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自由的代價!

幾人連忙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反而是關鍵人政養此刻卻是提不起半點精神來。畢竟他剛剛知道了自己要是出去了這個看守所,那麽許亞雲可能因此要付出點代價了。

“嗯……還好,事情還算順利!”林先生先是看了看政養見他不是很在意的神情,微微愣了一愣,隨即恢複正常。“不過……”

“不過什麽?”許亞雲急忙問道。

其他幾人也是露出了關切的神情。

“不過這政小兄弟在被保釋出去以後在案情沒有結束之前必須有人擔保他不能離開TJ半步!而且這個人還必須要一定的資金財產才可以作為擔保人!”

“這個沒有問題,我來擔保!”許亞雲急忙說道。

林先生微微一笑:“老實說,我之所能將政老弟保釋出來,那是因為我答應了人家一個條件……”

眾人見他突然說出這不相幹的話了忍不住又是一愣。

“而這個條件就是答應這擔保人絕對不能是許女士你!”

眾人微微一愣,許亞雲驚訝問道:“這是什麽奇怪的條件?為什麽不能是我?難道我還不夠資格,我那麽大一個公司擺在這裏,難道還怕我偷偷的把政養送走不成,再說了我也沒有這個那本事啊?”

林先生微微搖了搖頭道:“論資格,自然是許女士是最合適不過了!老實說我也在奇怪,為什麽人家指名道姓的說出了不讓擔保?是不是你曾經得罪過那個叫著趙琴的女人?因為這個條件就是她提出了的!”說到最後林先生的一雙眼睛已經目不轉睛的看這許亞雲了。顯然是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麽來了。

許亞雲微微一愣,繼而臉色一變,很勉強的道:“這……這怎麽可能?我以前都沒有見過她?而且我還是第一次回國……”

“那就奇怪了!”林先生意味深長的說道:“所以後來我就擅自自作主張答應了了她……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誰願意來躺這躺渾水……”

“那就算了……”政養長身而起,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老實說他一直想不到一個很好的拒絕他幫助自己的借口,現在終於機會來了!

許亞雲等人大驚,可是想要阻止政養時已經來不及了!

“我他媽的最不習慣就是有人來要挾我!無其是在我最為難的時候……”政養冷哼一聲。“尤為可恨的是在這個時候有人趁火打劫的來要挾我的朋友!”說到這裏政養淡淡的瞟了一眼林先生,好像這話是說給他聽似的。“麻煩林老哥告訴趙琴一聲,就說我政養等著她好了!”

“你……胡說什麽?”許亞雲猛然站了起來,酥胸急劇起伏,顯然是被政養氣得不輕。以她這麽多年來的經驗,又怎麽聽不出來政養這話雖然是在針對趙琴,但是又何嚐不是在警告這位林先生!雖然政養是一番好意但是他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斤兩,唉,能不氣人嗎?原本就已經夠操心了,要是惹惱這人估計後麵還慘了。而夏雪則是拚命的拉著政養的衣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求他坐下來。

如果是換在在以前還是擺攤的政養當然是另外一番情但是現在的政養可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連四大神獸他都趕惹,何況這區區凡人?要不是為了不給自己以後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政養早就自己出去了,何必要在這裏受這個鳥氣?

林先生自然也是聽出了政養話裏有話,哈哈一笑大聲叫好道:“好,果然是個直性子!很和我的胃口,我這個人也是一樣,生性不喜歡被人威脅……”

政養這次也聽出了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告訴政養他也不是能被人威脅的住的人!而政養剛才的警告他自然也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所以當場我就決定老弟的這個擔保人由我來做……這樣估計他們也沒有什麽異議了!”說到這裏林先生看著政養微微一笑。“老弟對我做你的擔保人沒有什麽意見吧?”

眾人微微一愣,尤其是許亞雲更是心中大驚,他居然親自要給政養擔保?這實在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這下輪到政養有點不好意思了,雖然他知道這個人幫助自己肯定是有什麽要求的,但是所謂伸手不大笑臉人,人家畢竟還是沒有表明自己的目的。自己要是再胡攪蠻纏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想到剛剛他說話時雖然是溫文儒雅,但是卻是霸氣十足,心中微微一動,根據他的姓氏已經有點猜出了這個人的大致身份了!

“既然老哥這麽抬舉小弟,我要是再拒絕就有點不是抬舉了!”政養嗬嗬一笑。“不過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麵……不知道老哥今天這麽幫我,是看在我這個阿姨的麵子?還是和小弟我比較投緣?”

