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糖果屋

“佳麗,到了。”不知不覺我被帶到了二樓糖果區,這層樓有糖果屋之稱,是每個喜歡糖的人所夢想的天國,這裏不計其數的糖果,更有現場調劑師,想要什麽樣的,什麽口味的都可以。花花綠綠的糖果紙色彩斑斕,在燈光下更加光彩奪目,空氣中彌漫的香甜垂涎欲滴。

喜歡糖果的人真多,老人、小孩、中年、青年、中國的、外國的……手裏拿著的是糖果,嘴裏含著的是糖果,推車籃裏更加擠滿了糖果。

“哇……”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些糖果,心裏就像這些糖果甜蜜蜜的,超級棒!我喜歡!

“你知道你這樣好醜哦,好像色迷迷的。”念猛地一拉,我硬生生的撞進他的堂,視線從糖果上離開,很快在我眼裏隻有他迷人的臉。

“我對糖果色迷迷的,你也吃醋?”我故意逗他,“那你慘了,我告訴你哦,糖果占我心裏最重要一塊,你想擠走似乎有點難哦。”

“我才不擠走呢,糖果代表甜蜜,你和我在一起心裏甜蜜,說明我已經是不可丟下的寶貝,所以我要你永遠生活在甜蜜之中,就像現在這樣掉進了甜蜜罐子裏。”他將我的雙手舉在前,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心裏又漏一拍。

“念,這裏有人,你別這樣,鬆開啦。”我抽掉雙手背對著他,盡量不讓他看見我紅撲撲的臉。撫這些糖果,心裏的確有種說不出來的甜蜜,念炙熱的眼神追著我,我更加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這層樓設計的人定是殺費苦心,先不說能找到這麽多品種的糖果,就簡簡單單的看這些形態各異的標碼牌和糖果名稱的PP卡就夠他想的了。好奇想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種糖果,所以我做了件最愚蠢的事情,那就是數數PP卡的個數,也就知道有多少種了。後來才知道其實問一下服務小姐就可以了,是不是很笨啊?!不,是超級白癡。

數啊數啊,手裏的袋子始終未經一顆糖果,這些著急的人不是我了,而是身邊一直看著我的念。

“佳麗,這些你都不喜歡麽?每個女孩子都會喜歡糖果的,你是不是喜歡巧克力啊,我們去巧克力區吧。”他挽著我的肩,笑容可掬,他在擔心我找不到自己喜歡的而失望吧。雖然這裏聲稱什麽品種的16kxs.Сom??1|6|k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糖果都有,可也隻是宣稱。世界這麽大,再說糖果條件師也會不斷的更新,怎麽也不可能都有。當然我還是喜歡糖果的,它們多漂亮啊。

“我知道巧克力區在哪裏,今天不是情人節,是你帶我來尋找屬於自己的糖果,我自然要找到自己喜歡的,這樣才不枉這次約會。”我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沒有關係的,我自有分寸,如果真的讓我找到那種糖果,我就嫁給你念。

很小的時候,媽媽總喜歡把我一個人放著,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抽時間來陪我,但是記憶中她依然是那樣溫柔,那樣美麗,是個好媽媽,因為她雖然一直工作很忙碌很忙碌,可她從來沒有拋棄我,她知道我的喜好。會按照我喜歡的給我買,滿足的要求。第一次吃那種糖果,是媽媽從開會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的,我得到糖果的時候開心了一個月呢。小時候也就這件事情最記憶猶新了,恐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

“可是,巧克力對失眠的女孩子有好處,我知道你最近都睡眠都是超級不好的,晚上我可以陪你煲電話粥,可白天我們都有課,也不能多陪你,所以我想給你買巧克力。”念牽著我我的手,放大的臉即將觸及我的皮膚,他調皮的捏了捏我的耳垂,輕佻的在我櫻唇上啄了下。驚得我下意識的朝周圍看看,希望不要被年齡大的人看見,我可不想被冠上輕浮的名稱。麵前的念,忽然偷笑,臉朝天花板,雙手依然被他抓著。

