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逐漸升上高空,羅獵和聖女的臉蛋似乎不再那麽癢了。但倆人滿臉通紅,羅獵靠在聖女的肩上,聖女靠在羅獵的胸口,彼此看上去都很疲憊。
妖精們似乎習慣了羅獵和聖女的親昵,原先的大吼與不滿此刻早已變成了無奈的垂頭歎氣。
頗羅曼又向倆人走去,看見他掛在嘴邊的那一抹陰笑,妖精們的心情又被提升到頂點。在這一刻,他們甚至覺得頗羅曼比迦洛還要可怕。
天知道這個人類的軍官還會怎樣將這場遊戲進行下去!
頗羅曼圍繞倆人愜意的小渡了幾圈,最後朝羅獵笑道:“白蛇母神忠實的信徒,怎麽樣,聖女的皮膚一定挺不錯吧?”
羅獵抬起頭,怒瞪了頗羅曼一眼,“夠了!有什麽就衝著我來,不要為難聖女了!”他這樣說也是在提醒頗羅曼,倆人的計劃到這裏也就為止了。
胸口的溫熱讓他感受到聖女的體溫,他不明白為何聖女會這樣依偎在他懷裏。突然間他覺得,這一切仿佛恍如一夢。高高在上、神聖不可褻瀆的聖女就這樣靠在自己的懷裏。難道都是夢境?
或許,從遇見戴安娜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墜入夢中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希望這場夢永遠不要醒來。
頗羅曼搖搖頭,臉上的笑容越加的放肆,又將手伸進懷裏,道:“好戲才剛剛進入**,怎麽能就此停下呢?”說著,他詭異的向羅獵使了個眼色。
又是一瓶粉狀的藥劑出現在頗羅曼手中,他拿著藥劑瓶的一端,輕輕的搖晃,笑道:“知道這是什麽嗎?”
羅獵內心一陣觸動,頗羅曼那猥瑣的眼神仿佛讓他預感到了什麽。聖女沒有理會頗羅曼,閉著眼睛躺在羅獵胸口。
倆人都沒出聲,到是一旁的大酋長大聲喝道:“這是什麽?”
頗羅曼嘴角迷離的一彎,“羞羞粉。”
“羞羞粉!”大酋長如遭電擊,臉色迅速變得慘白,“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你們人類世界皇室禦用的催情藥?”
“不錯。”頗羅曼愛惜的在藥劑瓶身上撫摸,不舍的說道:“這還是半年前我從前線回來,偉大的索羅大帝在宴會上命人送給我的呢!我一直舍不得用,今天就成全你們所謂忠實的信徒和純潔的聖女吧!”
“肮髒的人類,你是個畜生!”大酋長再也忍受不了,發瘋似的朝頗羅曼衝去。受到大酋長的感染,身後的妖精也動作起來。
嗖!隱約聽見一段低聲的沉吟,一團翠綠色的光團從遠處打了過來,正中大酋長的胸膛。大酋長愕然止步,一陣抽搐,最後竟化成一陣綠霧,漸漸在空氣中消散。那由無數綠色顆粒組合成的麵容,是那樣的驚恐和愕然。
但終究,還是隨風飄散了。
一個完整無缺的鹿妖,就這樣在格西聖斯大陸上徹底的消失……
妖精們驚慌的瞪大眼睛,隨即他們腳下也變得安分了一些。大酋長已經給他們做了一個非常好的示範,他們已經不需要再用自己的身體去檢驗大魔導師迦洛“分解術”的厲害程度了。
羅獵在心中暗暗的讚歎魔法師的強大,但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上。頗羅曼的安排出乎他的意料,在之前的商議中,是並沒有下**這一個環節的。雖然在以往的一些爭女人泡妞光輝事跡中,羅獵從來不用下**這個下三濫的方式,但他那獨一無二的蠱惑心經也不見得就比下**高尚到哪兒去。
這對羅獵來說並沒有什麽,隻是這件事要發生在眼前的聖女身上,他總覺得有些怪異。有性有愛,這在羅獵的精神世界裏是非常合理性的存在。而作為戴安娜之書中的第一個女人,羅獵也是非得到聖女不可的。
就在此時,聖女從羅獵的胸口抬起頭,朝羅獵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對紅色寶石般的瞳孔中,究竟蘊涵了多少情感?
