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占星之術

“當今社會有很多人,尤其是東方人,都會認為星座占卜是一種愚昧無知的幼稚玩意!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將星座占卜奉若神明,凡事無分大小,先看星座占卜結果再作決定。但很明顯這些觀念都很極端。”樊天恩出人意料的以這種話來作為他的開場白。

眾人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作為一個星座占卜家,竟然會對自己的職業有這樣一個中肯的評價,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之外了,不過卻又間接的迎來幾人的好感。也不知道這對他來說到底是得?還是失?

“樊先生的意思是星座占卜也不能完全相信?”蔡天明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樊天恩微微一笑:“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不可否認確實是有很多人都在質疑星座占卜的準確性,覺得占卜的結果時中時不中,於是便武斷的確定星座占卜隻是欺人的玩意。”說到這裏樊天恩有意無意的瞟了政養一眼續道:“說這些話的人很明顯是對占星認識不足。真正的占星術又豈止單一個雜誌星座的分析?試想想,全世界如此多人,難道全部人加起來便隻有十二種性格?十二個星座?這明顯是不可能的。那些想單以雜誌的一周星座運程來考證占星學的人,無疑是在侮辱自己的智慧!”

感受到樊天恩說此話時的強大信心,蔡天明心中一陣激動。杜燁和麻姑則是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政養卻聽出了樊天恩的意思,很明顯他這話有絕大部分是在說個給自己聽的,恐怕也是為了報之前自己小看他之仇了。要不他也不會這麽拐彎抹腳了。想到這裏苦笑一聲道:“樊先生的意思相信在座的幾人都懂,而且也沒有人敢懷疑星宿,也就是你所說的星座與人密切的關係,所以你還是直接一點吧!”

眾人聽政養如此一說,連忙點頭讚成。

樊天恩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天生的沒有脾氣,還是本身極有修養,總之不管怎麽樣都是一臉淡淡從容的微笑,就是杜燁和麻姑這兩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方外之人也不禁暗自點頭讚許。

“政先生不要著急!我說這些和後麵有很大的關係,你慢慢聽就明白了!”

政養幹笑了兩聲,連忙示意先生不要著急他繼續。

“我個人認為,星座占卜其實是一種統計學,一種將人類性格特征分類的統計學。透過出生年、月、日、時間和地點,便可得出一個獨一無二的占星圖,而經過分析,便可得知一個人的性格特征。”

樊天這話完全是根據西方的學術術語來闡述的,所以在座的幾人聽的有點模淩兩可。不過政養卻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仍然還不能把握的十分清楚,所以很感興趣的問道:“然後呢?”

樊天恩微微一笑,沒有正麵回答政養的問題,而是自顧著說道:“就我所知的占星學來說,一個人最少有二十二個代表星座,分別是第一至十二星宮、太陽、月亮、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所代表的星座。各星宮和行星分別有不同的象征意義,也就是說一個人可提供的代表星座越多,性格特征的分析便越準確。那麽他的星座圖就會越詳細!後期的預測也就會越精準!”

樊天說到這裏,包括蔡天在內的幾人已經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都是一陣沉思,顯然他這話對幾人都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政養則是完全聽懂了他意思,不可否認,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提議,但是這與政養自己所了解的星宿卻有很大的區別。就好比之前為王研續命時所提到的,東方的星宿講究的是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主命星君,而西方的星座則是強調有很多星座與人的命運都有著密切的關連!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矛盾,所以樊天恩今天的這一席話為政養又提供了一個新的話題!政養自己本身並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所以當然不會對他的話視若無睹,因為他這話本身就極有道理,而且政養自己本身就一直在疑惑一個問題,就是如果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隻由七大星君來管理,這難道不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猜測這個問題!而今天樊天恩的一席話,徹底的引起了政養的反思,看來自己要找個機會試試了,想到這裏,心中豁然開朗,笑著問道:“樊先生的意思是想先得出蔡先生詳細星座圖?然後在根據這星座圖來預測他後麵即將發生的所有事情?”

政養這話剛好問出另外幾人心中想問卻沒有問出來的問題,當下所以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樊天恩。樊天恩微笑著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得到他肯定的答複,政養卻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

“以樊先生目前的實力,可以替蔡先生找到多少顆代表星座?”政養問道。

樊天恩驚訝的看了政養一眼,顯然是對政養這一針見血的問題很是震驚,不過臉上的驚訝也是一閃而逝,略微思考一下道:“慚愧的很,我目前最大能力也隻能大致上找到八層而已!”

