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十來位殺手,準備追殺那兩名保安的時候。有一個藏在角落,腳上穿著雨鞋的保安,突然將兩根**的電線,往地上一放。

要知道,這地上可是有大片積水的,而且,水會導電,這是三歲小孩子都有的常識。

刹那間,電流如同一頭瘋狂的猛獸,順著水流蔓延開去。

這兩根電線,是李虎特意讓人從外麵的變電器拉的,足有幾百上千伏。

十多個殺手當場被電得渾身劇烈抽搐,眼睛瞪得滾圓,臉上的肌肉扭曲變形,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慘叫。

他們手中的鋼管、匕首紛紛掉落,與地麵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然後,就是他們整個人全身抽搐地倒在地上。

要不是外麵的變電器很快發生了短路,這十幾個殺手,就得活活電死。

半分鍾不到,接近二十名訓練有素的殺手,就這樣失去了戰鬥力。

侯天雲頓時覺得一陣頭皮發麻,下巴都要驚掉了,這他媽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是人還是鬼?

再看他身邊剩餘的那些殺手,也是一個個嚇得得魂不附體,內心惴惴不安,雙腿發軟,生怕一不留神就交代在這裏。

“撤撤撤,快撤。”侯天雲不敢作過多的停留,趕緊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剩餘的三十來位殺手,一個個連滾帶爬,魚貫而出。

因為過於擁擠和混亂,有兩個殺手被自己人給絆倒在地,然後生生把腿給踩折了,還有兩個人,手被踩骨折了。

等到安全撤出夜總會以後,這侯天雲總算是可以鬆了一口氣。

他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驚魂未定地盯著眼前這個夜總會。自出道以來,他還沒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在看其他殺手,臉上寫滿了驚慌和茫然,看著也是一個比一個狼狽。

“侯爺,實在不行動槍吧,咱們得發揮咱們的優勢。”這時,被撞得一隻眼睛烏青的疤臉,來到侯天雲的身邊,重重說道。

這個念頭,不是沒有在侯天雲的腦海中閃過。

可是,現在己方有不少受傷的兄弟在他們手裏,要是己方一動槍,他們拿這些人當擋箭牌怎麽辦。另外,這些兄弟手中的槍,也落到了李虎的手裏。一旦爆發槍戰,那傷亡數字可就不好控製了。

對於疤臉的提議,侯天雲不置可否,而是冷冷說道:“去,調更多的人過來,把這裏團團圍住,一隻鳥都別想放出去。”

疤臉男子呆了一下,隨後趕緊去打電話了。

夜總會內。

蕭雲朗和李虎,讓手下的保安,把那二十來位受傷的殺手全都捆了起來,並繳了他們的槍械。

有了槍在手,這李虎直接腰杆子挺了起來,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笑嘻嘻地說道:“朗哥,你簡直就是我的活爹啊,這麽簡單的兩招,就折損了侯天雲二十位精銳的殺手,還搞了他們這麽多槍。這要是傳出去,咱們可就真叫一個——牛逼媽媽給牛逼開門——牛逼到家了。”

相比於李虎,蕭雲朗還是十分的冷靜。

他淡淡說道:“先不要高興早了,剩下的事還沒結束呢。我料想,那個侯天雲應該會去調更多的人來,把這裏團團圍住。”

“啊?”李虎臉上頓時露出慌張之色:“那咱們應該怎麽辦。”

蕭雲朗:“很簡單,趁著敵人的援軍到來之前,跟他談判。另外,我還要確定一下,當年我家的滅門慘案,他到底是不是元凶。”

李虎:“恩,這才是正事,我這就派人出去跟他說。”

蕭雲朗:“用不著。用他手下人的手機,跟他聯係。另外,如果他不想進,或者不敢進,你就告訴他....”

李虎聽完,直接哈哈大笑:“朗哥,這主意也就你這個壞蛋能想出來。”

蕭雲朗抱著手,老神在在地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還用得著裝什麽君子和紳士。”

李虎:“對對對,真小人總比偽君子要強。”

話音剛落,李虎便注意到了蕭雲朗那火辣辣的目光。

他立馬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小聲問道:“朗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蕭雲朗:“沒有,說得挺好。聽兄弟一句勸,以後睡覺的時候,別睡得太死,最好兩隻眼睛輪流站崗。”

李虎:“哈哈哈。”

........

夜總會外,侯天雲在寒風中來回踱步,焦急等待著支援。

這時,疤臉的手機突兀響起,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疤臉瞳孔一縮,接起電話。

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李虎的聲音:“不管你是誰,把你手機給你老板,我是李虎。”

疤臉咬著牙,然後把手機遞給了侯天雲:“侯爺,那個叫李虎的打過來的電話。”

侯天雲本來不想接,可想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拿了過來:“胖子,幹嘛。”

李虎:“侯爺,別生氣,剛剛是一個誤會,咱們還是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見對方主動“認慫”,侯天雲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是吧。想要聊也可以,先把我幹女兒和我那二十名手下都放回來,我再跟你好好聊聊。”

李虎笑道:“侯爺,你搞搞清楚狀況,我不是要跟你卑躬屈膝地求和,我是想要跟你公平地談判。”

侯天雲:“跟我公平談判,你算什麽狗東西,你也配?”