是怨恨?是痛苦?還是對世俗生活的無奈?難道作為最接近於神的聖女,也是人間的奴隸?或許,是神的奴隸?
注視著這雙紅色眼睛,羅獵第一次麵對女人,竟產生了絲絲猶豫。
當然,對於羅獵這個遊刃花叢的老手而言,絲絲猶豫並不能讓他改變什麽。或許是麵對聖女的眼神有些尷尬,羅獵死不要臉的故意將嘴湊近聖女的耳朵,小聲問道:“你的本事不差,十二級的神術者,有沒有辦法逃跑?”
聖女微微搖頭。羅獵不解,疑惑道:“這怎麽可能?”他擠了擠眼睛,繼續厚顏無恥的說道:“我看這軍官自身的修為不高,要不我們把他引過來,你再製服他?”
聖女小聲道:“我的聖術都是治愈和恢複係的,並沒有能威脅到他的技能。”
羅獵一聲歎息,搖了搖頭。從他那憂鬱略帶傷感的眼神中,外人恐怕是看不出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來吧!這羞羞粉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嚐到的。”頗羅曼將藥劑瓶打開,一隻手捏住聖女的下巴。接著,在羅獵的漫罵和掙紮下,又將剩餘的藥灌在了羅獵嘴裏。當然,羅獵的掙紮在頗羅曼麵前顯得是那樣無力……
“這個藥效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哈哈哈!”頗羅曼朝旁邊的妖精們瞥了一眼,留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把忠實的信徒和純潔的聖女帶到房間裏去,可不能讓這樣的節目壞了我們的紀律。”
從大酋長死的那一刻起,妖精們便不敢再多言。
頗羅曼轉過身,朝迦洛自信的笑道:“迦洛大人,你看我這樣做行嗎?”
沙啞的聲音從灰色鬥篷中響起,隻不過是簡單的兩個字:“不錯。”他微微抬起頭,朝妖精群中瞥去。這隨意的一望,卻讓妖精們如墮冰窖。
下一刻,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是時候了。”
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看來是某個妖精領導的住舍。橙色的紗窗落地而卷,將整個客廳映照成一片暖色,置身於此,內心溫和,倍感溫馨。
暖色調的環境最易勾起食欲,同樣也能勾起性欲。何況,還是倆個服下了羞羞粉的人。
人類士兵們將捆綁在一起的倆人扔進了客廳,切開繩索後便離開房間,牢牢的一圈守在外麵。聖女卷縮著身子縮在牆角,雙手抱膝,身體在微微發抖。羅獵蹲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的樣子,像是在欣賞一件難得的藝術品。
他耐心的注視聖女,注視她的表情,注視她的神態,注視她的一切……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羅獵卻覺得此時的聖女和初見的聖女判若兩人。羅獵深深吸了口氣,發自本能的嚴肅起來。他突然間感覺到,此刻卷縮在身前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聖女,而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弱質女流。
是啊!聖女也是凡人,她自然也有凡人的一麵啊!羅獵癡癡的想著,嘴裏竟有些苦澀。
呸!羅獵偏過頭,向地上狠狠的淬了一口,一片紅色的粉末便在他身旁飄散。
羅獵回過頭時,迎上了聖女投來的詫異眼神,他臉上肌肉一陣僵硬,突然勉強卻又故作大方的笑道:“日他個熊貓蛋蛋!我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心慈手軟了!我藥我根本沒吃,一直含在嘴裏。”他朝聖女冷笑道:“我知道你也一直含在嘴裏的,吐掉吧!吐了就沒事了。”
說完後,羅獵轉過身,背靠在牆壁上,長長一歎。
一抹滿足的笑容爬上他的臉龐,羅獵微閉著眼睛,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何而滿足。
膝間傳來一股重量,同時感受到腹間的溫暖,羅獵好奇的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畫麵。
在羅獵的精神世界裏,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詫異的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聖女,那微帶潮紅的臉蛋,略現淩亂的白色卷發,那抱住自己胳膊的纖纖嫩手。羅獵的身體馬上起了反應。
而聖女,卻剛好伏在羅獵搭起帳篷的位置上。大概是感覺到了羅獵的身體變化,聖女有些疑惑。她伸出手,竟向那帳篷處摸去。她似乎抓住了那根撐起帳篷的堅硬梁柱,望向羅獵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聖女微唇輕啟,似乎想詢問什麽,但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羅獵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指著自己的雙腿間,同時暗歎聖女果然純潔而單純,道:“這個……是我的弟弟……”
聖女緊握的手突然發力,羅獵滿臉漲紅,顯些叫出聲來。聖女疑惑道:“你的弟弟怎麽躲在這裏呢?難道……它是一個小動物?”