八層?還是勉強!政養心中大是震驚在這裏不得不提起的是,千百年來,由於東西方文化之間彼此的隔閡,相互的輕視,導致了兩者之間缺乏了起碼的交流,讓原本能交融貫通的東西,一次次的失之交臂,不得不說這對於整個相術界來說是個巨大的遺憾!幸運的是政養今天聽到了這石破天驚的一語,要知道如果他自己能將兩者之間的精華合二為一,這對於相術界來說將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成就,一伴具有裏程碑意義的劃時代事情!

自從踏財目術這行來,政養一直有一個大膽的假設,就是人們常說的天上的每一顆星宿就是代表著地上的每一個人這句話到底對不對?所以他至始至終都在小心的求證著這一問題!而今天樊天恩的一席話徹底的解開了他心中多年的疑惑。那就是每一個人在有他的主命星的同時會不會還有很多相應的輔助星宿?今天他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結果!一個人的命運越是坎坷多變,那麽他相應的輔助星宿就會越多!一個人的將來的成就越是了不起,那麽他的輔助星宿也就越是複雜!而輔助星宿一旦複雜到了一定大程度,就不是普通的相士能看透其中的玄機了!這也間接的應證了,為什麽有些人的命很容易破解,而有些人的命運卻很難猜透的原因。如果自己能早一點時間聽到今天這一席話,那麽為王研續命就不會有這麽多的曲折了,甚至為她改命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惜……但是不管怎麽說,政養今天都是受益匪淺!

其實政養很想在追問樊天恩一句,他到底是通過什麽方法來逐一找到人的代表星座?可轉念一想到這事美人家的機密,自己真要問了,他也不一定能說,再說了任何事情萬變不離其宗,他既然能有辦法找到,肯定是有他與眾不同的辦法,所以隻要給自己一定的時間,相信也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這一點政養還是很有信心的。

想到這裏,心中拿定注意,當下扭回頭看著蔡天明笑道:“樊先生的建議很值得一試,我沒有任何意見!”

蔡天明大喜過望,不過還是很理智的轉頭看著杜燁和麻姑問道:“老先生和大姑有什麽更好的主意嗎?”

杜燁和麻姑雖然對於風樹目術了解不深,但這不代表他們對此就完全不懂,隻不過是兩人在專業知識上比起政養和樊天來稍微欠缺了一點。剛才樊天恩的一席話,其實對他們的震撼也是相當之深。所以一直沒有打斷樊天恩的話語。

良久杜燁才慢慢說道:“這也是個很不錯的方法,但是”說到這裏杜燁扭頭看向樊天恩問道:“剛才樊先生說隻能找到八層,要知道任何事情隻要有玄門術士和風水師的參與到其中,不要說是八層,就是有十層把握,都可能會有很多無法預知的變數存在,所以我很擔心,你占星的結果在不同的情況下會不會出現一定程度的誤差?甚至是完全截然相反?”

“不錯!”久未發言的麻姑也開口附和。“如果這中間有一丁點差錯,就會是滿盤皆輸局麵!”

蔡天明原本還滿懷信心的笑容,此刻聽二人如此一說,忍不住再次一愣。複而又緊張的看向樊天恩。政養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的顧慮很有道理。

樊天恩似乎早知道他們會有此疑慮,當下微微一笑:“所以這後麵的事情就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來完成了!”

“樊先生快點說出來,我已經等不及了!”

幾人當中屬蔡天明最著急,已經開始催促他了。

“這很簡單!”樊天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們有奇人異士,我們不是也有嗎?”

說到這裏樊天恩已經看著杜燁和麻姑兩人了!

