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那人

拚命的跑這是我腦海裏唯一的念頭,直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猛地撞擊心讓我不得不回頭。英雄救美的男生抵擋不過五個流氓,已經毫無招架之力被死死的釘在牆壁上。神啊,請你原諒的是善心泛濫,我拖下高跟鞋快速走過去,狠狠的給了一記,為首老大的那個反應遲緩,懵懵的被我敲了一記,實話說我的力量還真是不小,他額頭上鮮紅的血是最好的證明。

貼在牆壁上的男生不是別人,正是我恨死了,卻又偏偏想念的男生。這讓我想起電視劇裏的狗血情節,男的花心大蘿卜,一心玩玩女人,而總會有個癡情的女子不計前嫌的愛著他,甚至為他傻傻的賣命。我自認沒有這麽悲情和愚昧,但心總是糾結,讓我深深的體會到恨的由來,愛依然依附恨而成長。而之前恨之入骨是不是也代表愛之深切呢?我不敢想,更加不敢去碰觸他那雙攝衛的眼神。

“你怎麽不跑,回來做什麽?笨死了,你快走,我身無分文,他們不能把我怎麽樣的。”念額前多了塊烏紫,狠狠的盯著拉扯他的兩個男生,猛的使力,兩瘦瘦的竹竿被甩的老遠。“快走啊,報警去。”說完又朝襲來的正麵兩人肚子附上兩拳,然後旋環腿掃倒兩人。好MAN哦!

為首的刀疤見自己手下吃痛的捂著肚中依靠牆壁,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想,很快凶神惡煞的臉轉向我說:“小丫頭你跑不掉了,你們兩個給我上,還有你們兩個拚死纏住那個小子,我要活吃了這個臭丫頭。”他摸了摸額頭,吐了口吐沫,張牙舞爪的朝我奔來。嚇到我站在原地拿著高跟鞋,心驚膽戰的應付他的突然襲擊。

“你別過來,我會跆拳道的哦。”繼續騙,能騙多久就騙多久,能撐多久就多久,希望念趕緊收拾了那幫流氓。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的命這麽懸,心咚咚的跳,好似要衝出口。

“哦?原來你這麽喜歡騙人啊。”刀疤步步緊逼,才後知後覺的看見他手裏的鐵棒子。握緊鐵棒子的手高高豎起超過頭,眼看就要打下來了。而我身後依然的牆,前麵的兩個捂著肚中吃痛的家夥。但眼下似乎已經不痛了,眼睛睜得如銅鈴,希望喝我的血?!我還是放棄這條路。可再看看另一邊,念和兩個瘦猴子糾纏中,招式混雜,難以辨清那方勝算了。

我的個娘呢,如果被這個鐵棒子挨一記,我的小命恐怕就沒沒了。我知道我不是貪生怕死的弱智女流,可我也是凡人不是神啊。在危急關頭我也隻有本能的護住自己的頭和漂亮的臉蛋,別無他法。

千鈞一發的時候,耳邊傳來悅耳動聽的聲音:“唔啦唔啦唔啦……”是警車的聲音,哇,這下有救了。我心裏暗喜,裏麵睜開眼睛看看麵前驚慌失措的刀疤。

“有條子,我們走……”刀疤最先騎上摩托車,對著身後的幾個弟兄喊。

“你們再打啊,不是很有能耐的嘛,怎麽現在夾著尾巴逃走呢?你們這幫臭流氓。”我站起身,拍拍粘在衣服上的灰塵,揚聲大喊。哼,這個時候不把勢氣提上來,酸酸他們,等待何時?!

“臭丫頭,你等著瞧,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再次找到你的。”刀疤見弟兄幾個已經跑了一段路,不忘給我警告,以示他的熊偉。

“唉,你們幾個站住,聚眾鬧事呢,你們幾個跟我回警察局。”不遠處兩個警察匆匆忙忙的往我們這邊跑,嚇得刀疤一行人屁滾尿流,連爬帶竄的逃離。

“哈哈哈……”我仰著脖子長笑,“這幫地痞流氓膽子還真是小,果然應了那句做賊心虛。”

“佳麗,你還好。”微弱的聲音順著風飄進我的耳朵,提醒我不要得意忘形,眼前還有位傷員呢。

“你們兩人還好。”英挺的身姿,正義凜然的氣質,這位最先喝住刀疤的警察叔叔和藹的慰問。

身後跟上來的另一個警察叔叔扁著臉從刀疤逃竄的方向回來,單手支在和藹警察叔叔的肩膀上,無精打采的說:“又沒有抓到,真是掃興,改天一定要人贓俱獲,叫他們百口莫辯。”

