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險象環生

其實楚烈是生是死對厲裘來說無關緊要,厲裘的目的隻是為了牽製厲寒風,利用楚烈輕而易舉就讓厲寒風心甘情願的放棄在v市打拚下的江山,這讓厲裘不得不把楚烈當做可以打壓厲寒風的棋子。

曾答應隻要厲寒風交出v市的勢力,尚月幫就不會再去找楚烈的麻煩,隻是為了確定,楚烈的存在對厲寒風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因為厲裘已經隱約的察覺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很有可能在秘密發展著自己的勢力,若不能及時牽製這股力量,遲早會被反咬一口。

厲裘很期待,在自己一遍遍的威逼下,厲寒風會再拿出什麽來換楚烈的性命。

“在尚月幫高層會議開始前,會給父親一個滿意的答複。”厲寒風微垂的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因為這本來就是厲裘所給的期限,所以厲裘並沒有再去強逼,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滿意。

“最近幾個月,尚月幫在各國的分勢力都受到莫名的打壓,你有什麽想法嗎?”厲裘的臉上有幾分隨意,看上去像是隨口問問。

“父親已經將這些事情的處理權交給大哥了。”厲寒風當然不會為厲裘去分析,因為這些事就是他厲寒風做的。

雖然厲寒威努力為尚月幫發展新勢力,但顯然填補不了尚月幫目前所失去的。

無論厲裘問什麽,厲寒風能在不惹怒厲裘的情況下巧妙的避開他所有的問題,並將眾多事情的矛頭有意無意的推給厲寒威。

所以一次談話下來,厲裘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答案。

厲寒風離開前幫厲裘斟滿了杯子裏的茶,又耐心的放上茶葉,最後才麵無表情的問道,“打傷楚烈的,是父親的人吧。”

厲裘眉頭微沉,接過厲寒風的茶,閉著眼睛輕嗅著茶香低沉緩慢的嗯了一聲。

離開之後,厲寒風邁著沉穩的步伐向桑田所在的房間走去,冷酷的臉猶如千年寒冰。

厲寒風推門進入桑田所在的房間時,桑田的床上正吊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年,少年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手被綁在從天花板垂下的一根繩子上,腿跪在床上屈辱的張開,股間還在流著血。白皙的皮膚上盡是淤青以及恐怖猙獰的鞭痕,而人早已暈死了過去,但臉上痛苦的表情卻沒有消失。

少年顯然剛被虐待過,而潔白的床上還有著各色各樣的性.虐玩具。

厲寒風鄙夷的冷笑一聲,早就聽說桑田有嚴重** 傾向,果然不假。

桑田對厲寒風的出現沒有絲毫的尷尬,現在不是生意場上的談判,所以桑田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任何惡劣。

淫.穢的視線將厲寒風掃了一遍又一遍,似乎又想起了身後被自己折磨暈死了的少年,桑田有些晦氣的回頭看了少年一眼,正準備派人將其帶走,又突然跟想起了什麽似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將少年潑醒了,隨即興奮的望著厲寒風,“要不風少爺也來試試,這孩子的身體可是嫩的很啊!”

桑田早無先前與厲裘交談時的沉穩與莊重,一身浴袍的他此刻在厲寒風眼裏糜爛不堪。

少年抬眼望去厲寒風,眼裏的絕望之情再明顯不過。

隨意的往沙發上一靠,厲寒風嘴角輕彎,看得桑田如癡如醉,不急不緩的點燃一根煙,厲寒風開口道,“在下有一提議,相信桑田先生會比對這個孩子更感興趣。”

楚烈想去找厲寒風,穿過舞會大廳的時候居然迎麵遇到了顧飛。

顧飛一身白色禮服,麵帶微笑的望著楚烈。楚烈以為顧飛會恨厲寒風而不會參加這場舞會,所以先是一驚,但隨即高興的摟住顧飛,“飛飛,太好了!我以為你生我的氣再也不想看見我了。”

儼然的擁抱,又是那熟悉的溫度,顧飛有一瞬間以為回到了從前,眼裏的異樣轉瞬而過,顧飛拍拍楚烈的背,溫和道,“傻瓜,我怎麽會生你的氣。”

楚烈放開顧飛,開心的笑了,自己的飛飛果然還沒變。

“厲寒風人呢?他怎麽沒陪著你?”顧飛望望四周,像是隨意問問。

楚烈撓撓頭,不高興的癟癟嘴,“正為那個叫建悟桑田的日本肥佬鑒賞什麽鬼珍寶呢。”

“是嗎?”顧飛隻是笑笑,隨之轉身跨出幾步去拿一名服務員手中酒盤上的酒,以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沉聲道:“準備行動!”

服務員低沉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顧飛轉身笑著對著楚烈舉杯,“陪我喝一杯好嗎?”

楚烈立刻點點頭,上前與顧飛碰了個杯,狗腿的笑道:“遵命,老婆大人!”