眾人大是一愣,此刻他們完全覺得政養真是有點在胡攪蠻纏了。居然問出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林先生微微一愣,隨即略一思索後瞬間便明白政養這話的含義,心中大時震撼,感覺到這小小年紀居然能有這份機警實在是難得的狠,難怪那麽多人對他讚不絕口,今天一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老實說之前他還是比較猶豫,但是因為之前的一個電話讓他徹底的決定下來,同時心中也在慶幸自己的決定,現在想來即便是沒有那個電話,自己的這個絕定也是不會有錯了!

而政養這麽一問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了!

哈哈一笑,林先生深深的看了政養一眼,饒有興致說道:“如果我說我是完全看著和老弟你和投緣……你信嗎?”

政養微微一笑,說投緣,這誰他媽的信啊?不過政養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下斜靠在椅子上麵,甚至很愜意的掏出了一支煙來,叼在嘴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轉而看著林先生道:“我信!”

政養這話一出口,眾大是一愣,這話就是換著三歲的孩子也不相信,偏偏政養就信了!他到底在賣什麽藥啊?許亞雲忍不住大搖其頭,老實說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孩子了!這都到了什麽時候,還在為這些事情而計較?

林先生微微一愣,這一次是他首次不明白政養的真正意圖了!

“所以……”政養看了看許亞雲一眼後繼而轉而看這林先生道:“……既然如老哥所說的是和我政養一見如故,那就是說你今天幫我的這件事情和任何人沒有關係,那麽今天的老哥的這份情,我政養記下了!我政養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自問在某些方麵還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幫個小忙!這點我相信我還是可以辦到的!但是反過來說,如果老哥你是看著我這個阿姨的麵子來幫我的,我政養自問是個恩緣分明的人,還知道應該怎麽辦……。老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政養這話再明白不過了,意思就是如果你是看在許亞雲的麵子幫的這個忙,那麽我還人情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即便是你幫了我,我也不會領你這個人情!之所以政養敢這麽說,那是因為政養發現這個林先生中途改變主意決定幫助自己應該是知道了點什麽,但是肯定和許亞雲沒有關係,因為要是有關係他昨天就當場拍極決定幫忙了!

而政養之所以明明知道他說幫助自己乃是因為和自己投緣是假的,但是仍然說相信,那是因為想直接把他後麵的話堵死,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以他們這種人是不會因為和某個人的關係好就會答應幫助你某件事情,那麽這就說許亞雲請他過來幫忙,肯定在是對他有了某方麵的承諾,他才會答應過來先看看情況!而政養要堵死的就是他事後要求許亞雲來兌現之前答應他的承諾!政養不是傻瓜,既然這個林先生這麽不遺餘力的要幫助自己,而且還甚至不惜做自己的擔保人,肯定是對自己有某方麵的要求,說不定他早就從哪裏知道了自己的情況!那麽既然如此,政養就在賭他對自己的要求大過於許亞雲的要求!換句話說,政養就是在逼他放棄之前和許亞雲談好的條件!不管許亞雲之前承諾給他什麽好處,都必須要放棄,否者政養是絕對不會給他承諾什麽的!要知道政養是最反感這種做了一件事情卻是幾麵拿好處的人!

而政養逼他放棄之前和許亞雲談好的條件的籌碼就是他現在需要自己的幫忙!當然如果政養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價值,那就當之前是在放屁了!不顧政養敢肯定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而此刻聽政養如此一說,許亞雲等人才徹底的明白了政養到苦心,原來鬧了半天他是不想要自己受到什麽損失,同時心中大是感慨。想不到政養居然這麽有心,真是難為他了!想到這裏,心中一陣難受,忍不住看著政養發起呆來。

而陳阿福則是忍不住對政養投去了驚訝的眼神,看來自己是一直都小看了政養。

至於許沁和夏雪則是突然發現,眼前的政養在不是他們所熟悉的政養,尤其是夏雪心中居然有了種很莫名的緊張,她在想這種男人是自己能看得住的男人嗎?

林先生深深的看政養良久,這才真正明白之前為什麽有好幾個人會對他有那麽高的評價!

小事糊塗,大事精明!而且在他看來還應該在加一句,就是凡事絕對不吃半點虧!

