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秦羽你是出現幻覺了吧,李煜的手書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樸布成大聲嘲笑道。

李煜,五代十國南唐的末代君主,在詞作方麵為天下一絕,被稱為千古詞帝,但世人比較少知道的是李煜的書法同樣是天下一絕,落筆瘦硬而風神溢出,道勁如寒鬆霜竹。

他在書法上的造詣絲毫不輸於宋徽宗,而且由於傳世真跡極為稀少,所以價值要比宋徽宗的還要高。

再說這個《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是李煜詞作的巔峰,千古絕唱膾炙人口自不必說。

那麽他親自手書的這個虞美人,可以想象有多麽貴重。

所有收藏家瞬間明白過來,一片嘩然!

“你說這是李煜的虞美人手書真跡?”

“這不可能!”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在這裏亂說?”

“這虞美人根本不可能是李煜的真跡!”

他們不敢相信,這樣的絕世大漏恰好會出現在這裏,被秦羽撿到。

與其說不敢相信,不如說不願相信。

但是所有人心裏都湧出一個念頭,如果是仿品,幹嘛這麽小心翼翼的藏在卷軸裏,還藏了兩百多年?

“歡迎鑒定。”秦羽雙手一攤,翹起二郎腿。

林振華第一個接過來看,他對字畫也是頗有研究。

目前李煜傳世的書法真跡隻有一本。

“字體確實和李煜的字如出一格,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樣,哪裏不一樣說不上來。”

林振華仔細對照了一番後,自言自語道。

其餘的收藏家也都紛紛上前查看,他們雖然看這個字外形確實和李煜的真跡一模一樣,但是又哪裏有些不一樣說不上來。

“我說的吧,假的就是假的,大家都看出來不一樣。”樸布成鬆了一口氣。

“我告訴你們哪裏不一樣。”秦羽淡然說道。

“這幅詞作裏的字,帶著一股決然的死誌。”

“換句話說,李煜寫這幅字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他的話就像是一道亮光,射入在場所有人的腦海裏,頓時茅塞頓開。

曆史上李煜在創作出虞美人後不久就被宋太宗所殺害,史學家認為他寫這虞美人,就是故意去尋死的,他知道隻要寫下這幅詞必死無疑。

所以這幅字就是他的絕筆手書,滿懷死意和悲憤。

當然秦羽是純粹因為精神力強大,所以感受到了這幅字上麵的死誌和怨念,曆經一千多年不散。

“我不信!”

“這肯定假的,而且這下麵的簽章明明寫的是蓮峰居士,蓮峰居士是誰啊,而且又不是南唐皇帝的印章。”樸布成叫道。

“蓮峰居士就是李煜的自號,而且李煜早年就去帝號了,這時候被囚禁更不可能用皇帝印章,你不懂不要亂說。”一旁的收藏家斥道。

樸布成一愣,雖然他早年學習華語和華國文化曆史。但畢竟不是華國人,一些曆史細節並不清楚。

“那也不能他說什麽就什麽。”他有些心虛了。

“這位客人,能否讓我們佳富比進行紙張年代鑒定,我們一定保證拍品的完整和安全。”拍賣師說道。

“好。”秦羽點點頭。

沒多久,年代鑒定就出來了。

鑒定年代真的為公元1000年前後,真的是宋初年代。

再結合字體韻味,可以確定是李煜真跡無疑!

作為千古詞帝,絕筆手書自己的千古絕唱詞作虞美人,各種buff疊滿,這幅字的價值簡直就是無價之寶,難以估量!

別說一百萬了,三四個億能買下都是大賺特賺!

這樣一來,眾人簡直都羨慕瘋了。

對於收藏家來說,價格倒是其次,這裏麵最重要的是收藏價值,簡直是讓他們各種眼紅不已。

而樸布成則是傻了眼,張大了嘴巴。

他剛剛還嘲笑秦羽花了一百萬的冤枉錢,結果人家撿了個超級大漏。

更何況,秦羽之前還說要白送給他。

這樣一來,樸布成後悔地直拍大腿。

杜娟也是直叫可惜,剛才一把搶過來就好了。

看到秦羽似笑非笑的眼神看過來。

“哼,你得意什麽,走狗屎運而已。”樸布成冷笑道。

等到過後宰了你,再從你那拿走字帖也是一樣。

這無價之寶還是老子的。

想到這,樸布成又得意起來。

此次鑒寶拍賣會第一個超級大漏出現之後,接下來幾個拍品又趨於平淡了。

這時候,工作人員端上來一個造型奇特的白玉壺。

這個白玉壺通體潔白剔透,用上好的古玉製成的,上麵還雕刻著各種花紋鳥獸,顯得別致又古樸大氣。

“這白玉壺出土南宋貴族墓地,用途不詳。”拍賣師說道。

“這還用看嗎,這肯定是酒壺啊。”樸布成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種壺還能有什麽用途?

“對,我看也是酒壺。”

“不過,用這種上好的玉做酒壺,墓主人來頭應該不小。”台下一眾收藏家說道。

“起拍價5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萬。”拍賣師說道。

“6萬!”

“8萬!”

“10萬!”

“12萬!”

由於這白玉壺已經收藏家一致認定是南宋時代的製品,所以價格自然也是一路水漲船高。

“這個白玉壺不錯。”這時候,一直都有些昏昏欲睡的內維爾來了精神了。

之前那個李煜的字帖,雖然是無價之寶但是對華國文化和曆史絲毫不感興趣的內維爾來說,毫無感覺。

但這個造型別致的古玉壺讓他有了興趣。

“內維爾大人,您喜歡這個白玉酒壺?”一旁的樸布成聞言一喜。

“是的,造型挺別致的,有點像我們歐洲羅浮宮珍藏的瑪瑙壺。”內維爾微笑道。

樸布成一聽,那這豈不是必須拿下了?

送給內維爾作為禮物。

“15萬!”他舉牌了。

“16萬!”

“17萬!”

“18萬!”

隨著眾人的競價,很快白玉壺的競價突破了20萬。

再突破到了30萬。

一直到了40萬之後,競價的人越來越少了。

雖然這白玉壺質地優良,造型別致,還是南宋貴族用的,但是畢竟不是宮裏出來的東西,價格嗎不會太高。

到了46萬的時候,就隻剩下樸布成和另外一個競拍者兩個人競拍了。

“50萬!”樸布成信心滿滿的喊出這個數字。

果然,另外一個競拍者沒有再喊價了。

“50萬第一次!”

“50萬第二次!”

樸布成麵帶微笑,雖然他破產了,但是五十萬還是能拿出來的,拿出五十萬討內維爾公爵大人歡心,這波不虧。

就在拍賣師準備一錘定音的時候。

“51萬!”秦羽舉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