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屏風後,姬流雲一聲幹嘔,就轉身衝去了一邊。
他已經忍了太久。
本來對於開顱他很興奮,畢竟師傅教授的醫學知識裏,除了藥方就是脈症,從未有過這樣的開顱傳奇。
可是等到真的開顱了,他才發現,興奮是一回事,現實給予他的精神的煎熬才是最大的考驗。
頭皮破,流血止血,他沒事還很新奇。
剝離黏膜,露出頭骨時,他還覺得這是開了眼界。
可等到之後他看著秦芳從筲箕裏拿出了一個鋸子要他陪著一起合作鋸開頭骨時,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和將要做什麽。
鋸骨,他並不陌生,在藥王穀裏,遇上一些獵人被野獸咬斷了腿骨,為了避免繼續腐爛下去,他也給他們鋸骨斷肢過,可那是腿骨,他還感覺不到精神上的重壓。
而當他們協作著開始鋸骨,並且每一下,秦芳都會關注鋸子上的一個圓形表盤,並且提示他一定要看好,別鋸出那個邊緣鋸到腦子時,他就無法承受了。
因為他運動的每一下都可能不是救人而是殺人,這讓他的精神繃的緊緊地不說,更在那刺耳的鋸骨聲裏,有些反胃的感覺。
可是,他還是死死的咬著牙憋住了。
因為就在他的對麵,一個郡主,一個女子,竟然目色專注中毫無畏懼,反而是一再的提醒著他要小心,看起來仿若毫無重壓欺身一般。
在煎熬裏,他死死地撐著,當秦芳說好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