不但是精明,而且精明的有點可怕了!僅僅因為自己臨時的突然改變注意,就馬上猜出了這麽多的事情,而且猜的還很準!最讓他感覺不可置信的是,他居然直接堵死了自己後麵的話題,這麽一個人無論是放在商場、戰場還是政壇,都絕地是一個不可小視的對手!

可惜了,居然是個風水師!盡管他是一個很出色的風水師,但是林先生仍然是覺得十分可惜!

油然一歎,林先生轉而看著許亞雲道:“就衝政老弟今天這句話,我要是再不取消我們之前的約定,我也就沒有臉在這裏呆下去了!”

政養暗自點頭,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說話不用太累,隻需要稍微點一下就明白對方的意思,尤其是到目前為止,政養沒有半點提到林先生和許亞雲之前的約定,但是句句實在隱射此事,林先生也是果然很不簡單,話語之中也絲毫不露半點破綻,明明是他得到了好處,卻又以約定來替代,讓人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許亞雲微微一驚:“這個怎麽好意思,怎麽能讓林先生……”

林先生擺了擺手,先是看了眼政養然後才扭頭看著許亞雲意味深長的道:“許女士放心,林某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試問你主動要給我的東西我又怎麽會拒絕呢?而且而我林某人也不是政府要員,接受了你東西就是在索賄收賄?之所以取消先前我們的約定,那是因為我相信從政老弟哪裏得到的驚喜要比你這裏要多很多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過意不去,畢竟我是個俗人,既然是付出了我就要得到回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不怕任何人說我!”

這話一說,幾人又是一愣,從政養哪裏能得到什麽好處?他有什麽值得你去得到?不過許亞雲卻是心中大感不安,老實說他很不希望政養跟他們這種人扯上什麽關係!之前的蔡天明就是一個例子了!不過現在卻是沒有辦法,因為這個人老實說不是他能得罪的起得。

倒是政養卻是又是一愣,因為之前他以為這個姓林是上麵某位高官,所以說話才會霸氣,此刻聽他這麽一說,這才想起了自己的這種猜測也是過於天真了一點,試問一個政府的高官又怎麽會明目張膽的跟你談條件呢?那麽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背景呢?政養大是不解了!

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政養嗬嗬一笑:“痛快……老哥果然是爽快之人,不像那些虛偽做作的小人,單單是這點就很輕易的嬴得了我政養的好感!不管老哥你是以前曾經聽別人偶爾說起過過我政養的名字,還是今天剛剛聽說,總之今天的事情,就是我政養欠下了你這個人情……”說到最後政養突然停頓了一下。“那麽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呢?”

“不行……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林先生微微一笑道。

眾人微微一愣,還有一件事情?

“放心……”林先生微微一笑安慰道:“前麵的問題都解決了,後麵的你們隻需要適當的交點保釋金就好了,你們想想,既然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自然不是什麽問題了!”

眾人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的確既然是錢能擺平的問題,那還能算是問題?

倒是政養好像特別關心這個問題,連忙問道:“要多少?”

看政養緊張的神情,眾人大感好笑,這小子先前一副命都不要了神情,此刻一聽到要錢,就是這般神情,實在是與剛剛那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怎麽能不讓人好笑?

“也不多了……目前暫時定的就是五百萬吧?”林先生很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看來和五百萬可能還真是小錢了。

“什麽……”政養猛然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副自己聽錯了的神情,要知道他以前被抓進去也就是千八百就解決問題了,而且每次政養都是能賴就賴,實在賴不過去去了,就多少給點意思一下,而這次居然要這麽多,原本政養在想這次事情嚴重,估計怎麽都要個萬把塊吧,剛好自己懷裏還有一萬塊,就當時舍財免災吧,結果卻是這樣,這和自己估計的數目落差太大了!這個自由的代價也太大了,而且關鍵的這個自由還是暫時的,說不定哪天人家不高興就又把自己給逮進去了!“媽的……去搶銀行吧!老子可沒有這麽多錢……”說到這裏,政養抬頭看著林先生道:“麻煩老哥你去告訴他們一聲,我最多隻有一萬塊,多了一分錢也沒有,實在不行,你就讓那個趙琴拿槍來把我給斃了算了……”

見政養一副舍命不舍財的神情,眾人大是好笑,想不到這個政養居然財迷到了這個程度,實在是財迷的可以了。

“媽的……”政養仍然是憤憤不平,自言自語說著。“老子的錢可不是偷來搶來的!是我他媽的辛辛苦苦的拿命換來的,就這麽給他們……這還讓人活嗎?”

