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斯曆128年。
和煦的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帝都佛倫薩街麵上。街道上的人們受到陽光的洗禮,精神倍增。陽光是天底下最為公正的東西,它將自己的溫暖賜給眾生,而不會在意受賜者是貴族還是平民。
威廉森家族在烈格森斯帝國已有很長一段曆史了。族長勞德洛,也就是羅獵的父親,在帝國中擔任著一個不大一小的職務。他為人低調,老奸巨猾,雖然在官位和爵位上屬於“爬”的級別,但虛名在他眼裏,卻不及生活的實際來的實在。
畢殊的死對羅獵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隻是少了一個同桌喝酒比拚泡妞的損友罷了。他和另外的幾位損友享受了一頓奢華的午餐之後,便匆匆回家了。他有些累,大概是昨夜“夜灣”那個新到的精靈在某方麵的功夫的確不錯的緣故。
“夜灣”是佛倫薩最為著名的酒館。當然,酒館隻是表麵上的用語,他真正的用途自然不說即明。想當年,羅獵和畢殊正是在“夜灣”為爭一個精靈尤物認識的。
在大小仆人的笑臉相迎下,羅獵來到了父親的客廳。本來他隻是想回家小睡一會,但剛一進門便被告知勞德洛急急見他。
“那個可惡的家夥!他簡直已經沒把我放在眼裏了!這麽重要的事,不但不和我商量,居然告都不告訴我!”羅獵在廳外的時候就聽見了父親的大聲嚷嚷,言語中無比憤怒。在羅獵進入客廳後,父親又重複了一次。看來這句話他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客廳內除了勞德洛外,還有羅獵的倆個弟弟,二弟阿米達和三弟杜斯科。不知為何,平日裏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的羅獵在看見父親和弟弟後臉上變得嚴肅下來。
阿米達長的十分俊朗,雙眼神采奕奕,一頭的金發瀟灑飄逸,和父親年輕的時候幾乎一樣。他和弟弟杜斯科的發色和父親同出一脈,但唯獨大哥羅獵卻是獨特的黑發。他的聲音洪亮,鏗鏘有力:“我看這是薩西斯的陰謀,他是在覬覦科沁的產業!”
杜斯科年紀最小,但卻早已打理家族的事業了。並且勞德洛正在動作,準備為他在帝國討個差使好磨練磨練。他的聲音不但不如阿米達的洪亮,相反還有點深沉的味道:“薩西斯叔叔見父親越做越大,越過越好,他這心裏自然是不平衡的。”
勞德洛雙手在幾上狠狠一拍,道:“你還叫他叔叔!哼!當年他被逐出威廉森家族,要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念及舊情,不但讓他回來,還讓他去打理科沁的產業,他能過的像現在這般舒適嗎?可他倒好!翅膀硬了,眼裏就沒我這個哥哥了!”
羅獵站在一旁,斜靠在門邊,垂著頭微閉著眼睛。隻是聽著父子三人議論,而自己卻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勞德洛也不在意,對於羅獵的態度他早已習慣。他負手而立,淡道:“我不能再放任他了,科沁我必須要收回來!”
杜斯科道:“父親,要收回來談何容易?薩西斯叔……在科沁呆了近十年,地方上的官員和家族在當地的任職人員幾乎都是他的人。你一道命令就想把他召回來是不可能的。”
勞德洛點點頭,頓了許久,方才說道:“所以,我們要親自去一趟。”他朝離自己較遠的羅獵看了一眼。
阿米達道:“父親,家族在佛倫薩的事業離不開您。而我,後天得保護侯爵大人……”
“不用說了,我去。”一直安靜的羅獵突然說道:“父親,家裏最閑的就是我,我去吧!”
羅獵主動提出這個請求,讓勞德洛眼裏掠過一絲喜悅,他那自信的眼神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點點頭,道:“羅獵,你是威廉森家族的長子,你去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我給你一筆錢,你把薩西斯那混蛋趕走後,就在科沁待命吧!”
羅獵轉過身,目光沒多在父親和兄弟上多停留,便向門外走去。“我累了,想去睡一會。其餘的事情就麻煩父親安排吧!”
“什麽時候能出發?”
