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未曾入睡的淩天宏躺在床上側耳傾聽,隨著窗外閃進一個人影,頓時提高了警惕。

借著微弱的光線,來人一身黑衣身材瘦小,淩天宏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看他究竟想做些什麽。

隻見對方在屋內觀望了一圈,便走向了他,站在他的床前看著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去捂淩天宏的臉。

淩天宏見狀趕忙閉氣,故意裝著昏死過去;隻聽他‘哈哈’兩聲便道:“沒想到這般容易就將你搞定。”原來是個女的,而且是雅烏蘭。

看來這家夥勸說不成來強的,淩天宏估摸著她出此下策,是欲將他綁往西域。

雅烏蘭坐在床邊看著緊閉雙眼的淩天宏,心裏樂的屁顛屁顛的一臉賊笑:“哎呀,我的乖乖,沒想到昏睡中的你也這般迷人,將你抓回去做夫君倒是不錯。”

此時淩天宏在想如果她確實是這批貨物的接手方,那麽將計就計跟著她前往西域倒也不錯,這倒及容易了解她方,不過目前尚未確定,倒是不急用此技。

雅烏蘭伸手在他的俊容上摸了一把:“老天真是不公啊!將你一個大老爺們長的如此俊俏,真是害人,害得本...嗬嗬...還得將你綁回去。”

自言自語的吃盡他的豆腐,將他拉坐在床上靠著她,欲要將他背起,發覺居然背不動:“媽呀!怎會如此之重?這回失算了。”

將他又放倒在床上,看著他:“這麽好的貨色,不帶走著實可惜,不行,我得喊人幫忙。”說著便要離開。

淩天宏卻一把將她拽倒在床上,她啊的一聲驚呼,見他壓著自己,不禁驚喜的朝他死命的眨著眼:“原來,你裝暈啊?”

“哼...哼...。”淩天宏冷哼著。

“哼什麽哼,我在跟你說話,你哼個什麽勁?”雅烏蘭在他的身體下噘著小嘴。

淩天宏起身將她翻了個身壓在了床上,隨手抓快布條便將她的雙手反綁起來。

“喂...你要幹嘛?”雅烏蘭不解的轉過頭問:“你綁我做甚?怎麽可以這麽粗暴的對待你的客人?”

“客人?”綁好將她翻轉過來:“你可是不請自入的,而且是從...。”淩天宏指了指窗。

“即便是如此,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你也不能這麽對我,何況我還是一介弱女子。”雅烏蘭側著身子躺在床上與他對視著。

“弱女子?”淩天宏輕蔑的斜了她一眼,提了提她身上的黑衣:“穿著夜行衣的弱女子?”

“黑夜嘛,自是穿的如此這般了,你曉得...。”雅烏蘭衝著他調皮的笑著。

“說,你是從何而來,到底是什麽人?有何目的?為何闖入我的房間?”淩天宏從枕下拿出了一把匕首指著她。

“龍哥,你一下問那麽多問題,我如何回答,記得後麵的不記得前麵的了,你倒是一個一個來啊。”雅烏蘭看著他手中的匕首,往後挪了挪,那玩意劃到臉可是不好玩。

“廢話少說,回答。”淩天宏擺弄著手中的匕首。

“我...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西域,雅烏蘭,富商千金。”雅烏蘭眼神有些閃爍。

“不老實說,小心我一個不留神劃花了你的小臉蛋。”淩天宏拿著匕首在她麵前有一下沒一下的筆畫著。

“我都說了,你叫我說什麽嘛?”雅烏蘭將身子往後又挪了挪。

“當真不說?不說我就把你扒光了,然後丟在下麵的食桌上,讓所有的人...。”淩天宏故意拿著匕首欲要挑開她的衣服般。

“喂,你不能這麽亂來啊,我都說了,你不信我有什麽法子?”雅烏蘭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麵前這麽俊美的男人手段這麽狠。

“亂來的可是你,不是我,誰這麽一個富家千金大半夜的偷溜進男人房間,還卑鄙的用迷藥?”