剛剛遊神了會,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不禁好笑,這和巧克力有什麽關係?這個念腦袋並不比我聰明到哪裏去嘛,都說愛情的人都是白癡,子。他是個可愛的子,但僅僅限於我。

被他這樣拖著走,還真有點哭笑不得,我要找到是糖果,不是巧克力啊。誰都知道巧克力代表甜蜜的愛情,自然也就可以老少通吃了。無奈我被他帶到了巧克力專區,這裏有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戴妃巧克力,隻是在報紙上看見著名歌星韶涵的巧克力廣告,才知道巧克力的精品之一——戴妃巧克力。觸目心驚的價格,讓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標碼上寫著580元每斤,那麽這麽一小塊該多少錢?如果再以前或許我會為了自己去買點回來,可現在……心裏煩躁著,誰都知道我的境遇是怎麽造成的,如果沒有那幫,現在我會隻著戴妃巧克力卻不敢中飽私囊。哇,小小的一塊淨重30克,多少錢呢?不等我自己核算出,服務員扭著小蠻腰走過來招呼我們。

“小姐,你也喜歡戴妃巧克力麽?您真有品味,戴妃巧克力可不是那種普普通通就能買到的巧克力了,它在中國的市場上占有緊俏的商機,每年隻往中國銷售一百斤,現在全國也就隻剩下我們店裏的這麽幾斤了。”聲音甜美的服務員雙手搭在腹部,烏黑的發髻斜在一邊,黑色的與花花綠綠的糖果包裝形成鮮明的對比。推銷行業裏,有看人推銷的解說,往往遇到我們這樣的情侶來買東西,一定要鼓動,至於為何,大家應該都心知肚明。

果然和電視中情節驚人的相似,她麵帶笑容的纏上念,而不是我這個真正想吃的人,妖嬈的紅唇一張一合的說:“給女朋友買巧克力?看你女朋友的表情,好像很喜歡戴妃巧克力,你看……要不要買點?”

我暈,我的表情就是那麽的想要戴妃巧克力麽?我對著盛滿巧克力的玻璃櫃照了照,玻璃麵反的臉的確是很想要的意思。無奈的甩了甩頭,拖了拖念,還是算了吧。心裏忽然咯噔一下,什麽時候自己變的如此小家女人了。朝氣蓬勃的陽光年代,竟然也會破天荒的省錢,對自己吝嗇。扭曲的格啊,唉……

“佳麗,你真的很想要麽?我買給你啊。”冤大頭一個,知道他是不會拒絕的,誰都知道他家有多麽富裕,說這樣的話不是輕佻,也不是狂妄,而是真心。

可他的真心踐踏了我的自尊心,是啊,我買不起,需要依靠男人才可以滿足。是這樣的麽?瞧,身邊的服務員盯著我不懷好意的看,我心裏就更加矛盾了,連一個陌生的人也這樣看。我甩開他的手臂,我知道我不該賭氣,因為這樣正中下懷,那個服務員一定會得到不少的提成。

“念,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巧克力是什麽麽?是比利時生產的巧克力豆,最醇香的巧克力豆,慢慢壓榨,提煉,得到最完美的沒有可可粉的巧克力。請問小姐你們這裏有不用可可粉做出的巧克力麽?”忽然想到以前在雜誌上看到的那篇,中國女孩去比利時學習巧克力的故事。因為崇拜,所以才細細的品讀了一番。才知道沒有可可粉也能做出巧克力,可就是沒有嚐試過。我想這最新的發現,在中國應該還沒有實現吧,嘿嘿正好借題發揮。

“恩……小姐果然很有品位,沒有可可粉的巧克力的確已經研製出了,可中國市場還未開拓,所以你想……”

不等她拋出冠冕堂皇的措辭,搶下把她的話攔下:“念,你記得我們去比利時看日出的時候麽?那個時候我給你的巧克力,你還說好吃呢,那個就是沒有可可粉的巧克力,好吃吧。”