“你的意思是……”

“所謂虛若實之,實若虛之!幾位應該比我這個外來的和尚更明白其中的意思了!”樊天恩微微一笑,打斷了蔡天明的話語。話說到這裏眾人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相視一看,露出了一絲心領神會的笑容。

接下來,自然是一番合理的安排,因為是樊天恩出的主意,所以一事不煩二主,這具體事宜自然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任務很簡單,樊天恩仍然回到他的占星樓為蔡天明整理出一副詳細的星座圖,而杜燁和麻姑則是一起回到他的卜易居去協助,一來可以防止有意外的事情發生,二來則是準備做一些讓對手意外的事情!而最輕鬆的則是政養,任務隻有一個,就是當蔡天明的星座圖發生了異樣的情況時,那麽他這個風水大師就要負責讓星座圖恢複正常運轉,而如果星座圖與蔡天明所期望的反其道而行,政養則需要施展渾身的解數,負責讓它按照樊天恩的意思運轉下去。也就是說一切都是為了讓蔡天明能心想事成!看是簡單的一件事情,其實難度卻相當之大。

政養也樂得如此,因為他不用在後續的事情而費盡腦細胞了,可謂是有一得便有一失。不過通過今天的這件事情,政養卻對樊天恩和西方的占星之術的印象徹底的改變了,原本還稍微有點瞧不起,不過看來自己一直都有點過於自大了。

尤其是樊天恩,今天給政養的震撼實在太大了,盡管他還不能確定他的星座圖到底效果如何,但是今天看他在人員的安排,尤其是對與杜燁和麻姑兩位方外術士的利用上就很讓他佩服!當然這同時也引起他心中的警惕,想不到這麽一個文質彬彬的人,玩起手段來也是得心應手,要知道政養當時聽到他的安排時可是忍不住流了一身冷汗。一切安排妥當,眾人自然是一陣輕鬆!

蔡天明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講到自己昨晚做到的一個夢,這倒是引起了幾人極大的興趣,因為他這個夢很蹊蹺,而且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做了這個很關鍵的夢,所以尤其是政養已經敏感的嗅出這中間應該會有點寓意。

要知道夢有時候往往是會成為現實的。而如果能成功的解夢,對蔡天明的事情是很有幫助的。事情是這樣的,蔡天明昨晚夢到自己突然回到了古代變成了一個即將參加科考的秀才,至於是哪個朝代,他也說不清楚。可是就在考試的前天晚上夢中的蔡天明再次做了一個夢。

夢境中他在一個陽關明媚的日子裏,頭戴鬥笠撐著雨傘,回家時又看到自己家牆頂上長著一株巨大的白菜,睡覺時自己暗戀的女子竟然赤裸裸的趟在自己的床上,他當然心中欣喜,可是等他上床之後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麽樣,兩人都隻能背對著對方!

當蔡天明當笑話般的敘述完畢之後,這才發現另外幾人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心中一驚,忍不住問道:“怎麽了,這個夢有問題嗎?”

眾人沒有回答,而是相互之間看了對方一眼,同時看到各自眼中的驚奇。但是表情卻有各有不同,顯然對蔡天明的這個夢有著不同的理解。“老先生您是怎麽看的嗎?”

蔡天明最後轉而看向杜燁,顯然在他眼中杜燁應該是對此最有發言權的。杜燁略一思索後皺了皺眉頭道:“蔡先生這個夢如果發生在正常時期可謂是平常之極!可是在這個敏感是時間內就有點詭異所思了,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這個夢很不妙啊!”杜燁話一說完,蔡天明立馬臉色一變,急聲道:“老先生能解釋的詳細一點嗎?”

政養也是大感興趣,同時注意觀察了一眼另外幾人,樊天恩顯然是讚同杜燁的觀點,見他不停的點頭,應該也是抱有同感了。倒是麻姑臉上卻露出了一副不敢萄同的眼神,顯然是另有一翻見解。

當下再次將注意力轉到杜燁身上。杜燁先看了看他們幾人後不答反問道:“蔡先生以前有做夢這種習慣嗎?或者你告訴我以前有過這方麵的經曆?”

“沒有!一直沒有!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啊!”蔡天明思索了一下後又補充道,“以前倒是有過一次,那還是我剛剛調任到TJ來就任之前的事情了!”

“這就對了!”杜燁像是早就知道的樣子,點了點頭續道:“因為你之前有此先例,也就是說每到大事之時必有夢中示警,所以我敢確定你這個夢應該就是應驗之夢了!”

“老先生的意思是我這個夢是個……是個很不好的預兆?”蔡天明心中一緊有點結巴了。

杜燁微一焓首道:“所謂好仁者,多夢鬆柏桃李,好義者多夢刀兵金鐵,好禮者多夢簋籃筵豆,好智者多夢江湖川澤,好信者多夢山嶽原野,好驕者,多夢爭強鬥勝,好求者,多夢追貨逐利。而蔡蔡先生這夢正好應證了此點!