這話到是真的了,之前無論是封印陰陽雙穴,還是替蔡天明幫忙,政養確實也是擔了點風險,說是用命換來的也不為過了!

而此刻的夏雪也是一臉絕望的看這政養,要知道這五百萬對於她們來說實在是一筆無法想象的數字,老實說就是做夢都不敢想了。到最後夏雪隻好求救般的看向許亞雲輕輕的叫了一聲:“幹媽。……”

許亞雲微微擺了擺手,轉而看著林先生道:“沒有問題,我馬上就安排人把錢提過來……”

政養還要說話時,許亞雲阻止道:“好了,這錢就當是阿姨借給你的,以後你爭到了還給阿姨就好了……”

“關鍵是我到哪裏去掙這麽多錢?”政養苦笑一下。“一輩子?還是幾輩子?”

夏雪連忙擠到政養的身邊小聲道:“不是還有我嗎?我幫你還啊?好了,你就不要在想了,先出去在說,好嗎?人家都擔心死了!”

政養看了看夏雪一眼,心中一歎,伸手將他摟到自己的懷中,默默算了算自己現在的固定資產,算上車子,估計有個三百萬左右了,也就是說自己拚死拚活上躥下跳的,最後這錢也隻是在自己的口袋中稍微暖和了一下而已,到最後自己又被打回了原型,而且比原來還慘,因為還有兩百萬的帳還要還!媽的,看來老子是天生的沒有享福的命了!原本政養是決定了舍命不舍財的,可是看著夏雪這麽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心中一軟,畢竟讓女人擔心也不是一貫的風格了!想到這裏,很堅決的點了點頭。總之是先出去再說吧,萬一再有幾條大魚被自己抓到說不定一次就能鹹魚翻身了。想到這裏又不禁得意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簡單了很多,許亞雲安排人送保釋金,陳阿福辦手續,夏雪和許沁幫助政養收拾整理!

一切都就緒之後,政養讓幾人先在外麵等著自己,然後坐到了正一臉羨慕的看著自己的畢修元。

老實說和這哥們待了一段時間還真是有點舍不得了!政養拍了拍畢修元的肩膀笑道:“老哥你放心吧,你的命大得很,你要是不同意,是沒有人敢把你怎麽樣的!”

畢修元苦笑了一下道:“媽的,你小子是出去了,這會拿我來開玩笑……”

政養自然清楚他體內的情況了,可是又不能明說,而且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黑白無常,自己真要是告訴了他實情,不但他自己不相信,而且黑白無常恐怕也要責怪自己泄露天機了!其實中途政養倒是問過那個林先生,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幫畢修元一把,不過看這林先生一臉的為難,政養也不好強人所難,為今之計就隻有等到他判決的結果出來,然後在想辦法了。可是政養又擔心這黑白無常中途在動點手腳,而自己又不在他的身邊,所以有點為難而已!

想到自己曾經答應要帶他一起出去的,不過因為孫道淩的遲遲沒有出現,因此政養的這個計劃沒有實現,看著畢修元不覺大時嘶愧,自己從人家身上得到這天大的好處,就這麽走了實在是有點不仗義了!當下看著畢修元微微一笑道:“老哥放心,這次隻要小弟我一出去,你就沒有問題了!最起碼可以保你不被判個死刑!”

畢修元微微一愣,老實說這幾天他和政養可謂是無話不談,所以政養的底細他也是基本清楚,要說到講關係論背景他其實還趕不上自己這個上班族,自己怎麽說都還認識幾個稍微有點身份的人,而這個政養整個一個江湖混混……不過隨即想到他其實和自己犯的是異一樣的事情,但是為什麽他又可以被保釋出去呢?難道這小子還真是有點鬼門道?

而就在政養剛剛說完之前那話的時候,耳邊就同時想起了一陣嚴厲的警告聲。

“小子……我警告你,我們現在是辦的天差,你可千萬不一時糊塗,耽誤了你自己的大好前程……”黑無常的以意識傳來的聲音在政養耳邊回蕩,顯然是見政養要幫助畢修元大不樂意了。

政養暗自冷笑,果然這哥倆是打的這個念頭,媽的還真是夠陰險的。

政養同時也以意識訝然回道:“你們辦你們的差事,我又沒有阻攔?再說了我也沒有這個能力阻攔啊?我隻是盡我的能力盡量的幫他周旋一下這凡間的俗事,這和你們地府好像沒有任何關係吧?你們的手是不是伸的也太長了點?”