“明天清晨。當然,如果父親實在著急,那麽我睡醒後就可以出發了。”
看著羅獵離開的背影,勞德洛和阿米達臉上都浮現出一絲笑意。
羅獵何等聰明,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勞德洛有意的安排。他不想和他們多說話,也不想聽那些虛偽的語言,所以才自己主動提出北上科沁。佛倫薩對於羅獵來說沒有任何留戀,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也隻是在擁擠的街道和琳珊的那一瞥。
羅獵雖然是威廉森家族的長子,但並不被勞德洛所喜愛。不喜歡的原因也諸有多種,羅獵的母親是勞德洛的原配,但並得不到勞德洛的疼愛。他最寵愛的,是阿米達和杜斯科倆兄弟的母親。而最為可憐的是,羅獵的母親在生下他沒多久後病死了。如果換做別人,那段童年的記憶絕對是非常的淒涼。但穿越後的羅獵除了身體外並沒有喪失任何前世的東西,年幼的他其實已經活了近三十年了。似乎從出生起,他就和威廉森家族繼承人沒關係。然而隨著阿米達一天天長大,以及勞德洛對阿米達的喜愛和栽培更加確定了這個事實。
不過羅獵卻不在意,稀裏糊塗的穿越讓他頓時失去了親情、愛情、友情和理想,猶如死了一般。對於勞德洛和這個世界的母親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從小到大,他隻顧拿著父親按時發給他的錢揮霍,和損友們喝酒泡妞。他覺得這樣鬼混的日子也還不錯,沒有理想,沒有追求。但直到和琳珊的那一瞥,直到愛神戴安娜的出現。
戴安娜之書懸浮在他胸前,他隨意的翻了幾頁,全是空白。茫茫人海,格西聖斯大陸似乎並不比以前的世界要小,這八個女人又要從何找起呢?唯一的辦法,也隻有遊曆四方,走一步算一步了。
羅獵很清楚勞德洛的安排,他這是要把羅獵從佛倫薩趕出去。阿米達一天天的成熟,他也一天天的老了,他可不希望羅獵以後會以長子的身份阻繞阿米達做威廉森家族的繼承人。
最好永遠不要回來,就算死在外麵也無所謂吧!羅獵躺在床上,雙手盤在腦海,癡癡的想著。頓了許久,他微微一笑,歎道:“就這樣吧!阿米達才是他真正的兒子,我本來就是多餘的。勞德洛啊!你花大把的金幣養了我這麽多年,能為你做點事也算是報答吧!”
翌日清晨,在十名家族護衛和從小伺候羅獵長大的管家勒爾泰的陪同下,這支北上的隊伍出發了。
“大哥。”羅獵扒開馬車的側簾,他很熟悉這個聲音。
杜斯科來到馬車邊,從懷裏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遞給羅獵,道:“大哥,你這次去科沁雖然是名正言順。但薩西斯在科沁多年,你要把他趕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如果出了什麽亂子,恐怕還相當危險。這個你拿著吧!”
羅獵的手從車窗中伸出來,接過匕首,道:“希若密紋匕首,這是你過八歲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給你的。”
杜斯科點點頭,雙眼盯著匕首頗有些不舍的意思。
希若密紋匕首又遞回杜斯科的麵前,羅獵笑道:“這把匕首削鐵如泥,能輕易的刺穿銀質鎧甲。我記得那一夜父親把它送給你,你抱著它睡了一夜笑得合不攏嘴呢!三弟,再過幾天你就要為帝國效力了。官場上的凶險比我此次去科沁要厲害的多,這個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杜斯科怔怔的看著匕首,猶豫一陣,最後還是從羅獵手上接過匕首。他抬起頭,朝馬車中的羅獵望去,“可是,這……”
羅獵並沒有把手縮回去,而是在杜斯科的金發上撫摸,淡道:“三弟啊!你年紀雖然最小,但心思慎密。阿米達暴躁衝動,你以後要多幫助他。從今以後,大哥能照顧你的時候就少了,記住,為人處事,凡事都要小心。”
“大哥……”
羅獵打下車簾,並不想讓傷感的氛圍擴大,他清楚杜斯科也明白他這一走意味著什麽,輕聲道:“出發。”
杜斯科靜靜的站在大門前,直到羅獵的馬車在轉角處消失,他才落寞的轉過身。他緊緊的抓著若希密紋匕首,往日的種種在腦海裏浮現。五歲的時候,羅獵教他寫字;八歲的時候,羅獵教他唱歌;十歲的時候,羅獵便開始教他為人處事的道理……
他突然停下腳步,微笑道:“族人眼中平日裏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你,其實比我和阿米達,甚至是父親都要出色的多啊!”
月光平原一望無垠,清晨的露水在綠草上匯集成珠,在夜間悄然沉於草底,為含量豐富的土壤增添一絲肥沃。隻是在白晝它和其它的平原並無多大異樣,或許隻有在夜晚才能體現出它的與眾不同了。大概,這才是月光平原這個名字的由來吧!
