

“聽過,怎麽可能會沒有聽過?最近圈子裏一直傳說有一個風水師把這個鋪位買下來並已經在動工裝修,我原來也覺得羅師傅你的名字有一點熟悉,隻是想不到你會這樣年輕,所以也沒有把你和那個鬼鋪聯係起來。”

許太友這話倒不假,鬼鋪的事情早就在圈子裏傳開了,作為一名風水信徒,許太友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隻是羅定畢竟來深寧市的時間太短,見過他和認識他的人比較少,所以在很多人的想法裏敢去動這個鬼鋪的肯定是一名年紀已經比較大、經驗比較豐富的老風水師,誰又能想到這個風水師隻不過是二十歲上下?所以,就算是他此前就已經聽說過羅定的名字,昨天晚上見到羅定的時候也沒有想起這件事來。

“嗬,真的是想不到這個鬼鋪的名氣這樣大啊。我想大家在這件事情上都不看好我吧?”

羅定的心中也有一點驚訝。雖然說淡下山離深寧市是不太遠,但是畢竟開車也要大半天的時間,可是竟然連許太友也聽說過鬼鋪的名氣,就算許太友也經常去深寧市,這也從一定的程度上說明這個鬼鋪真的是凶名遠揚了。

許太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嗬,這鬼鋪的傳聞頗多,大家不看好羅師傅你也不奇怪,畢竟裁在這個鬼鋪上的風水師也很多。”

這話雖然有替羅定說話的成分,但不可否認從一定的程度上來說也反映出許太友原來也是、現在也可能依然是不看好羅定的心態。

“嗯。”

就在彼此之前的氣氛因此而有一點尷尬的時候,老王和他的兄弟精心準備的菜正好上來,許太友連忙說:

“來,羅師傅、楊小姐,試一下我們淡下山的特產。”

“嗬,我早就聽說過這裏的雙目魚了,現在終於能好好品嚐一下了。”

羅定也笑著舉起了筷子往盆子裏伸去。在這件事情上羅定已經習慣了,他也不想再說什麽,至於自己能否征服這個鬼鋪,很快就會見分曉了。也許別人依然會不相信羅定能征服鬼鋪,但此時羅定卻充滿了信心,因為他已經找到了自己要的陰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