李虎原本還想跟他心平氣和地聊聊,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態度。

他也不慣著對方,直接來了一句:“不是哥,你是出門的時候,把頭和屁股安反了嗎?怎麽一張嘴,盡是放屁的臭氣啊。老子跟你談判,是給你麵子,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侯天雲:“我曹尼瑪的,你說誰頭和屁股安反了?”

李虎:“給你五分鍾。五分鍾,你要是不進來,那我就讓你手下,把你幹女兒給辦了。你幹女兒的照片你無所謂,那她的FBI開屏警告視頻,你也不在乎?”

侯天雲心中一震,額頭上冒出冷汗,他強裝鎮定:“你他媽的敢!”

李虎不為所動,繼續施壓:“不是問我敢不敢,是問你的那幫子手下,在被用槍頂著腦袋的情況下,敢不敢爽一下。20個對一個,嘖嘖嘖,想想就很精彩。”

“我操你媽的....”

還沒等侯天雲罵完,李虎已經“啪”得一聲掛斷了電話。

夜總會外,侯天雲氣的肺都要炸了,隻覺得心中有一股氣直衝天靈蓋,眼珠子瞪得跟牛鈴那麽大,眼睛裏更好似要噴出火來。

他狠狠把手機丟在地上,然後,攥緊了拳頭,內心劇烈掙紮一番後,招呼疤臉男子:“都把槍亮出來,隨我再進夜總會。裏麵的人要是敢輕舉妄動,立刻踏平這夜總會。”

他的聲音非常大,表麵上是說給疤臉心腹聽的,其實,是說給夜總會裏麵的人聽的。

疤臉點了點頭,趕緊讓下麵的殺手,做好準備,隨同侯天雲再次進入夜總會當中。

這個時候,夜總會的燈再次亮了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侯天雲一行人再次踏入。

此時,在夜總會一樓的卡座上,正坐著兩個人。

一個人是李虎,另外一個人,便是蕭雲朗。

兩人正悠閑地喝著酒,好像剛剛這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侯天雲掃了一圈,發現原先躺在地上的手下都不見了,那些保安也都不見了。

他震聲喝道:“我的手下呢?你把他們弄到哪裏去了。”

李虎哈哈一笑:“侯爺別生氣,他們現在在頂樓,很安全的地方。來,請坐。”

說著,一引手,指了指對麵的空位置。

侯天雲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屁股坐了上去。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好兄弟,朗哥。”李虎主動介紹起一旁的蕭雲朗。

侯天雲盯著蕭雲朗看了一會兒,一臉陌生之感,腦海中沒有半點此人的印象,想必是第一次見麵。

他幽幽地點燃了一根香煙,然後,下意識摸了摸他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看到他摸扳指的這個動作,蕭雲朗心緒一陣起伏。現在可以斷定的是,對方確實沒有認出自己。隻不過,當年的滅門慘案跟他有沒有關係,還得進一步了解。

他沒有說話,倒是他的心腹,那名疤臉漢子,直接一臉戲謔道:“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混,居然敢在我們侯爺麵前裝老大,真是活膩歪了。”

李虎歪了歪腦袋,詢問道:“這位要飯的是....”

“操,連老子都不認識,老子是....”

還沒等他說完,李虎直接擺擺手:“來,給他弄點飯。”

疤臉聽完,氣得肺都要炸了,直接把槍頂著李虎的腦袋:“老子讓你腦袋開花。”

他這一動,身邊的其他槍手,也都打開槍的保險,對準了李虎和蕭雲朗。

這個時候,隻要有一個人輕輕扣動扳機,那勢必會引起連鎖反應,李虎和蕭雲朗就完了。

蕭雲朗被人用槍頂著腦袋,說一點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畏懼之色,反而雲淡風輕,雲卷雲舒地笑道:“槍是個好東西,不過,那得看這槍是拿在誰的手裏。”

蕭雲朗話音剛落,身形如電般疾動,右手精準如鉗,瞬間扣住疤臉持槍的手腕,猛力一扭。

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疤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手槍“哐當”落地。

與此同時,蕭雲朗順勢抬腿,一腳踹在疤臉的胸口,疤臉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撞翻了身後的桌椅。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侯天雲瞳孔驟縮,正要拔槍,李虎反應迅速,一把匕首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抵住了侯天雲的脖子,冷冷道:“侯爺,你要是不想腦袋搬家,最好別動。”

其餘殺手見狀,槍口亂晃,卻投鼠忌器,不敢輕易開槍。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侯天雲別看年紀大了,竟然也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