據說在皎月當空的夜晚,所有的草麵猶如銀鏡一般,閃發出或柔和或刺眼的光芒。在晝裏以綠色為主題的世界陡然之間變成了一片朦朧的白色。
這樣夢幻般的美景羅獵已經見識過了,畢竟從佛倫薩出發已經七天了。
時間又過去一天,初升的太陽爬上雲捎,羅獵將手中的書籍翻去一頁,道:“勒爾泰,說說現在的情況。”
老管家說老也不老,這個老字隻是他在威廉森家族的資曆而已。他六歲便進入威廉森家族,二十一歲時羅獵的母親去世,從此由他負責羅獵的生活。有時候羅獵甚至認為,自己和勞德洛甚至還沒有和勒爾泰親切。
勒爾泰登上馬車,半蹲在車夫身邊,道:“主人,估計還有半天的路程,我們就能達到月光森林了。穿過森林後,就到達了科沁所在的行省。”
“你進來。”
勒爾泰也不客氣,羅獵一聲令下他便迅速的鑽進了馬車。羅獵的馬車外表平庸,但內部卻裝飾的十分奢華。馬車的空間有張貴式雙人床大小,最裏處是豪華的狐皮靠背沙發。此刻羅獵正愜意的睡靠在沙發上,手中拿著沙發旁幾百本書籍中隨意的一本。
“主人,你是天底下最勤奮的年輕人。你簡直無時無刻都在學習我看都看不懂的知識啊!”
羅獵雙眼一直未離開書頁,道:“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勒爾泰,護衛們的情況怎麽樣?”
“非常好!主人體恤下人,每天都給了他們足夠的睡眠休息時間,他們心情開闊,身體狀況也很健康!”
“是嗎?”羅獵很隨意的反問,卻讓勒爾泰本能的垂下腦袋。
羅獵用手指夾在閱讀到的書頁,然後將書合攏,朝勒爾泰望去,道:“勒爾泰,這點你不必隱瞞我,他們是什麽情況我很清楚。其實無論是族人還是族裏的下人,他們都明白我這次去科沁意味著什麽。無論科沁能不能順利的接管,我想父親都不會召我回佛倫薩了。他們跟著我出來,其實是心有不甘的。誰願意放著佛倫薩的花花日子不過,而和我去那個窮鄉僻壤?”
勒爾泰的情緒有些激動,急忙道:“主人,我願意!無論主人在哪裏,隻要願意帶上我,我都是願意永遠跟著主人的啊!”
在羅獵的心裏,勒爾泰雖然馬屁經常掛在嘴邊不斷。但剛才這句忠心耿耿的話,羅獵相信還是出自他肺腑的。
“你給他們每人發放10枚金幣,到達科沁後,每人再發放20枚,就當做是我對他們的一點小小補償。而且……這一路上老是垂頭喪氣可不行。我可不希望我們的麻煩越來越多,一個士氣低落的隊伍是很容易被那些貪心的盜賊們盯上的。”
安排下去後,羅獵臉色一陣陰沉,小聲道:“日你個熊貓蛋蛋,就這些武技差勁的護衛要來又有什麽用?隻是一輛光禿禿的馬車出遠門實在容易惹麻煩,現在也隻好這樣了。”
這七天路程中,羅獵的隊伍也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煩。當然,這些麻煩都是來源於盜賊團的掠奪而已。羅獵的馬車外表平庸,十名護衛的裝備也十分普通,整支隊伍看上去並不是一個耀眼的財富。但什麽樣的盜賊搶什麽樣的主,羅獵這支隊伍雖然一些較大的盜賊看不上眼,但看得上眼的盜賊也還是存在的。故此,大大小小也產生過為數不多的幾次摩擦。
最小的,五人就敢來搶;最多的,也有二十來人。不過羅獵卻並不是不修武技之人,他對武技的修煉雖然不勤,但也達到了六級,雖然離劍士這個還算不錯的稱謂還差兩級,但也還是在內心頗為值得期待的。而且對於他來說,戰鬥往往就不是常規的打法。奇門遁和蠱惑心經在往日的鬥毆中也被他用上,也總能發揮出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在和盜賊激鬥的同時,他還試圖研究愛神神之本源的力量。隻是每次剛有點眉目,戰鬥就結束了。不過他記下了戰鬥時的那種感覺,在馬車內反複的摸索。
一路上的順利,讓那些貪婪的盜賊並未被羅獵放在眼裏。但放不放在眼裏隻是羅獵的事,攔路的人總是有的。不過這一次,人數卻也隻有五人。
五人攔在羅獵隊伍的前方,從他們的身後隱約可以看見月光森林的輪廓了。為首的是個女人,隻是這個女人的武器並不雅觀。畢竟在羅獵的記憶裏,女人拿狼牙棒的畢竟不多。
女人一頭褐色的卷發,銀質的輕鎧甲非常合身。她將狼牙棒反抗在肩上,挺胸翹臀,盯著羅獵的馬車頗有些輕蔑的味道。羅獵沒有從馬車內現身,隻是從縫中打量了女人一番。他沒有觀察女人的實力,而是覺得這個女人的身體雖然被包裹在嚴實的鎧甲下,但依然看穿了她那身材的火熱。尤其是胸前的雙峰,仿佛隨著她每一個形態而蠢蠢欲動,隨時都有把鎧甲撐得裂開的意思。
武器的型號大,胸部的型號也大。羅獵邪笑一聲,放話道:“這個女的不錯,抓活的。”
聞言,個別護衛們臉上露出了微微的淫笑,他們自然明白主人的心思,同時也把注意力集中在女人的重要部位上,甚至有的還在心裏遐想著在主人玩過一手後自己能不能也占占便宜。在這荒郊野外的,想找個女人也確實難呐!