“恩,下次出勤的速度還是要提高啊。”和藹警察叔叔拍拍他的手臂,義憤填膺的說。

“兩位還好?”扁著臉的警察叔叔換了張和顏悅色的臉,亦如春天溫暖的陽光。

“還好,隻是我朋友的臉頰上受了點傷。”如實回答,誰都知道我佳麗是個誠實的人。唉,也就這點缺點了,想改也改不了。

“那麽你們跟我會警局簽個筆錄,我們出勤是需要些報告的,請你們兩人合作一下。”和藹的警察叔叔臉上同樣掛著燦爛的笑容,腰際的對講機不斷的又人報:“張SIR,張SIR,請立刻回總部。張SIR,張SIR,請立刻回總部!收到請回答,OVER。”

原來和藹警察叔叔和念一樣的姓氏,聽到傳呼後,立馬警戒的拿起對講機回複:“收到,馬上歸隊,OVER。”這下對講機徹底安靜,張警官搖搖頭無奈的對我們說,“請跟我們回去趟,我們得快點。”

“好。”我跟著張警官上了警車,而身後受了傷的念則被另一個警官拉上車。

後坐上,兩人沉默不語。手裏的手機都快捂出水來了,臉上還要保持若不關心,冷漠如冰,內心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天,為何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在上車前我有問過張警官可不可以不要帶念上車,可終究還是逃不過法律程序。

回到威嚴的派出所,我們就被轉交到另一個未曾見過麵的警察手裏。這個做筆錄的警察溫文爾雅,舉止脫俗,書卷氣息很濃烈。簡單的詢問我們問題。

在警務人員麵前猶如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老實實的都招了,可一些私人的問題我並沒正麵回答,而是欲蓋彌彰的說碰巧遇到的朋友,當然我希望如此,但是到底是不是碰巧遇到還是念心裏比較清楚。

出來後天空依然烈日炎炎,曬的人頭昏腦脹,皮膚都燙的生疼。保養了這麽久的皮膚可不要像冰棍一樣融化了變黑了。嫉妒某個人安然無恙的走在陽光裏,似乎還很享受似的,想要把自己曬黑點?這樣也好,反正也沒有純潔到哪裏去。就算我腦袋壞掉我也知道他是個欺騙感情的壞蛋,自以為是的儞補方法,陷我與悲痛和死的邊緣,這筆賬我雖然不會找你報,但是會牢牢的刻在心底。不理會他孤零零的背影,兀自朝相反的方向走。

“好歹我救了你,你就這麽走了?”身後如芒刺般疼,某個人嚴厲的聲調聽著激起刺耳。

“那你想怎麽樣?好像我並沒有要你出手救我。”我冷冷的背對著他,想到剛剛混亂的場麵,心有餘悸,或許在最後的關頭我能跑掉,但心裏還是明白,我一個女生還穿著高跟鞋有怎麽能跑的過那幾個流氓呢。而念的出現就像上天安排的福將,拯救了我。現在我卻要沒心沒肺,大言不慚的質問他,全身擠滿了尷尬。

“是嘛,那是我自作多情了?”調戲的語調更加讓我討厭,雖然看不清他的笑容,心底已經臨摹出那張天使般的臉笑的有多麽恐怖。

麵對需要下很大的勇氣,成長總要付出代價的,別罵的考慮的太多,可現實就這樣的。不是我傷害他,那麽就是他來用言語自己來刺激我,還是在利用我善良的心,傷心比傷人還要更上一層。

“難道不是麽?一直都是你心甘情願的自作多情,與我何幹?”說完卯足了勁,準備跑開逃避他的眼神。結果我失算了,腳上的高跟鞋故意和我開玩笑,猛地下崴到,腳疼的厲害。

念驚慌失措的跑到我身邊,那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挽住我的腰,額上滲出的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亮如翡翠。

“你感覺如何?腳疼不?怎麽這麽不小心,平時不穿高跟鞋,現在要多練習多小心才是啊,真是馬虎。”他想訓斥小孩子一樣教訓了我一頓,還自作主張的抱起我。

心裏酸酸的,很久都沒落入這麽溫暖的懷抱了,他的責備統統轉換成甜蜜蕩漾在心間。刹那間,我的理智占據了優勢。我怎麽能這樣貪戀兒女私情呢?無用之輩又怎麽能成就大事,指甲狠狠的掐入自己的手心。疼了,也就知道該清醒了。受不得也要割舍,誰叫老天捉弄人呢。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怎麽可以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我撲扇細細的胳膊,捶打他的肩,雙腳不斷的搖擺,想要掙脫他堅實的臂膀。

“你別,我放你下來就是。”我的脫口秀還未上映,話題就被他掐斷。慢慢手臂上的力氣緩和,隨即輕輕的把我放在路邊的石凳上。

這麽快的妥協,心裏竟然有點失落,李佳麗你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