“我...”雅烏蘭一時被他說的無語了。

“快說,不然我就...。”說著用匕首在她的胸前,故作欲將她衣服挑開。

“不要...。”

“不要就快說。”

“好吧我說,你真是卑鄙,居然用這方法...”雅烏蘭狠狠的瞪著他。

“這是跟你學的...比你用蒙藥要光明些。”淩天宏一臉壞壞的笑。

“我爹是當官的,不過是個不小也不大的官。”雅烏蘭撒了個謊。

“這點倒像你的官小姐脾氣。”淩天宏知道她不會說老實話,不過當官定是,隻不過是個什麽官她定沒說老實話。

“我說了,這下你可以放了我了吧?”雅烏蘭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然,既然說了就放了你。”淩天宏將匕首丟在了一邊,站起身將她一並拉起,一手推著她往門口走去。

“喂,你還沒給我鬆綁呢。”

淩天宏不回答她,直接開了門將她推了出去,隨即又關上了門,躺回了床上去。

雅烏蘭被捆綁著雙手,回頭朝著淩天宏的門踢了踢罵道:“真是壞男人,長著一副迷死人的麵孔,卻有著魔鬼般的心,真是沒天理。”

雅烏蘭憤憤的走到了手下的房門口,一腳將房門踹開讓他們給鬆了綁。

次日一早

上官飛虹等人在樓下吃著早餐,見林清夏等人抬著四個大木箱子下了樓,看來樓上灰袍男子那夥的寶物,接手方是虎嘯山莊的林清夏。

隻見林清夏一身英俊的男裝裝扮,領頭下了樓梯,看到上官飛虹不由的停了下腳步,看了一眼他便往門外走去。

上官飛虹見她走出了門,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清夏...你要走了嗎?”上官飛虹紅著臉。

“嗯”林清夏點了頭。

“那個...我...。”上官飛虹抬手摸了摸頭一時竟然說不出口。

“何事快說。”

“我辦完事會去虎嘯山莊...。”

“哦,歡迎。”林清夏轉身上了馬,抓起韁繩欲要離開。

“提親...”上官飛虹終於吐出了這兩字:“等我...。”

“......”林清夏一時驚愕,正要說什麽,卻見他已經轉身進了客棧,搖了搖頭,嘴角卻露出一抹微笑。

手下的弟兄頓時起了哄。

“走”林清夏領著手下運轉貨物離開了雁門關客棧。

隨著離去的是灰袍男子一夥,客棧頓時靜了許多。

“統領,如今這兩夥人已走,剩下的就是這兩批人了,其他個別的隻是過客,看來胖子這批宮內寶貝接手的定是雅烏蘭無疑了。”南宮明透著門縫望著外麵。

“這批國寶定不能讓他們運走,我們必須截下,至於玉璽估摸著不在這裏。”淩天宏想絕不能讓他們運出關去,一旦運出便會流失,必須截下送回皇宮。

這時傅皓軒推門進來:“師父,又來了一批人,這批卻是空手而來,人數有十來名。”

“若我猜測的沒錯,這批人應該是來保護那些寶物交易的,因為昨日被我發現又打傷數人,可想他們叫來的幫手。”

南宮明:“一下來了這麽多人,麻煩不小啊!對方這麽一來少說也有二三十號人,再加上接手方的人數,看來這貨不好截。”

“你們過來,”淩天宏朝兩人招了招手:“一會他們回來,你兩就告訴他們...。”如此這般的說了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好,一切聽師傅安排。”

“我去與掌櫃打聲招呼,讓他們暗中相助。”淩天宏說完便鑽回了自己的房間,開門出了去。

晚餐,廚子在所有的人的食物放了輕微不易察覺的蒙汗藥,讓他們吃罷便發困回了房睡覺。

而上官飛虹這班人等他們都睡著了,便開始了行動,他們將幾箱的寶物全換上了破瓦罐,依舊恢複了原樣。

將寶物藏妥後,便回房睡覺等待著次日的好戲上場。

淩天宏回到了房間坐在床上叫出了龍嫣兒:“嫣兒,為夫有一事要與你說。”

龍嫣兒含笑看著他,調皮的巴眨了下眼睛:“相公要說的事我知,嫣兒能理解,嫣兒定會一直陪著相公,一直一直走下去。”

“嫣兒真知道為夫要說的是什麽?”