女人微微一愣。細看貼身護衛的裝備,十分普通。感受這十人的實力氣息,也毫不隱藏的大概在四、五級之間。她不可思議的盯著馬車,實在不認為坐在這裏麵的是一個多麽厲害的人物。可是他說話卻又如此的猖狂,甚至鎮定的連麵都不露出來一下,難道他真是什麽厲害的人物?
不過女人也清楚,這世上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實在太多。她將狼牙棒猛的向下一甩,頓時一道黃色的光芒從狼牙棒上迸發而出。她身子向前傾斜,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然而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羅獵的護衛們清醒了一些。他們張大嘴巴,看著這個剛才還淪為他們性幻想的女子。
“鬥氣!那是鬥氣!這個女人,居然是個劍士!”和劍士相比,這些護衛猶如是小狗見到了財狼,臉上的淫笑和得意頓時全無。
羅獵自然明白劍士意味著什麽,凡修煉武技者,武技修為到達八級後,便相應得到劍士的稱號。而擁有八級的武技水平後,便能開始修煉鬥氣了。雖然如此,但羅獵並不驚慌。從門縫中所見,女劍士的鬥氣稀薄,控製散亂,顯然是個修煉鬥氣不久的武者。看來,她是個剛剛步入八級的劍士。
但盡管如此,和六級的羅獵比較起來,那相差的距離還是較大的。隻不過羅獵又道:“慌什麽?一個小小的劍士而已,抓住她!”
“哼!”看到了護衛們的驚慌,女劍士頗為得意,她朝手下們喝道:“你們在旁邊好好學學!看我怎麽將這些不堪一擊的家夥砸碎!”
女劍士行若帶風,有她半人高,大腿粗的狼牙棒拿在手中仿佛是小木棒一樣。她雙眼緊盯著馬車,橫抓著狼牙棒向前衝去。
看見女劍士的眼神和她洶湧而來的氣勢,護衛們哪敢阻攔。此刻所有的忠心與對主人的愛戴都拋在腦後,紛紛向兩側閃去。馬夫也急忙從車上跳下去,隻剩下羅獵和勒爾泰分別在馬車的裏外。
凶猛的女劍士似乎並沒有憐憫之心,她惡毒的看了坐在馬車上的勒爾泰一眼,狼牙棒橫掃,勢必將這個中年人和馬車一起砸個粉碎。
護衛們已經在想,如果逃命的話是否現在就應該開始了?女劍士這一棒砸下去,馬車內的羅獵還有命嗎?到時候她殺死了羅獵,難道會放過我們嗎?
仿佛大風將車簾從裏向外吹開,一股氣流電掣而出,在狼牙棒距離勒爾泰不到半步的時候朝女劍士撲去。女劍士愕然篤定,急忙提升鬥氣。隻是她突然愣住,像是泄氣一般,出現在她周圍的竟是無數片粉紅色的花瓣。無形的鬥氣化成了有形的花瓣,向下徐徐飄落。
下一刻,她心頭一緊,一股無形的大力擊中她的胸口,將她震飛數十米之遠。
局勢的突然扭轉,讓馬車外所有人目瞪口呆。但勒爾泰依然安坐於馬車上,微微一笑。他相信羅獵,所以他不躲。
女劍士的手下見老大如此輕易的落敗,都猛的吃了一驚,他們剛要向女劍士跑去,羅獵的聲音便從馬車內傳出:“我隻要這個女人,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快滾。”手下們麵麵相覷,那懸在半空中的腳步最終還是收了回去,倉皇的逃命去了。自始至終,他們也未能見上他們的獵物一眼。
車簾被打開,羅獵這才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護衛們再次看見羅獵,臉上都浮現出超出以往的恐懼和自責。羅獵以往在他們心中,隻是一個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貴族少爺,跟著他幾乎沒有前途可言,除非甘心於腐敗的話。但現在,一個劍士竟就這樣被他輕易的解決了。這……這真的是威廉森家族的那個大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