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傻了眼。

這一幫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打手,怎麽突然就扔掉了凶器全部跪下了,抽風了?

“這是怎麽回事?”許濤傻了眼。

隻是吃個燒烤而已,見了大陣仗了!

“我們吃我們的。”秦羽見怪不怪地說道。

他繼續和許濤吃著燒烤,回憶當年,但是許濤已經完全心神不定了。

不一會兒,一輛豪車風馳電掣般地從遠處駛來,一個急刹停在了路口。

隨後蔣天霸從車上急急忙忙下來,一下子看到秦羽,頓時臉色蒼白。

真的是秦大師!

蔣天霸心中那一絲僥幸**然無存,額頭冷汗冒出來,他顧不上擦汗一路小跑,跑到秦羽麵前。

“秦大師,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天威,還請恕罪。”他90度深深鞠躬。

秦羽沒有說話,繼續喝著酒。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這幾十秒對於蔣天霸就像是一個世紀一般那樣漫長。

他低著頭,任由汗珠從他的頭上臉上滴落到地麵,卻根本不敢擦。

蔣天霸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天地間都靜寂了下來,等待著宣判。

就在他幾乎腿腳發軟要跪倒的時候。

“算了。”秦羽輕輕吐出兩個字。

蔣天霸頓時感覺如釋重負,重新開始呼吸了。

可見秦羽對他的壓迫感有多大。

但隨後他看向自己屬下,怒向膽邊生。

衝過去一巴掌猛地扇向呆若木雞的北堂堂主。

啪!這一掌直接把北堂堂主打得轉了好幾個圈,跌了個狗啃泥。

“蠢貨,竟敢冒犯秦大師!你他媽想害死我!”

蔣天霸不解氣,一邊咒罵一邊又連續踹了好幾腳。

“會長,我真的不知道啊,饒了我吧。”

北堂堂主一邊慘叫,一邊叫屈。

他不敢躲避,隻能挨打。

等到蔣天霸打完解氣了,北堂堂主爬起來又把已經嚇傻了的黃毛暴揍了一頓,他下手極狠。

一直把黃毛打得滿臉是血,斷了好幾根骨頭哀嚎不已。

他們知道,打得越狠,反而活命幾率越大。

秦羽不理會,依然什麽事都沒有的和許濤喝酒吃燒烤。

而此時。

林小文已經悄悄將身子挪到了街口,準備乘人不注意逃之夭夭了。

秦羽放下筷子。

輕輕哼了一聲。

蔣天霸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林小文。

詢問了北堂堂主事情原委之後。

“秦大師,您的朋友所欠的欠款一筆勾銷,另外我們還賠償您朋友一千萬精神損失費,您看如何。”蔣天霸說道。

林小文一聽頓時放鬆下來。

從地上爬了起來,神氣活現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誰說他是我朋友了?”這時候,秦羽淡淡說道。

“什麽,他不是您朋友?”蔣天霸和北堂堂主都愣住了。

“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盡管處理,好好處理。該還的錢一分錢都不能少。”秦羽說道。

蔣天霸和北堂堂主從秦羽的口氣中立刻明白過來。

感情這家夥和秦大師根本沒關係,而且似乎還有仇啊。

這尼瑪還能慣著你?

“不要啊,饒命啊!”

“秦羽,救我!我錯了,姐夫!”

他在那裏亂喊亂叫。

蔣天霸上去直接兩個巴掌把他剛鑲上的烤瓷牙全部打飛。

“帶走!按秦大師說的做,好好處理!”

“好勒!”

北堂堂主得令,將已經滿嘴是血的林小文押走了。

“還有,剛剛你們打壞了東西,破壞了這裏客人吃飯的興致。”秦羽說道。

“我馬上按兩倍,不,三倍價格賠償老板,所有客人花費都算我頭上。”蔣天霸急忙說道。

“嗯,可以。”

秦羽點點頭。

“老許,吃得差不多了,我們走。”他對已經看呆了的許濤說道。

“好!”

許濤和秦羽起身沿著街口漫步而去。

蔣天霸不敢打擾。

率領手下齊刷刷站立鞠躬。

等秦羽走遠了才敢起身。

街口的另一邊,去而複返的呂紫涵目睹了這一切,她的俏臉上神采變幻,望著秦羽的背影,迷茫、疑惑、崇拜和愛慕之色不斷交織。

秦羽和許濤走到了江邊,吹著江風。

聊著以前的種種。

許濤沒有詢問秦羽剛才是怎麽回事,這一切都超過了他的認知,但是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才盡興離開。

“對了老秦,過幾天就是母校校慶了,我們那一屆好多人都要去參加校慶,你去嗎?”臨走前,許濤問道。

“哦,我會去吧。”秦羽也接到了邀請還是餘老師發給他的,餘老師上學時對他很好,他也要去看看老師了。

“行,到時候見。”

許濤說完就朝他擺擺手,鑽上出租車走了。

秦羽又在江邊站了一會兒。

“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麽。”

他沒有回頭淡淡說道。

從樹後轉出來一個倩影,正是呂紫涵。

“學長,我……”

“你不必感謝我,我出手救你純粹是因為我朋友。”秦羽擺擺手。

呂紫涵花容一變,咬了咬下唇。

“我想做你的女人。”她鼓起勇氣,語出驚人。

“哦?”秦羽轉過頭,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我隻想做你的女人,別的我什麽都不要。”

呂紫涵水汪汪的美目看著他說道。

她可是江城大學的校花之一,在江邊霓虹燈的照耀下,顯得很美也很清純。

秦羽卻知道,呂紫涵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相反很是物質,是那種很有野心一心想往上攀的女子,她不會愛上任何人。

但是她沒啥社會經驗,要不也不會被林小文這個假富二代騙了做女朋友。

呂紫涵看秦羽沒有說話。

咬了咬下唇,大著膽子走過來靠近秦羽,玉手嚐試朝他撫摸上來。

秦羽皺了皺眉頭,往後躲開。

呂紫涵的手僵在空中,美目中慢慢浮起霧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她澀聲說道。

“很拜金,很虛榮?可是如果你知道我的原生家庭是什麽樣的嗎?我爸是個爛賭鬼酒鬼,每次喝醉了或者賭輸了就打我媽,不停地打,我從小每天隻能吃一頓飯,上了初中還是穿別人扔掉的舊衣服……”呂紫涵苦笑道。

“從小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有錢一定要讓我媽過上好日子,而不是到現在還得辛苦打工。”

秦羽微微皺眉,這是什麽套路?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年幼的弟弟可憐的她,我不幫她,誰幫她?

這麽玩是吧?

不過秦羽用精神力感知,對方卻並沒有說謊。

“你說我賤沒關係,我隻想找個有錢的,可我從沒有出賣過自己!”呂紫涵美目中留下兩行清淚。

“我不可能和你結婚,也不會給你名分。”秦羽直接說道。

“結婚?我從沒想過。至於名分,才沒那麽重要。”呂紫涵說著,又主動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