蔡天明此刻聽的冷汗直流,剛要繼續追問,樊天恩一旁笑道:“老先生還是給我們說說這個夢倒底有什麽含義吧?我想在座的幾位都有點等不及了!”

杜燁看了眾人一眼點了點頭後歎道:“蔡先生的夢總共有三件事情,第一是晴天戴鬥笠撐雨傘,是謂多此一舉!其二是高牆種白菜,是謂不切實際!其三是心愛的女子與自己近在咫尺,卻不能心想事成,是謂鏡花水月!三夢同時預兆一件事情,所以情況不妙啊!”

政養聽的啞然一笑,不得不說他這個夢其實解的相當有水準,對此也理解的相當透徹,可是他卻忘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扭頭看了看另外幾人,蔡天明已經是臉色刹白,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樊天恩則是露出了一臉深思的神情,態度最曖昧的則是麻姑。始終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不知道大姑有什麽高見?”杜燁顯然也發現了這點,扭頭看著麻姑突然開口問道。

麻姑顯然對此早有自己的一番見解,此刻見杜燁突然開口訊問,又見幾人同時看著自己,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道:“老先生這話有一定的道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做這麽一個奇怪的夢,的確很讓人尋味!對於解夢這點我了解不深,但是我知道,夢有千萬種不同的解法,稍微差之毫曆,則失之千裏!所以試圖用解夢來解決問題的這種方法其實是很不可取的!你說是嗎?”說到最後,麻姑居然扭頭看向了政養,顯然最後一句話是在問他了。

政養暗罵一聲,麻姑剛才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不同意杜燁的觀點,可是她又不想正麵和杜燁發生衝突,幹脆直接將這解釋的任務丟給了自己。不過還好,剛才從麻姑的一番話語當中,政養敏感的捕捉到了一點微妙的東西。果然這句話的直接後果是幾個人同時將目光轉到了政養一側。

“小兄弟有什麽不同的意見嗎?”杜燁饒有興趣的看著政養開口問道。臉上不但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流露出了一絲期許。蔡天明這才想起這裏還有個風水奇人在此,連忙緊張盯著政養,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一點不同的觀點。政養微微一笑:“兩位說的都有點道理,但是也都沒有道理!”“哦?”幾人同時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政養啞然一笑道:“我想提醒幾位的是,其實你們剛才都疏忽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就是蔡先生所做的夢,其實並不隻是一個單純的應驗之夢,而是一個很奇怪的夢中之夢!”

“夢中夢?”眾人一陣驚訝,顯然還真是沒有人去注意這個問題。仔細一想確實是如政養說。

“不錯!”政養油然的點了點頭,“既然是夢中夢,那麽這就很有讓人去仔細推敲的餘地了!我想在座的除了蔡先生不明白這裏麵的舍義,相信大家都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所以這個夢我們就不能按常理去推測了!”

“那小兄弟以為該如何來解呢?”杜燁很感興趣的追問一句。另外幾人則是連忙疑神靜聽。

“我的想法剛好和老先生的相反!”政養稍微停頓了一下續道,“這不但是個吉夢,而且是個大吉之夢!首先,晴天戴鬥笠撐雨傘,這是很明顯的有備無患!其二是高牆種白菜,我理解為高中(種)!其三是心愛的女子與自己背靠背的近在咫尺,卻不能心想事成,這就更好了,說明蔡先生隻需要一翻身,就可以達成所願了!三夢同時預兆一件事情,這不是大吉之夢嗎?”

“妙解!妙解!”聽政養如此一說,杜燁首先拍手叫好起來,繼而是一陣開心的大笑,絲毫沒有因為政養駁斥他的觀點而生氣,果然是一副世外高人的風範,政養忍不住心中讚賞。蔡天明見杜燁也是讚同政養的觀點,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心中輕鬆了很多。臉上已經樂開了花。

“不過……”政養擺了擺手,看著蔡天明狡猾的笑了笑了,“……不過剛才麻姑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確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夢怎麽解,解與不解,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結果!所以我現在反而更加關心另外一個問題了!”聽政養如此一說,幾人又是一愣,顯然是被他故神秘吊起了胃口。

麻姑見政養支持自己的觀點心裏自然大是受用,臉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看著政養和顏悅色的問道:“什麽問題?”