這個……羅獵突然不知該如何解釋,也在心裏盤算著這聖女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又或許是弟弟這個詞太過於前衛。他怕聖女繼續用力捏自己的命根,甚至有想伸出手將聖女的手扒開的衝動。但聖女的這個姿勢卻讓他十分舒適,他又舍不得破壞這種美好的感覺。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羅獵第一次在女人麵前顯得如此失措。他感歎戴安娜之書中的女人果然不簡單,才第一個就從自己以前的女人中體現出獨特的風格了。
想了一會,方才說道:“我說的這個弟弟,其實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羅獵這樣說已經夠直接了,但聖女還是愣了兩秒。隨即迅速的送開手,詫異的盯著那個膨脹的部位,大概是因為藥效的原因,癡癡的說道:“好大……”
羅獵點點頭,不過並沒有給聖女答複,隻是心道:“的確,每當女人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凶器,第一句話便是‘哇噻,好大!’”
聖女的表情越來越放縱了,仿佛正在神聖的枷鎖中逃脫。羅獵驚訝的問道:“你……你把藥吃了?”盡管他不相信這是事實。
聖女點點頭。
“為什麽?”
聖女嘴裏哈出一口蘭香,臉上的紅潤越發的明顯,她搖搖頭,望著羅獵的眼睛似乎帶有乞求的意思。“不要問了,好嗎?”
此刻從聖女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對於羅獵而言都是極具誘惑力的勾引。受到藥效的影響,聖女的神態、表情和動作都十分的親昵,更何況那顫抖和挑逗結合的聲音了。
突然間,羅獵怒了,他瞪大眼睛,仰天大罵道:“我日你個熊貓蛋蛋,戴安娜,你他媽存心玩我是不?我羅獵難得想做一回好人,這也做不成麽?”
聖女從羅獵腿上爬起來,變換了個姿勢,身體完全向前傾斜,跨坐在羅獵腿上。她探出頭,紅色的雙眼中突然燃燒著滾滾欲火。她輕輕呻吟一聲,便去咬羅獵的耳朵。
羅獵再也無法忍受了,他雙拳緊捏,手骨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雙臂一揮,聖女的白色聖袍便從身體上滑落。羅獵眼前一亮,頓時狂猛的伸出手,朝聖女的雙峰抓去。
羅獵猛烈的一個翻身,將聖女壓在身下。
似有窗戶未完全緊閉,些許微風從縫中鑽入,吹拂著紗窗飄動,和地麵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和“沙沙”聲夾雜在一起的,是男人粗礦的喘息與女人狂亂的呻吟……
不知過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羅獵從短暫的沉睡中蘇醒,他第一個感覺,便是懷裏那酥軟的身子。
回想起睡前的記憶,那是多麽的美妙啊!有誰能想像的到,高高在上純潔的近乎透明的聖女,竟有如此瘋狂的一麵。不過,這或許是催情藥的作用吧!
