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破碎 (8 41)
“雷灑，你作為莫克納薩族最後一人，你要將我們這個榮耀種族的意誌傳承下去，那便是——戰鬥之心，至死方休！”
“戰鬥之心，至死方休！”雷灑大聲道，這八個字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在海島上，便是這八個字，留下了莫克納薩族的傳承，以及這對雷王板斧。
沒想到，這樣的意誌，竟然是莫克納薩族一直以來的古訓，至少從獸王雷克薩出生以前的古代就已經存在。
雷王滿意地點點頭，他完全看得出來，麵前的後輩是繼承了這個意誌的，“不過，作為最後的族人，你的實力，實在是差了點。”
“請前輩指點！”雷灑立刻就明白了，眼前這人就是他領悟奧義的契機，沒有比一個閱曆豐富而實力強大的前輩更有資格教導的了。
“唔……你看起來，是卡在領悟奧義的門檻上了，你有了自己的目標嗎？”
“有！我想要咆哮類的奧義，能在很遠的地方，將目標咆哮眩暈，就像前輩剛才出現時候的那一聲吼叫，就讓小子我受益良多。”這一個多月裏，雷灑不停訓練自己的吼叫聲，逐漸摸索出了在吼叫裏附加魔力的辦法，經常是驚得附近的野獸膽寒。但是，這樣的吼叫，離一個完整的奧義，相差實在太遠。
“聲波類的嗎？這不是我的專長，我的咆哮聲，僅僅是氣勢所帶來的，恐怕不能給你什麽指導了……話說，雷灑你就一定執著於這個奧義嗎？”
“是的，前輩，我一定要學會這種奧義，它在我很多年前就被我所構想，我也擁有這種天賦，對於其他的奧義，我是沒有信心的。”雷灑有些失望，好不容易碰到族裏的前輩，卻不會這方麵的技能。
雷王四下環顧一圈，說道，“在我那個時代，有一個人的咆哮聲，超越了所有人，而且這種咆哮，甚至都不是技能，僅僅是戰鬥時候的助威，然而他就是借著這一聲吼，用出了完美的致命一擊，也就是秒殺！”
“格羅姆·地獄咆哮！”雷灑驚道，這個強大的劍聖，他怎麽可能忘記。當初還在泥加沼澤的時候，尤因就和他談起過，對於這個秒殺了深淵領主瑪諾洛斯的史上最強劍聖，他心中是充滿了敬意。
“哦？小子，你也知道他？果然，即使過了這麽久，他的威名依然不會被淡忘，所有人都記得他的那一刀，卻都忘了他出刀前的氣壯山河，震天動地的一聲吼。雷灑，若是你聽到這一聲吼，你的奧義一定可以完成的。”
“格羅姆·地獄咆哮的吼聲，都已經過去不知道幾千年了，我如何還能再聽到？”雷灑此刻失望之極，聽雷王這麽一說，他心中是充滿了無比的向往，對格羅姆那一聲吼的向往。
“不一定。”雷王笑道，“大破碎時期過後，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可能了，就在這外域逛逛吧，說不定你就有這個機緣了。”
“大破碎時期，雷王前輩，這是個什麽時候，我在曆史中，並未聽過有相關記載。”雷王已經兩次提到這個時期，想來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曆史時期，但是卻沒有從任何書籍介紹。
“等你實力提高以後再說吧，雷灑，你要記住了，你是繼承了莫克納薩意誌的人，不能辱沒了莫克納薩的榮耀，有機會，再見吧，希望那個時候的你，能變得比現在強多了。”雷王的身影漸漸變淡，最後消失，手裏的那對雷王板斧，也重新回到了方尖塔碑上的凹痕中。
取下雷王板斧，雷灑不斷思考著雷王話裏的意思。
“團團，你書讀得最多，知道這個大破碎時期嗎？”
“從來沒有聽過有這個時期，團團家裏的藏書已經很多了，一些很偏的記載，團團這一年也看了不少，就是沒有說到大破碎這三個字。”
“團團，對不起。”雷灑想到過去的一年裏，團團每天待在家裏，不是看書，就是練習魔法，一個人的孤苦生活，心中很是愧疚。
團團搖搖頭，“雷灑，沒事的，這一年的時間，換了現在的一切，團團覺得很值得的。”
雷灑拉起團團的左手，握在手裏，心中很是溫暖。
“米若娜，你和瑪吉納來自湛藍夢境，那麽，你們知道這個大破碎時期是什麽時候嗎？”
雷灑的問話讓米若娜從雷王出現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但是卻搖頭道，“我偶然聽過這個詞，當時就很感興趣，查遍了一些書籍，但是裏麵也沒有相關的記載，後來就去問師父，但是師父說，這個必須等成為傳奇，才能知道。”
“傳奇？這個大破碎，莫非是有什麽秘密？”居然還限製不讓傳奇以下的人知曉，薩格拉斯到底在想什麽？
“不過呢，經過我的一切研究，倒是發現了這個大破碎的一些秘密。”米若娜淵博的學識絲毫不下於團團，還因為師父和身處高一層麵世界而站得角度更高。
“你們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可能感覺不到，我和瑪吉納卻是能清楚發現，這裏怎麽說呢，有些紛亂，感覺……就像是拚湊起來的一個世界。”
“拚湊……”雷灑多少還是懂得一些魔獸世界的知識，曾經的艾澤拉斯，有許多地方，都在大陸出現了，但是卻七零八亂，什麽多洛特，冬泉之穀，鐵爐堡的，東一個西一個，每個地方都不完整，以前是認為上千年的演變，也算正常，而米若娜一說起來，倒來真有這麽一回事。
團團眼睛一亮，讚同道，“好像真的和米若娜姐姐說的那樣呢！團團也學習過遠古時期的曆史，雖然記載非常少，但是如今的大陸，比之當初的艾澤拉斯，實在太小了。”
米若娜點頭道，“就是這樣，我在湛藍夢境了解到，在那個傳奇世界之下，有著許多的下界，而現在這裏，就是其中一個。如果我猜得沒錯，大破碎，隻怕就是原來的艾澤拉斯碎裂成無數塊，然而重新形成了數量眾多的下界。而最主要的核心部分，則是形成了湛藍夢境！”
“艾澤拉斯碎裂！會是什麽樣的力量讓這個強悍的魔法世界碎裂呢？如果真如你所猜測的，那種大破碎，將會是如何可怕的末日。”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大破碎讓雷灑有一種非常沉重的感覺，大破碎之前的那些英雄們，在這樣絕望的末日之下，是如何自處的。
“誰知道呢，或許是薩格拉斯掌控這個世界後自然而成，也或許是艾澤拉斯本身出了什麽問題。”
見到米若娜沒什麽想法，雷灑於是問瑪吉納，“瑪吉納，你父親和母親都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他們沒有對你說些什麽嗎？”
瑪吉納搖搖頭，凝重道，“我父母從不對我提起遠古時代的事情，他們隻是讓我努力提高實力。不過，在我問道父親這般人物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竟是感到了恐懼……或許，那個大破碎，真的是太可怕了，隻有我們成為傳奇之後，才有可能了解。”
法裏奧都恐懼了……法裏奧可以說是見證了艾澤拉斯曆史的人物，從他降生開始，艾澤拉斯從高等精靈的繁盛，到永恒之井的爆炸，最後是各族為了生存空間，無止境地戰爭和廝殺，這一路上，他都和自己的妻子泰蘭德堅強地走了下來。然而，最後艾澤拉斯竟然破碎了，幾乎是等於毀滅，這位偉大的先知，是什麽樣的一個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