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粒伸手捏捏臭豬的汪臉,“是嗎?你還這麽厲害呀!”
臭豬聽了她的話,尾巴配合的更加用力搖擺,汪星人也是喜歡被人誇讚的。
呂粒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兒。
許衛不覺得這有什麽可笑的,他現在的心情可並不輕鬆,他把目光從臭豬身上移開看向林寂,壓低聲音問:“剛拍完你就著急走了,我都沒機會跟你說幾句,電話打得怎麽樣?”
話音才落,許衛像是突然又想到什麽,眉頭跟著緊緊一蹙,嘴巴半張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呂粒,“還有……”
他的補充剛開個頭,就被林寂的搖頭動作給憋了回去。
林寂一邊搖頭一邊看著還在跟臭豬聊天的呂粒,看到呂粒一綹烏黑的頭發正被夜風吹起來,呂粒伸手去弄頭發。
林寂目光定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
許衛碰了碰林寂胳膊,林寂使勁一眨眼移開視線,許導滿眼疑惑的看著他。
林寂朝他側身靠近一些,借著吹亂呂粒頭發那陣風帶起的風聲開口,“和過去每個月打的差不多,不過這次語氣更強硬了。”
說完,他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
許衛瞟他一眼,覺得林寂臉色不算好看,至少沒有下午接電話之前氣色好,忍不住又擔心的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這句問話被呂粒聽到了,她撫摸臭豬後頸的手停下來,抬頭觀察林寂。看了兩秒,她倒是沒看出來臉色有多不好看。
正看著,林寂的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來,呂粒趕緊眨眨眼把頭低下,手上用力捏著臭豬,“你冷不冷,我們進屋去吧。”
呂粒覺得她和許衛不可能按著各自原本的想法繼續聊天,她也突然覺得格外的冷,索性借著臭豬回旅館算了。
半分鍾後,林寂和許衛目送呂粒牽著臭豬走進了旅館大門。
一陣冷風刮過去。
好像還夾帶了零星的雪花,林寂感覺臉上突然一涼,下意識抬手去抹了一下,指尖上還真的有一點兒水珠。
他低頭盯著手指,耳邊聽到許衛問他,“林寂,是不是那個危險……嚴重了?我今天一接到齊局電話,就聽出來氣氛不對。”
林寂側身避開迎麵吹來的風,舔了下後槽牙,“是嚴重了。”
許衛眼神一亮,“怎麽個嚴重程度?是不是那些人知道你在這兒了!”
林寂無聲地笑了一下,回憶電話裏齊局說話時的語氣,和眼前許衛的太相似了,他聽得出那份發自內心的關切和擔心。
雖然不會表現出來,可心裏還是被暖到。
“你們的拍攝時間還剩多久?”林寂突然對著許衛問起這個。
許衛一愣,“按計劃還有四天,回程機票早就定好的。”他說完在心裏揣摩一下,又問回去,“怎麽問起這個?”
林寂默聲在自己心裏“哦”了一下,仰頭似笑非笑的衝著夜空看……海鮮餐館老板說後天會有極光出現,還來得及。
林寂沒覺察,他看著夜空想這些時,有人正從旅館二樓的一扇窗口往外窺視著他。
呂粒肩頭倚在窗口上,手上緊握著自己的手機,同屋的同事在一邊逗著臭豬時不時發出笑聲。
呂粒剛發現,她發的那條想看極光的朋友圈多了一個新的點讚……林寂點的。
按著攝製組的計劃,第二天上午大家自由活動休息半天,呂粒幹脆在房間睡起懶覺。
同屋的同事繼續出門到處逛逛,臨走還來問呂粒要不要一起,難得來一次北極圈還睡懶覺多不劃算,呂粒把頭悶在被子裏敷衍過去,繼續睡。
半個小時後,半夢半醒的呂粒被一陣敲門聲弄醒,她鬱悶的睜開眼把被子從頭頂扯開,也不知道是誰擾人好夢。
“誰呀?”呂粒舉起手機的同時,衝著門口問了句。
“是我,林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