羅獵為聖女尋找理由,掩飾她的瘋狂。
“我為什麽還要傻乎乎的為她找理由呢?”羅獵苦澀的一笑,突然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以前和女人纏綿之後,又何時有過這樣的考慮?難道,是因為她是戴安娜之書中的女人,自己對她不同的對待嗎?
還是,她在羅獵的心中,本就與眾不同?
聖女緩緩的睜開眼睛,她也醒了。
羅獵依然抱住聖女,他倒不是因為知道聖女並沒有攻擊類的聖術而對她放心,隻是突然間非常自信聖女不會對他有所傷害。
紅色寶石從聖女的臉上浮現,她彷徨的望向眼前的一切,最後將目光集中在羅獵的臉上,淡道:“我做了個夢。”
羅獵點點頭,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在夢裏,我成為了你的女人。”
羅獵將聖女抱的更緊了一些,道:“那不是夢,你真的已經成為了我的女人。”
羅獵認真注視著聖女,試圖從她的眼裏看出點什麽。但遺憾的是,聖女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那雙紅色的眼睛,隻會讓羅獵莫名的迷離。
這雙眼睛,帶給羅獵的感覺是那樣的極端。它要麽清晰的一眼見底,要麽迷離的仿佛看一眼就會迷失方向。
聖女道:“我是聖女,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女人。”說完後,聖女又低下頭。或許羅獵並未注意,她那眼中的落寞淚光。
羅獵怔怔的看著聖女,覺得談論這樣的話題淡然無味。他將聖女向上抱起來一些,伸出手愛撫的摸著聖女的臉龐,溫柔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雙兒。”
雙兒……羅獵在內心小聲的念叨,仿佛要將這個名字烙刻在心間,一輩子不要忘記。
羅獵覺得今天的自己的確是反常,曾經有多少個女人的名字從記憶裏抹去,或許,自己根本就不會去詢問她們的名字。她們如流星一般,在自己的生命裏轉瞬即逝。而這個聖女,這個叫做雙兒的聖女,自己卻為什麽非要記住她的名字呢?
羅獵甚至有些迷茫了,他雙臂緊緊的用力,將聖女抱的更緊一些。似乎隻有這樣,才會讓他感到幸福和快樂,而不去繼續思索內心的困惑。
雙兒沒有說話,隻是額頭在羅獵懷裏微微蠕動,就將一隻睡在主人懷裏的小乖貓。
深吸口氣,透過紗窗看著外麵逐漸變暗的光芒,羅獵道:“雙兒,其它的暫時都不要去想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離開這裏。那軍官陰險惡毒,難保又會想出什麽損招。”
走?能走到哪兒呢?失去了貞潔的女人,還配當聖女嗎?雙兒睡在羅獵的懷裏,紋絲不動,仿佛沒聽到他說話似的。
“雙兒,難道你不想逃走嗎?”
“以我們的力量,能逃得掉嗎?”雙兒靜靜的說著。
“做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希望!隻要這一秒不失望,下一秒或許就會迎來希望啊!雙兒,那軍官那麽無恥,你難道能保證他不會再找幾個人玩玩你嗎?”羅獵這樣說自然是嚇唬雙兒,以他和頗羅曼的“交情”,頗羅曼自然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但他想起以前和頗羅曼在“夜灣”的那些日子,深知此人也對美色非常眷念。他所擔心的,是頗羅曼也看上了雙兒。
盡管頗羅曼會安排一個方式讓羅獵帶著聖女逃脫,但羅獵卻不願再等了。突然間,他感覺非常惶恐,尤其是被他抱在懷裏的女子。他不願任何一個男人多看這個女子一眼,隻想帶著她早早的離開這鬼地方。
羅獵的話的確對雙兒起作用,她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但迎上羅獵的目光,又升起一片潮紅。仿佛是憶起昨日的種種,內心害臊的厲害。
羅獵望著地麵,腳底向下蹬了蹬,突然一笑,道:“有辦法了!”
雙兒茫然的看著羅獵,實在不明白在如此絕境中他還能想到什麽辦法。
但羅獵,卻朝雙兒自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