政養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徑自點燃一顆煙後才慢悠悠的道:“不瞞大姑,我在兩年前曾經去過苗疆一趟,在十萬大山中與您的幾位同門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

麻姑微微一愣,心中大吃一驚,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有這種經曆,最讓她震驚的是他遇到自己的同門居然能全身而退,要知道在十萬大山中出沒的可都是自己同行也中的頂尖高手啊!就是自己前往也要萬分的謹慎才行,想到這裏,不禁再次看了政養一眼,心中對他的評價不知不覺又增加了幾分。

另外幾人咋一聽到政養提起此事,也露出了一副關心的神情,尤其是杜燁,想到之前自己問他的問題時他一臉茫然的神情,心中更是疑惑萬千,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樊天恩則露出了一副相當感興趣的神情,不知道是對政養的人感興趣,還是對他的經曆感興趣?

政養也不理會幾人的眼神,看著麻姑灑然一笑道:“所以我對大姑這行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術多少有一定的了解!眾所周知,巫術中最為厲害的是,一旦條件允許可以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地點控製遠在天邊的人的靈魂和思維,但是據我所知,如果修練到了極至則可以隨心所欲施展,不用任何先決條件,不僅如此,而且最駭人聽聞的是可以隨意的操控一個人精神意識,甚至一個人睡覺時做的什麽夢,都可以拿捏的妙到毫巔!掌握的爐火純青,不知道我這樣的理解有沒有問題?而且我很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人達到這種境界!您知道嗎?”

政養突然話鋒一轉,令在座的幾人大是震驚。同時這才完全明白政養為什麽會說蔡天明的夢解與不解都不是很重要的問題了!因為既然有人能人為的控製人的夢境,那麽可想而知,即使是你費盡心血的解出來了也終究還是徒勞無益。

杜燁驚奇的看著政養,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夥子的心思居然這麽細膩,而且見識州目當廣博。與他的年齡及不相稱,完全和之前的一問三不知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試問這怎麽能不讓他震驚?其實他之前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像政養所說的這種境界他也隻是聽說過而已,而且他幾十年的修行也的確是沒有碰到過如此厲害的巫術,所以不知不覺間就將這種可能排除在外了。

但是政養此時的話卻很明顯的向幾人傳遞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就是蔡天明的這個夢看似簡單,其實已經暴露出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說不定蔡天明的競爭對手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雖然政養還不能確定這個夢到底和他的競爭對手有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這已經給他們敲響了警鍾。

而這也是政養問到麻姑的原因之一。

蔡天明此刻除了震驚就是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看錯人,慶幸政養沒有讓他失望!

樊天恩雖然對東方神秘的奇門異術知之甚少,但是從幾個人嚴峻的表情當中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大戰即將到來的緊張氣紛,同時心中暗自感歎,政養,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麻姑愣愣的看了政養很久,如果先前政養隻是讓她稍微看的過眼,那麽此刻完全是提升到另一個層次!神秘,深不可測的神秘!除了這麽想,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來評價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良久麻姑才輕輕一歎道:“你說的這種境界的確是有,不過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達到!至於有沒有人達到,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即使是有也未必能輕易出山了!”

聽麻姑如此一說,眾人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到是政養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剛才之所以提起這點,其實也是習慣凡事都做最壞的打算,所以蔡先生也不用太擔心!而且我相信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應該可以足夠應付了!所以千萬不要因為我剛才的幾句話而動搖了軍心!我們隻要依照樊先生的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看著政養一臉的自信,蔡天明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另外三人仍然疑惑的看著政養,尤其是麻姑猶豫再三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出現,小兄弟你有應對的辦法嗎?據我所知,要對付這種巫術是需要相當的修為才行的。”

政養看了幾人一眼,沒有正麵回答,反而笑道:“這裏不是有大姑和杜老先生在嗎?”

麻姑和杜燁同時一愣,不由得的苦笑了一下,真是有這麽一個人自己真的能應付嗎?

當下幾人在心事叢叢之下,革革的結束了今天的聚會,而後蔡天明看幾人沒精打采,為了鼓舞士氣,提議找個地方去娛樂一下。所謂娛樂,當然是隻有男人才能參加的場所了!

令政養奇怪的是杜燁和麻姑兩個方外之人也是樂此不疲!杜燁倒也罷了,雖然他是一個修道之人,但他同時也是個男人嘛,尤其是像他這麽一突然還俗的男人,鱉不住自然是情理之中了。

而麻姑表現出來的盎然興趣,就讓政養大呼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