被政養一頓搶白,黑無常微微一愣,的確是這個道理,如果是自己拘魂之時,政養橫加幹涉,那麽自己還可以指責他妨礙公務了,可是政養隻是說幫他處理一些凡間的俗事,那麽這就和他們地府沒有任何關係了!畢竟他們在地府就是再怎麽牛逼,但是這陽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來說了算的!

凡事都要講個理,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而政養就是鑽了這個空子。

政養當然不是這麽隨口這麽一說的,以黑白無常幾千年的閱曆自然也就隨即便明白了政養的意思了,試想如果這個政養隻要在這個畢修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的話,他就伸以援手,政養的本事他們通過那天晚上也是了解了一點,要是他真心要幫忙,恐怕這黑白無常即便是再怎麽暗中搞鬼,恐怕仍然是不能得逞了!那麽也就說如果政養真這麽做那麽他們估計就要永遠的跟在這個畢修元身邊了,最讓他們惱火的是自己還根本就沒有辦法來責怪政養,畢竟這在陽間來說政養在畢修元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幫忙,人家那是叫做好事,見義勇為,而且還會受到表彰!雖然是這畢修元是天殘之身,但是以政養的無賴和狡猾即便是看出了這點也肯定是打死也不會承認他看出了畢修元是天殘之身了!試問如果他在看出畢修元是天殘之身,那麽他在明知道這種情況之下仍然要對畢修元施以援手,那麽即便是他在陽間因為見義勇為而受到了表彰,但是同樣逃不過天譴,但是如果他不知道這個畢修元是天殘之身呢?所謂不知者不怪,如果是這樣,連老天爺也會原諒他的無知了!

而政養也是在苦思了幾天才想出了這麽一個無賴之極的辦法,因為他到目前為止實在是沒有想到怎麽去治療畢修元的天殘之體,但是政養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像畢修元這種天殘之體活過了預期的陽壽實在是屬於特倒,對付這種特殊的情況,地府有權在不傷害到第三者的利益之下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隻要不過於極端,畢竟他們也是在遵循天意來辦事情了!所以隻要是把握好一個度,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了!而政養後來也曾經想過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他們這次采取特殊的手段來對付畢修元,卻是已經傷害到了第三者的利益,也就是說因為要對付畢修元而連累到了畢修元的老婆的同學喪命這件事情,那麽這完全就是一種草菅人命的行為,原本政養還是準備以此來要挾他們,比他們讓步的,不過後來仔細一分析,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他們完全可以找一個陽壽已經到了期限的人來製造點事端,然後來借畢修元的手結束完成他們的任務,這樣一來,畢修元自然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那麽他們就有機可趁了。也就是說,說不定畢修元的老婆的同學根本就是陽壽已經到了!唯一不同的就是死法不同而已!

想到這點,政養也是無語,畢竟這陽壽到與不到還不是他們說了算!這就好比現在的壟斷企業一樣,價格定位……等等都掌握在人家手中!所以政養也就放棄了想以此要要挾他們的想法,先自己占住了理再說。

而此刻的畢修元哪裏知道政養一句簡單的安慰自己的話在暗處引起了激烈的爭鬥,而且還蘊含這麽多的道理。

“好了……”畢修元看著政養勉強一笑。“……老弟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是了,能不能出去我我是也看透了……隻是我那老婆孩子……唉,孤兒寡母的……老弟要是有時間就幫我照顧一下他們我就很感激了!”

政養也不好說太過的過頭的話,畢竟是隔牆有耳,當下便點了點頭,隨即畢修元便告訴了政養他家中的地址,囑咐政養一定要多去看看。

而政養也是想了解一下他為什麽會是天殘之身,說不定他家中能給一個很好的解釋,自然也是很為樂意了!

又閑聊了幾句,想到外麵還有人在等著自己。政養也不再多說,交代了幾句就徑直走到監房的門口,快要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政養轉過身去,扭頭笑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們。……如果在判決沒有下來之前,再有什麽意外發生,那麽你們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了,舉頭三尺有神明,所謂事不過三,之前的我可以當他是個意外,但是如果這幾天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估計老天爺也不答應的……

你們?這裏不就自己一人嗎?那他在和誰說話?畢修元微微一愣時,政養已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