“呃,是啊,很好吃呢,我還問你是什麽牌子的,可你就是不說,現在你要告訴我?”念表演的不錯,他已經能夠和我心有靈犀一點通了,隨之一個不起眼的舉動,就意會出實意。

我看了看身邊站了不短時間的服務員,她的臉色明顯不好看,眼睛裏帶著點玩味,有點淺淺的輕挑。滿腹懷疑?不,她在鄙視我們演戲,她知道我的本意,可我就是要讓她揣測落空,誰叫她長著一張可愛臉,而臉上有對勢利眼。

“那個,小姐,你要不要去我們糖果師那裏看看有沒有你想要的口味,我們這裏可什麽品種的糖果都有的哦。”她伸出白皙的手,是要帶我們去糖果師那裏。

誓死都要買是這樣吧,看來我今天是進了黑店了,如果不買,看樣子是走不了了。買就買,隻要不是這麽昂貴的糖果就好。反正自己現在很想找到當年媽媽給我買的那種糖果,不如看看這個擁有高超技藝的糖果師能不能滿足我的需要。

我朝念使了個眼色,尾隨她來到二樓電梯旁邊的研究室。她並沒有讓我們進去,而是帶我們走到旁邊的玻璃窗下。有氣派,出場就已經耐人看了,好看的風鈴掛在門邊的窗口,隨著人行走後刮起的風而叮叮當當的響。

裏麵真是別有洞天,尤為壯觀的是靠在牆壁延伸到視線消失的櫥窗,裏麵陳列無數種糖果,隻是數量相對少了很多,小小的如寶石般的糖果擠滿了室內。忍不住想要再深層的觀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驚喜的發現屋頂上吊著的都是糖果,密密麻麻真的可以和天空中的繁星媲美,數不勝數,令人賞心悅目。

窗台下巧克力鍋分隔很多小格,依稀可見上麵殘留的巧克力,大理石做的切板上,巧克力做的小天使,揚著燦爛的微笑,挺著光溜溜的肚皮,翅膀白色裏夾雜點點鵝。怎麽感覺還差了點什麽呢,可到底缺了什麽?

“啊~~”我驚魂的叫著,握著念胳膊的手不禁使力,看呆的念也跟著。這一係列的驚嚇起因都是那張笑的臉,我們為這裏的擺設和糖果師的技藝陶醉,甚至如癡如醉,目不暇接的糖果,心靈唏噓,為之倒戈,以至於專心致誌的觀賞。可就是在30秒前,玻璃窗上麵突然掉下一顆沒有頭發的光頭,兩眼猙獰的看著我們,不等我們看清楚他的麵目,又消失不見了。

“兩位,你們別害怕,剛剛那位就是我們的糖果師。”他自信滿滿的接著說,“你們今天可真是幸運,你們知道麽,我們糖果師今天才從國外回來,他出差都有半年了。今天回來就給我們帶來了很多驚喜,現在就是他在搞研究的時候。剛剛聽小姐說喜歡沒有可可粉的巧克力,我想我們糖果師八成有可能幫你做出來的。我們糖果師人長的帥氣,而且還是個漫畫家呢,我們這裏包裝圖片大致都是他設計的。還有一次他把我畫了下來,還特意在我生日那天送給我了,要不要給你們看看,我拍下來放手機裏了。”心中難掩飾的喜悅,看得出她對這個糖果師別樣的情愫,不然會有誰把自己和一個男人說的這麽?

見她要掏出心愛之物,我當了下她的手臂,我可不是嫉妒她擁有一張自己的畫像,而是她口中的超級漫畫家、糖果家、偶像家的男人出現在窗戶前,這次比較正常,站立在我們麵前沒有做出那麽古怪的表情。

“嗨!”她朝裏麵的人擺擺手,紅唇變掛著口水,一臉花癡樣。連剛剛想要給我們看照片的事情都忘記了。

“愛愛,今天的客人需要什麽樣的糖果啊?”玻璃窗“噌”的打開了,這次沒有玻璃的反光,終於看清楚他的長相了。

上身綠色的荷葉杉,袖口領口都成荷葉妝,光溜溜的頭上沒有一根毫毛,濃鬱的眉毛上揚,下麵那雙深邃的眼睛透著好奇的眼神,嘴巴咧著似乎欲言又止……看著看著他的樣子和我腦海裏的那個畫麵重疊。