龍嫣兒點了點頭:“西域之行對吧,從雅烏蘭他們下手找到吳奎通敵欲謀權篡位的證據。”

“嗯,嫣兒真是為夫的好娘子。”淩天宏麵對著她將她環抱在懷中。

“相公,如今嫣兒幫不了你,危難時刻你可招父王前來相助。”龍嫣兒撫摸著他身上的青衣,她喜歡相公穿青衣,俊逸到了極點。

“嫣兒不必當心,臨走時父王已經交代了,有危難他定將前來相助。”

“嗯,爹爹那兒你也無需掛念,父王命小容保護著直到吳奎被皇上斬頭。”龍嫣兒將頭輕輕的靠在淩天宏的胸前。

“明日定有場惡戰,嫣兒要好生乖乖的待在笛子裏,為夫便可安心。”淩天宏習慣性的去撫摸她的發,觸感不到心裏不由的又頓生悲涼,若不是因為他,他的嫣兒怎會魂斷斬龍台。

龍嫣兒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心裏變化,她不過是一介魂魄沒啥好擔心的,抬起頭:“相公莫要難過,嫣兒會一直陪著你,一直在你懷中與你共患難共進退。”

一早淩天宏的房門便被踹開了,這也是他預料到的。

隻見闖入一群人領頭的看了一眼還在床上的淩天宏:“給我搜。”

淩天宏坐起床故意迷糊的問道:“喂,你們這是幹什麽?憑什麽搜我的房間?”

“少廢話,不想死的就給我老實呆著,搜完了我們自然走人。”一名手下衝著淩天宏毫不客氣的嚷嚷著。

“你們...。”淩天宏故作驚訝。

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響起,一群人如土匪般搜了整個房間,包括淩天宏的被窩床下都不放過。

“老大,沒有。”

“又是沒有,那麽多怎麽可能平白飛了,給我繼續搜,挨間給老子搜去,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領頭的胖子憤憤的怒罵著,臨走還瞪了一眼淩天宏。

待他們退出房間後,淩天宏起身關上房門躺上床繼續睡著,隻聽隔壁又是一聲踹門‘嘭’的一聲,上官飛虹房間的門也被踹了開。

上官飛虹立即起身怒道:“你們這是做甚?進來不懂得敲門?”

“給我搜,仔細搜。”連搜幾間無果,胖子有些抓狂了,一雙眼由於發怒而變得通紅。

“搜什麽?憑什麽搜我房間?”

“對啊,憑什麽搜我們房間?”南宮明符合著。

“少廢話,再囉嗦就把你們統統抓起來。”胖子一臉怒氣瞪著南宮明,他知道這夥人足有十位左右,為了免麻煩自然能不動手便不動手。

“抓我們?憑什麽?你又不是官府,即使官府你也得有個理由抓,你以為我們是好抓的嗎?”上官飛虹有意挑釁,就是要與他們打起來,這樣才能實行統領的計劃。

南宮明出手阻止他們搜查,胖子立即拔出佩劍橫在了他麵前:“再多廢話,休怪老子不客氣。”

“啊呀...你們無理搜我們房間,還這麽囂張?想打架?”上官飛虹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死命的往地上砸去。

隻聽一聲碎響,隔壁的傅皓軒等人便跑了過來,一見滿屋子人,故意睡眼迷糊的問道:“怎麽了,這麽多人,這是幹啥?”

王越等人也問道:“你們都是些什麽人,在我們房間幹麽?”

胖子見來了不少人,隨即將劍收回劍鞘:“我們丟失了一批寶物,懷疑客棧的所有人。”

“你們懷疑我們?”傅皓軒指著自己的鼻子:“娘的,你丟了啥破寶貝,居然懷疑到我們身上,你這明擺著是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