楚烈並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一聲“老婆大人”,給了顧飛怎樣的心境。

“三七分成? 寒少爺是在開玩笑嗎?”桑田努力壓製自己的激動,但還是抑製不住露出吃驚的表情。

厲寒風所說的提議很簡單,讓桑田放棄尚月幫,轉為和厲寒風私下的一個組織合作,並給桑田多出厲裘幾十倍的交易利潤。

“桑田先生若不同意,大可以不答應,畢竟這種掉餡餅的買賣還是有很多軍火商願意做的。”厲寒風交疊著腿,身體隨意的舒展在沙發上,望著桑田皺眉糾結的表情,繼續說道,“聽說桑田先生有一個弟弟,我想他應該對這筆買賣感興趣。”

厲寒風話一說完,桑田立刻一拍大腿叫道:“好!這筆買賣我桑田做了。”

厲寒風暗笑,他知道老奸巨猾的桑田絕對會同意,因為桑田的弟弟一直都在找機會奪取他的位置,比起桑田,厲寒風一直認為他殘暴多謀的弟弟桑次更適合繼承建悟家族 。

厲寒風和桑田達成初步協議的時候,桑田才突然意識到什麽似得,奸笑的問道:“寒少爺私下的勢力這麽大,厲老爺可知道?”

厲寒風自然知道桑田的話外意,於是不急不緩道:“父親知與不知,要看桑田先生是否想做這筆買賣,這畢竟關係到您能否能繼續做建悟家族的首領。”

桑田的笑容僵在臉上,厲寒風看似風輕雲淡的幾句話其實都在拿建悟桑次在威脅自己。

桑田突然嚴肅起來,“寒少爺以為在下不明嗎?如果被厲老知道,你,一定會被殺的。”

“桑先生不會認為在下會做賠命的買賣吧?”厲寒風淡淡的挑眉,實則是在賭,因為厲寒風還不打算將自己的實力暴露出去,但現在,厲寒風隻能這麽辦,至少和桑田合作,不僅可以阻礙尚月幫,更可以增添自己的實力,重要的是,自己是不可能放下尊嚴去滿足桑田的變態欲.望。

厲寒風十拿九穩的表情令桑田捉摸不透,於是不再說什麽,畢竟和厲寒風的合作,自己是穩賺不虧。

厲寒風見桑次不說話,滿意的起身向外走,床上的少年雖然早被帶走,但房間內的淫靡氣息卻始終未散,令厲寒風厭惡至極。

桑田有些懊惱,雖然和厲寒風的合作自己很得利,但到嘴的肉就這樣要飛了,怎麽說都很不甘心。

厲寒風還未到門口,桑田突然開口道:“風少爺若願陪在下一晚,分成的話可以........”

厲寒風直接打斷桑田的話,“祝桑田先生此次中國之旅遊愉快!告辭!”

厲寒風出了門便打算去尋找楚烈,這個時刻,隻有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厲寒風才會覺得很充實。

一名服務員從拐角露出臉來, 直到厲寒風消失在走廊上時,才推著餐車走出來。到了桑田的門口後,被門口兩保鏢攔住,服務員開口說的是自己是桑田叫來的。於是一保鏢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桑田不耐煩的打開門,見服務員推著一個比一般體積還要大的餐車。剛想說話,服務員立刻拉起餐車上覆著的白布的一角,麵無表情道:“這是我家少爺送給桑田先生的禮物,請桑田先生收下。”

望向被服務員撩起的布角,桑田立刻激動的兩眼放光。一個健朗俊美的男人閉著眼睛靜靜倚在餐車下麵。

這個男人桑田認識,今晚上,除了厲寒風,桑田最想得到的就是這個男人,楚烈。

在甲板上看他和厲寒風跳舞的時候,桑田便記住了渾身散發著野性與不羈的楚烈,相對於厲寒風而言,楚烈少了幾分冷絕,所以更吸引桑田。

桑田高興的甚至忘記了問服務員是哪位少爺送來給自己的。二話不說,桑田讓保鏢將昏迷的楚烈抗了進來放在床上。所有人離開後,桑田興奮的望著躺在床上的楚烈,張開雙手激動的不知從哪裏開始摸起。

保鏢站在門外,而那個服務員男人卻也站在門外沒有離開,餐車似乎出故障了,男人彎身在擺弄著,一邊擺弄著一邊看著手表,並且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撥開餐車底下的一個小瓶,馨香的氣味逐漸開始飄散。

房間內,楚烈睜開了眼睛,伸手揉了揉暈乎乎的頭,開始回憶睡前的事情,頭像要炸開一樣難受,全身乏力,楚烈隻能記起丁點片段。

好像是和阿飛在一起喝酒,然後覺得頭暈,以為是醉了想回房間休息,結果半路上就暈了。楚烈覺得奇怪,平時醉了也不是這種滋味啊,話說自己也就喝了一點,後來都是喝阿飛遞給自己的果汁,怎麽就暈了?

難道這裏的酒後勁都很大?

楚烈半天才意識到旁邊還站著一個滿臉猥瑣笑容的桑田,心頭一驚,立刻翻身起來從另一邊下床,隻是腳剛落地,楚烈便踉蹌的摔在了地上。

楚烈慌了,為什麽自己的腿沒知覺了?

“聽說你身手不錯,以防萬一,我讓手下給你注射了麻醉劑,不過你放心,隻麻醉了雙腿,而且藥效三個小時就會過去。”桑田猥笑著解釋道,並且繞過床向楚烈走去。

楚烈當然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麽,光看床上空懸下的那根繩子,以及滿床的性.虐玩具,已經夠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烈流一身冷汗了,比起問為什麽自己會出現在這裏,貌似怎麽脫離這種險境才最實際。

楚烈想撐著手後退,卻意外的觸摸到自己的腰間居然有一把手槍,來不及去想自己的腰間為什麽會憑空多出一把槍來,楚烈迅速的拿出槍指向桑田。

“別過來,再向前一步,我就開.....”

砰!一聲槍響打斷了楚烈還未說完的話,桑田如同被砍斷腰的木樁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楚烈驚訝的說不出話。

因為這槍不是他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